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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好的,一輩子》第21章 海邊的少女(3)
  第21章 海邊的少女(3)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丁冬無意與他提起盛匡,這個時間,她這個有未婚夫的女人卻出現在其他男人的房間裡,這本身就挑戰著她的道德底線,她希望秦淵能給她以基本的對女性的尊重,更不想聽到有關“盛匡”的一切,她掩住耳朵想讓一切速戰速決,但顯然秦淵不打算這麽做,他強硬地撕去她的遮羞布,想要掏出她的心窩看個究竟。

  他真的太過分太得寸進尺了。

  丁冬歪頭盯著牆壁,血色褪盡,“我答應過他。”

  她不能讓他發現,在她的身體裡有另一個可恥的自己,沸騰的血液正在她的身體裡流淌,仿佛迷失許久的靈魂終於找到最初的歸宿,而她無力控制這來自身體深處的渴望。

  “答應他?那你答應我的事呢?”秦淵冷冷質問的聲音沾著一分醉意一分暴躁。

  丁冬莫名其妙,“我答應過你什麽?”

  她話音剛落,秦淵突然發了瘋似的將手裡的玻璃酒杯狠狠一摔,隨著一聲刺耳的撞擊聲,玻璃渣碎了一地。

  “啊。”丁冬一聲慘叫,嚇得花容失色,後退一大步。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暴戾的秦淵,像是隨時會撲過來撕碎她,她驚恐地瞪著他。

  秦淵站起來,黑暗中的野獸一般窺視著她,他終於失去耐性,“脫了!”

  這兩個字帶著滿滿的羞辱,仿佛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終於讓她忍了很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沒有動作,倔強的的眼死死盯著對面的秦淵,心裡的恨像無邊的野草瘋狂滋長,這一刻恨的感覺那麽清晰,可是她最恨的是自己。

  下賤的受到誘惑的自己,她不能饒恕的自己。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秦淵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的耐性有限。”

  丁冬還是木頭人一般毫無動作。

  “不脫?好,是想讓他牢底坐穿是嗎?”男人的聲音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時間開始走得很慢。

  滴答滴答。

  丁冬顫抖的手慢慢抬起,伸向了自己的吊帶裙,然後一陣慢動作,她的身上終於只剩下內衣,她光潔的身體就那樣羞恥地暴露在空氣裡,他的眼前。

  丁冬手抱著胸垂著頭,她不敢去看那個人的眼睛,她覺得自己漂在海上,海水裡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她無地自容。

  空氣裡若有似無地散發著醇厚酒香,黑暗和酒精勾出了身體裡潛藏許久的情緒,秦淵慢慢踱步到她面前,眯著眼睛欣賞屬於他的美好,他終於可以不再隱藏自己對這具美麗身體的覬覦。

  他渴望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渴望著她。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滑過她的肌膚,在脖頸裡流連,他屏息激動著,那遺失的美好終於又回到他的手上,那是他的故鄉,他所有夢開始的地方。

  他將頭垂在丁冬頸上,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皮膚上,低沉暗啞的聲音滿是壓抑,“我那麽希望你來,又那麽希望你不要來。”

  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頭髮上,低低的震顫靈魂的呢喃,“可你最後還是來了,為了另一個男人……我該拿你怎麽辦?”

  丁冬的身體猛然間僵硬,血液都衝到了她的大腦裡,痛覺開始出現,她的眼前突然劃過一個陌生畫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一個封閉無光的房間,少年的眼睛溫潤如水,也是這樣低低的震顫靈魂的呢喃,“寶寶,我該拿你怎麽辦?”

  那是誰?是誰?!
  想要看清那少年的臉,可是畫面突然又中斷了,就好像走到了懸崖盡頭,明明已經看到光明,可腳下就是深淵,這強烈的失望伴隨著突如其來的頭痛,丁冬“啊”一聲尖叫,捧住腦袋,眼淚不由自主滾落下來。

  “怎麽了?寶寶你怎麽了?!”秦淵立時變得緊張,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緊緊擁著她,而後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丁冬痛苦地在床上翻滾,“頭痛,頭好痛。”

  “我們馬上去醫院。”說話間秦淵的手已經伸向了電話。

  “不,不要。”丁冬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角,她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哀求著,“我沒事,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秦淵面帶複雜地看著她,眼睛裡分明有著懷疑,她隻好坦白道,“我好像……看見了什麽。”

  “你看見了什麽?”秦淵的語氣突然變得急切。

  他們之間貼得那麽緊密,呼吸纏繞,丁冬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裡,別扭道,“我能不說嗎?”

