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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第78章 愛你 無所畏懼死(2)
  第78章 愛你 無所畏懼死(2)
  木棉呼吸一滯,赫連孝想說什麽,她大概猜到,可是…

  赫連孝清清嗓音,隻覺得臉頰都紅的發燙,他哪裡是會臉紅的人啊…

  “我們成親吧,就現在,雖然急了點,可我等不了!曾經說過,若是死不了你就當爺的女人,爺鬼門關一趟走過,什麽都不怕了,這世間能有個真心待我,愛我人,我再不趕緊娶了,那才是天下第一的笨蛋!”

  木棉愕然,良久在赫連孝期待目光裡,她點點頭。

  身子被赫連孝抱起連連轉圈,他開心的不斷說著,“木棉你真好,真好!”

  她低垂眸子看著手腕上一道細細的黑線,半晌她用衣袖遮住,緊緊的抱住赫連孝。

  她的唇被赫連孝覆上,用力的吮吸,直到淡淡的唇色變的嫣紅欲滴,他低頭瞧著心中癢癢的。

  “七爺。”她低低柔柔的喊了他一聲,“會被人看見…”她哪裡掙脫開。

  “誰敢說,你是爺的女人,誰敢說你,爺就打的他一輩子不用說話!”他故意瞪著眼睛,在她耳邊道,趁機咬了下她泛紅的耳垂,偷偷的抿唇笑著。

  赫連孝捏著她下巴迫使她對著自己,清秀的臉頰布滿紅暈,真是秀色可餐,他咂咂嘴說不盡甜言蜜語。

  耳邊是他溫柔的聲音,一聲一聲喊著她棉棉。

  木棉聽的眼淚落的厲害,她說過她會報答他,永遠的。

  姬雲裳的目的想她為了七爺就范,必須要回去找他幫忙,那樣她真的是萬劫不複,只會做下更多對不住七爺,無法彌補的錯事。

  可東方非池的話徹底讓她失去希望,其實並不是無藥可醫,只是沒有大夫會舍棄自己的性命救治病人。

  蠱毒天生有相克或者相吸之物,她不知道毒物是什麽,卻有蠱蟲最喜歡的香料,她服下後就成了蠱蟲最喜歡的食物,她與他歡好,蠱蟲則會落在她身體裡。

  這個方法落下蠱蟲在身,再也無法被同樣的辦法引走,直到她死的那刻,這些蠱蟲才會離開她的身體。

  木棉記得那時她被輾轉反覆的賣了幾次,她和娘掉落海中,娘死了,她受傷沒有得到大夫醫治,靠著求生的本能活過來,又瘦又小,老爺說了,不是看在她臉蛋還成,也許能買上好價錢,早就被丟入大海喂魚,省一碗米飯。

  可奇怪的是,只有她剩下到最後賣不出手,被打了好幾次,渾身是傷,她昨天偷偷聽到老爺說,她再賣不出去,就乾脆就地賣到勾欄做使喚丫頭,是生是死的不虧養活她這些天的老本就成。

  木棉花開的日子,如熱烈的火焰,炙熱炫目。

  “這些都是什麽人?”

  “小主子,那些窮人家的孩子,養不活了就賣去做官家奴婢的。”

  “這麽小做奴婢,能做什麽?”

  “自然是比不得小主子家裡的…”

  “小主子?”

  她縮在一邊聽著有人諂媚的稱呼,她慢慢抬頭偷偷的望上去,明明是公子的打扮,卻偏偏生了一張比女孩子還嬌柔的臉。

  尤其在他發現她偷瞄著他時,漂亮的鳳眼頓時瞪起來。

  “你偷看小爺!”他倒是火爆脾氣的嚷出聲,身邊的人立刻上前將她拎起來,瘦弱的身子被提在半空。

  “我沒有。”她聲音小的像貓咪叫,枯瘦的四肢亂撲騰卻使不出力氣,被那人晃的眼冒金星快吐出來,她實在難受忍不住張口咬去。

  未曾想到,他正巧伸手準備捏她臉頰,冷不丁的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她被晃的快散架,下口更是重,等明白過來,面前的人眼淚汪汪,卻硬是忍著不哭出來。

