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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86章 ,一百匹馬換一個人
  第86章 ,一百匹馬換一個人
  鐵權、呂勝和樊華,互相瞪著眼睛,誰也不肯退讓的架勢。但最後先退讓的居然是……。呂勝,鐵權倒吸一口涼氣。樊華得意的叉腰,以為自己壓倒他。

  “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不應該和你爭。”呂勝拿出剛才的笑,給了鐵權。

  滿面的童叟無欺,鐵權會意:“我覺得你這個人也不錯。”

  “真的假的?”呂勝的笑似乎又濃些。

  “讓我想想。”鐵權皺眉,把個拳頭端著下巴。

  呂勝緊張兮兮地等著,好在沒有讓他等太久,鐵權展顏笑道:“我想明白了,你這個人不錯,這話是真的。”

  肩膀上一暖,讓呂勝勾住。耳朵上一濕,是呂勝湊近:“那你得幫著我,咱們說定了,回關內我重謝你。”

  “啥事?”鐵權問道。

  呂勝在他耳朵邊上嘀咕幾句,鐵權似笑非笑的瞅瞅上官知,再似笑非笑的瞅瞅呂勝,斬釘截鐵道:“我選他!”

  手點著上官知。

  呂勝哭喪著臉:“你剛才還說我不錯來著……。”

  “我一年騙幾十個傻子,剛才一想今年騙的太少,你送上來,我不騙你還騙誰?”鐵權理直氣壯。

  “這都怪你!”他指責呂勝。

  呂勝氣呼呼走了,說這個地方不香,他不呆。鐵權耳根下恢復清靜,仔仔細細地把上官知從頭看到腳。

  家世?對年青人來說,不是最重視那列。

  小白臉?鐵權給他三分:“比呂勝圓腦袋中看,以後生下小侄子,也不會難看的讓人懷疑舅舅。”

  國舅的兒子名分在外,似乎能乾?鐵權加一分:“說真話,在我心裡頭,雖因為祖父和父親不喜歡,跟著不想搭理姑丈。但我眼中的夫妻,就是姑丈對姑母形影不離。太能幹了,不就忽略表妹了嗎?”

  不少了吧?

  算一算,嚇一跳,才四分?十分的一半都不到。再加點……加不上來了。

  鐵權搖頭:“余下兩分暫時保留,以後你討表妹喜歡,再加不遲。”

  楚芊眠有話要說,鐵權上前一步:“表哥在這裡。”

  呂勝不知道從哪裡躥回來:“交給我。”

  樊華高舉起手,讓鐵權和呂勝斥責:“你能中什麽用,還不放下來!”

  老王、楚雲期帶著楚行劍、楚行斧,不跟他們搶,看著他們討好楚芊眠挺有趣。

  楚芊眠笑道:“首惡已除,余下的女真人全殺了呢,咱們豈不是和殺入京都的人一樣了。讓人審問,吐露去過京都的人,放他離開。知道哪裡還有我們的人,帶路找到後,放他離開。余下的人,”

  喚一聲公子。

  上官知曾用鄙薄的眼神看待鐵權、呂勝和樊華之爭,但是叫到他時,他拿出更恭恭敬敬的模樣:“楚姑娘有什麽吩咐?”

  鐵權、呂勝和樊華咧嘴的咧嘴,呲牙的呲牙。

  鐵權對自己道:“阿諛奉承之徒,減一分。”這就只有三分了,鐵權為上官知危機重重。

  你得上心了,在舅哥這裡只有三分,你還敢和舅哥搶差使?
  但這人沒眼色,或者說眼裡沒有表舅哥,繼續搶差使。

  “近來公子聯盟的部落不少,看哪些是可靠的,把余下的人分給他們吧。一來他們部落多了打獵的人,食物會增加。二來壯大他們部落,對咱們交好有利。三來,讓他們知道,只要與公子聯盟,公子心裡時時想到他們。四來,”

  上官國舅和西寧老王已樂不可支:“呵呵,說的多好。”

  “親家,”上官國舅笑容可掬:“這親事,咱們不帶反悔的。反悔的是豬,是狗。”

  堂堂太師國舅,這說的是什麽話?

  這哪能約束住人?
  其實呢,通俗的話拿出來用,最能表達國舅心情。意思如果有反悔,只有罵人一條途徑走。退親,這事兒不行。

  雖然還沒有正式定過。

  西寧老王沉思:“還有些條件沒說好呢。”

  “好說好說,呵呵,咱們不帶反悔的,反悔的是豬,是狗。”上官國舅笑容滿面。

  “四來,讓這裡的人知道,咱們不是亂殺人的人。但是京都首惡,必定要除!”

