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苦,你還笑話?
見西寧老王這樣說,周奇挖空心思說服他。正在鬧,巡邏的人帶來一個布衣百姓,聲明見上官國舅。
他裝著無意打個手勢,上官國舅讓他到面前。“風七拜上國舅,”來的人不是梁招財,是梁招財一組的人,為梁招財為首。
呈上一個小紙卷。
頭一句:“得見公子,”上官國舅心跳加快,兒子還在。往下看,不但兒子還在,而且到了約定的地方。
接著,以隱語報上一路救下的人名,哪些帶回關城,哪些跟著公子而去。最後面,是兩句詩。
“金龍不曾遇雷雨,隻待騰飛嘯風雲”,後面有一個字:知。
上官國舅湧出淚水,太子!他和知兒在一起。
問來人:“這是什麽時候的消息?”
“去年冬天。”
上官國舅沒有怪消息來的晚,他居無定所漂泊無蹤,既不能韃靼國中亮名姓,各個關城又懸賞上榜。而從梁招財的信上看,這數月裡救援和與上官知聯絡,梁招財沒有閑著。
件件事兒,都花時間。
“可能給公子去信?”國舅迫切的需要知道近況。
“請國舅隻管交給我,但是幾時幾日不敢說明。”
上官國舅用隱語寫了信,交給來人帶走。
太子在,這震撼太大。上官國舅怔怔片刻,方能回復精神。第一個見的,是楚雲期。
“楚先生跟我這邊說話。”
西寧老王眼角余光看到,不屑又不滿的斜斜眼神。
兩個人在離開最近的人十余步站住,上官國舅滿面笑容,輕聲地道:“剛收到確切消息,已知令愛下落。”
“真的!”
楚雲期欣喜若狂,讓一面和周奇打嘴仗,一面窺視的西寧老王大為不解。
為什麽喜歡?
不是為外孫女兒,就沒什麽可喜歡的。
如果是有外孫女兒的下落,國舅這壞東西,怎麽敢不把老夫放在眼裡?
楚雲期太高興了,上官國舅也高興,兩個人以前也交頭接耳說話,沒顧忌到老王或者說別人的心情。
“在哪裡?”楚雲期壓抑著喜悅問個清楚。
上官國舅對東北方向望去:“我還不知道,她和我兒子在一起,請先生放心,犬子會把她平安送回。我適才去信,也說了這件。”
“虎父哪有犬子,多謝公子搭救之恩。有用到雲期夫妻之處,請國舅盡管吩咐。”楚雲期一瞬間就明白,芊眠是個敏捷的小姑娘,卻不會武藝。
從去年冬天到今年夏天,她能在女真人族居之地存活。當然女兒也有聰明,但上官公子一定有救命之恩。
楚雲期打算拜倒,上官國舅雙手攙扶:“你我之間還說什麽客氣,你救了我,救了我們這些人,我何曾對你多說謝字。”
大恩從來不言謝,國舅牢記在心裡。
“我讓兒子下一封信裡,讓令愛也寫上一行。”
上官國舅又道:“還有令愛的兩個小婢,一個叫刀豆,一個叫槍豆。”
沒有楚夫人等,上官知寫這信交給梁招財時,楚夫人等還沒有出現。
兩個人分開,楚雲期歡喜難禁,對鐵氏說了。鐵氏去對父親說了,老王眉頭一松,自傲地道:“我早就知道,我家的孩子都是踏破鐵騎中生,鬼神莫驚中長。區區一國女真人,他怎麽敢動我的孫女分毫?”
鐵氏笑著說是,再道:“您女婿說,”
老王重鎖眉頭,不愛聽。
鐵氏裝看不見:“他說國舅令人敬佩,從京裡慘敗到關外,都以為他一蹶不振,暗中卻打發公子前往敵後瓦解。如今知道芊眠下落,恨不能插翅去接,但是咱們這一仗打的,很快將招來抵擋。請您老人家不要貪功冒進,免得雖早早到芊眠身邊,卻把所有敵兵帶去。”
“我怎麽會要他講?”
