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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177章 ,越俎代庖(萬五)
  第177章 ,越俎代庖(萬五)

  到地方,幾間舊屋空寥陳舊,熟悉感撲面而至。樊華好奇:“父親,這就是您那年過冬的屋子嗎?”

  “是他。”楚雲期馬鞭子遙指國舅。

  上官國舅默默站著,唏噓到足夠,和楚雲期進屋。屋外破舊,屋內卻大變模樣。

  厚被褥鋪設的坐具,火盆有好幾個。樊華帶人搬下帶的食物酒水,很快弄熱送來。楚雲期和上官國舅各端起一碗酒,相對都有一笑。

  “敬那年,”

  “敬那年。”

  風雪狂吼重回那年,上官國舅沮喪沒有生機,喚醒他的是楚雲期。

  國舅端起碗:“親家,我再敬你一碗。”

  楚雲期是個不聞風也知道香要來的人,喝是喝了,嗓音狐疑:“你有話就直說。”

  酒意上湧,他覺得自己頗為不值,扳著手指算給國舅聽:“跟著你出一回京,把女兒也送到你家,你說上哪兒說理?你要是有話,佔我便宜的一概不提。”

  上官國舅四平八穩:“那就是互相不佔便宜的了?”

  楚雲期硬生生看出喜色,他又不幹了:“讓我想想,我佔你些便宜,我倒不介意。”

  “你還肯說實話!”上官國舅手點著他笑,樊華為他們倒滿酒,上官國舅道:“親家,我再敬你。從此以後,你我公平行事。”

  楚雲期捫心自問,關於親事,國舅倒沒有不公平,不過是他因為女婿不是自己挑的,心氣不順。既然不存在撥亂反正,那這句公平是以後的約束。

  有什麽地方是自己想也不想就佔他家便宜?

  楚雲期當然不肯就喝,而是眸光扎到上官國舅面上,試圖從他面上看出端倪。

  上官國舅坦然。

  楚雲期喃喃:“除去以後跟你爭孫子,我還能怎麽樣呢?”上官國舅眼角微的一閃,讓楚雲期捕捉。

  他了然了,把酒喝過,就罵:“全國的人不是你對手,如果不是大殿下殘暴,你這輩子就沒有輸過,拐騙走我女兒,還想拐我孫子!”

  “這裡,是我敬你的地盤。所以我敬重的和你說幾句,一是重遊此地,敲打自己凡事小心,再也不會出現大殿下。二是老妻在家裡念叨,提醒我和你說個明白。我家一門兩攝政,安泰逐漸老練,等到有孫子,我把公事交給她,有知兒協助可以放心。”

  “你呢!”楚雲期嗓音嘹亮可穿雪空:“你閑下來當木雕不成?”

  “我帶孫子,你別來搶。”上官國舅語帶警告:“不然我和你試試。”

  楚雲期惱火:“那是我外孫!”

  “你性子散漫從不受約束,看似遵從禮法,其實只是沒有機會。如果有機會,你逍遙於天地間,不把萬物放在眼中。我孫子不能受你影響,我的孫子以後將是國之棟梁、上官家的頂天立地,有他自己的路。”

  楚雲期冷笑:“然後跟你似的,每天書房劃地為牢。”

  上官國舅沉吟:“是啊,安泰每天坐在書房裡,確實苦了她。”

  “我女兒天生能乾。”楚雲期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我孫子以後會挑個水邊書房,還是花畔?”國舅再道。

  楚雲期怒目:“別想把我外孫押在書房裡過一輩子!”他說這話時毫不臉紅。

  國舅瞪著他。

  楚雲期瞪回來。

  樊華知道他不應摻和,但站一旁揮舞拳頭,為楚雲期加油助威。

  眼光分不出勝負,上官國舅繃著面容起身,對外面一招手:“親家,請吧。”

  楚雲期一抖衣角,也起來。

  樊華一溜小跑送來花槍:“父親,你一定贏。”國舅接過小廝手中遞來的鐵矛。

  他和上官知父子都是同樣兵器。

  花槍對鐵矛,楚雲期並不陌生,和花槍對鐵槍相差不遠。上官國舅特意見識過呂家槍法,那由呂家長輩施展出來的正宗。與對方一戰,兩個人都覺得有把握,不約而同雲淡風輕。

  “呼”,一大聲,上官國舅擺開勢子:“今天我贏了,親家不要插手我教導孫子。”

  幾點冰雪暗器般打來,是楚雲期掄起花槍對他的回敬:“嗨嗨,若是我贏了,這輩子你都別想管我外孫!”

  “父親加油!”

  樊華大叫。

  “國舅威武!”

  小廝們不甘示弱。

  樊華與其說大怒,不如他看著手癢。抽出他的花槍,輪流點著小廝們:“誰先來,我要教訓你們,讓你們輸的跟國舅一樣。”

  上官國舅大笑:“大話你家最多!”鐵矛凌空,對著楚雲期砸下去。

  花槍一點,消去鐵矛勁力,楚雲期喝問:“我女兒呢?”

