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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213章 ,刺客與刺客
  第213章 ,刺客與刺客
  楚芊眠既不是面對丈夫的撒嬌,也不是逞能。她說的是實情,最有能力和彭方郎對話的,只能是殿下自己。

  “那走吧。”

  上官知也不會是那種“卿卿呆在背後”。如果有這種想法,很早以前不讓楚芊眠攝政也就行了。

  兩個人的包袱裡都有黑色衣裳,雖不是緊身衣,但拿起同色帶縛上,行動比寬袍敏捷。

  白天於捕頭的死讓人心惶惶,街上巡邏的明顯增加。三更以後,凌晨最黑暗的時候,夫妻潛入到彭家內宅。見一點燭光閃動,上官知看看方位,手指著:“書房在那邊。”

  ……

  彭方郎哪能睡著?

  但他也不是呆坐在書房裡,案幾攤開一本書,心事都在面上。奮筆疾的他不時側耳傾聽房外動靜,再凶狠的寫著。

  房門微響,他往前凜然,就沒有留神後窗戶插出寒光一道,那刀快極了,輕輕的切斷扣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隨後,窗戶讓推開。上官知先進來,接進楚芊眠。兩個黑巾蒙著面,不是上官知、楚芊眠上演嚇人誘供,而是不想讓別人看到。

  輕輕一聲:“噓,”彭方郎扭臉過來,顯然嚇了一個半死,但他動作毫不慌張,一抬手,打開抽屜,手一抹,寫有字的紙箋落到抽屜裡。

  “哢哢”兩聲,暗鎖落下。彭方郎目光恢復有神,他沒有呼救,而是定定中一抹冷笑:“何方高人,不知彭某有緣相見否?”

  上官知、楚芊眠沒有浪費這副裝扮,彭方郎是好人還是壞人,由這句話依然不能看出。

  壓沉嗓子,上官知低喝中輕蔑:“你猜?”楚芊眠雖頭回,也配合的作出凶惡眼神。

  至於燭光下,秋波會不會是春波,殿下沒在鏡前演習過,沒法自知。

  彭方郎以為自己猜中,憤怒充滿面容:“是你們!捕頭都敢殺,不知王法厲害麽!”

  “因為他聽命於你,該死!”上官知還是模糊的回答。

  彭方郎傷痛於捕頭的死,可沒有心思玩談吐,手把案幾猛的一拍,怒道:“彭某候你多時了!”

  房外喊聲四起:“書房遇賊,保護老爺。”火把頓時把窗紙染紅。彭方郎以為穩當,一字一句的道:“殺人者償命,我若是你們,束手就擒吧!”

  他眸中似能噴火,牢牢釘住面前兩個蒙面人。

  不想聽到淡淡一聲:“彭大人,要真是賊,你哪有拍桌子的空?”蒙面布一解,露出一對男女英俊美貌的面容。

  “上官世子,殿下?”彭方郎吃吃著。他的話和外面的話同時出來,外面有人高喊:“小賊,要想留命在,放開我家老爺。”

  “老爺,您還好嗎?”

  人影把房門上罩滿,仿佛隨時會撞門而入。

  上官知揚眉示意,彭方郎拱手對內室指引:“這都是我的忠心仆人,我若不和他們見見,他們不會相信。”上官知、楚芊眠躲進去,彭方郎打開門說上幾句,仆從們散去,彭方郎重新進來。

  先把機關指給上官知看:“這抽屜下面有個暗道,雖只有小碗底大小,跑得動一個特製的木球,但我一開抽屜就可以示警。外面仆從們收到木球滑落,就會把這裡圍住,與我拍桌其實關系不大。”

  抽屜裡有不少寫字的紙張,彭方郎全取出來,羞愧呈給楚芊眠:“殿下,我難辨真偽實在有罪,不敢為自己分辨,不過是想多留些東西下來。”

  楚芊眠看第一張。

  “罪官彭方郎呈長公主殿下,殿下見到此書,臣已為亂黨暗殺。此書,為臣近年日常,或許有證據一二在其中。臣爭取多留,如寫不完即身死,請殿下寬恕……”

  後面是他哪一年開始見到金得富,見了幾回,說的什麽話、在哪裡吃飯、當時還有什麽人也在。

  他爭分奪秒般書寫,寫的其實是搶在殺手之前的絕筆。這些到楚芊眠手裡,自然是一份分量極重的證據。

  楚芊眠就地認認真真看著,上官知和彭方郎攀談起來。問他幾時轉回的心思,把多臂猿龐慶進京當刺客的話告訴他。龐慶有一個殺人案、兩個行竊案壓在本省,彭方郎後怕不已。

  “於捕頭讓抬回來,下官就有預料,這些人要麽給的是警告,要麽隨時會對我下手。暗箭難防,又何況不知道這些人深淺,下官不知性命還能有多久,回家就趕快回想幾年來的接觸,並爭取在命喪以前多寫一些。”

