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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129章 ,嚇跑
  第129章 ,嚇跑

  秋夜清涼,襯托出城中最熱門的地方——楚宅所在的街道。

  兩個呂勝提起改為倉庫的客棧,白天搬出來東西,修繕的泥瓦匠也到了。

  這個時候,泥瓦匠還在勞碌,忙著把白天補壞的地方修回原樣。

  夥計們把搬出來的桌椅板凳又搬回去,掌櫃的忙著對呂勝道謝。這是個中年人,點頭哈腰的模樣活似呂勝兄弟,幸好稱呼上沒有錯。

  “勝哥,呵呵,你出去一回大長進了。白天一個點子,晚上又是一個。這客棧還是原樣的好啊,叔雖不在乎掙這幾天錢,但改來改去不麻煩嗎。”

  “要謝,你謝芊眠妹妹。白天說改成倉庫的點子是我的,晚上這點子是妹妹的。妹妹也說麻煩,並且這客棧可以住自己人。”

  呂勝瞅著櫃台,小二登記忙的手中筆不停,梁武帶著一部分士兵偽裝成客人入住。

  中年人商人本色,見到生意就差拍手叫好,把呂勝又是一通奉承:“勝哥好,好勝哥,勝哥出去幾年不但亂世有功勞,還拐回一個郡主,”

  呂勝一把捂住他嘴。

  中年人掙脫:“這裡沒有外人,你當叔眼神不清嗎?這些登記的你全認得,不然你站在這裡笑眯眯的做什麽。你是擔心叔客棧裡進來歷不明的人對不對,你心放回肚子裡,就衝著你要當小王爺,叔還能不知道警醒?”

  呂勝撇嘴:“誰要當小王爺,我還是我,勝哥以後繼承家業,要當全國開最多酒館的東家。”

  “是是是,你以後是大東家。”中年人搓著手:“嘿嘿嘿,大東家不能一個人樂吧,遠哥近哥都隨你跑一趟,也給兄弟們尋個小姐吧。不敢比你的小郡主,是個官家出來的就行。”

  這中年人行五,人稱五掌櫃,是呂遠、呂近的父親。

  呂勝納悶:“我不定親,是我想著芊眠妹妹,他們幾個為什麽也不定親,五叔你還不管。”

  中年人一不小心說句實話:“還不跟你學,都怪你相中楚家丫頭,遠哥近哥也相中,準備你尋不上,他們接著……。”

  “什麽!”呂勝怒容滿面。

  中年人後悔失言的神色,趕快岔話題:“勝哥你放心,從今天開始,凡是外地人,不但來歷弄明對你說,就是帶來幾條底褲也查個清楚……。”

  “小二,請問楚雲期家在哪條街上?”

  中年人和呂勝互相使個眼色,看向櫃台時,梁武帶人已入住房中,現在來登記的是六個男子,為首的瘦個子乾面皮,看上去倒也斯文。

  呂勝拿手指暗暗點點,五掌櫃會意,走過來堆笑:“客官哪裡來,往哪裡去,小店夜晚不關門,要吃要喝都有。要是小店沒有,也不勞客官煩神。”

  手一指斜對面,呂勝家的酒肆:“那裡有的是,就是關門,小店也能弄來吃喝。”

  藍先生認出他是掌櫃,轉向他:“我們是外地來的,聽說這裡山水好,本想看個悠閑,卻讓一個叫楚雲期的人攪和。水面上吵吵嚷嚷,說什麽本府迎接他。這就好奇,難道是位名士,那是一定要拜訪的。敢問,他家住哪裡。”

  “啊呀,你說楚家啊,都在一條街上,誰不知道誰?”五掌櫃的幫忙提行李:“我送客官進房。”

  房裡更方便問話,藍先生跟著他走。

  呂勝揚著臉坐在外面等著,半個時辰五掌櫃出來,和呂勝到角落嘀咕。

  “這個人是益王處來的。”

  做生意的察言觀色比別人強,呂勝並不奇怪。但這就能清楚確定,呂勝略表驚奇。

  “從哪裡看出來?”

  “口音是益王封地上的。”五掌櫃道。

  呂勝聳聳肩頭:“這不能說明他和益王有關系,人家拽的好一個名士架子不是嗎?”

  “他問過楚族長,就問本省的大人們,又打聽本省這幾年過得怎麽樣,官員們互相的嫌隙,哪個名士會在亂世裡打聽這些?不能吃,也指望不上喝。”

  呂勝送上大拇指:“五叔,薑是老的辣。”這就要走:“這事不能拖到明天,我去告訴妹妹。”

  五掌櫃的追出店外:“哎,勝哥,別忘記兄弟們沒有娶親呐。”

  “我知道了。”呂勝回頭對他擺擺手。

  ……

  “藍確?”

