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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嘯雲歌》第472章 番外18
  第472章 番外18
  君瀾風也飛速上前,猛地握緊落雲曦的手,著急地問道:“曦兒沒傷到吧?”

  “沒。”落雲曦匆忙地答了一聲便去看端木離。

  大堂的正側門都被外院站著的心驚膽顫的下人給推開了,一個個驚恐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沒你們的事,出去!”君瀾風一揮右袖,恢復了一貫的冰山之態。

  許重天趕緊打發走了這些人,隨後進來,關心地問:“出何事了?”

  他一低頭,卻正好看到許夫人被剖開的肚子,血染白紗,狼籍不堪。

  “哇!”他沒忍住,乾嘔一聲,沒有站穩,身子倒了下去,被兩個下人扶著踉蹌著出了屋。

  “師兄,封住穴道!”落雲曦情急之下催促道。

  端木離臉色一沉,他突然探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放在夜明珠底一照。

  纖毫畢現的燈光下,潤白的掌心多了一粒小紅點,如果不是細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飛蟲到你體內去了?”落雲曦不敢相信地問。

  “怕是。”端木離倒一點也不緊張,冷冷瞧著那顆紅點。

  仵作也是個見多識廣的,急忙說道:“離王,趕緊用內力將它逼出來!快,快,晚了就不行了!”

  他一面說一面比手劃腳,恨不得自己出一分力氣。

  “來不及了。”端木離輕輕一側腦袋,衝落雲曦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臉色那麽難看幹什麽?你師哥我可是百毒不侵,一條小蟲子而已!”

  君瀾風在旁聽了這麽久,也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冷瞥了端木離一眼,上前封住他的穴道,眼中止不住地閃過一抹憂色。

  “這蟲子的厲害你也瞧見了?”落雲曦嘴角朝許夫人一努,轉身,鎮定自若地吩咐外頭,“無腸,取一壺酒來,再去廚房取一團米,快。”

  無腸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將東西給她帶來了。

  落雲曦早已經從腰間的瓷瓶內取好一粒幽綠色的不知名毒藥,揭開酒壺蓋丟了進去。

  “喂師妹,你確定不是要毒死我?”端木離在一旁指著酒壺叫嚷。

  落雲曦沒好氣地拉過他的掌心,將那團米飯貼在上面,淡淡道:“如果這方法不行,你就喝了那壺酒,不毒死蟲子也要淹死它!”

  這毒素是全身擴散的,即使蟲子不進胃,也難逃一毒。

  “那這是什麽方法?”端木離不敢亂動,看著那團壓在掌心的米飯,僵著臉問。

  “看它能不能被吸引出來。”

  君瀾風和仵作也沒見過這種方法,眼中生出幾分興趣來。

  “我感到它在爬行。”端木離半仰著臉,煞有介是地開口。

  落雲曦沒理會他,突然小臉一緊,左手猛地扼住端木離的手腕,死死一掐。

  端木離痛得眉心一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落雲曦借著掐腕的力量,將那隻爬到紅點處的蟲子硬生生給逼了出來,右手握住米餅一捏一罩後,手腕一轉,低頭去看。

  白生生的米粒間是一條像線一樣細長的白色軟蟲,頭部夾在了米飯間,尾巴正不安地扭動著,想要掙扎出來。

  端木離想到就是這個東西剛才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胃裡頓時一陣惡心,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薄唇轉過身子喝道:“拿開拿開!”

  君瀾風冷聲說道:“處理掉。”

  他一發話,屋外立即進來一名禦林軍,衝落雲曦一躬身,就要從她手中接過那條蟲子。

  落雲曦避開了手,說道:“留著也許還有用,不知這是什麽品種的蟲子,居然還能殺人於無形。它出現在許夫人肚裡,只怕不是偶然。”

  “王后說得是。”仵作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那條細蟲,聽了落雲曦的話當即接了過來。

  “你有見過?”君瀾風狹長的眸瞥向他,這可是風雲府最出名的仵作,今兒特將他請來給許夫人驗屍。

  仵作點頭道:“我年輕時走南闖北,遇到過不少棘手的案子,死者死因撲朔迷離,千奇百怪。其中就有蟲噬。”

  他頓了頓,語氣強調道:“和這條蟲子差不多模樣,叫不出來名字,當時查到了長生州,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攔住了。聽說和長生州最為神秘的宗派有關,大人們也就沒讓我查下去。”

  “長生州神秘宗派?”落雲曦望向君瀾風。

  君瀾風衝她微微一點頭。

  風雲三年,他們就帶兵西下,一舉攻下長生州在內的四島。

  有關長生州神秘宗派的事,他也有耳聞。這是流傳在長生州上數百年的古老傳統。傳說在第一批島民移居長生洲時曾遇到毀滅性的災難,被島上神秘人所救,神秘人被所有島民供奉了牌位,四時三節香火不斷。

  這個神秘人所在的組織被尊稱為聖宗派。

  隨著時間流逝,宗派也發展得極為迅速,他們行蹤隱秘,卻從不參加任何朝廷甚至公開活動,可人們卻一直沒有將他們遺忘於腦後。長生洲一旦遇到難以解決的事,只要聖宗派一出面,絕對手到擒來,民間對於聖宗派已經到了一個盲目崇拜的境地。

  以至於聖宗派的力量早已滲透到長生洲各處,跺一跺腳就要變天。

  所以仵作口中的“大人”也只能就此罷休。

  “許夫人難道得罪了長生洲的聖宗派?”沒有回頭的端木離忍不住問了一聲。

  只是,沒人回答他,也回答不出。

  “原來如此。”落雲曦將這蟲子遞給了禦林軍,淡淡道,“拿出去燒了。”

  這時蟲子已經不掙扎了,它已經被落雲曦直接掐死在米團中。

  君瀾風見沒事了,大步行出院外,眼光在院內掃了一圈,許鈞這時又撲了上來,跪到地上,哭泣道:“王,我要見母親,見見她最後一面!”