  上官知溫和地安慰他:“現在不會了,彭大人撥亂反正,殿下求之不得,我打算讓附近駐軍進城呆上一段時間,直到你安全為止。”

  彭方郎沒有權利調動駐軍,而且他也不能保證駐軍的可靠性。這話由上官知來說,他卻百分百的相信。當即跪下,給上官知、楚芊眠叩頭道謝。

  這個時候窗戶上傳來輕叩兩聲,三個人一起抬頭,上官知問:“什麽?”

  “世子,有人往這裡來了。”識墨的嗓音。

  彭方郎雙手緊攥怒目圓睜:“一定是殺害於捕頭的凶手,殿下,我要會他。”

  楚芊眠愛惜他:“為安全計,大人請躲避。”

  “不!如果他肯和我對話,一定能知道什麽。”彭方郎懇求道:“求您,讓我將功折罪,為於捕頭報這仇。”

  他的面上滾落淚珠。

  楚芊眠退到房中去,上官知佔據隱蔽而又能內外兼顧的角落,怕來的又是江湖大盜,不敢大意地把短刀握在手中。

  彭方郎和剛才一樣,坐到案幾前寫字。

  另一扇窗戶縫中,一把薄刃劃過木扣。他用的法子,和上官知一樣。隨後,窗戶無聲無息推開,露出一張也是蒙面的臉。輕若鴻毛的跳進來,上官知遠不如他。

  薄刃閃動對著彭方郎就要過去,彭方郎轉過頭,嚴厲的對上他,喝道:“大膽,你是什麽人,竟敢行刺知府!”

  刺客意外彭方郎適時轉頭,愣上一下,再道:“知府算什麽!”

  “好大口氣,你又是誰?”彭方郎現在底氣十足,盡量的周旋,指望他能多說幾句。

  刺客也許不方便說,或者詫異彭方郎有膽量問一句又是一句,一滯又有一個停頓。

  彭方郎鄙夷:“看來你只是收錢的刺客,並不知道內幕……。”忽然尖銳:“是你殺害於捕頭?混帳混帳,真混帳!”

  他氣的亂了方寸。

  多年主仆是一家人,多年的上下級也一樣。彭方郎手一長,握住硯台,怒火熊熊中氣勢遠比刺客強太多。

  “你老實交待,誰是你的主顧,否則的話,彭某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為於捕頭報仇!”

  他說到“受盡折磨”時,刺客已然出手。不是往前,而是意識到背後往內室的地方有刀寒出來,薄刃反手往後,上官知持刀向前。“叮叮當當”中,兩個人片刻交換數十招。

  刺客覺得棘手,而且彭方郎又一回召集仆從,書房門外再次燈火通明人影晃動。

  刺客虛晃一招,腳尖一點人如秋雁,穿窗而走。“叮當”又是幾聲傳來,埋伏在外的識墨與他交上手。上官知跳窗出來,彭家仆從發一聲喊圍上來,彭方郎和楚芊眠站到窗前時,見刺客輕飄飄如一片飛葉,已到牆頭。

  他的輕身功夫實在是好,上官知、識墨還在數步以外。眼看他就要溜走,上官知沉聲吩咐:“彭大人,全城示警,家夥敲起來,得把他留下!”

  “下官這就……。”吩咐兩個字還沒有出來,見到牆外面出現變故。

  刺客腳落到牆頭上,有個換氣的功夫,停這麽一下,上官知的話出來一半,彭方郎接上,一道銀光衝天而起,把刺客騰起一半的身子搠個結結實實。

  “哎呦,計爺,你可真是無孔不入,您倒說說,有您什麽事兒,這個人本應是我拿下……。”石硯懊惱的聲音傳來。

  他埋伏的地方在彭家的另一處,聽到動靜後就往這裡趕,結果還是慢上一步。

  他瞪著那個人,實在不順眼。

  “得了得了,我讓你補一刀還不行嗎?再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呂計天生是瑜亮人物,我蹲這裡他就過來,這合情合理。”牆頭傳來呂計的笑聲。

  月光照在他面上,還是半醉臉面,但手中花槍牢牢抵住刺客,把他按在外牆上,剛才還掙扎,現在已經動彈不得。

  ……

  “妹妹,你下回往京裡寫信時,也許明天也許今天,子時已過算今天,千萬寫進去,再添上一句,這就轉給勝哥。”