  “安泰是我家人!”上官國舅笑的更加痛快。

  “撲通”一聲,樊華坐在地上,他實在不是任何一個小廝的對手。但聽到這笑聲膽氣俱生,連滾帶爬的撿回花槍,重新擺勢子,又恢復嬉皮無賴挑釁:“來,重新來啊,看我打得你們輸的跟國舅一樣。”

  楚雲期對他笑了笑,一槍刺向國舅,槍尖凌厲,語聲悠然:“這就是我家人的特征,遇強更強,所以女兒還是我家的。”

  上官國舅挺矛還擊,洪亮地道:“為安泰也可以一戰,為孫子也可以一戰,來吧,如果平手,就你我兩家共同教導。不過你要記得,我家的孫子以國家為已任。”

  “純屬胡扯,我家的孩子以天性自由,與家人同在為已任。”

  雪地中一陣旋風卷起又一陣旋風,為激烈的北方風雪又添新的高度。

  ……

  楚芊眠面沉如水,看著幾個官員魚貫而入。手中的公文摔在案幾上,嗓音不高但足夠震撼:“這幾個人的卓異是怎麽評出來的!打回重查,別等我派人重查,經手的人都等著去大理寺解釋吧。”

  官員們不敢說什麽,唯唯諾諾的退出。走出國舅府,抹抹虛汗都奇怪:“還以為見國舅,卻是長公主坐在那裡。”

  “都一樣,殿下和國舅一樣嚇人。”

  湯捕頭和他們擦身而過,聽到這些話竊笑不已。殿下可以說生得千嬌百媚,但辦公的時候確實可怕。

  他走到書房院外,哪怕是個見慣壞事的老公事,也放慢腳步不敢肆意。

  楚芊眠對他露出笑容:“你來了?總是從刑部借調你,不知道尚書有沒有意見?”

  “跟隨殿下是卑職福分,尚書大人也只會覺得榮幸。”湯捕頭的話聽上去有幾分真心。

  “還沒有到十五,我也想讓你休息幾天,但是公事不等人。要怪,你就怪蠢蠢欲動的那些人吧,是他們讓你不能多陪家人,你有不高興盡可以發泄在他身上。”

  楚芊眠慢條斯理。

  湯捕頭欠欠身子,說個了是。

  “今年有你忙的,這裡有六個城,我曾經走過。去年沒有報大災,卻減產三成。國舅發給本省自查,本省過年前回來的公文,上寫的是買賣土地的人較多,百姓流失又是一部分。真是奇怪,尋親訪友的人都在去年不成?六個城雖不是都一樣,但各有各的說詞。我現在沒有比你更能信任的人,你去一趟吧,呆上半年一年的都使得,只是把這事查明白了回我。”

  湯捕頭想了想,他的年紀四十出頭,而殿下又是風華正茂。與皇上又是半母之分。他在安泰殿下手中當差不會少。

  有些話,不得不多嘴。

  “殿下,據我以前所知道的,這是國舅的差使。京都的細作、官員鑒管、人口查驗才歸您……”

  湯捕頭說到這裡停下來,有句話叫越俎代庖,文縐縐的湯捕頭不想說,讓殿下自己去想。

  如果他說這四個字,殿下想的只是另外幾個字,比如多管閑事。

  那就不太好吧。

  楚芊眠一聽就懂,但其實她也想問問人,國舅的差使怎麽落到她頭上。國舅去了哪裡,上官知也說不知道,楚芊眠更不會去問。

  她所知道的,今天一早醒來,上官知說書房有事不能壓,讓她過來。她正反問上官知為什麽不代辦,新豐帝打發個太監,給她送了一件首飾,問她有沒有功夫把國舅的公事處置下。

  早飯後,上官知就把她送到這裡來了。上官知坐在隔壁,隨時當幕僚,是以前上官府第時的老規矩。不過如今輔佐的不是父親,而是嬌妻。

  然後她發了脾氣,找來湯捕頭。把這個本打算留在京裡幫自己的老練人,極不情願的往外省打發。

  誰叫外省的事情更重要呢。

  而國舅熟識的老公事們,楚芊眠並不熟悉,就是名字也不上幾個,長處更不了解。

  已是這個家裡的媳婦,卻對公公的心腹不通,因為有句話叫避嫌。攝政王的人,並不見得由攝政長公主掌握,就是問上一問也只不過顯出自己的不懂,難免會讓人笑話。

  楚芊眠沒有培養自己的厲害人手,大多是采納上官知建議,從各衙門調派。

  她是公主殿下,她擺得正自己的位置。

  現在湯捕頭提出她凡事要謹慎,楚芊眠卻也感激。這個老公事,算對自己打開一些心扉。

  “皇上讓我代辦,謝謝你提醒我,你能去嗎?”