  “小、小主子!”隨行的人眼見他受傷急了,上去揮手就要打她。

  他手裡的小鞭子卻很快甩過去打在隨從手臂上呵退他,然後上前瞅著被摔在地上爬不起的她看了半天。

  “你可真凶”他蹲下身子也不嫌棄她渾身髒兮兮的,拿手指戳著她臉頰,“看起來也挺像似。”他衝著她笑,長長睫毛宛若蝶翼般撲閃,那幽黑的眸子出奇的溫柔醉人,笑起來更是好看。

  她眨著眼睛呆住不動,他伸手擦去她唇邊的血。

  “小爺買下你了。”他揚著眉,負手站立俯視和她呆著的臉,“從現在起你是小爺的,就叫木棉!”

  火紅的木棉隨風飄落,絢麗明媚的顏色似乎要灼傷了她的眼睛。

  花淺溟墜海死了,她是木棉。

  她被不斷販賣的日子終於結束,也不用擔心賣不掉後,會被賣到勾欄,她甚至乖乖爬起來跟著他就走。

  後來,她才弄明白,他說她像,是他豢養的一隻山貓,看似病懨懨的還滿溫和,卻總是不經意的對人出手,不見血不放過的,唯獨對他最為聽話。

  那是他過世母妃留下的,異邦沒落的公主,作為戰利品送來,在西楚並不受寵,生下他沒幾年就過世,他身體自小不好,更被其他的皇子欺負,這山貓是當時赫連孝唯一的玩伴,最為喜歡,後來年歲大,終究還是老死去了。

  木棉永遠記得第一次看見沒心沒肺的赫連孝哭,他對她說,“你知道為什麽小爺選擇買你嗎?”

  “不是因為像七殿下的山貓嗎?七殿下還說奴婢凶起來也像它。”對於這點她倒是不在意。

  他哭了半天,聽她這麽一說,又嘿嘿笑起來,“有一次我在宮裡落水,沒有人在身邊,眼看就沉底了,三哥卻不知道怎麽找來這裡救了我。原來是我帶來的山貓,突然發瘋一般的咬著撞著籠子,牙與爪子都血淋淋的,三哥覺得不對勁,放了它出來,才找到快要淹死的我。”

  七爺,它都知道誰對自己好,木棉又豈會不明白。

  若不是你買下奴婢,給奴婢衣食無憂,還請人教授認字與醫術,如今木棉早就不再人世間。

  奴婢不想騙你,可當你有一天知道姬雲裳是奴婢哥哥時,曾經發生的那些,雖然奴婢迫不得已,可還是做錯了,對不起七爺。

  她不能阻止姬雲裳,可也躲不開他,她此生所想,就是留在七爺身邊,她鑽研醫術,也因為想醫治好他的體弱多病的身子。

  一切都是赫連孝給予她的,她能做的是不惜一切保護他。

  七爺應該想起那晚發生了什麽,他想對她負責,他要娶她,她相信赫連孝是喜歡她的,所以她的喜悅大過害怕,她的日子不多,她原本不敢奢望的幸福就在面前。

  自私貪心都好,她愛赫連孝,真的愛,哪怕是個夢,她也想能在夢中什麽也不顧的愛他,即使那般短暫。

  她根本配不上,不過聽他說的這番話,她此生就也了無遺憾。

  “七爺,奴婢、奴婢可以無所畏懼的為你去死…”最後她喃喃說道。

  赫連孝摟著她,望著她淚痕滿面的模樣。

  無所畏懼的去死…

  驀的,他眼中的湧出的淚,滴落在她臉頰,而她恍然不知。

  姬雲裳聽到赫連孝即將成親時,他手中棋子正有條不紊的落下。

  赫連孝居然沒有死,溟兒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與哥哥作對的下場,你當真是沒有見識過!