  呂計見到楚芊眠眉飛色舞。

  楚芊眠答應他。

  呂計又去勒索彭方郎:“大人,咱們說好的給我貨物運送上行方便,你可不許忘記。”

  彭方郎對他也連聲答應。

  呂計高高興興的回客棧補眠,石硯再次把殺人般的眼光送到他背後。

  這位來得也太巧了,把石硯氣的不輕。

  據呂計自己說,他抱著一壺醒酒茶回去,喝的點滴不剩,於是聰明機靈全在家,想到妹妹不慢慢招待,卻攆他走一定有原因。他猜到城中會有動靜,出來逛逛,結果見到刺客進去,可不就守著等出來。

  石硯覺得半夜拎著花槍蹲在牆角,沒讓巡邏的逮著運道高。

  上官知連夜審問刺客,卻沒有較好的答案。刺客和龐慶相似,重金購買,收錢不認人。在唐成部供詞裡露面的金得富,又不是整個事件裡重要人物,刺客一無所知。

  唯一的收獲,就是了結一個殺手的案件。

  但情勢由此緊迫,金得富是關鍵人物,才會對長公主抓捕唐成部有所動作,甚至不惜刺殺彭方郎。審訊到一早結束,楚芊眠回去補眠,上官知調動駐軍進城,接下來就安排前往唐成部任職的固城,和湯捕頭會合。

  這一回,是不會再讓焦川幾個人平白溜掉。

  ……

  下了幾點小雨,秋涼似滿天地。野店裡,楚雲期似笑非笑面對一行人,神情比秋雨還涼。

  官道在深處,兩邊不接城鎮,寂寥的只有秋風相陪,這間野店居然還不小。

  廳堂擺得下三十張桌子,據掌櫃的說,有大車隊經過時,三十張桌子還不足夠坐。

  此時,楚雲期鐵氏夫妻一行,加上追上來的上官府中護衛們,外加一隊大狗,把店撐的滿滿。

  帶隊的護衛叫樸勤,知道親家老爺難纏,堆著笑和他理論:“老爺說親家老爺主張好,小哥兒也到出門看看的時候,讓我們來,一不是追回,二不說是非,只是跟著,親家老爺您看還不成嗎?”

  楚雲期“霍”地起身,罵道:“說誰的是與非?親家要說,讓他自己來。”

  這是在陌生地方,楚雲期說話也留神。

  樸勤還知道親家老爺厲害,一杆花槍立下無數功勞,聽到楚雲期一聲咆哮,他抱著個腦袋就滾到桌子底下,但是能當隊長就是國舅中意的人,嘴皮子了得,伸長頭頸回話:“嘿嘿,您不打招呼帶出哥兒,這不沒人說什麽嗎?”

  楚雲期看出這是個涎皮賴臉也在行的人物,未必自己就贏,哼上一聲:“跟你計較太多,實在有失身份。”

  “親家老爺說的是,看在我們一路緊趕慢趕的追隨,狗要會說話,也不會不答應,您就留下我們吧。”樸勤又是一句。

  楚雲期不怒貌似沒血性:“你罵誰不答應!”

  “怎麽會罵人?親家老爺您一準兒說答應。”樸勤試探的從桌子下面往外面來:“我可出來了,您消消火,打我其實也不出氣,沒準兒又惹狗生氣。”

  楚雲期讓他氣到笑:“滾出來吧奴才!你是哪一年進府的人,以我看是這兩年才有你,隻為對付我是不是?”

  “哪能哪能,我是家生子兒,大亂的時候我在外面鋪子上,後來重修府第,家中缺人,把我叫回去當差。這不,如今就侍候小哥兒來了。”

  樸勤對著楚雲期就行禮:“親家老爺安好,親家老爺您度量寬宏留下我們,親家老爺……。”

  “停下!”

  楚行伍搶在父親面前阻止:“再鞠一個你又想罵人了?”舉起拳頭:“到時候小爺要打你。”

  “打你。”樊大華要向著祖父。

  “打你。”元大勝也一樣。

  上官廷心花怒放,祖父不阻攔還送來大狗阿大、阿二、不三、不四,他正高興呢,沒功夫去想樸勤每句話都在罵楚雲期。

  他能矜持的坐著,已算給足外祖父那不應該有的顏面。見楚雲期沒有攆樸勤的意思,上官廷樂的一聲:“阿大阿二、不三不四,過來。”

  四條狗離弦箭般衝上來,把孩子們團團圍住。這個不用分,已是明明白白。

  牽住阿大,上官廷樂著送給祖母看:“表妹給我的。”