  楚雲期皺眉頭:“我記得的名士裡,貌似有這樣一個人。”

  房裡還有楚芊眠、太傅、上官夫人和本省的三位大員。

  太傅、上官夫人一力支持楚姑娘繼續當家,以後發話由楚芊眠,她得快速熟悉政務和軍事才行。

  大家拿來信件和公文,正在幫她惡補,呂勝跑來。

  俞太傅和上官夫人也想起來,都說益王的謀士中有他。

  大家疑問:“他來打算說什麽?”

  布政使皺眉頭:“白天我說過,早兩年雲期的信件讓我們誤會,以為應該效忠京都,益王擁立二殿下以後,我曾去信譴責。他後來派屠行夫來說話,我見也不見,就攆了出去。益王和我們翻臉,說他有真相要公布,選中本省當天下官員、東海王、南疆王、西寧王聚會之所,我想這倒可以,大家見面以後再定國事,這件我答應他。不過這臉,是早就烏了的。”

  “只能是給益王做說客。”楚芊眠早進入角色,或者說天下不平,她在楚姑娘的角色裡出不來,一語中的。

  布政使、指揮使、按察使對楚雲期望去,都覺得他讓芊眠姑娘當家,像是也不怎麽離譜。

  楚芊眠下一句再道:“他來的正好,要讓他們為咱們所用才行。”

  布政使笑了:“侄女兒你說,我們聽著。”

  楚芊眠對他欠身:“這要大家商議才行,我的才智不高。”

  指揮使開個玩笑:“你父親的高就行。”

  知女莫若父,這是個隱形的誇獎,楚雲期、鐵氏和楚芊眠都聽得出來,都笑容加深。

  楚雲期不是客氣人兒,篤定地道:“有來無往非禮也,屠行夫一死……。”

  三大員吃驚:“屠行夫死了?”隨後道:“難怪,本來說六月裡聚會,後來沒有人知會我們,我們也就知道不來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疑惑眸光注視楚雲期。

  楚雲期擺手:“與我無關,我陪著女兒不知道多快活,哪有功夫殺人。”

  “不是你,也不是你安排?”

  楚雲期君子坦蕩模樣:“不信你們問太傅,與我無關。”太傅一本正經:“也與我無關。”

  布政使暫時相信他:“好吧,那藍確要說什麽很明白,益王手中有二殿下,他還是想聚會,把二殿下鄭重推出。”

  楚芊眠算算稷哥的年紀,回想益王這幾年的動靜,有一個主意慢慢成型。

  等太傅、父親和三位大員商議幾句,楚芊眠沉著地總結:“要讓益王認罪,並糾正他犯的錯誤。我舅父西寧王說異邦人自大同邊城而進,讓益王交出曹新正法,才是他王爺應該做的事情!”

  在座中人紛紛稱是。

  “再來,二殿下也好,大殿下也好,拿什麽擔當繼承皇位?讓藍確帶信給益王,挾天子以令諸侯,諸侯不服!”

  ……

  藍確聞言震驚。

  什麽?
  諸侯不服?

  這是眼裡公眼沒有二殿下,也挑明益王掌握二殿下,對這些人壓根沒用。

  二殿下眼看就成一堆亂草沒人要……

  慢來慢來,藍確腦海電光火石一閃。全國有哪一個人敢眼裡沒有先帝血脈,他們是故意這樣說,好讓王爺放走二殿下。或者不在意二殿下,二殿下母子就可以逃走。

  藍確瞬間心平氣和,恢復洗耳恭聽模樣。

  這是布政使在本城下榻的地方,本城衙門。左邊是主管軍隊的指揮使,右邊是主管刑名的按察使。

  沒有想到一下子能見到三位大員,藍確一開始挺高興。現在覺得棘手,也在所應當。

  這個省富庶,不缺兵馬也不缺吃穿,也就最難說服。

  日光從外面照進來,有一部分在藍確面上,把他眸底神情也暴露不少。

  布政使微微一笑,這位估計在想,你們為二殿下想脫身之法呢,按楚雲期父女的胸有成竹,二殿下也沒什麽重要。

  布政使是楚雲期的學裡師兄,對楚雲期為人相當信任。

  他接著說楚芊眠的第三條。

  “三,益王爺世受爵封,為什麽要和先帝血脈過不去?如果說大殿下有罪,益王理當振臂高呼,洗刷皇家清白。他卻封鎖京都屯糧積兵,四處遊說卻無實證!藍先生,以我們來看,益王和二殿下是謀逆的那個。”

