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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170章 今夕何夕(3)
  第170章 今夕何夕(3)
  “扎依那那邊有消息嗎?”霍德問弟子喆利道。

  喆利雖然能站起來行走了,但看得出一條腿有些瘸,而一隻手連茶碗都端不起來,不過他也非常人,右手廢了還有左手,依舊有當日戰神的風范。

  “她傳來的消息說沈徹那邊沒什麽異樣。”喆利道。

  霍德笑出聲:“女人就是靠不住的東西,水性楊花、寡廉鮮恥。”

  喆利不解霍德的意思。

  “你覺得一個風流浪蕩子值得扎依那在他身邊一直打轉?”霍德問喆利。

  喆利皺了皺眉頭,沉思不語。

  “扎依那是什麽東西?那就是嗅著血腥味兒去的狼,如今狼說沒什麽異樣,卻又一直賴著不走,你說是為什麽?”霍德直言道。

  “師父,你是說沈徹很可能是靖主?”喆利問。

  “就算不是,那也絕對是靖世軍的大魚,而且十有八九扎依那那女人已經叛變。”霍德拄著拐杖站起身。

  不得不說霍德真是料事如神,他剛說完這句話不久,就有下頭人來報:“各部落都有人臨陣脫逃,說是光明神有示諭,今秋不宜動刀兵,否則便有滅頂之災。”

  霍德冷哼一聲:“統計出來有多少人退縮嗎?”

  “裕固部、科倫部、伊拉魯那部集體退出了,此外其他部落的人也有十之一二不願應戰。”喆利道,“師父,現在我們怎麽辦?”

  “不著急,只要沒了靖世軍,沈禦的軍隊在咱們的草原上就成了瞎子,而且他也自身難保。”霍德道。

  “師父心裡有法子了?”喆利一喜。

  “準備筆墨,我要修書一封。”霍德道,“查了這麽多年,今日總算是可以確定靖主的身份了。我那師兄對他這個徒弟不是極有信心嗎?可惜連個靖主的身份都隱瞞不了,又成得了什麽大器?中原人最擅長狗咬狗,都不用咱們動手,沈家就會成為中原朝廷的眾矢之的。”

  霍德幾十年前在靖世軍裡待過,深知靖世軍在背後做了多少事情,有多令朝廷命官懼恨,一旦沈徹的身份曝光,就是建平帝也保他不住。一個泄露了身份的靖主,那就從狼變成羊了。

  霍德寫信的人正是沈徹一直忌憚卻動不了的中書令梁晉和。靖世軍就像建平帝手裡的暗刃,梁晉和則是明器,兩者互相配合,卻又彼此牽製,都想弄死對方,卻又都不敢輕舉妄動。

  喆利道:“真想不到會是沈徹。只是消息裡說,他此次到同羅城,居然還帶了他妻子,這是為何?難道就不怕咱們動她嗎?”

  “這才是他的聰明之處。咱們都以為靖主不可能乾出這種蠢事,所以才只是懷疑他。那女人是不是他妻子還不一定呢,哪怕就是他妻子,死了難道他不能再娶一個?你跟靖主打交道這麽多年,你覺得他會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低頭的人?”霍德道,他也是以己推人,女人在霍德眼裡不過是雜草一般低賤,自然不覺得沈徹的妻子能有什麽地位。

  霍德收書入信封,遞給喆利以火漆封口:“速速送出去,不得耽擱。能不能不費吹灰之力殲滅沈家,就全看這封信了。”霍德和梁晉和早有協議,若是他能尋出靖主,並找出證據證明,那他就會力薦建平帝裁撤沈禦。而如今發現,沈禦乃靖主的哥哥,那就再好不過了,梁晉和肯定會更賣力的,他對靖世軍可是恨之入骨。

  就在霍德得意揚揚的時候,他那封火漆封口的信卻很快落在了沈徹手裡,並且也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中原,只不過收信的對象是建平帝。

  紀澄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她深為慶幸自己現在不是沈徹的敵人:“你早就知道霍德會寫這封信是不是?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扎依那泄不泄露你的身份。你等的就是霍德的這封信,有了它,梁晉和私通突厥人的大罪就坐實了。”沈家沒有了內憂,沒有了製衡,沈禦這征北大元帥就能展開拳腳了。

  沈徹一點兒也不居功地笑了笑,笑得可真是很自大很討厭的。

  紀澄湊到沈徹跟前道:“也真不枉費你在扎依那跟前兒賣弄了那麽久的男色,你這麽容易就拿到了這封信,是用了扎依那安排在霍德身邊的暗釘吧?”

