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千萬別生氣,三少不是那個意思,您……”
瞧了周秘書一眼,祁牧野眼裡帶著笑意。
“周秘書,不用給我找補了,沒用。他也不會相信的。我說都都是心裡話,您來這裡,想做什麽都行,要是想要插手的我的事,別怪我不顧念父子親情。”
說著,轉身離開,那臉上的傷還隱隱作痛,老頭子這回真是下了狠手。
石磊一個勁兒的給祁正剛鞠躬當做賠罪。可惜卻絲毫效果都沒有,知道看著祁牧野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他才緩過來。
手杖用力的杵在地上,發出“吭吭”的響聲。周秘書怕他高血壓的毛病會犯連忙出言寬慰。
“您別跟三少生氣,他只是一時口不擇言而已,三少他是不知道您——”
“那逆子一開始將麥芽帶回家裡我就沒同意過,現在倒好了,竟然……竟然又在一起,而且他還跟景蓮因為這個女人決裂,我怎麽能眼睜睜看這樣的事發生?我已經對不起碧青,還不能夠好好補償景蓮的話,我要怎麽辦?”
周秘書看著祁正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從前那些事他倒是知道的,尤其是……可是這麽一來豈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麽,多不值得的事兒啊,眼前的天倫之樂享受不到,還要背著誤解,這樣的本末倒置,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啊。
“先生,三少的脾氣,您最了解了,要不然當年他離家出走,您也不會偷偷的幫助他,就怕他的自尊心受不了,這些年也都將這事兒瞞住,滴水不漏,可是有時候,您也得讓三少知道您是在意他的,父子倆,何苦呢。”
祁正剛臉色微微緩了緩,許是想起當年的種種,沒錯,當年,他的確暗中幫助了兒子,就怕他真的在外吃虧受罪,他這個做父親的哪兒那麽忍心。
他心裡也是明鏡兒似的知道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兒子對自己有隔閡,只是以為有些事時間能衝淡一些,卻沒想到,讓局面變得更加無法收拾。
針尖對麥芒習慣了,似乎再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相處方式,仿佛見面不吵著說話都沒法溝通下去了一樣。
其實……他不是真的要拿老三跟老大比較,他們個性不一樣,一個沉穩內斂,一個張狂自我。雖然後者收斂了很多,但是本性難移。
如今又跟那林家的外孫女糾纏不清,要真是以前的事抖出來,他是怕這個混小子受傷啊。
他那性子一定死不放手的,可是人家呢?可能麽?就算自己肯不計較,說句冤冤相報何時了,人家也不會聽,仇恨這東西一旦開始了,就是不死不休,連綿不絕……
祁牧野很奇怪,中午心情好的不行,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想剛剛參加完葬禮似的,愁眉不展。
要不是糖糖跟他說幾句話逗趣兒些他怕是要做個悶葫蘆了。
……
從浴室裡出來,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麥芽擦著濕漉漉的頭髮看著他坐在沙發山手裡拿著ipad,可是眼神明顯已經放空了,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祁牧野”
她輕輕喚著他,拉回他不知道飄向哪兒的思緒。
看著猶如出水芙蓉的小麥,眼色微微沉下,放下手裡的ipad起身,走向她。
她瘦小的身子裹在寬大的浴袍之中,露出前方椰奶似的雪膚透著粉紅,很是誘人。
拉過她的小手,讓她坐在梳妝鏡前,從櫃子裡拿出吹風機,熱乎乎的風拂過濕漉漉的發,麥芽順著梳妝鏡看他,有些詫異的樣子,沒想到他會給自己吹發。
“轟轟”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他的大手穿過發間,輕柔而小心。也許是這風太暖了,又或許是他太過溫柔,閉著眼,彎著唇,無比享受著此時此刻的溫馨於寧靜。
看著半倚在懷裡的人兒好像是貓兒似的,祁牧野心裡也是有說不出感受。
今天跟老頭子說了那麽多,他心裡其實是沒底的。卻也顧及一些事不能跟他明明白白的說。
要是那些消息不是zero給的,也許就好了,偏偏,讓他不能自欺欺人,他不敢想,要是有一天麥芽知道了,會發生什麽事。
她會放手麽?會再一次離開自己麽?
不,不行,他不能讓她離開,就算自私也好,他不能放開她。
下意識的收緊了手,無意間拉扯到發,麥芽嘶的一聲。
睜開眼,無辜的看著鏡子裡的祁牧野。
“我還以為你技術不錯呢,剛要誇誇你。”
祁牧野窮著她蹙起的秀眉知道自己犯了錯,連忙松了手,然後輕柔了動作。
“抱歉。”
說著,暗紅了耳根,看來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麥芽瞧著他這麽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轉過身子,然後一雙手臂環住他的腰際,將臉兒貼在他的肚子上。
“瞧你,誠惶誠恐的幹嘛?你以前哪兒能這樣啊?說,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才這麽無事獻殷勤。”
明明是句玩笑話,他也聽得出來,可還是心虛的僵了下身子。
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光也有些暗淡下來,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充滿了愧疚。
關了吹風機,大手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發,髮根處已經都幹了,發尾還微微帶著潮氣。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
“小麥”
“嗯?”
“說你不會離開我。”
他語氣很低沉,也很壓抑隱忍,麥芽頓了頓,從他懷裡撤出來,剛要開口問他怎麽了,他的唇就不管不顧的壓了下來。
一雙大手捧著她的臉兒,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讓她有些癢。
這個吻,又急又凶,好像是沙漠中的人遇見了渴望已久的水一般,軟舌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的貝齒,掃過她細嫩的牙肉,引得麥芽一陣戰栗。她還來不及回應,隻被他帶著,一次一次的推進仿佛要被他榨乾所有的甜美。
“唔……”
一雙小手握住他的腰間,被他的熱情似火燒的差點坐不住,腳下都有些虛浮,若是站著,怕是早就成了一灘軟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