老王手指東方:“咱們最多再打出十天的路,就得後退。引出女真人,談判也好,對陣也好,都得在安全地面上。打得太深,後路豈不是讓人抄沒?我去年寫信給你哥哥,讓他派援兵送給養,算算日子,應該已在路上。咱們打一陣子就回頭,先和援兵會合。我在這裡扎營數日候著,為的是立威重!縱然為父不在,也不敢亂殺咱們的人。等為父下回過來,讓他們一聽到就人仰馬翻。你去告訴他,為父帶兵不需他胡亂比劃。”
鐵氏笑著走了。
周奇再跳腳,老王還是個不買他帳。
……。
上官國舅沒有公布太子的消息,他打算等到兒子的信再來,弄清楚太子好與不好,好是什麽程度,再酌情說與不說。
離開太子的時候,太子只是個數月的孩子。吃什麽?喝什麽?冬天怎麽過來?
不管想到哪一點,都隻懸心。
很想往好處想,但憂愁過度,不敢往好處想。還是知道明確後,再說吧。
而跟隨他走到這裡的人,他相信。
西寧老王的兵馬,他相信。
但這不是相信與不相信的事情,而是機密要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個晚上,他一夜沒有睡著。
從此師出有名了。
他恨不能一步就到京裡,把元承設從金階上拉下來,指著他的鼻子狠狠的說:“你是個假的,假皇帝!”
為了這一天早日到來,機密要事還是隱密些好。
……
夕陽如火,染得天空如醉。這個時候應該燒堆篝火,打來獵物在火上烤著,就著面餅就著酒,吃的那就一個舒坦。
林外的草地上,卻是血腥搏殺中。
一刀,砍倒面前的人,安巴搖晃著勞累的身子,看著營地裡剩下的人跪倒,他們說的是:“安巴老爺回來了。”
安巴覺得諷刺,就在剛才,他沒有一刀殺掉最後一個不臣服的人,這些老人、女人和孩子還只看著。
現在他們臣服了,安巴的人即刻比上官知多出來。
安巴看向上官知,眸子裡轉動不定。上官知一直提防他,對他這眼神用不著意外。這是給別人出力氣,上官知留的還有力氣。但他裝著身子搖晃的比安巴還要厲害,對著安巴走過去。
兩個人都看出對方的用意。
上官知從不相信安巴,安巴近距離在上官知手下吃過一次虧。距離一步一步的拉近,兩個人的心思也接近碰撞。
上官知想的是,再次拿下這小子,給他個狠狠的教訓。安巴想的是,拿下他,讓他的千軍萬馬這就給自己用。如果他沒有千軍萬馬,就讓這些人給自己當奴隸。
“看!”
識墨忽然一抬手,指向遠處的山坡。
夕陽下最後的一道霞光裡,一匹馬一個人靜靜的佇立在山嶺上。仿佛,自亙古以來,堅守著她的地盤。
“楚姑娘!”安巴一驚。
上官知自然是暢快的笑了,他這種暢快發自內心,笑的和楚姑娘身後有千軍萬馬沒有區別。
公子素來是相信楚姑娘。
施央也笑了。
別的人也笑了。
差一點兒開始的風波就此有所消散,因為所有人都看到楚姑娘身後出來一匹馬,馬上有一個人對著這裡過來。
尊貴的統帥楚姑娘有話要說。
尊貴的統帥楚姑娘一個人在山嶺上,就足以震撼住見識過的安巴老爺。
大家等著這個人過來,近了,見是吉沙阿奶。
上官知對安巴笑道:“上回見面,你說想見見吉沙阿奶,這不,楚姑娘為我們壓陣,隨便的送她回來看看。”
“吉沙阿奶?”
新降服的人中,有人叫著。
吉沙阿奶到了,對安巴行禮:“楚姑娘聽說安巴老爺又收回一些族人,怕他們認不清你現在的面容,讓我回來幫您。”
安巴露出喜色。
確實如此,這裡的舊族人都認得吉沙阿奶。
“楚姑娘想的真周到啊。”安巴說著。
上官知點點頭,由衷的笑讓人一看就不懷疑,而且他笑的溫暖無比。
是種底氣可憾山嶽的笑。
“楚姑娘讓我們歸隊,你修整部落,我們就不留下了。”
安巴說好,送上官知到營外,和他親切的道別。
剛才似乎也許可能會出來的不愉快,好似沒有發生過。本來呢,也隻存在於兩個人的心中,確實沒有發生。
上官知打馬上山嶺,對楚芊眠笑得見牙不見眼:“他信了。”
尊貴的統帥楚姑娘一個人出現在山嶺上,也足夠嚇人用。
楚芊眠並不急著走,往下注視著:“和豺狼為伍,不得不時刻敲打。”撥轉馬頭,在上官知的護送下,來到河邊。
這條路線,是安巴對上官知說過地方後,兩個人來看地形時,上官知發現。
晚上到了,夏天的山林裡水上相對安全些。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回。”上官知柔聲。
楚芊眠嗔怪:“他如果起了疑心,你就前功盡棄,我們難道沒有危險嗎?”