  三位大員露出距離千裡的冷淡,齊聲道:“藍先生,請你解釋一二。”

  藍確佯裝無事,心裡打鼓。

  眼裡沒有二殿下就沒有吧,但讓交出曹新,曹新手中有兵,他能答應嗎?這是逼著王爺和曹新翻臉,麾下兵馬分道揚鑣。

  而最後一條,這些人還是打算效忠京都,真是榆木腦袋。

  效忠大殿下,藍確想大可不必。指責國舅是國賊的大殿下,他才是真正的國賊。而眼裡沒有二殿下,假以時日,這些人不山呼萬歲都不行,這件也暫時不理會,敷衍幾句就成。

  唯有把曹新正法這件,就是王爺在這裡,只怕也為難吧。

  藍確不知道屠行夫來,都說什麽。但是他好容易得到這個機會,要比屠行夫說的更好。

  有句俗話說,先下手者為強,後下手遭殃。面前這三位用的手段,不也是這樣。

  藍確滿面正氣,緩聲指責:“三位大人,如果忠心,眼裡要有二殿下。如果忠心,當想想曹新將軍冤死,如今挑得出誰守邊城?”

  “曹新冤枉?”布政使反問。

  “大人可有證據?”藍確反問。

  “你可有證明曹新清白的證據?”布政使再反問。

  他暗暗好笑,可有證據?本官有楚雲期和太傅之,就是證據。不過呢,犯不著此時對你說。

  藍確皺眉,反問過來反問過去,變成牛皮糖,三年五年扯不清爽。那這件也繞開,不說也罷。

  來的目的,是繼續屠行夫沒有完成的事情。

  “王爺說定在明年二月聚會,請三位大人參與。”

  布政使忍不住問道:“主持聯絡的是你嗎?”

  藍確並不是,但他傲氣的回答:“正是晚生。”

  布政使、指揮使、按察使對他腦袋瞄瞄,都是一個心思,不知道你這腦袋還能保留多久。

  屠行夫已死,還有第二個也不奇怪。

  他們這樣想,因為昨晚楚芊眠交底:“益王聚會當然是好,不過呢,最後在後年。”

  為什麽是後年?三個大員都不明白。但太傅、上官夫人、楚雲期接下來保證道:“後年解你們心頭疑惑,包你們認為這悶葫蘆幾年不冤枉。如果你們認為冤枉,我們腦袋賠給你。”

  這樣一說,屠行夫之死的真相水落石出。藍確說明年二月,離後年足足提前一年有余,三位大員擔心他項上人頭,在情理之中。

  三個人爽快的答應一聲:“好。”

  藍確出衙門心情不錯,據他所知,屠行夫說服好些趟,挖空心思尋找三位大員的喜好,後宅奶媽、通房丫頭都用上,才讓三位大員吐口答應在本省舉辦聚會。

  而他藍先生一出馬,這就成了。

  怎不讓人心喜?

  怎不讓人自豪?

  在這心喜和自豪之中,他昂了昂腦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志得意滿盛不下,得動動身子各處重新均衡。

  城頭上一面旗幟流星墜地般砸到眼睛裡。

  那旗上的字讓人驚駭,沉重而下。

  楚姑娘!
  藍確失態大叫:“這這這,這是什麽意思?”

  昨晚沒有這面旗,他記得!
  侍候他的人面容嚴峻:“不好,那女匪首在這個城裡。”語聲一頓,豈止是在這個城裡,能把旗懸到城上,說明她收復這個城!
  藍確撒丫子就跑。

  侍候他的人撒丫子就跑。

  到客棧裡三把兩把收拾行李,會鈔時匆匆忙忙,五掌櫃的在後面喊:“客官,押金不要了?”

  也不管了,一氣跑出城老遠,六個人才喘口氣:“娘呀,逃出來了。”

  藍確牙齒打戰:“的的,的的的……三個匹夫已投靠西寧王……。的的,的的……”

  “趕快回去告訴王爺。”

  六個人撒丫子再跑,這個時候才想到馬也沒有忘記牽。哪有膽子回去拿,就用走的吧。

  離開這城越遠越好,這城裡有楚姑娘。

  ……

  “哈哈……。”

  大笑聲震動楚家。

  五掌櫃的比劃:“哎呦,就這麽跑了。住店時好生闊氣,丟下一錠大銀,足可以住上半年,不要了。還有六匹馬,也不要了。”

  把銀子送上來,滿面堆笑:“侄女兒,人是你嚇跑的,錢你收下。”

  楚芊眠推回去,五掌櫃比楚雲期年長,她嫣然道:“五伯父,這是你開店收入,你收著吧。”

