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野的心狠狠抖著,想要她給自己一個承諾,一個答應,一個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理由。
直到她已經要軟在自己懷裡,他才慢慢放開她。
麥芽眸子抹上一絲水光,唇兒已經又紅又腫,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那模樣像是等人采擷的嬌花。
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大床上,避開她腳上的石膏,原本剛剛洗澡的時候他想要幫忙,卻生生被她推了出去,這下子,她想躲也躲不開。
祁牧野情動很快,粗熱的氣息裹著她,密密匝匝的包的嚴實,無處可躲。只能承受著,哪怕是哭著喊著,他也不放過她。她像是漂泊在海上的一葉小舟,浮浮沉沉,飄飄蕩蕩,隨著祁牧野的主導而嚶嚶哭泣。
“說你不會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麽事。”
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著,腦子裡已經都是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應他。
祁牧野聽不到肯定的回答就折磨她,在要跟不要之間,廝磨。
“祁牧野……”
嗚咽著喚著他的名字,麥芽染著水光的眸子瞧著他,楚楚可憐,可他還沒達到自己的目的,絕不肯罷休。
“說給我聽。”
最後的最後,她終究是沒能逃得過,說了承諾。
“不離開,一輩子都不離開,嗯……”
最後一聲嚶嚀簡直讓空氣都燃燒起來。
……
事後,小麥軟在他懷裡,折騰到了凌晨,月光正好。
身上汗粘著很不舒服,這個澡真是白洗了,抬眼瞧著他一隻手撐在下巴處,頗有些妖孽的樣子。眼神頓時落下來,不敢瞧他了。
花癡,花癡,麥芽,你丫兒的就是個花癡!
說來也真是怪,要說顏值,絕對是景蓮更勝一籌,那廝長的比女人還美,可是偏偏,她就是喜歡祁牧野,瞧著就臉紅心跳。
要說愛情這回事兒真是個蹊蹺玩意兒,要說臉不重要麽?當然也重要,她要是個鳳姐,就算心底再善良,那祁牧野也不能多看她一眼,但是說非常重要?也不盡然,最後,總結出來的就是眼緣,這東西,頗為重要。
“想什麽呢?”
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汗液已經乾的差不多,可是他身上仍然跟火似的燙。
燒的她臉一熱,想起剛剛的激情,真是有點兒受不住。
“沒想什麽,倒是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逼我說那樣的話——”
語氣越來越沒力氣,想想就羞死個人了。
“沒什麽,怕你不堅定。”
“……”呦!這話說的,真是讓人氣的頭頂生煙啊。
“呵呵,也不知道是誰不堅定呢,嗯?現在是怎麽的,覺得自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這語氣逗的祁牧野笑了,那歡快的笑意滾出喉嚨,是真摯的。
“我看你應該是覺得自己翻身了才對,以前,你哪兒這樣?”
瞧著那張離自己那麽近的俊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小麥不由的吞了口口水,眼睛也眨的厲害。
該死,他跟自己用美男計!
“我……我就這樣啊,你要是看不慣,大不了——唔”
沒等她這張小嘴兒說出什麽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祁牧野率先吻住了他。
可惡,就會用這一招,真是招兒不在老,有用就好是麽!
吻的她氣喘籲籲的,祁牧野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你想要,我都會給你,只不過,給我點時間好麽?”
她想要的?
愣愣的看著祁牧野,麥芽眨了眨眼,這家夥,說的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麽?他這樣,算求婚麽?
有時候,男人跟女人溝通簡直堪比火星人跟金星人,壓根兒不在一個頻率上的。
尤其是現在,她心裡打鼓,一個勁兒的猜測著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已,可又怕自己想的太多。
這種煎熬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時間……”
“等事情都塵埃落定,我們去北極。”
所以,這是要來個極地婚禮?而且他怎麽知道自己想去那兒?瞧著她傻愣愣的樣子,祁牧野笑了笑。
“你不是一直想看極光麽。”
小麥驚喜的看著他,那還是高考那年的暑假,她看著雜志上的極光興奮不已,甚至想象著有一天自己可以去看,他竟然知道,那時候她明明什麽都沒說啊。
忽然間,她想起從遊輪宴會之後,他在車子上專注的翻著ipad,然後就有了一艘遊艇……
這男人,每次都在不經意間,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那麽在意,可偏偏又一點兒都不展現出來。
要是自己以前也能這麽有腦子,好好分析下他對自己是真的有感情還是單純為了那些地契,他們之間也不必錯過五年的時光吧。
還好啊,還好啊,現在都不晚啊。
“祁牧野,你好像又要把我給慣壞了。”
她嘟囔著,可是卻有種說不出的驕傲在。
祁牧野憐愛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希望這樣的時光就這麽停住,真希望所有的事都可以有一個好的結果。
“相親大會?這……不合適吧。”
接到祁牧雅的電話,石磊都愣住了。他們三少挺好的,都要跟少夫人和好了,怎麽還弄出個什麽相親大會,這不是……這不是玩笑開大了麽。
可祁牧雅哪兒允許他說不,頓時拿出強硬霸道的個性來。
“怎麽不合適,我跟你說是想讓你幫我把我哥騙回來,我告訴你,你可別掉鏈子,不然的話,石磊,你可別怪我!這件事你只能答應,不能拒絕。”
說著就撂下電話。弄的石磊愣在那兒欲哭無淚。
他……不能決絕?這一個是主子,一個是主子的妹妹,他怎麽辦啊?
……
“小雅,你做的太好了,媽很欣慰。”
韓梅看著女兒,高興的說著,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還好,女兒是相信自己,站在自己這邊的。
只要能有人相信自己,她一定步步為營,將那些事都瞞天過海!
“您是我媽,難道我會不幫著你,幫著外人麽?雖然我覺得麥芽很不錯,但是,如果她不能尊敬你,那麽我也不能同意她跟三哥在一起。”
祁牧雅想著母親說的那些話,頓時對小麥有了隔閡,她雖然欣賞麥芽,但是不代表,她的位置會比母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