“是啊,所以你又一回功不可沒。”陷於情戀中的人,永遠有個巧唇舌:“所以我要謝你,等回去,我請你吃飯,你可不許說不來。”
“不跟你說了。”
這種話極普通,但當事人總是能聽出異樣。異樣在哪裡?卻又挑不出來。
楚芊眠把身前一個大堆東西上,揭開一個竹編筐蓋:“稷哥,和哥哥道別。”
天熱,楚芊眠用個竹筐把太子負在身前。
火把光下面,太子在裡面蹲著,雙手捧著個小小的肉點心在吃。
他如果坐著,也很可愛。卻是蹲著的。這姿勢也好,肉乎乎小手也好,和小松鼠模樣一樣也好,讓人愛到心坎上。仰起臉兒一笑,嘻嘻一聲,把一半肉點心送上來:“哥哥。”
上官知和楚芊眠喜出望外:“這一句很清楚,稷哥說話真早。”
“幾個好。”稷哥又開始了。
上官知抬起手,準備摸摸他腦袋。忽然,林中風刮過,大的有些不尋常。
楚芊眠雙手往前一護,弓起身子,把太子護到懷中。
施央等人提高警戒。
風過去,只是一陣風。上官知含笑著,把手放到楚芊眠簡單的發髻上摸了摸:“沒事,快上船吧。”
有她在,就是各種放心。
楚芊眠擔心為主,風也會吹到發髻上,她沒有發現。忙道:“我們走了,你們也早早到山洞裡歇息,不要在山林裡亂走。”
夜裡,危險遠比白天高。
上到船後,楚芊眠回想到。當時上官公子的姿勢和手勢,他拍了自己的頭?
楚芊眠很不高興。
出自於對太子的關愛,他對自己的照顧滿意。但是,芊眠姑娘不是小孩子,外人用這種動作不合適。再來,上官公子你還有郡主呢。
是了,改天提醒他和郡主通信,讓益王府發兵。
水聲嘩嘩中,楚芊眠舒服了。益王為什麽沒有離京,她在逃難路上聽說。
為上官公子而往好處想,益王和郡主有可能在找,卻還沒有找到他。這件,足夠芊眠姑娘再看個笑話。
芊眠姑娘自己的父母親也沒有找到她,但是,這與敲打式看個笑話有什麽關系。
她這就高興了,高興中,也沒有忘記要和楚麗紋說的話。
“小妹妹,如果吉沙阿奶不再回來,你不要難過。”
楚麗紋大力搖頭:“不可能。她走的時候我說過,我們都盼著她早回來。”
楚芊眠盡量說的平緩:“如果她是來刺探,麗紋,咱們就不再歡迎她。”
水光中,可見楚麗紋、朱細細、韓囡囡眼睛瞪得多大。
不等她們發表小孩子純潔的信賴,楚三夫人吃驚:“如果吉沙阿奶回到族中就變心,那麽公子接她就有危險!”
楚麗紋、朱細細、韓囡囡的話咽回去,小臉兒上戚戚。
她們時常說芊眠姐姐好,楚芊眠為她們真的花盡心思。勸解道:“別難過,也許吉沙阿奶更喜歡你們呢。如果她變了心,也不是從此就成仇人。非我族類,各為其主,這些從古就有。和公子說過,送些肉過去,算她救助過你們的感謝。”
困難中成長人永不虛假,楚麗紋很快明白了。她憂傷的道:“如果真的那樣,不用送東西。我們誠心誠意的願意照顧,這情分已經抵過。”
“麗紋,你長大了。這話說的很對。心裡有,其實比什麽都強。再說,她和咱們住了好幾個月。實在的講,教會咱們很多。但如果真的變了,也沒有辦法。”
楚芊眠把手放到楚麗紋發上:“現在,讓咱們往好處想,咱們需要她,讓她回來吧。”
楚麗紋用力點頭,楚芊眠卻呆住。
這姿勢?