  楚行伍抱住阿二,樊大華討到不三,不四歸了元大勝。

  都是天天在一起,人和狗都挺開心。

  樸勤又殷勤的致意鐵氏:“老爺說十六個護衛,每位小爺四個。”招招手:“陰晴圓缺,跟著舅老爺。悲歡離合,跟著樊小爺。”

  楚行伍撇嘴兒,他向著父親,所以對國舅的好意有所懷疑。樊大華是個樂天派,拍手叫好,對他四個長隨好奇的看著。

  樸勤還要往下說,呂勝一擺手:“我家不需要,留著自己玩兒吧。”元大勝也是父親的好心肝,一叉小腰身:“我有父親和祖父,勝過千軍和萬馬。我有叔叔好兄弟,勝過萬卷兵書。”

  元大勝平時讀書和習武的地方,主要在護國王府。說出這些話,針對護國王。

  呂勝把兒子一把抱起:“好兒子哎,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那是,出自您府上的小爺還能錯了?平時走路那叫一個周正,念書那叫一個得意,哦呵呵,我忘記您平時就是兩雙眼睛也看不到。”樸勤又來了。

  呂勝也搔頭了:“你到底什麽來路?這嘴巴太像我家店小二,太不饒人了。”

  樸勤一溜煙兒後退十幾步,一臉怕怕模樣:“你是出名的好功夫,我站遠些。”

  “罷了吧,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奴才佔住沒面皮,你我兩個人也不是他對手。”楚雲期擺擺手。

  樸勤哈哈腰,說聲親家老爺過獎,接著說下去:“天上宮闕,侍候元小爺。”

  呂勝氣中帶樂:“讓我聽聽跟廷倌的什麽名字?”

  整個蘇學士的水調歌頭裡,已剩不下太多合適的一組四個字。

  樸勤把胸脯一拍,大拇指一翹,洋洋得意:“瓊樓玉宇啊。”鐵氏忍俊不禁。

  上官廷勸著收下,這樣大家更稱得上好兄弟。

  月有陰晴圓缺,四個人名字嶽陰、嶽晴、嶽圓、嶽缺。人有悲歡離合,以任為姓。

  不知天上宮闕,姓卜。

  又恐瓊樓玉宇,姓孔。

  有了專職護衛,又有樸勤這個碎嘴在,孩子們不是以前的格局,上官廷、楚行伍都隨楚雲期夫妻睡一間房。樸勤快手,把上官廷帶去一間房。

  楚雲期夫妻帶著兒子回房,楚雲期冷笑:“夫人可看出來了,姓樸的分明國舅私兵。”

  “是啊,腳步穩健,氣息又強,又派出來跟廷倌,不會簡單。”鐵氏撲哧又是一笑:“最主要啊,是他罵你罵的好。”

  “父親,母親,聽說國舅府上私兵很厲害是嗎?明兒會會拳腳。”楚行伍躍躍欲試。

  “還是回去再試吧,在路上他們會隱藏身份,驚動別人也不好。”楚雲期上下瞄著房間:“這麽偏的地方,開這麽大的店,說的好聽是給大車隊有足夠地方歇息,說的難聽不到他這裡歇息,就只能露宿。”

  楚行伍小腦袋瓜子裡有許多的故事,咦上一聲精神百倍,興奮的抱著父親手臂搖晃,不忘記說話放低:“這是黑店嗎?真的是嗎?”

  聽說書的講過無數回英雄逞威,親眼見卻是頭一回。

  “我去告訴兄弟們。”楚行伍往外面跑。

  楚雲期叫住他:“別去廷倌房中,人家還在說話呢。”楚行伍眨眨眼:“知道了,我最後一個對他說。”

  上官廷住的那房裡,果然關門閉戶之內,樸勤對他說私房話。

  “國舅說小爺長大,有一隊私兵供您調遣,平時可不能露形跡,也不能對親家老爺和小爺們說。”

  上官廷也興奮莫明,他家的私兵厲害,京裡至今還有人津津樂道。用力點頭說知道。

  “再有一件事回小爺,見小爺以前,已把店中底細查過一遍。這住的是黑店。”樸勤鄭重其事。

  上官廷大感興趣,要知道外祖父帶著他們到這裡,不過一個時辰。如果沒有遇到樸勤等人,說話耽誤功夫,也許往前趕路。

  “難怪掌櫃的勸著我們留下,說前面一百裡路以內沒有住處……。”上官廷邊說邊瞄樸勤。

  更想知道的,私兵是什麽樣的能耐,才會在短短功夫內查的一清二楚。

  而廷倌有了這隊人,是一定會露臉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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