  湯捕頭能不知道新豐帝發話,長公主才會坐在國舅的書房裡。他不過是示個好,僅此而已,這就答應下來。

  湯捕頭有妻有子,楚芊眠賞給他妻子衣料,給孩子一些壓歲錢,湯捕頭謝過辭行。

  接下來的一整天,楚芊眠忙碌異常。她雖是攝政長公主,但此前日子舒服。

  閑散的幾件事情,就是忙也不過一段時間。而她此時看的公文成堆,還只是國舅的日常。

  晚上二更以後才回房,楚芊眠繼續使喚上官知:“揉揉手腕,今天寫了很多字。”

  “捶捶肩膀,幾乎坐一整天。”

  落得上官知的一通笑話:“都說你聰明,自己也快以為自己挺能的吧?這就打回原形,從明天開始,老實重新修煉再成精吧。”

  楚芊眠讓他揉的舒服,懶洋洋問:“什麽精?”

  “狐狸精,出門就端莊回房就萬年的那種,我不會看錯……。咬人我也不會看錯……。”

  然後就只有一陣悉悉索索的不可言說。

  而此時大雪漫漫中,消息也在很快的傳開。

  ……

  新年,對有些人家來說,是家人團聚親戚暢談。對有些人來說,是鋪面關門玩的地方更少。

  一間晚上開門,又可以好吃好喝,還可以大把花錢前提是口袋裡有錢的地方,晚晚爆滿並不奇怪。

  沒有公開的掌櫃呂計,以客人身份坐在人堆裡,還是最差的桌面和角落,笑得已沒有眼睛。

  別人高興還會有兩條縫,他一般這時候完全看不見。

  耳力就格外的聰敏。

  “國舅不知去了哪裡,安泰殿下掌管國舅的差使。一天要罵好些官員,嚇的所有人戰戰兢兢。”

  這話順風順水的到呂計耳邊。

  呂計手中的酒碗一歪,酒水傾倒自己手臂上,他趴在桌子上,繼續喝著。

  酒醉的人不一定都狂飲,舍不得喝完的呷飲也有。

  說話的人沒有懷疑他,只看一眼,繼續交談。

  “這是風向要變了,出自皇上的授意,還是國舅重病?國舅一年讓人暗殺多少回並不奇怪,或者他臨危?”

  “如果真的那樣就好了,攝政長公主是個女子,服她的人不過是給國舅顏面,再才是給皇上顏面。國舅一倒,不管是皇上還是長公主都撐不起來,天下又要亂了。”

  “亂才好,不是亂?長公主怎麽能混成殿下?她原本是個民女。”

  “盧兄,如果是個機會,你我要好好地籌劃才行啊。”

  隔壁桌上的醉鬼動了動,眼神兒瞟了一大圈,對著遠處燭光傻笑:“爺的夜明珠,你在那兒呢。”

  趁機把盧兄看在眼裡。

  盧兄沒放心上,回道:“葉兄,你也要抓住機會,說不好混個不錯的官職。”

  呂計又把葉兄看在眼裡。

  接下來裝醉的滋味兒不好過,因為“二兄”罵起呂家來。

  “大佔便宜,其實呢,趕上了,不過就是這樣。關於呂家,小道消息滿天飛。說魯王世子呂勝,和長公主有一手……”

  幾聲邪笑氣的呂計肚子疼。

  芊眠妹妹是呂勝幼年的志在必得,呂家兄弟想勝過呂勝,都想得到勝哥的志在必得。

  呂計也曾經很喜歡芊眠妹妹,雖然是讓呂勝帶迷了眼。

  因為楚芊眠雖生的可愛,但可愛的小姑娘江南並不少。

  這幾聲罵戳在呂計心上,他本就不會放過這兩個人,因為鑒寶樓自他接手後,賺錢還要防奸細。聽到這些話,呂計心裡已有主意。

  這“二兄”話雖大,錢不高。又吃一會兒就離開,呂計本想午夜後跟蹤的想法落空。

  恨恨又添一層,丟下店裡的生意跟出去。

  出門有雪擦把臉,面上酒氣稀釋。裹一件大雪衣從頭到腳,衣上酒氣也就消失。

  盧兄和葉兄在街口分手,呂計有辦法,他後面走出一個夥計,跟上盧兄。

  面前只有一個人時,呂計摩拳擦掌,眸中閃動興奮的火星,內心叫囂不停。

  打人。

  見葉兄停下腳步,敲開前面的木門,有一個人露出面容左右看看,葉兄閃身進去,木門緊閉。

  呂計的興奮爆發般高漲。

  奸細!

  又讓他遇到一個!
  開門的那個時常在鑒寶樓裡晃悠,和各種各樣的人說話,早就讓呂計送呈楚芊眠,楚芊眠反饋給他,需要好好監視是個奸細。

  這姓葉的也是,呂計的報復計劃可以擴大,只要他進到獄裡,還不是隨心所欲。

  而又能歸還芊眠妹妹的人情了。

  鑒寶樓的生意不敢說日進鬥金,也差的不遠。

  呂計毫不猶豫的翻身上房頂,伏在冰雪之上對著小院前進。

  看到人,就記下面容。他們說話,就牢記心裡。

  “上官國舅已兩天沒露面,據可靠消息說他前往靼韃邊城。看樣子接下來要打靼韃,咱們得弄到確切消息,送到靼韃可以賺一大筆錢。如果能知道國舅返回的日期和路程,金子會多到拿不走。”

   錯字明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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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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