  那種蠱毒用的毒物來自苗疆,自出生喂養毒藥,放在甕中相互撕咬,只會留下最後一隻,奇毒無比用來作為蠱種。

  他算過,赫連孝體內本就有余毒,加上這次中的蠱,他選的那天是月圓之夜,三生蠱雖然厲害,但是那天毒性最弱,就是取了它的血,也來不及配齊其他的解藥,赫連孝最多只是痛苦的再多幾個時辰。

  木棉那個傻丫頭,他給過她最後一次機會只要她答應再幫他,他就給赫連孝解藥。

  可她選擇的是用自己的性命救赫連孝,看似偉大的愛情,真是愚蠢,就快死了,你還指望能得到什麽!
  輕輕落下一子,斷了前方的死路。沒有利用價值的,對姬雲裳而言不過死物罷了。

  門被人踢開,赫連春水怒氣衝衝站在他面前。

  “侯爺怎麽會來我這裡。”他不慌不忙的伸手請他落座。

  赫連春水卻不領情繃緊一張臉,“本侯爺與七皇叔的事情誰準你插手!”

  “侯爺,那天你引來赫連孝並不是打算求他的,你早就準備了下一步計劃,姬雲裳見侯爺如此多情,想著反正你那麽做了早就得罪赫連孝,不如徹底些,他真的死了,也沒有人算到你的頭上。他是赫連卿得力的幫手,死他一個,等於斷了赫連卿一條手臂!”

  赫連春水猛的一巴掌揮過去,姬雲裳被他打的跌倒在那盤棋上,散落一地,他氣的直哆嗦。

  “混帳東西,在南海時,本侯爺就看你不順眼,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再放過你!”

  赫連春水說著,拔出腰間佩劍毫不猶豫朝著姬雲裳刺去。

  他沒有想過傷害赫連孝,雖然以前他經常會責罰他,仔細想想他確實也維護自己多次。

  姬雲裳似乎不能躲避不了,隻眼睜睜看著赫連春水長劍刺來。

  “春水住手!”身後有人低呵道。

  原本鐵了心殺姬雲裳的赫連春水身子一震,劍鋒淺淺的劃破姬雲裳脖頸,留下一道細紅的傷痕。

  隨即他清醒,卻並沒有打算罷休,那人早就看穿他所想,立刻高聲厲呵,“赫連春水,你是不是連娘親話也不聽了!”

  半晌,他握劍柄的手顫抖著一點點將長劍收回,眼底是被壓製的無奈蒼涼還有不甘心。

  “春水不敢。”他轉身道,盯著來人,他不再言語。

  “姬先生,春水太衝動,害你受傷了,我替他道歉,先生請不要介懷。”

  姬雲裳摸著脖頸細細的血痕,笑著道,“虢國夫人哪裡的話,侯爺不過是一時氣憤,姬雲裳不會當真。”他從地上站起,笑容依舊。

  “春水,有些事情到了今天你也該知道。姬先生不是外人,他很久就再幫著娘親做事。兗州這些年置辦的兵馬,其中姬先生出了不少力,對兗州貢獻最大的人中,姬雲裳可算是第一功臣。”

  她這麽一說赫連春水驚愕,不可相信道,“娘親你說什麽?姬雲裳幫兗州?”

  “當時沒有讓你知道,也是因為你年紀小需要磨練,而且姬先生在西楚,身份特殊,你又回來這裡,娘親擔心會被其他人看出蛛絲馬跡,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

  她上前拉住春水,慈愛溫和的笑著。

  “侯爺,你現在可以放心,姬雲裳與你是同一陣線的人,自然不會害侯爺,唯一做的就是幫助侯爺。”

  赫連春水聽他說到這些不由冷笑,“你害了赫連孝,如今他恨我入骨,我本無意傷他的意思,反而是你一心想他去死,結果是一刀斬斷了我們叔侄的情分,你這還是幫我!”

