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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143章 ,真假皇帝
  第143章 ,真假皇帝

  崔柔妃的離去,無疑是讓崔疾自己選擇。而母子的離去,又等於沒有選擇。

  崔疾看的懂,乾脆臣服。

  他是一城之主,得為全城的衣食著想。

  收到任新的回信以後,崔疾衡量再三,不上奏章也不行,代崔氏母子請罪,懇請新豐帝下旨,在全國范圍尋回二殿下和柔妃。

  崔氏母子有沒有可能跑出關?

  不是崔疾瞧不起他們,就事實來看,這對母子在國內還可以生存。真的出關,可不是繈褓中的小殿下,有上官國舅陪同,有個楚姑娘撫養。

  所以還在關內。

  但崔疾到底心系母子,私底下給任新去一封卑躬屈膝的信,請他在國舅面前斡旋,不要殺害崔氏母子。崔疾寫到這裡滴下眼淚:“哪怕軟禁一生,也請別傷他們性命。”

  任新把信拿給他的乾嶽父上官國舅看,上官國舅鄙夷:“皇上登基那天,明旨處死元承設,大殿下妃江氏對太后一直恭敬,太后保下來她。本打算在宮中給她一塊地方,讓江氏到老。一個沒看住,江氏死於自盡。太后何曾要殺她?實對你說吧,太后對我提過崔妃母子,說到底先帝血脈,如願還京,於宮中安養天年。”

  任新就拿這話回信,隨後,新豐帝發出明旨,訓斥二殿下母子在益王府數年的仰人鼻息而無作為,益王之大膽與二殿下鬼迷心竅不可分割。但念及先帝血脈,並二殿下母子並沒有親自作惡,不服國賊元承設亦可記功,著還京,居崔妃舊宮室,安養天年。朝廷政事,不令涉及。

  和明旨一起給崔疾的,還有一封小皇帝的私信。

  “崔妃母子潛逃,雖有知朕天威之意,亦有對朕疑心之故。故而,搜索不必逼迫,因不是鎖拿。朕幼年隨皇姐離西寧,親手耕種,親手收割。如肯用心,江河湖泊山林平原皆可樂居。如崔妃母子安頓,太后旨意,守之,勿打擾。看之,禁邪心。”

  崔疾掐指一算,小皇帝今年七周歲。他山呼萬歲跪地不起,同時心裡模糊的出來好些人影。

  免不了的,安泰長公主楚姑娘要在。

  還有國舅父子,還有太傅……崔疾心服口服,太子殿下逃出生天是大福氣,能登基源自於身邊有能人。

  這一道明旨,一封私信,恩威兼有,別說崔疾,整個崔家都無話可說。

  十月裡,崔疾趕去和任新會合,把崔玉珍送回京外任家墳山,就勢,正式參拜新豐帝。

  新豐帝大大方方的把嶽陽官職給他,命他拿出為二殿下奔波的勁頭治理。

  同月,京中又有一件喜事。

  ……

  任新把衣裳捧給崔疾,滿面春風道:“您是親堂舅,一定要到場。”

  “這是真的?”

  崔疾傻眼。

  撫摸新衣上喜慶圖案,滴下淚來。

  任新笑道:“自然是真的。不止是我正式迎娶玉珍,還有亂中在西寧成過親的周奇、陶雲…。遵皇上旨意,今天在宮中由他主婚。”

  任新喜洋洋:“皇上說不但達官貴人是這樣,亂中匆忙成親的,他還給大家風光親事。就是民間,有亂中促成親事的,也是一樣的賞賜。”

  說到這裡,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盒子,打開來,裡面一對銀簪。

  男的簪子上刻四海升平。

  女的簪子上刻富貴同春。

  不是新豐帝小氣,不肯送金簪子,實在是要給的人太多。

  “幾處城門上都有人擺桌子登記,只要說得準成親在亂的那幾年裡,都有一對銀簪贈送。京裡先辦,再延至外省。”

  幾年大亂人口流失雖不少,但這件事情裡花錢不少。崔疾想得到,默默然道,果然這才是天子風范。

  隨他數年受苦的人,他不曾忘記。

  這個時候的宮裡,新豐帝正在演練主婚時場面。本朝拜堂在晚上,這白天還可以再練一回。

  拿出稷哥進城的派頭,昂首挺胸走上一回,太后和楚芊眠叫好。停下來,新豐帝笑眯眯:“我練得熟悉,皇姐出嫁那天就不會陌生。”

  上官國舅也在這裡,聞言呵呵而笑。楚芊眠飛紅面龐,趁新豐帝過來喝水時,小聲對他道:“調皮鬼兒。”