  沈徹伸手輕松地就擰住了紀澄的臉蛋:“女人這麽聰明可不好。”

  沈徹這一次用的不過是暗度陳倉之計。明面上沈徹和扎依那合作是為了策反那三個部落,削弱喆利隊伍的實力,其實那根本就是為了掩飾他的真實目的。聰明如霍德也入了沈徹的蠱。

  而在沈徹看來,這些被策反的部落,今年不進攻中原,明年一樣會被中原的富庶給惹得紅眼,不過是緩兵之計。

  去掉梁晉和才是眼前最大的事情。軍隊能不能有士氣,糧草是個大問題。梁晉和在政事堂說一不二,一直扣著征北軍的糧餉不發,這才有沈禦派人到處籌措糧食的事情,而紀澄那位青梅竹馬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謀得個一官半職。

  而且梁晉和在大後方還喜歡對沈禦的軍事策略指手畫腳,最後更是派了監軍到征北軍內,一應行動全要告知這位監軍,待他首肯了,沈禦才能動。用一個不懂軍事的人來管軍事,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沈徹跟扎依那周旋多日,甚至早早地就請了一封聖旨,的確就是為了能得到扎依那的信任。否則靖世軍再厲害,也不一定能及時截獲這封至關重要的信。如果這封信真到了梁晉和手裡,那後果的確是不堪設想的。

  “可是,你的身份被泄露總歸是極危險的。”紀澄道。

  沈徹點點頭:“所以這一次一定容不得霍德和喆利再活下去。不過也暫時不用擔心,像靖主這麽奇貨可居的消息,霍德可舍不得輕易地放出去,再說了,他並不知道我已經知曉此事,所以他還打著不能打草驚蛇的主意,暫時我的身份還不存在廣為泄露的風險。”

  紀澄點了點頭:“那你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我現在就是魚餌,不用去找他們,他們自會找上門來。”沈徹看著紀澄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一定不能離開南桂和蓮子兒的視線,也最好一直跟著我。”

  紀澄垂眸沉吟片刻才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帶我來草原的。這樣你和扎依那周旋時就不用顧忌我,而現在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紀澄自問,她到草原上來也的確是無所事事,就算沒給沈徹惹麻煩,但也算是累贅,她都不懂沈徹究竟在想什麽。

  沈徹其實有時候自己也沒能控制住自己,有些事明知不應該,卻又總是想看她眼睛突然一亮的那個瞬間,總想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即使她沒有提,也總是忍不住為她安排。

  “我這輩子的敵人可不止一個兩個,總不能因為外面有風險,就一味地將你藏在家裡吧?”沈徹走到紀澄跟前,用手將她的耳發別在她耳後,“我想問你的是,你是願意跟我並肩站在一起,一起面對未知的風險,還是願意就待在那後院裡,無風也無浪?”

  紀澄的心意是顯而易見的。她從來就不甘於在後院深藏功與名,在和妯娌之間的雞毛蒜皮裡過一輩子。她向往著能像男人一樣,建功立業,當然並非去朝堂闖蕩一番,她只是想有自己的追求,例如賺錢。

  賺錢的過程之於紀澄,大概就像敦倫之於男人吧,都能帶來無與倫比的愉悅,已經成了生活裡不可或缺的東西。

  只是紀澄沒料到有這麽一天,沈徹會對她說出這樣的邀請之言,她欣喜並感動,衝動之余忍不住踮起腳,在沈徹的唇瓣上輕輕啄了啄。

  沈徹怔住了。

  這種待遇是他從沒想過,也沒敢想過的。只是一個吻而已,甚至連吻也算不上,就是碰了碰而已,卻叫他心底震蕩出巨大的回音,手腳都為之發麻,心又酸又軟,漸漸開始膨脹,恨不能有個發泄口,叫他能手舞足蹈一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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