  他厭惡的盯著那張完美的美容,這個人太可怕,深不可測,一向做事老練無情,算計分毫不讓。

  商船上他隨著阿薰,阿薰當他是朋友,將她騙的團團轉,在南海,他更是讓所有人都將他當做阿薰的救命恩人。

  在任何人面前,姬雲裳永遠都是那副最美好的模樣,內心卻陰暗醜惡,不擇手段!

  兗州十多年來,他跟著娘親一起籌劃,他們是母子,最親密的人,可娘親居然也對他有所隱瞞。

  “可我確實沒有害過你,侯爺曾經對我提出的要求,姬雲裳哪一次沒有辦到?”他不禁反問著。

  “哼,你…”

  在赫連春水再次發怒起,虢國夫人攔下他,“春水,娘親說過,姬先生是兗州的功臣,你不能動!”

  “他幫兗州?娘親,你真的信過這個人!”

  “不信他,我難道還能信自己的兒子?”她皺著眉輕輕搖了搖了,“你瞞著娘親冒險來這裡,為的是誰,還需要再說出來嗎?如今你還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你要找她可以,但是你贏不了赫連卿,就一輩子別指望碰他的女人!”

  “我…”

  “你心中到底如何想的,不要以為娘親不知曉!”她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比不過謝鴻影,就連她的孩子也隨了他爹爹的多情溫柔,不似她一點果斷,一個情字害人,他誰不好愛,偏偏愛上安紫薰,她是安宗柏的女兒更是赫連卿的女人。

  赫連春水頹然,他對阿薰深深的眷戀,從那晚吻了她後,他心中蘊藏的愛意可怕的滋生蔓延。

  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不過是來看看她,那看了以後該如何?
  轉身離開,還是期望著她對他怎樣?

  她選擇了赫連卿,她快要為他生下孩子,阿薰再也不需要赫連春水這個人的存在,從以前開始,他就明白阿薰對他只是喜歡,只是單單的喜歡…

  喜歡,可不是愛!不是那種刻骨銘心,可以生死與共的愛,沒有過,從沒有對他有過!
  “夫人,姬雲裳還有其他的事,就此退下。”他離開時,對虢國夫人點頭示意。

  一室冷寂。

  半晌,赫連春水怔怔的望著前方,她慢慢過來按住他肩頭,“娘親也是過來人,你愛上的人不一定會如你愛的那般深的愛你,甚至根本是不愛。春水,安紫薰是你的嬸娘,你愛她本就是皇室大忌,你們兩個即使在一起也是亂倫,為什麽你…”

  “娘親,別說了!”赫連春水對她低吼道,“這些年,我日複一日活在復仇中,她是我心中這些年的念想,娘親你用亂倫這兩個字來說我可以,你不能說她,不可以!”

  “如果你掌控了江山,真的能得到她的那一天,天下人沒有一個敢說你愛上嬸娘是亂倫!不然的話,那些知曉的人,始終會用這般眼神看你?娘親復仇是為了誰?你爹爹當年慘死的事情你忘記了嗎?府中幾百條人命被人像捏死螞蟻般輕松的斷送,你忘記那些皇子是怎麽欺負你的嗎?赫連禦風是怎麽對待我們母子的?我們怎麽活到現在的!你忘記了,忘記了嗎!”

  赫連春水猛的跪下拉著她衣衫,紅了眼眸他悲憤難消哀求道:“娘,別說了!”

  她卻冷笑,伸手摸著赫連春水的頭一字一句道,“你的父王是公子瑾,他是先帝最疼愛的皇孫,你是他唯一的兒子,這個天下本就屬於你的,春水你別讓娘失望,娘什麽都沒有,只剩下你這唯一的兒子!”

  “對不起娘,對不起!”赫連春水哽咽著,這些他沒有忘記,一刻都沒有。

  他最落魄的時候遇見阿薰,他比赫連卿更早認識她,如果當年是沒有赫連禦風弑殺手足,登基稱帝,也許他與阿薰不再會相見,那就不會留給他一段刻骨卻永遠握不住的幸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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