  他哭得稀哩嘩啦的好不可憐。

  君瀾風本不是個多情之人,可是,看到許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他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同樣歲數的男孩,很難叫他不生憐惜之情。

  “來。”他微彎下腰,牽住許鈞的手。

  君瀾風這樣紆尊降貴,不僅令小小的許鈞愣住了,一院的下人都吃了一驚,待看清確實是他們尊貴的王牽住少爺的手時,各人臉上神色各異。

  側夫人和他兒子許顯的眼睛內明顯噴出了忌妒的火焰。

  君瀾風卻已經牽著許鈞回屋。

  屋子裡滿地的血已經被極快地清理過了,許夫人身上也蓋了一床白布,露出蒼白的臉在外。

  落雲曦看著許鈞過來,心中滿含不安。

  如果這孩子知道她解剖了他母親,會不會恨死她?
  可是,剛才的情形,她必須這麽做,想要查出殺害許夫人的凶手,也只能這麽做!

  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瞞住他,雖然有些殘忍,可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比真話更美麗。

  許鈞看到母親蒼白著臉色,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眼淚更是如浪般全湧出來,撲了上去,嘶心裂肺地哭喊著:“娘,娘!娘,你醒醒,你醒醒……”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直抽:“娘,不要,不要不理鈞兒……”

  落雲曦也好似看到君月顏在那哭似的,心軟成一團,心裡老大不自在。

  君瀾風怎會不知她的民思呢,探過頭來,低聲道:“莫要自責,與你無關。”

  他輕輕搖了搖頭。

  落雲曦“嗯”了一聲。

  許鈞固然無辜,許夫人死得也很蹊蹺,可依端木離所說,她敢對藍水下手,也不是個好人,沒什麽值得同情的。

  只是許鈞這孩子便成了大家族爭鬥的犧牲品。

  她想了想,轉頭對君瀾風低語:“瀾風,給顏顏再添個伴讀吧。”

  君瀾風理會得她的意思,勾唇一笑,沒有反對。

  待許鈞哭得嗆了過去,他便發下令,命立即火化許夫人的屍體,同時召集許家和許夫人娘家人到前廳,宣布許夫人乃自殺身亡,並要接許鈞進宮教養。

  許重天之前本就沒查出什麽,所以沒有懷疑,兒子能進宮,他更是喜色外露。

  許夫人娘家的幾個舅兄就算心中有疑,矛頭也只會指向許重天,是不是王替他掩飾了什麽。

  而君瀾風不說出真相,便是不想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挑起兩島之間的鬥爭。

  許夫人的家人或許會因一時衝動鑄下大錯,破壞幫交,但他,身為一國之主,一島之王,卻不能不慎重考慮大局。

  這事,他會調查下去。

  罪魁禍首雖然被移除,可端木離一想到那惡心的畫面身子便不爽利,提前告辭了回宮。

  半路上,他腳步一轉,卻是朝島上某個地方行去。

  靜寂的小院籠罩在一片月色下,古樸的磚石牆瓦泛著灰白的清輝,透著幾分安逸寧靜。

  白衫墜地,隨著他步子的起伏搖曳出一片旖旎月色,端木離俊美的眉眼柔和了幾分,行至牆頭,腳步忽然一緩,桃花目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不過瞬間,警覺如野獸的笑容隱去,他探出右手,修長瑩白的五指在牆面一個彈按,身子悄然無聲地躍至牆頭,看起來沉重無比的官靴隻蜻蜓點水地在牆頭踩了一下,縱身躍向院內的地面。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姿態優雅無比。

  院內沒有點燈,只有稀稀落落的月光灑在花叢間,似乎,主人已經睡了。

  端木離右手把玩著玉笛,一步步朝主房走去。

  驀然,腳下“咯噔”一聲,像是踩到什麽東西。

  不好!端木離暗叫一聲,便想閃身離開,以他提前的感知力和敏銳的身手,完全能躲得開。

  只是,一抬頭的時候,眼前銀光閃爍,竟然是一隻銀製密絲網,兜頭朝他罩來。

  心念一動,他竟沒有動,說時遲,那時快,隨著細小的嘩啦聲響,銀絲網猛地將他罩到了中間,端木離就勢在地上一滾,連人帶網滾到梧桐樹下。

  他怕的是還另有機關。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藍水捧著一隻燭台走了出來。

  微弱的燭光交織著月色照在她那張恬靜的小臉上,有一絲顯而易見的蒼白,長長的睫毛下,眼神清而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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