  五掌櫃的又送過來:“你難道不要個軍費什麽的,五伯沒有多,少總是有的。”

  他的腦海裡,又轉動官家小姐當兒媳婦,那多美氣。他見過小郡主,中看又乖巧。五掌櫃的想不羨慕,只是難呐。

  楚芊眠推回:“五伯先收著,軍費我有,等沒有了,再和五伯張口。到時候,也是自願,並不勉強鄰裡。”

  沿途經過的城鎮,有些門戶大開沒有人,就把財物收集起來。安葬死去的人,也能得到財物。

  這些,一部分交給呂勝辦事,不能讓呂家總貼錢。一部分洗乾淨帶在身邊,是軍費之資。

  五掌櫃的就收起,說幾句侄女兒越大越能耐的話。

  楚芊眠耐心等他說完,和他說說住店也給錢,太傅明言,這些錢現在有,就現在給。現在花錢的地方多,就掛帳,以後國庫會還。

  呂家出一個呂勝,在這場功勞裡功不可沒,又帶出來呂家諸兄弟,等平定天下,給他們好好論功。

  五掌櫃的想著官家小姐,也考慮到楚芊眠需要的軍費不會少,他同意掛帳。記在本子上,按月給楚芊眠抄一份送來。

  ……。

  “掛帳掛帳。”

  這個時候,太子、鐵標、花小五笑眯眯來到呂勝家酒肆,嚷嚷著,把手中拎的竹籃送上來。

  呂三掌櫃接過,笑道:“新鮮筍,魚鮮,呵呵,你們等著,這就燒出來給你們加餐。”

  跟著他們來的劍豆道謝。

  太子、鐵標、花小五已學會掛帳這話,其實呢,是呂勝對父母親說,他們家每天有新鮮菜,不收錢,就用這個名目。

  呂三掌櫃夫妻聽兒子的,憑兒子帶回一個郡主,這生意就賺錢。郡主手中還有珠寶,郡主要送人,鐵氏阻止。再憑這一點,招待鐵氏的親生子,和家中小客人,沒有問題。

  兩家也真的好,在城裡宅子連在一起,在城外也是。

  三娘子接過送去廚房,她洗手燒出來。每回必說一句:“我店裡有,以後不用買。”

  “表弟要熟悉物價兒。”鐵標這樣道。

  稷哥大點其頭。

  其實呢,是賣菜的也在這條街上,他們愛看新鮮菜、魚、蝦這些。這是他們的好玩耍。

  三娘子輕刮稷哥鼻子,打趣他:“你以後也是好族長。”孩子們歡快的笑了,把一小份兒魚、一小盤子蝦,和些時新菜吃光。

  不敢給他們多,余下還有菜。帶上余下的菜,得勝將軍般回家去。

  稷哥開始上課了,鐵標、花小五又是好陪讀。

  小城裡玩的真不少,對孩子們來說,沒有一件不新鮮。

  “爹,”

  稷哥小跑進來:“街上說有社戲。”

  楚雲期直截了當:“備船。”

  “娘。”

  稷哥去見鐵氏:“有社戲。”

  鐵氏當他面吩咐:“給小爺備果子點心羅漢床,給老爺備酒水、下酒菜。”

  “姐姐,有社戲。”稷哥最後來見楚芊眠。

  楚芊眠近來總是忙的,有看不完的公文,想不完的事情。聞言,也會放下手中公文,香香稷哥額頭,答應他:“晚上咱們一起去。”

  到了晚上,船劃出家門,稷哥舒舒服服的睡在羅漢床上,等著船到地方,看一回猴戲,再看一回咿咿呀呀。

  他聽不懂,但是一家人在一起,鐵標、花小五不離左右,能聽到睡著也不煩。

  ……。

  秋雨下來時,益王胸口的煩悶更重。

  益王妃管家務,見小廝回話:“王爺又摔藥碗,說再換個醫生,眼下這醫生不中用。”

  益王妃勾起唇角。

  再好的醫生,也醫不好心病。

  想想自己丈夫,先是沒有心愛的世子,再次讓西寧王戰敗,現在一批官員逼迫他殺曹新。大事沒有成,腦袋上扣個勾結異邦的帽子。他要是能好,必然有仙人下凡送他仙藥。

  益王妃款款往書房去安慰他。

  身為妻子,總不能裝看不見。

  益王咆哮:“你是來看本王笑話的嗎!”手邊沒有東西可砸,把枕頭扔過去大罵:“你生的好女兒!上官家系不住,打聽私兵又沒本事。上官知又暗殺我的人!要是她中用,何至於到這個地步!”

   錯字再改。

    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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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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