  楚芊眠說到最後,又繃緊面容。

  親身經歷過從京裡到關外,誰會忘記那血流成河,那哭喊淒慘?小小的太子沒奶吃沒尿片,也是心頭抹不去的傷痛。

  首惡,決不放過。

  為太子。

  為京都。

  也為自己。

  上官知喜歡的接近搖頭晃腦:“是是,你說的真好。”

  他把一大批精壯漢子分給各部落,那等於什麽?雪中寒冷時送炭火,等米下鍋時送米糧。

  這一批人到了就能打獵,就能養活部落。誰會不要?
  誰又會不感激呢?
  “最重要的一句,就是咱們不是亂殺人的人。揚我國威,明我心志。”上官國舅點評著,對楚雲期又堆上笑:“親家,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楚雲期心想嶽父和你嘀咕個沒完,我——親生父親,幾時對你家放松過?

  誰是親家?

  不要亂認。

  把個後背給國舅,和妻子歡樂的點評:“乖女兒這句說的真好,就這句揚我國威,明我心志,說的好。”

  上官國舅知道他性子,並不生氣。而求親呢,一女百家求自古如此,女家傲氣些擺架子些,一直這樣,上官國舅不和楚雲期生氣。

  有鐵權的數千人馬是強硬底氣,當下扎營,一面和莫拉爾部落簽訂盟約,一面讓人快馬把聯盟過的部落請來,大家好分人馬。

  莫拉爾部落就在這裡,即刻就知道。高興的歡聲雷動,連連對尊貴的統帥楚姑娘致意,把部落裡最好的東西搬出來給楚姑娘吃。

  楚芊眠知道,這裡的人也有真誠。他們送東西,要收下很喜歡,主人才高興。

  再說,這是給人馬的回禮。

  讓收下來,取一些太子可以吃的,給太子放到筐裡。太子很喜歡,“格嘰格嘰”吃起來。又拿一些給三個小姑娘,三個小姑娘送一些給吉沙阿奶。

  吉沙阿奶早在楚芊眠說放了安巴時,就長跪不起。聽到楚芊眠不殺其它部落的人,再次長跪不起,小姑娘們扶起她,到沒有雪的地方,鋪下皮褥子坐下。

  有人要說,為什麽不殺?以後是敵人。

  以鐵家世代關城的經驗來說,還真不是俘虜了就殺。上官國舅要的,是他年回京時,大殿下沒有外援。

  很快,有一些部落來了,聽到以後也對尊貴的統帥楚姑娘深深致意,感謝她的仁慈,也感謝她大方贈送的慷慨。

  這裡也會有一些依然居心不定的人,但誰敢保證任何聯盟都天長地久?

  上官國舅暗暗記下這些人,以後多加提防。而那些一看就純樸的人,在贈送之下沒有表示貪婪的人,也記下來,以後可以好好相處。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快收集到另外三個部落也進過京。他們的部落和另外一些部落裡,有漢人。

  尊貴的統帥楚姑娘展露崢嶸後,準公公上官國舅都退後,一切請她發話。

  這就決定:“發兵,除惡趁早,救人也不能晚了!”

  安巴不願意並到別的部落裡,對他聲明,看在吉沙阿奶救人的份上,把他原先的族人還他。

  楚姑娘冷笑:“沒有我們幫你,你住的是簡陋帳篷,族中有一半皮毛上打補丁!你既背信棄義,還你原來的日子!”

  點一點人數,比他原先的族人還要少。半年中他不斷發起的殺戮,有些族人已死去。

  吉沙阿奶勸他以後好好打獵,不要再亂殺人,安巴估計沒聽進去,慘笑離去。

  他不趕緊走不行,半年中由他而開始的殺戮,導致他又多出來新的仇人。

  楚姑娘一群人重新上路,復仇去,救人去。

  馬背顛簸時,太子高興了。他坐在筐裡多悶啊,這麽晃啊晃啊,就不悶了。

  ……

  鄭多球跑進帳篷裡,對坐在裡面的大漢喜動顏色:“布勒老爺,您聽到沒有?又打起來了,您這一回,依然不去撿東西?”

  他眨動眼睛:“我們漢人有個故事,叫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說兩隻老虎打架,看熱鬧的人有好處。”

  布勒板起臉:“你又來胡說!滾,不看你小子乾活利索,早就把你殺了。乾活去!”