  這一刻,一個巨大的事實如閃電般劃開她的腦海,讓她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她幾年來一直抗拒著盛匡的身體,卻並不排斥秦淵的靠近。

  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不。”秦淵的表情很急切,“你再想想,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他已經不知不覺將丁冬摟進自己懷裡,丁冬卻渾然未覺,深深皺著眉,“我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

  秦淵一個翻身,壓在了她身上,眼睛發亮,“就像什麽?”

  丁冬的眼睛滿是掙扎,最後咬著牙說,“只是錯覺而已,其實什麽也沒看到聽到。”

  秦淵眼裡的火焰瞬間熄滅。

  “睡吧。”他突然將手搭在她腰上,緊緊環抱著他。

  “你,”丁冬遲疑,“你說過……要……”

  “你想我那麽做?”秦淵的聲音裡含著譏誚。

  丁冬臉都紅成蝦了,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我有點困。”

  “那就快睡。”

  “我回去好了。”

  “想都別想。”秦淵一聲霸道,“兩個選擇,要麽睡在這裡,要麽我們做點什麽。”

  丁冬趕忙閉上了眼睛,身後的大掌輕撫她腰際的某個地方,她想起那裡有塊紅色胎記,心裡升騰起古怪的情緒。

  好像心裡那些蠢動的渴望,漸漸因為這溫柔的觸摸,平複下來。

  她翻了個身,聽到背後的男人一聲歎息,她望著皎潔月光,困意鋪天蓋地地襲來,她閉上了眼睛,然後下意識地翻身,回到那個溫暖的懷抱裡。

  就像回到故鄉。

  第二天丁冬在秦淵懷裡醒來,窗外晨光熹微,她睜開眼時有些迷糊,等清醒後便發現自己被一雙媲美晨光的黑眸看著,那眸裡閃動著溫柔的光,秦淵這樣看著她,不知道已經多久。

  等感官知覺全部蘇醒,才發現自己就在他懷裡,腰上的手將她緊緊圈住,他就這麽好整以暇地半撐著手看著她。

  “醒了?”他清晨低啞的聲音分外性感。

  丁冬的臉登時滾燙通紅,此刻語言功能都已失去,呆愣著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胡亂地“嗯”了一下。

  “時間還早,躺會再起來吃早餐。”

  誰知秦淵卻已放開對她的鉗製,泰然自若地下了床,長年堅持運動甚至能媲美模特的身材佔據了丁冬所有的目光,等他意識到自己沒有等到她的任何回應,驀地轉過了身,“我說的聽到了嗎?”

  丁冬的眼睛簡直無處可放,倉促地坐起來扭過視線看窗外,“聽到了。”

  她赤腳下床,“麥麥大概要醒了,我先回去了。”

  她已走到門邊,身後的秦淵叫住了她,“等下。”

  她緊張地回頭看他,目光澄淨,帶著一分無言的乞求。

  拜托別再提起這尷尬的一夜,讓我們假裝沒發生好嗎?

  秦淵避開了她的目光,走向衣櫃,命令的口氣,“過來幫我挑條領帶。”

  丁冬硬著頭皮照辦,見抽屜裡內整整齊齊放著幾十條領帶,看了眼秦淵拿出來的襯衫顏色,迅速地挑中了一條方塊格紋領帶,不確定地問,“這條可以嗎?”

  秦淵並不質疑,接過領帶放在床上,淡淡問,“昨晚睡得好嗎?”