  新豐帝拿腦袋在她手臂上拱幾拱,撒個嬌兒。

  戶部尚書進來,送進預估的各省成親的花費。新豐帝看了看,和西寧王、東海王及諸省包括崔疾交上來的數年賦稅相比,留在國庫裡的遠遠有余。

  新帝登基前,這些錢就送到京裡。夏收秋收都過去,新豐帝今年進帳不少。

  他剛才讓姐姐說一聲調皮鬼兒,這就不同楚芊眠說,拿給太后看:“還剩下這麽多呢,請母后先為皇姐準備一些嫁妝。還有一些,拿給國舅當聘禮。”

  太后忍住笑,等小皇帝演練完出去,找個借口把楚芊眠打發走,留下國舅對他說過。

  國舅也笑:“臣應該請辭,但這是皇上對長公主的一片心意,臣謝恩。”

  讓他起來,太后收起笑,徐徐地道:“我聽說京裡人多出來,話也就多出來。”

  “太后是指?”

  “有人來謀財,據說還謹慎。有人來求官,說我偏袒上官家,一門兩攝政,我的心都在娘家。說長公主是個姑娘,沒有資格攝政。”

  “太后聽的沒錯,確實有人這樣說。”

  太后板起臉冷笑:“這是看不得我和皇帝好,皇帝小的時候,怎麽不見他跑出來說長公主沒資格撫養!這樣的人,嚴查!”

  上官國舅笑了:“太后息怒,皇上剛登基,以安撫四野為主,嚴查這話先不要說。”

  “那我忍著這口氣不成?這可不是小事情。長公主對我說過幾回,她也想到,她是個女孩子,現有的官員經過患難,不會說什麽。等開科舉,來的人多了,嫉妒的眼紅的,閑話就多。她如今不是正式朝會,並不上殿。怎麽還有這些話出來。”

  太后越來越喜歡楚芊眠,是她實在知道進退。

  “太后,這樣的人一定查,但近來不要嚴查。”上官國舅侃侃而談:“五湖四海,人才輩出。豈止就西寧王、豈止就我們這些人?看風向的人尚在龜縮。數代大儒之家,一方豪強之家,都還在觀望京都。有朝一日他們進京,真正是謠言源頭之地。到那個時候擇其首惡擊之,方能壓得下去。現在,皇上還是仁政為首。”

  太后了然:“好吧,國舅知道我,我並不懂政事,所以長公主能說的話,有些我都不說。正因為長公主能說一些話,我想長公主攝政,多一個人幫皇帝。見這些人搗亂,由不得人生氣。”

  宮女回話:“長公主回來了。”

  太后和國舅忙不說,楚芊眠進來,嫣然道:“請母后示下,楚家我的表姐妹今天也成親,我出宮看看她們。”

  “去吧。”太后對她含笑。

  楚芊眠沒走:“是,回母后,儀仗煩費,不如我一輛車早去早回可好?”

  太后正色:“攝政長公主與別人不同,儀仗是你的威儀,省不得。”楚芊眠只能答應。

  須臾,宮門大開,先是一隊侍衛出宮,再就宮人捧拂塵巾櫛之物,隨後長公主宮車出來。

  靜街聲一處處傳來,楚芊眠苦笑。

  忽然,有喧鬧聲,宮車停下。外面有人長聲道:“洛陽文人曹要,見過長公主殿下。”

  楚芊眠讓打起一部分車簾,見街上跪伏一個男子,自然是看不到臉。

  “公事可往衙門,私事可尋相交。攔我的車,你可知罪?”

  “聞長公主廣納賢士,特來投奔!”

  楚芊眠浮起一個淡笑,她幾時廣納賢士來著?就是打出楚姑娘名頭時,也由太傅接待文人。

  腦海裡出現武則天之太平公主,那是個廣納賢士,最後想當女帝而沒有成的人物。

  斥道:“賢士可往國子監,退去!”

  曹要還想再說什麽,太監們公鴨嗓子不客氣:“狂生退去,否則拿去衙門問罪!”

  宮車繼續前行,人群中曹要盯著,暗道滴水不漏。不過呢,水滴石穿。

  楚家得到消息,定江侯楚雲豐率全家出迎。

  原吏部尚書、現吏部尚書楚雲豐,在本朝正二品。官升三級已無官職,就把侯爵給他。

  楚雲豐的功勞,憑張士一人,走南闖北說服官員,稱得上中流砥柱。街上閑言中,說他仗長公主之勢,楚家一哂了之。

  接過楚芊眠,見姐妹們都在正廳。

  楚芊眠先道:“恭喜小妹妹於歸。”楚麗紋很想紅面容,但姐姐們讓她不要裝。

  “如果沒有小五花將軍,頑劣的那個人只能是你。”

  楚麗紋扮個得意出來。

  楚雲期夫妻也在這裡,刀豆槍豆、楚行劍楚行斧也在。

  “行劍,你為什麽苦臉兒?”

