不甘心,她不甘心!
可是目光無意中看到麥芽的時候,她心裡很快有了“妙計”。
“恭喜絡氏集團的負責人。”
絡傾傾起身,向前一步,然後轉身,朝著競爭的公司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各位承讓。”
如此恭謙的表現自然博得一片好感。
可是她這舉動在桑琪看來不過就是成功者的耀武揚威而已。
真是假惺惺的要死!
在看那個鮮於政忙前忙後的樣子,簡直是讓人看了就火大。
一個離婚帶著孩子的女人,哪兒來的能耐讓他一個堂堂的社長如此!
難不成他鮮於政是沒見過女人?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
“燕回……”
嬌滴滴的聲音讓時燕回莫名煩躁。
一次兩次就罷了,竟然第三次都輸給那個鮮於政,那兩個人在一起了是麽?當初說什麽愛自己不能自拔,現在這算什麽?轉身就能跟別的男人這樣秀恩愛,她絡傾傾的愛可真******廉價啊。
時燕回沒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多麽的自私可惡,只是一味的抗拒看到鮮於政對絡傾傾這麽好,而絡傾傾又努力回應他的樣子。
心煩意亂,最後乾脆惱羞成怒的走了過去。而桑琪看著麥芽起身奔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眼珠子轉了轉,也跟了上去。
“大庭廣眾,你也該懂得自重一下。”
絡傾傾抬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時燕回。
就算拍不到這個工程,也不必要將氣撒在自己身上來吧。
他可真是大丈夫!
“哦,我倒是不懂時先生說的自重是指的什麽?讓小三兒登堂入室,還是……讓糟糠之妻躺在病床上簽離婚協議。如果這些事兒都不算什麽,那我有什麽地方讓時先生你這麽值得說教的地方呢?時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麽?”
絡傾傾大方的笑著,其他的負責任已經陸陸續續離開,只剩下他們幾個在會展中心而已。
即便是這樣,時燕回還是覺得自己的面子上過不去。
“你——你難道都不想想時羽麽?”
時燕回被她的話噎的臉乍青乍白,半響才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來。
可惜啊,她哪兒是從前那個圍著他賺的絡傾傾了呢?
“你也配提時羽麽?別忘了,你跟他早就再無瓜葛,你們之間也已經不是父子關系,從咱們離婚起,你問過他,見過面麽?時先生,請你管好你自己,我跟你沒什麽關系。此時這般模樣,我都要以為你是要追回我,後悔跟我離婚了呢。別忘了,你可剛剛跟你的未婚妻訂婚不久。”
絡傾傾的像是渾身豎起刺的刺蝟一樣,狠狠的戳傷時燕回。
鮮於政非常討厭這樣的絡傾傾,不,確切一點說,更像是有些嫉妒。
他嫉妒這個女人因為另一個男人如此牽動情緒。而那個男人還是時燕回這個人渣。
這樣的話,就更讓他有些抵觸。
“你在說什麽鬼話?我為你吃醋?你這樣有心計的女人,我為什麽要為你吃醋?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畢竟到現在別人提到你還是會說你是我的前妻。盡管跟我沒關系,也會念到我!你以為我願意跟你沾染什麽關系?呵呵……笑話!”
時燕回的話,讓絡傾傾瞳仁兒頓時緊縮,有些難堪的樣子。
這個男人可真是會在人的傷口上撒鹽啊。
明明知道自己應該不要去想,但還是忍不住就……
不痛不痛,她不痛的。
“霍小姐”
麥芽從洗手間出來,正要在盥洗台前淨手。可沒想到剛出門就看見桑琪。
她這是……在等著自己?
“桑小姐有事?”
冷淡的語氣讓桑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似乎一定也不覺得她的態度有什麽不對似的。
“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跟霍小姐說,或者……霍小姐是否有興趣聽呢?”
一雙眼,透著算計,那笑容,讓麥芽很自然的就想起狐狸。
“不知道該不該,就不要說,有沒有興趣……我沒興趣。”
麥芽打開水龍頭,話說的毫不留情,讓桑琪一時杵在那兒尷尬不已。
但是她這個人的臉皮比那城牆拐還要厚實呢,自然也是不拿這點兒羞辱當回事兒的。
“這次競標的結果真是令我非常意外。說真的,我以為自己是勝券在握的。就算真的有可能輸的話,也該你是贏家才是,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最後的贏家……是絡傾傾。
霍小姐,你該不是跟她之間有什麽嫌隙了吧?當然,我也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說些什麽的。就是替你打抱不平而已。畢竟……你們那麽要好的關系,她不能這麽做啊,有些不厚道啊。”
麥芽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啪”的一聲,關掉水龍頭,然後也不管手上還有水珠就用力的甩起來,“很不經意的”濺到了桑琪的臉上,桑琪嚇得連連後退,因著腳上穿著高跟鞋,一個不小心就坐在了門口,那姿勢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就好像一直四腳朝天的青蛙一樣,在配上她此時臉上的表情,簡直絕妙。
冷冷的橫了桑琪一眼,麥芽說道。
“哎呦,真是對不起啊。”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可是那眼神和表情明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活該啊你。
桑琪氣的臉都綠了,怒瞪著麥芽,齜牙咧嘴的把著門框起身。
“你……你……”
這腳踝疼的厲害,腦子也跟著不好使了,一個勁兒的你你你,沒完沒了,像複讀機似的。
“有些話,不該說,就別說,不該做也別做。”
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桑琪的肩膀,麥芽瀟灑的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徒留給桑琪一個背影。
這對待讓桑琪簡直要七竅生煙的節奏,心裡恨不能將麥芽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便了。
“時先生的氣度,可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鮮於政正要說什麽,卻被祁牧野搶了先。
說話時還不著痕跡的看了鮮於政一眼。
雖然只是個小動作還是讓鮮於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也就乖乖的不出聲了。
“什麽……?”
時燕回微微錯愕的看著祁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