上官公子是當自己妹妹一樣看。
原來是這樣,準備給上官知一記顏色的楚芊眠徹底消了氣。
她抱著竹筐,讓太子睡下來,輕哼著歌謠哄他入睡。竹筐外面罩的有布,可以防蚊子。剛才打開來給上官知道別,楚芊眠又攆了攆蚊子。
很快,太子發出呼呼熟睡聲。
他們下過幾次水,沒有發現水裡有大型的可怕的生物。但是這一夜,楚芊眠也不敢睡。
夫人們和大些的姑娘哄著小些的姑娘們睡,她們也不敢睡。
入夜,岸上有綠幽幽的亮光,有時候清晰可見是野獸。識墨、石硯也在木筏上,見到就讓大家不要怕,有他們在呢。
第二天下午,回到離木屋最近的河邊。留守的楚大老爺、二老爺、四老爺見到後,慌張的說著:“總算回來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幫著靠岸,先看太子:“幾個好,你還好不好?”
太子是醒著的,又蹲著啃果子呢,抱著果子笑眯眯,響亮道:“幾個好。”
他的脖子上讓叮了一口,一個紅包還沒有下去。楚芊眠心疼的不行,回屋去就按吉沙阿奶教的,采來草藥給他洗澡。太子洗的舒服,就去睡了。
三個小姑娘不時對外面看,楚芊眠也盼著。
幾天后,上官知等人回來,把吉沙阿奶也帶回來。楚麗紋流下淚水,朱細細撲上前去,韓囡囡哭道:“要和我們一起走,不許拋下我們。咱們說好的。”
上官知把楚芊眠叫到一旁,說了吉沙阿奶回去的經過。
護送楚芊眠去河邊的人裡,少了京都護衛中的蔣山。施央以弓箭見長,蔣山以輕捷見長。
晚上送回吉沙阿奶,也是上官知和楚芊眠事先決定。對吉沙阿奶的倚重很多,促使她的可靠性必須了然於心。
吉沙阿奶和舊日的族人見過面以後,就離深夜不遠。安巴見她,夜也方便蔣山偷聽。
蔣山跟上梁招財時學會幾句本地方言,一半能聽懂,一半強記回去,給大家聽,大家翻譯出來。
吉沙阿奶說的音節比較少,她隻說了幾句,比較好記。
她第一句回答的是:“人馬多。”
第二句回答的是:“我看見了。”
第三句是:“太多的人馬。”
安巴問的是什麽話,也就不用問了。
隨後,上官知把她接來。安巴也沒有異動,可見又一回信了。走的山林,回來的就晚。
上官知說完以後,楚麗紋過來:“吉沙阿奶讓我們小心安巴,問她我們有多少人馬。吉沙阿奶說有很多,她看到過。吉沙阿奶說,她不想再看到殺人和流血。還有,謝謝姐姐天天給她吃的好,住的也好。”
楚芊眠對她笑:“這下,咱們都喜歡了。”
第二天,就開始搬家。上官知有要事在身,卻不敢長久的離開太子,早就想找一個更隱蔽的住處。
打獵的時候,追個麅子,由山洞進到一個山谷。只要把山洞堵上,就不會有人和大的猛獸進去。
山谷裡原先的猛獸,早就下湯鍋。
山洞最窄的地方,也隻跑得過一隻麅子。胖而魁梧的人,得橫著塞才能過去。
好在三個小姑娘雖胖,女眷們雖胖了,卻還不魁梧。
“嘻嘻,”擠著過去了。再就一聲“哇!”