  楚行劍支支吾吾不肯說。

  楚雲期笑道:“奉先伯家沒有後人,花夫人看不上旁枝,要行劍入贅,繼承爵位,皇上已允準。”

  “這是好事情。”

  楚行劍低著頭:“我當初進家時,說過不離開老爺夫人。”

  楚芊眠又問楚行斧:“你又是怎麽了?難道也是入贅?”

  “我嶽父讓我棄武從文,和他一樣當禦史。”身形粗壯的楚行斧,愁眉苦臉:“我喜歡走武舉,我和鐵權表哥說好,給他當兵去。”

  刀豆槍豆沒有難題,上官國舅效仿楚家,把識墨、石硯收為義子,等開科舉時讓他們出仕。

  楚芊眠幫不上行劍和行斧的忙,問問朱細細和韓囡囡。六年過去,當年八歲、九歲的小姑娘,分別是十四歲和十五歲。家裡心愛她們,有心等科舉出來,挑個好女婿。

  楚芊眠十九還沒有成親,自然不會說成親晚的話。

  又找找樊華和張春姑,鐵氏道:“他們由自家走,老夫人送他們入宮。”

  魯王帶小郡主進來。

  魯王妃早早去世,呂三掌櫃在時,小郡主成親,魯王親自邀請鐵氏主持。

  今天進宮補成親,雖他們成親是在還京後,也有他們一份。魯王送小郡主來會合。

  姐妹們說話,楚芊眠和楚雲期到園中散步,把街上見到狂生對他說。

  楚雲期哂笑:“你應付得了,爹爹不擔心你。過了年,爹爹帶上你母親往南邊兒去。”

  楚芊眠微一凝神,就道:“幫稷哥打探南國軍情嗎?”

  父女相視一笑。

  “還有,就是這京裡就要繁華,我還是不常呆的好。國舅封王,至今還無人非議。太傅封王,說促成大殿下國賊的其實是他,這話開始起來。說白了,嫉妒難耐。爹爹我一介布衣,仗長公主之勢,”

  父女又是一笑。

  “仗女兒勢力封王,不服我的人,擔心我得實權,他們就少一個權力可爭的人也就要過江之鯽了。”

  楚芊眠輕笑:“爹爹也應付得了。”

  “誰要為他們花功夫?”楚雲期有濃濃的思鄉意:“昔年和你們母女四下裡遊玩,一壺酒一壺茶,閑雲野鶴對山泉,那叫日子。後來為稷哥,一杆花槍走天下,饑飲槍頭血,困伴荒草眠,也叫日子。勾心鬥角爭名奪利,辜負我大好時光。”

  對女兒愛憐:“可惜你不能去,也罷,女兒都是給別人養的。如今稷哥離不開你,以後你的孩子離不開你。”

  未出嫁的女兒沒有面紅,楚芊眠俏皮的道:“以後啊,交給爹爹母親。”

  楚雲期神往:“你可不許反悔,到時候我帶上他們,一個兩個三個的,泛舟湖上,多有趣啊。”

  “帶上誰呢?”楚芊眠問的這一回行程。

  “華哥和春姑跟我們走。”

  楚芊眠中肯地道:“春姑嫂嫂會高興的。”

  “何止,老夫人背後對我說,讓我把華哥帶出京,怕他驕傲自得。老夫人說這功勞都是芊眠的。”

  ……

  “大奶奶您是個有福氣的人,有個好姑奶奶,才嫁到這家裡。今天往宮裡去,話不要亂說,免得別人說家裡沒教過。東西不要亂說,免得別人說吃相不好……。”

  婆子絮絮叨叨的說著,張春姑在心裡咬牙忍著。

  心裡更加鄙夷。

  薑氏婆婆是一般官宦出身,鐵氏婆婆卻是郡主出身,鐵氏婆婆如今是王妃,也從沒有小瞧過春姑。

  薑氏婆婆眼前的侍候人,這個還是過年後新招的,就敢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張春姑是隱忍慣的人,忍著不說話,這婆子說的就更凶。

  直到樊老夫人的丫頭來請:“大爺說趕去楚家會合,這就動身。”張春姑解脫般的走出去。

  薑家三舅爺活下來一個,在樊老夫人婆媳回京時,同路。病故兩個,只有大舅爺薑原在。

  薑原正和樊華沒完沒了:“華哥,是楚家讓你不當侯爺的吧,你好糊塗,從龍之功怎能隨意,你要是不會,舅舅會指點你,”

  這不知是第幾回的說服,樊華讓他弄的早煩。薑原要不是說話飛快,樊華從不肯聽。饒是薑原說話飛快,樊華也到此打斷。

  “是我自己不配當侯爺!我回父親,侯爵擱置,等春姑生下兒子來,由我兒子當侯爺。不用你發愁,有父親在,有我妹妹長公主在,這侯爺還是我家的!”