  丁冬的臉騰地又一下子紅了,手腳拘謹起來,“挺好的,一夜無夢。”

  秦淵並不說話,隻一眨眼功夫就脫掉了上身睡衣,露出了結實的肌肉,一下子奪去了丁冬的呼吸。

  她心裡驚呼,低著頭就想走,沒想到秦淵突然說,“我睡的不好。”

  她登時臉上火辣辣的,想到昨晚不知廉恥竟敲開了他的門,把自己當成妓女一樣拋開自尊在他面前脫下衣服,想到這樣的自己,丁冬恨不得地上有道縫鑽進去。

  她準備好接受來自秦淵的譏諷,卻沒想到他轉身抿唇看著她,目光深沉,“但昨晚的夜色,是我七年來見過最美的。”

  秦淵再次轉身背對著她,聲音有幾分寂寥,“人這一生,總有一道風景,一個人,是會讓你舍不得入睡的。”

  丁冬的心弦被悄悄地撥動了一下,他說的那個人是?
  “但這個世界,最亙古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秦淵穿上襯衫,轉過身,高大的身影掩住身後嬌小的她,“複製那道風景,和強留一個人,都已得不到當初的那份感動。這是我昨晚想了一夜的結果。”

  他凝望她的眼神帶著黯然,“我每天都在希望,亦……每天都在失望著。”

  丁冬無措地看著秦淵,為他剛才的那番話,心裡忍不住開始悲傷。

  只因為知曉,他此刻也正在被悲傷的情緒縈繞著。

  房間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到令人不安。

  “我最後問你。”秦淵打破沉默,“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嗎?”

  丁冬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秦淵口中的“他”指的是盛匡,她突然吐字艱難,也許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大方回答“是的”,但對著這個人,她竟無法張開嘴承認。

  心裡分明有另一道聲音,在阻止她回答這個問題。

  房間裡一下子靜默下來。

  秦淵見她不答,臉色一沉,當她默認,慢慢轉身套上西裝,“我明白了。你出去吧,我會盡我所能。”

  雖然這麽說,但丁冬相信,這事他應承下來了,盛匡很快就能獲得自由。

  “謝謝……”她哽咽著,倉皇奔向門口,可當手觸到門把,她驀地停了下來,在門邊站了好一會,才緩緩跟身後同樣沉默的男人說:“你也許找尋了很久,但我……不是那個人。我們,都要醒一醒。”

  她終於狠心對他,也對自己說了這句話。

  她拉開門瘋跑了出去,像是用全部的力氣逃離他的世界裡,她只顧用力的跑,卻完全沒有看到背後,那雙痛苦如斯的眼睛,也在用全部的力氣,苦苦追逐她。

  這一夜過後,秦淵回家的次數開始少了起來,丁冬整整一個星期未見到他,他不在,她便覺得這座房子裡的每一處都透著孤零,除了樓上那個小房間,她走過這座房子的每一處,甚至坐在秦淵坐過的書房裡,整日整日地呆看窗外的海。

  心裡有道聲音在呐喊,在尖叫,但越是這樣,她越是沉默,就連江海藍偶爾上門聊天,她也提不起精神。

  她知道她被他放逐了,就像她希望的那樣。

  她找不到自己繼續留在這所房子的意義,她也搞不明白當秦淵看著她時,是不是在想另一個人,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做誰的替身,那太可憐了,那種被施舍的愛不是她想要的,如果真是如她猜測般,那她寧可回到她既定的人生軌道裡,在平淡的塵世裡,過屬於她的平淡生活。

  秦淵,你究竟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麽呢?你不累嗎?可是我真的好累了。

  周一的清晨,丁冬在送麥麥去幼兒園歸來後,在家門口見到了秦淵,令人驚訝的是,他正在和那個叫花花的少女講話。

  花花靦腆地抬頭看他,眉目間是不被這濁世汙染過的純真,秦淵的臉上也掛著屬於清晨的柔曦微笑,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滿捆紅玫瑰,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花花偏頭看到了幾步外的她,像是受驚的小鳥一樣露出緊張的神色,飛快地轉身逃開了,很快身影消失在轉角。

  秦淵也偏頭看到了她,她僵立不動,他卻已大步流星朝她走來,沐浴一身晨光,這畫面似曾相識,仿佛在夢中,也曾有這樣手拿鮮花的男人,滿載一身暖光,騎士一般站在她面前,在夢裡許諾為她一生披荊斬棘。

  丁冬有些恍惚。

  秦淵站在她面前,兩人對視許久,他將手裡的紅玫瑰塞到她懷裡的,“是給你的。這些年,她都很用心地照料這些小東西。”

  說完,他就轉身走進房子裡,背影仿佛有太多話要說,他卻最終選擇沉默。

  丁冬捧著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呆站在原地,玫瑰花瓣上還滴著晨露,像一滴晶瑩的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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