一般鮮有人跡的山谷,大多是美的。原本有野獸,踩出一條道路。水不缺,果樹不缺,木屋也不缺。
從冬天到夏天幾個月,上官知除去會安巴,打獵,試圖弄明往京都去的都是哪些人,余下消磨在這裡。
兩間新蓋成的木屋,一前一後,樹身枝枒未去。上官知道:“如果繼續長成樹,只要不影響屋子,倒也優雅。”
幽靜之地,食物不缺,貴公子回來些京中品格。
他都這樣,在這裡的人都高興了。三個小姑娘衝到女眷住的木屋裡,不用大人說,勤快的拿出帶來的皮毛擦拭了床。大些的姑娘們放下帶來的褥單。太子坐上去,格格笑著。
大通鋪,很長,能睡下所有人。
“有床嘍,”三個小姑娘叫著,又幫忙把帶來的肉分別放到架子上。
上官知想的很周到,切菜的面板有,上方放碗的地方有,長竹子接來半山流水,一直流到木屋裡。
楚芊眠知道他是個很能乾的人,但是能乾成這模樣,又一回讓她驚奇。
身邊,那個人走來,認真地道:“我把他們交給你,以後我出去的時候會多,你當好這個家。”
他眸子如星,深邃如夜。楚芊眠正要讓他小心,夜晚一收化成晴陽,調侃的語氣又出來:“尊貴的統帥楚姑娘,一切拜托。”
“和你說件正事。”楚芊眠叫住他。
“你說。”上官知笑出滿面的榮幸。
“和郡主寫信沒有,她一定四處找你。”楚芊眠平靜如水。
上官知漲紅臉。
楚芊眠大為解氣,徐徐展開笑容,好生的體貼:“這麽久了,郡主該擔心到什麽地步?早早讓她安心吧,讓她早早的來幫一把。救駕的事兒,哪能不帶上她。”
上官知恍然大悟,對啊,讓梁招財去打聽,益王沒來找過自己的話,退親正好是個理由。
他打著哈哈:“也是啊,怎麽還不來啊?”
楚芊眠抿唇笑:“所以你要告訴她啊。”
“說,還是不說呢?”上官知為難。
“為什麽不說?郡主是你以後的家人不是嗎。”
上官知用手搔耳朵,聽著刺耳。這一搔,回答出來了,苦著臉訴苦:“我對你說,你可不能笑話我。”
楚芊眠笑盈盈:“笑話人多好,為什麽不笑?”
“唉,人家心裡苦,你還笑。”上官知垂頭喪氣。
“好吧,我不笑你,你說吧。”楚芊眠大方的道。
“郡主相不中我,早就相不中我。”上官知滿面沮喪。
楚芊眠憋住氣,這是哪門子的胡話?
“你得信我,你就是個證據。”上官知說得有鼻子有眼。
楚芊眠鄙夷:“重提舊事,你也不佔理。”
“可我就更冤枉了。你都知道我不近女色,郡主能不知道嗎?她去你家,就是不要我的鐵證。個性不合,難以將就。”
楚芊眠聽不下去:“聽說陶家、崔家……都要進你家門?”
“那是娘娘辦的,與我無關啊。我啊,只要白首一心人。不過難呐。有時候我倒羨慕你,樊家真有福氣,得到你不離不棄,以後你白首一心人,可不許再來笑話我。我,唉,真命苦。”
楚芊眠忍無可忍:“我讓你給郡主去信求援,為的是稷哥。後面這話是怎麽扯出來的?”
“你回,我正在答。她早就不打算要我,你卻逼我向她求援?難道我們自己回不去嗎?你可以小看我,怎麽能小看尊貴的統帥楚姑娘。”上官知振振有詞反問。
楚芊眠讓氣到:“不寫算了,請走吧,稷哥只怕要睡了。”
“你不讓我寫,那就不寫。”上官知笑著走了。
楚芊眠越想越生氣,這個人!應該是看出自己取笑他,所以回的沒有下腳的地方。
“稷哥,你說對吧,人太奸猾可不好。”
新床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太子啥也不懂,大晃其頭。
第三天,楚芊眠就不再窩火。東西全搬完,上官知特來請求尊貴的統帥楚姑娘:“木屋裡的鍋搬來一口,留一口給別人。咱們用石頭挖鍋,也能用。吃的東西,我想多留些。”
“應該,咱們受惠在先,理當還禮在後。”管以後是誰住進去呢,一個一個這樣接下去才好,後面的人都有活路。
上官知把曬得最乾的肉放進去好些,木屋的門沉重,除非朽掉,肉味才會出來。而一般的野獸很難打開門。
第四天,上官知帶人打了一天的獵,不算原來節余的,存的食物足夠半個月使用。
第五天,留下識墨和石硯,帶上別的人離開。
楚芊眠默默的祝他事事平安。
……
大名郡主走出父親的書房,心情實在不佳。
“姐姐,”有一個人喚她,大名郡主望去,臉就更黑。
上架前,仔說過最好一更,是不是顯得更新穩定。大家怎麽看,作者摸索中。
但是嗚…。到點沒有那麽多,沒有辦法。二更好打臉。晚八點寫的出來的話,打臉也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