  樊華想想:“不是你薑家的!”

  本來答應從家裡進宮,沒想到昨天和大舅薑原生分,他今天又來了。樊華催促祖母和春姑:“上車,別人等咱們呢。”

  薑氏這幾天鬧心口疼,昨天還說不去,今天改口覺得晚,眼睜睜看著一家三人出門。

  薑原火冒三丈:“妹妹,你看到了吧!是我說的吧,楚家沒有兒子,得到兒子,還能好好還你?這不,心回不來了,你得想個法子才行。”

  婆子也道:“楚家自己當王爺,女兒當長公主,卻怎麽給大爺娶個種地姑娘。侯夫人你看到沒有,大奶奶是一雙種地的手。”

  這個婆子姓刁,出自二殿下沒住過的那府第。俞太傅減俸,也減人手,把這婆子打發出來。

  她自以為出身高,人牙子看出她眼空心大,薑氏要請人,送到樊家。

  薑氏愛擺譜,婆子愛說譜兒,主仆相得。

  “以後生不出孫子怎麽辦?華哥如今可是大功臣,賑濟難民的事情他經手。”

  “生下小侯爺,也不會教導。”

  薑氏讓他們一人一句說動,在她心裡也起意。礙於和婆婆情意加深,沒敢提出來。

  此時萌芽出土,越長越高。

  “大哥,有勞你幫著華哥挑幾個好人家的姑娘,孝敬我的,進門後我虧待不了她。”

  薑原大喜:“妹妹,這才是你的身份,你得拿起來才行啊。”

  婆子恭維:“老夫人年高,大爺雖長成,侯夫人很不願意管,但您不管,可怎麽能行呢?”

  ……

  吉時到來,宮中張燈結彩,一隊隊新人,包括民間夫妻,引導入宮中。

  皇帝、長公主、太后主婚,看著新人行禮,俱是滿面笑容。

  呂遠呂近配的都是官家姑娘,楚三夫人做媒。呂五掌櫃匆忙進京,此時笑的合不攏嘴。

  禮成,各回各家。皇帝登上宮門樓子望去,補成親的人家很多,滿城紅燈籠,繁華氣象已出。

  小小的他負手傲然:“南國,豈能同朕相比?”

  他不受下午回話影響,楚芊眠為他驕傲。

  回宮去,新豐帝取出信,扯出嘴角輕蔑再看一遍。

  “南國皇帝自稱擇吉日,推出先帝血脈,中宮嫡子。聲稱此子流落關外,由奶娘撫養在女真地。自臨海女真海入渤海,走黃海,經東海漂泊到南疆,由南國皇帝護持長大。體弱,自願禪位於南國皇帝,令他一統山河,慰先帝之靈。”

  太后一改喜慶上的和藹可親,目露寒光。

  這是宣告新豐帝是偽帝!

  她的兒子是真是假,她是母親難道不知道?

  縱然她不相信楚芊眠,卻要相信上官知,上官知幾曾離開過。

  縱然她沒有親身跟隨,楚家的女眷及太傅可是太子一周兩周左右到身邊。

  眾人眼見的事實,南國也敢汙蔑。

  太后厲聲道:“他這是盼打仗!”

  新豐帝收起信,拿出與孩子不相稱,在國舅太傅教導下的精明:“朕不同他打!朕今年是好收成,冬麥剛播種,朕不理他!”

  把信團團,扔到一旁。

  ……

  客棧微燭,曹要在房中走來走去。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曹兄,長公主性子難免傲氣,你不要氣餒才好。”

  “那是當然。多少名士都有官職,我就不信,我來的晚?”

  曹要轉向他:“翁兄,你決定明天和我一起求見?”

  “那是當然,我一個人本沒有膽量,今天見到曹兄當街自薦,不由大喜,所以自薦到此,二人可為臂膀。”

  姓翁的男子二十來歲模樣,看上去頗為斯文。

  曹要皺眉:“只是宮門更難進,我在宮門上守好些天,只有今天才見到長公主出宮。”

  “咱們走走安佑王楚雲期的門路如何?他總是好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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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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