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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118章 情意漸濃(6)
  第118章 情意漸濃(6)
  “心跳怎麽這麽快?”沈徹神情嚴肅地把著脈,如果他眼裡沒有促狹的笑意的話,就能顯得更嚴肅了。

  “你摸夠了沒有?”紀澄沒好氣地道。

  “換另一隻手。”沈徹挪開手指。

  紀澄迫於強權無奈地伸出另一隻手。

  “體內的寒氣基本已經驅盡,老祖宗每天讓你喝的薑茶可以隔幾天再喝了,不然容易上火。”沈徹道。

  紀澄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有點兒上火了,以前這天氣蓋一床被子隻覺得剛合適,這幾天卻一直踢被子,因覺得太熱。

  沈徹收回手,卻一直盯著紀澄看,仿佛要透過紀澄的美人皮看透她的骨骼經絡一般,看得紀澄毛骨悚然,忍不住問:“是有什麽不對嗎?”

  自然是大大不對,他們行房之後,不應該僅僅讓紀澄血脈通暢,四肢不再缺血發冷而已。但是從脈搏上,沈徹的確再切不出其他的變化。

  沈徹沒有回答紀澄的問題,轉而道:“做香囊了?”

  紀澄眨了眨眼睛,沒能理解沈徹話題的跳躍性。

  “你手上全是花香。”沈徹道。

  紀澄做了一個了然的表情,然後淡淡地“嗯”了一聲。都是人精,其實人家沈徹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紀澄本就該順水推舟地送出香囊。那香囊就是個不值錢的東西,你若無心,那它也不能代表什麽。

  但是,人的情緒總是最古怪的,紀澄這會兒偏偏就犯了執拗勁兒。

  就是不想送給沈徹。

  所以紀澄裝傻地抬起手理了理鬢發,想借由這個動作,避免和沈徹對視。

  “你的手臂……”沈徹一把抓過紀澄的手,疼得她驚呼一聲。

  “你做什麽?!”紀澄有些惱怒。

  “我記得前幾日在三好居還看見你手上有條細細的疤痕的。”沈徹道。

  紀澄臉色一沉,女人,尤其是美人,對自己身上的瑕疵總是特別介意,從南苑秋獵回來後,紀澄的手臂和小腿上都添了傷痕,拜王悅娘所賜,那些傷痕雖然已經愈合,卻留下了暗沉的傷疤,在紀澄雪白的肌膚上顯得特別刺眼,所以她一直很小心地藏著,連自己都不肯去看。

  這會兒被沈徹故意提起來,紀澄當然要變臉。

  要說沈徹是怎麽看到她身上的傷疤的,就又讓紀澄想起了不太美好的事情。沈徹對她絕對是鈍刀子割肉,身上的每一寸都有他的印跡,反反覆複,直到紀澄潰不成軍。這也是紀澄最恨沈徹的地方,他的動作並不急切甚至也不能叫作粗魯,熱切而溫柔,逼得她徹底臣服,在神志不清的時候心甘情願地墮落。

  紀澄的羞恥感再次被沈徹給激得湧了出來,別開頭道:“傷疤總有好的一天啊,沒什麽奇怪的。”

  沈徹看著紀澄耳根上的紅暈,想再逗逗她,卻又知道分寸不能太過:“王悅娘在雪容膏裡加的是刺果草,這種草沒什麽太大的毒性,在西域很常見,通常用在刺青上,塗抹了刺果草,刺青的顏色能持久不掉。後來我雖然給你重新配了藥,但也只能減輕顏色的沉著,並不可能完全清除。”

  紀澄將袖口挽高,雪白的手臂上毫無瑕疵,當初讓人覺得刺眼的疤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其實前不久紀澄就已經覺得那疤痕的顏色很淡了,這幾日消失不見,她雖然也覺得神奇,但並不特別驚訝。這會兒聽沈徹這樣說,不由得好奇:“真的不能完全清除?”

  沈徹起身走到紀澄身邊蹲下:“讓我看看你的腳。”

  紀澄的每一寸肌膚沈徹都親自丈量過,所以她身上最細小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紀澄的腳往後一縮,卻還是慢了一步,被沈徹一把扯掉了棉襪,露出白玉蘭一般的腳來,腳上毫無瑕疵,連幼時落下的舊傷疤都已經消失不見。

  沈徹的拇指輕輕摩挲著紀澄的腳背,讓紀澄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紀澄用力去蹬沈徹,沈徹抬頭笑了笑:“這麽看來倒也值得。”

  沈徹的話十分奇怪,紀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什麽值得?”

  “被你采陽補陰,還算值得。”沈徹道。

  紀澄再次變成了大紅臉,紅得就像秋日裡帶著濃濃果香的林檎果:“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

  沈徹放下紀澄的腳,還體貼地替她將棉襪重新穿上:“我不信你沒感覺到好處。”

  紀澄收回腳,往後挪了挪身體,略帶結巴地道:“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以前聽說有些女子天生就是妖精,專吸男子的精血,我也以為是狐說怪談,到今日親身經歷方才信了。”沈徹道。

  紀澄瞪圓了眼睛,簡直想呼沈徹一巴掌,他竟然還好意思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臉?
  直到沈徹笑出聲,紀澄才知道自己是被沈徹給涮了。

  紀澄恨恨地道:“我要是妖精,能吸人精血,第一個就吸死你。”

  沈徹笑得越發歡快,順著紀澄貼過去,懶洋洋地靠在紀澄的懶人靠上張開雙臂道:“好啊,來吧,我絕不反抗。有道是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無賴、流氓!”紀澄被沈徹氣得頭昏腦漲的,怎麽能有這樣無恥的男人?她反正是說不過沈徹,但總能躲遠點兒是吧?