  鄭多球走出帳篷,暗暗地道。最近各部落打得稀裡嘩啦,這布勒卻還勸不動。嗯,再想一個故事,一定能說服他過去。亂起來,就找得到機會離開。

  離開安巴的部落大半年,鄭多球長高了,學會不少山林生存的技巧。

  這是他刻意的學,努力巴結別人的學,隻為有一天能逃走,回到楚麗紋的身邊。

  近來,有一個漢人的名字在山林傳開。

  尊貴的統帥楚姑娘?

  難道是麗紋嗎?

  鄭多球想到就心頭溫暖,說不定是麗紋為了救我,而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

  她在等我,她也一定在找我。要想讓她找到,就得離開這裡。

  鄭多球繼續去想故事,一面乾活,一面搜索記憶中還有哪個故事沒說,又能打動布勒。

  苦苦思索中,忽然來了靈機。

  為什麽要回憶,可以編啊。編一個送回鄭多球,送你一百匹馬的故事。

  這就編起來。

  正編著,布勒大步走來,粗聲大氣道:“小子!你說兩個老虎打架是真的嗎?”

  “是真的!”鄭多球一跳起來。

  “好吧,兩個老虎打架了,贏的那個分人馬。你說我們去,能分多少?”

  話傳到這裡走了味,變成楚姑娘逢人就分人馬。

  鄭多球機靈地問:“誰在分人馬?”

  “尊貴的統帥楚姑娘。”

  鄭多球大喜,手點在鼻子上:“你帶上我去,我能讓她送你一百匹馬。”

  布勒揚起馬鞭子:“要是假的,我一定殺了你!”

  讓全族上馬,鄭多球坐在他馬上,對著傳聞中楚姑娘正在殺人的地方去。

  有好幾回,有鄭多球跳馬逃跑的機會。他沒有這樣做,他心裡慢慢起了漣漪,再就擴大到越來越真實,他更加的相信,見到楚姑娘後,對他有利。

  ……。

  又是一場戰役結束,楚芊眠在血腥中笑近猙獰:“殺我同胞,擄我同胞!血債血償!”

  她咆哮聲似山中猛虎。

  她看到了什麽?
  讓虐待的族人,和京中搶來的珠寶。有一件子,是她見過楚繡紋戴過。

  這是在京都燒殺搶掠的鐵證。

  鐵權、呂勝忙不迭的就要執行,而樊華讓他們鄙視不中用後,轉變成催促他們。

  這一點上,還是中用的。

  “快殺,妹妹不高興。”

  有人報信,又來一個部落,說是拿漢人換人馬。楚芊眠剛要說接過來,有人喊著:“哎,我是鄭多球,有沒有人認得我,楚家是我親戚……。”

  “是多球!”

  楚麗紋、朱細細、韓囡囡回他:“我是麗紋。”

  “我是朱細細。”

  “我是韓囡囡。”

  鄭多球大喜,讓布勒打馬:“去見楚姑娘。”布勒在他頭上一拳:“他們人多,你想讓我送死嗎?喊話,讓楚姑娘一個人過來。”

  很快,楚芊眠讓簇擁而來,兩下裡一見面,大家都哭了:“真的是鄭多球,鄭多球,你快過來啊。”

  鄭多球也哭了,嗚嗚著說不出話。

  布勒警惕的把馬退後,他的人馬還不夠這裡所有人舉一刀殺的。

  楚芊眠看出來,舉手示意大家原地別動,讓鐵權喊話:“讓他好好送來鄭多球,分給他需要的東西。如果鄭多球受一點兒傷,這裡遍地狼藉就是他的榜樣!”

  布勒回道:“這小子說的,他一個人值一百匹馬。給不給?不給,我就殺了他!”

  布勒全族也沒有一百匹馬,所以只能搶搶安巴那種,因為他也是個極小的部落。

  “給你一百一十匹!”

  布勒傻住,把鄭多球看了又看:“你倒值這麽多錢?”忽然後悔當初搶安巴部落時,看他也窮,就沒有下死力拚。如果當時把余下的漢人全搶來,那麽今天他瞬間就成中等部落。

  鄭多球哭道:“少爺就是這麽值錢,你以前沒看出來嗎?不是一直告訴你。”

  他是個值錢的人,布勒沒有動怒。動一手指頭,萬一少一匹馬,那就太不劃算。

  這裡剛打過仗,不僅有馬還有人,不僅有食物還有大批的物資。上官知和他交涉:“你是要馬一百一十匹,還是要人馬三十。”

  布勒來的時候,覺得一百匹馬不可能。這小子能換十匹就是天神保佑,實在不行,給他五匹馬,他也肯換。現在看著俘虜人數,馬的好劣,大批的物資,心動的不是怦然,是敲鼓般的通通巨響。

  入寶山而不能全帶走,這個選擇太難了。

  布勒後悔了,“唰”,抽出刀子架在鄭多球脖子上:“這裡所有的東西分我一半!”

  施央在上官知背後張起弓箭。

  布勒隻覺得風聲驟烈,頭上一寒。抬手摸摸,皮毛帽子上多了一枝箭。

  上官知冷喝:“拿你有命帶走的東西!”

  布勒沒有辦法,選了人馬三十,三十都是強壯的戰士。只收馬,他怕自己留不住幾天。

  讓戰士對神發誓,永遠留在布勒的部落。布勒把鄭多球放下馬,看著他跌跌撞撞跑開,心頭不是悵然而是劇痛,這個小子居然值這麽多。

  這就放走,以後會不會後悔?

  有沒有要的太少?
  他的頭腦一下子清晰,他知道還有哪些部落擄的有漢人。先問個清楚:“再送來,還是一個人給一百匹馬嗎?”

  上官知對楚芊眠看去,不是他不敢答應,或者認為楚芊眠會考慮。而是最尊貴的人,是統帥楚姑娘。

  楚芊眠毫不猶豫:“給!如果你救不回我們的人,通風報信也有酬勞,我們去打!”

  上官知回話的時候,楚芊眠看向外祖父:“如果咱們沒有這麽多的馬……”

  此時,最有家底的是西寧老王。

  老王和鐵權大大咧咧:“你隻管答應他們,咱們家有的是馬!”老王這就吩咐鐵權:“給你父親去信,讓他再速速購買馬匹,只要還有一個人留在這裡,就要把他救出來!”

  楚芊眠拜倒:“多謝外祖父、舅舅、表哥。”

  上官國舅拜倒在地,同來的人中,從京裡出來的也拜倒在地。

  老王扶起國舅,向他耳邊嘀咕:“定禮還要加,我孫女兒身份又漲了。”多救一個人,自然往上高漲。

  上官國舅忍俊不禁。

  此系強盜,但打劫的是時候。

  馬匹,並不讓老王一個人出,與加不加定禮沒有關系。而是國舅雖讓攆出京都,卻不是兩袖清風。

  “等我知會私兵,讓他們把銀兩送到您王府上。這馬匹的錢,以後還是由朝廷來出。現在,由你我墊付。”

  “定禮還是要加。”

  上官國舅好笑:“是是,那是當然。”

  鄭多球讓楚麗紋三個人圍住,請他坐到皮褥子上,解下各人的零食口袋,送到他手上:“你吃,你帶上。”

  黑了壯了也精瘦的鄭多球,在三個小胖子的中間,讓人看著就心酸。

  有熱水,給太子煮吃的,給大家喝。取來給鄭多球:“慢慢吃,別噎著。”

  鄭多球邊哭邊吃,小姑娘邊哭邊往他手上送東西。

  等他吃的差不多,爭先恐後指著楚麗紋:“她對你母親說過了,你回不來,也給你家當媳婦。”

  楚麗紋淚流滿面:“我說過了。”

  “我母親在哪裡?”

  “和你父親在住的地方,放心吧,那裡很安全。”

  鄭多球放下心,一把抱住楚麗紋:“我們是表兄妹,本就是要議親的啊。”

  他們倆個雖沒有下定禮,卻由雙方父母談論過。

  帶他對楚芊眠道謝,小聲告訴他:“筐裡是幾個好,不要離幾個好太近,他不喜歡,姐姐也不喜歡。”

  小姑娘們很長進,這裡亂,不能明說太子殿下。

  又去見上官國舅等人道謝,大家紛紛安慰他,說他受苦了。等鄭多球走開,國舅落淚不止。

  這小小的孩子受一年多的苦,誰不難過!雖說聯盟,但復仇也必要。雖說人要有好心地,但鐵拳也必要。

  有布勒這一出子,跟來的部落以為楚姑娘不會再分人馬。但楚芊眠還是分給他們:“咱們說好的,說話要算話。”

  再次重申:“把我們的人送來,以後就按這個數目給!”