  不過紀澄還沒能做出起身的動作,就聽沈徹道:“行了,不逗你了,談正事兒吧。”沈徹起身將過濾好的水舀起,開始他例行的煮茶,“新茶要不了多久就要出來了,到時候我帶你去采。”沈徹專注著手裡的動作,似乎只是隨意一提。

  但是紀澄現在已經明白了,沈徹就沒有白說的話:“不用,我是個粗人,對茶不講究的。”

  沈徹抬了抬眼皮:“皮膚挺細滑的,怎麽能說自己是粗人呢?”

  “沈徹!”紀澄已經咬牙切齒了,不過她也知道由著沈徹這樣插科打諢下去,正事兒就不用說了。

  紀澄得自己把握住談話的節奏,她深吸了一口氣道:“甲字旅那邊我想很快就會被反撲了,不知道你有什麽打算?龐駿雄頂得住嗎?能派人支援一下嗎?”

  “靖世軍人手不夠,龐駿雄要是頂不住,那也就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甲字旅本身就需要錘煉,那些人本是山匪出身,你也不必心疼他們,優勝劣汰,能幸存下來的才是我們要的人。”沈徹道。

  紀澄想想也是,如果大通貨旅自己立不起來,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我父親來信說袁郡守那邊的事情進展不太順利,我是想盡快鋪開大通貨旅,扼住譚家和陳家的咽喉,逼袁郡守重新選擇盟友。”紀澄道。

  沈徹想了想道:“我可以給孫如龍那邊加派一點兒人手,幫你盡快建立其他貨旅,先盤活西域這條線。他是地頭蛇,你可以多加利用。童襄身上有點兒功夫,今後你可以讓他負責聯絡你和龐駿雄、孫如龍他們。西域那邊若是有消息傳回,會第一時間送到你手上。”

  紀澄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駱駝和馬匹都需要采買,駱駝還好說,馬匹若是能向鐵勒部購買就好了。”

  沈徹道:“這個不用擔心,我和薛延陀之間有交易,一千匹馬應該可以拿到。”

  紀澄看向沈徹,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前瞻性,幾乎所有的點他都事先考慮到了。

  紀澄又和沈徹商量了一些細節,只要沈徹不作怪的時候,和這個人聊天會讓人感覺非常愉悅,而且還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紀澄用心地聽著沈徹給她提的建議,偶爾點點頭,進而用筆快速地記下來。而沈徹也的確如他所說,會竭力幫助紀澄,只要是紀澄提出的要求,他基本都點頭滿足。

  在喝了三杯清茶以後,沈徹用手蓋住了紀澄的茶杯,阻止她給她自己斟茶:“好了,再喝你該睡不著了。”

  密室裡不知時辰,紀澄已經有些許困意,所以也不堅持,只是她心裡始終惦記著一件事,這會兒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很不錯,所以紀澄決定冒險問道:“我不能讓王四娘回到京師,徹表哥有法子幫我嗎?”

  王四娘始終是紀澄的心腹大患,不除不快。

  紀澄有些忐忑,她和沈徹的關系說實話還不足以到可以請他幫這種忙的地步。紀澄原本以為這事兒有的磨,沒想到沈徹很快就回道:“王家的事近期會有個結果,你先耐心等等。”

  紀澄微微詫異,不知道沈徹用了什麽法子去對付王家,可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麽異動。紀澄的腦子又開始飛速地轉動起來。

  “你自己知道自己身上有股果子味兒的蜜桃香嗎?”沈徹突然問道,紀澄半天沒回過神來。

  “什麽?”

  沈徹湊近紀澄,在她耳邊深深吸了口氣:“蜜桃的甜味兒,我還以為你身上用的香味兒會是橙子味兒。”

  紀澄不自在地往後仰了仰,避開沈徹的鼻尖:“不是我自己調的香。”

  那是紀澄天然的體香,淡淡的,如果不湊近,很少有人能察覺,當然也有少數例外的時候。

  “那就是天然的體香?”沈徹似乎來了興趣,“西域曾有一位香公主,你可聽過?不過據說她是吃花瓣吃出的花香,你又是為何?”

  “我娘親生我的時候,曾夢到仙桃入懷。”紀澄道,其實她是不信這些無稽之談的,否則她以後生孩子的時候多看點兒龍鳳圖案,指不定就能夢見飛龍入懷了。

  “既如此,你名字怎麽不叫紀桃,而叫紀澄?”沈徹問。

  你還別說,紀澄以前的名字就是個“淘”字,因為紀家這一代是從水旁,紀淵、紀澤都是,所以紀澄當初就是紀淘。

  “我以前就叫一個淘字。”紀澄道,“只是小時候太淘氣了,娘親怪我爹爹給我起錯了名字,後來就改成了澄字,取澄淨之意。”

  “所以其實應該叫你淘淘的?”沈徹挑眉。“淘淘”兩個字在他舌尖上轉了轉,仿佛櫻桃梗打了一個結似的。

  紀澄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沈徹笑了笑:“你倒是警覺,趕緊走吧,遲半點你就不用走了。”

  結果紀澄自然是落荒而逃,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提在手上就一溜煙跑了。

  紀澄走在密道裡的時候,漸漸慢下腳步,然後停下來回頭望去。她不大能理解這種事,雖然她也算是經歷過人事了,也品嘗過其中的滋味兒,但是也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怎麽對男人的影響會那麽大?真的大到可以讓人失控,真的會有那麽喜歡?

  紀澄在懵懵懂懂裡已經琢磨出了點兒男女的相處之道,但總的說來罵沈徹是個色坯絕對不算冤枉他。

  ##正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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