  攻打這幾個部落,跟來的部落都出力。世仇這事兒,不僅僅存在中原內陸。收錢就辦事這事兒,也不僅僅出現在京都。

  幫了忙,楚芊眠就不會不給。而小心呢,也必要。這幾天加起來打下來的人馬,還活著的,約在八百人左右。該打的仗打完了,鐵權的人馬依然有絕對控制權。

  各部落也好,上官國舅等人也好,都心知肚明這個數目,其實由鐵權祖孫控制。

  有人要說,這不是引出新的仇氣嗎?
  戾氣重的人,打起來不死不休,不是讓他活著他就肯活。而,也不是所有人在得到性命後,不懂什麽叫敬服。

  說由鐵權祖孫控制,是一交手,仗著人多放倒一批,這個數目由人控制。

  余下的人,該殺的殺了,認輸的留下。

  雙方尋仇也好,打仗也好,有一方還能想到盡量少殺人,已經不錯。

  身陷其中的人,得到性命就慶幸。誰有功夫推敲留下自己不對,不要這命了,再來取走吧。

  是以,雖有人想通控制權在楚姑娘手中,但亦能明白楚姑娘不想留,別人也沒有辦法。

  楚姑娘留下的不多?她為自己人的安危考慮,理所應當。換成別人,也會這樣做。

  得到人馬的部落,還是認真的道謝。

  布勒聽到消息趕來,這是最後一仗。楚芊眠讓和各部落分開,各回各家。

  當天沒有走太遠,早早扎下帳篷商議事情。

  楚姑娘在國舅面前一鳴驚人,國舅請她抱著太子居中而坐。雖沒有外人在,楚姑娘也儼然成了統帥。而抱著太子,坐在中間不會有任何異議。

  太子繼續對“不給睡覺的舅舅”黑臉,但這一次不肯乖乖坐在姐姐懷裡。招著小手:“要哥哥。”

  太子雖小,卻感覺到哥哥回來值得珍惜。

  上官知自然而然的坐到楚芊眠身邊,因為他知道太子不是離開姐姐太遠的意思。

  太子拿著一塊肉干:“哥哥吃。”

  上官知淺淺的咬上一口。

  太子舉給楚芊眠,大眼睛裡滿滿的天真:“姐姐吃。”

  楚芊眠窘住。

  上官知取一塊乾淨的放到太子另一隻手上:“這個給姐姐吃。”

  楚芊眠也淺淺咬上一口,太子把這一塊又舉對上官知,大眼睛是滿滿的清澈:“姐姐吃過,哥哥吃。”

  人人聽得出來他的話意,姐姐吃過的,是好東西,所以給哥哥吃。

  楚芊眠又窘住。

  上官知求之不得,真的笑著俯下身子,嘴裡說著:“我從另一邊兒咬。”

  背後一緊,讓楚雲期揪住衣裳。

  如果沒有太子在懷,楚雲期早就摔他出去。

  太子鬧起來:“哥哥吃。”用另外一隻手上肉干,繞過上官知脅下,往上官知後面去推楚雲期。

  上官知做個不是小婿不識相,這是殿下的意思,在太子手中肉干沒有楚芊眠牙印處,咬上一口。

  他笑得跟偷吃什麽的狐狸似的,呂勝氣壞了。

  鐵權暗暗給這妹婿又去了一分,現在只有兩分了,這人想娶表妹真是千難萬難,虧你還笑得出來。

  楚芊眠一個白眼兒。

  接下來開會,楚雲期坐回去。今天主要說的,就是給各部落分的人馬,會不會在沒有回歸關內時,形成危險。

  還有,就是救一個人給一百匹馬,會不會在沒有回歸關內時,把他們壯大。

  最後得出結論,一百匹馬不是一百個戰士,只要救人,就給!

  人心齊,才讓外人看得起。

  對於一個家是這樣,對於一族是這樣,對於一國也是這樣。

  楚芊眠凜然道:“別說一百匹馬救一個人,就是再加,也救!”扭臉對上官國舅:“有國舅在呢!”

  上官國舅含笑:“有你,是你在啊。”

  另一件事,分給各部落的人馬,雖在眼前不能形成威脅。但以後務必小心。

  可話又說回來了,即使回到內陸,難道就高枕無憂了嗎?

  不殺人還是對的,結交人也還是對的。

   晚八點加更。

    麽麽噠。

    謝謝大家踴躍支持。

    錯字再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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