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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好的,一輩子》第29章 迷宮遊戲(2)
  第29章 迷宮遊戲(2)
  沒想到腳剛邁上樓梯,“啪嗒”一聲,燈一下子全滅了,房子裡更加寂靜,窗外狂風帶著撕裂一切的力量呼嘯而過,就連房子也似乎被吹得搖搖欲墜,丁冬環視漆黑的四周,咽了咽口水。

  心裡不禁暗自咒罵這房子的主人,自己在外逍遙,卻把她扔在這所空房子裡自生自滅。

  正準備摸索著回自己房間躲進被窩裡,身後卻響起開鎖的聲音,那鑰匙緩緩轉動的詭異聲音在這個漆黑狂亂的夜裡被無限放大,恐懼隨之而來,丁冬頓時嚇得毛骨悚然,腳一軟靠在了背後的牆壁上,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那扇門。

  窗外有鬼魅人影聳動,她的手下意識摸向身邊的花瓶,她前兩天才看到新聞上報道有近期有一個盜竊團夥專門潛進別墅區行凶作案,還持刀強奸女主人,劣跡斑斑卻仍舊逍遙法外。

  在她的屏息聲中,門開了,打開的瞬間帶進一股凜冽的狂風,一個高大英挺的身影攜著滿身水汽邁進房子,衣服上的雨水滴落在地板上,濕了一地。

  “誰?是誰?”丁冬詢問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眸裡滿是驚恐。

  “是我,別怕。”門邊響起的是秦淵溫柔低沉的聲音,瞬間安撫了丁冬高度緊張的神經。

  “是你!”她暗自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秦淵關上了門,將背後凌亂的狂風擋在了門外,他渾身濕透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丁冬驚魂過後有些不自在,但想到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這所房子,秦淵的突然回家還是讓她有些高興。

  她杵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開腔,借著月光看到秦淵脫去淋濕的外套鞋子,這才後知後覺地上前接過西裝道,“家裡停電了。”

  “這個小區有些年頭了,可能電線老化了。”秦淵聲音淡淡的,“嚇著你了?”

  丁冬臉一熱,“有點。”

  大概是四周黑漆漆的怕尷尬,她用說話掩飾情怯,“這房子太大了,日本的鬼片不是都愛在這種房子裡拍嗎,雷雨夜,一個面色蒼白披頭散發的鬼慢慢從樓梯上爬下來……”

  她自己打了個哆嗦,瞥了一眼身邊沉默寡言的男人,“而且你家還有個不能隨便進去的神秘小房間,我能不怕嗎?”

  最後這四個字輕輕地吐出來,帶著幾分委屈,在這夜裡多少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丁冬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我知道。”秦淵就站在她身邊,近到能感受到他噴出的灼熱呼吸,“所以我趕回來了。”

  丁冬的臉滾燙,心也被他低沉的嗓音燙到了,她知道這樣的天氣從城裡趕回來需要冒著多大的危險,路上隨便被刮落的廣告牌花盆都能要了人性命,她乖順地“嗯”了一聲。

  秦淵的手本抬起想觸摸她柔軟的發絲,但看到月光下自己冰涼濕漉漉的手,克制地縮了回來,“那個房間裡也沒有恐怖的東西,只是現在,還不是讓你看的時候。”

  “裡面有什麽?”其實她更想問的是,為什麽她不能看。

  “我的愛情,我的一切。”秦淵的聲音有些低啞。

  丁冬的心猛然間悸動了一下,澄澈的黑眼下意識抬頭望著咫尺之外的秦淵,卻一下子被他深邃的眼睛蠱惑了,四目相對,溫情流轉,她看著黑夜勾勒出他俊美剛硬的臉部輪廓,而他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他滾燙的唇眼看就要碰上她的,他要吻她了,她無力動彈,身體和心都在為這個即將到來的吻而戰栗著。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貓叫聲,丁冬嚇了往後退了一步,喘著粗氣,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你……你餓嗎?我去給你煮碗面條。”她落荒而逃。

  她點了根蠟燭,在廚房裡摸黑做了一碗青菜面,端出熱騰騰的面條的時候,秦淵也洗了個一個囫圇澡,擦著頭髮下了樓。

  昏暗的燭光照出他偉岸精壯的身材,浴袍微微敞開,隨著他擦頭髮的動作,能看到裡面壯實的肌肉線條,丁冬偷瞄了一眼,又羞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裡,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孤男寡女在一所大房子裡面面相覷,遠比她一個人要來得更怪異。

  她把面放在桌上,就想上樓了,卻聽秦淵淡淡地問,“醫藥箱在哪裡?”

  丁冬心驚,“你受傷了?”

  她不再羞澀,拿著蠟燭走到他面前照著,一臉焦急,“哪裡受傷了?”

  秦淵看了她一眼,撩起他額頭的發,露出一大塊紅腫擦痕,丁冬“哎呀”叫了一下,借著燭火看仔細,他沒處理的傷口竟然還在冒著絲絲血跡。

  看這傷口,就知道當時流了不少血。

  “你怎麽不早說。”丁冬眉都揪起來了,責怪自己竟然現在才發現,“是被什麽砸到了?現在還疼嗎?會不會腦震蕩?我們要不要去醫院?”

  她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秦淵受傷了竟也難得心情愉悅地笑了一下,“哪有你這小不點嬌氣,給我擦擦藥就好。”

  燭火照亮這方寸間的天地,而他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麵,丁冬在他身邊翻找藥箱喋喋不休起來,“到底是被什麽砸到的?真的沒關系嗎?”

  “大概是誰家的花架塌了,我走的太快沒有注意。”

  “你……你既然要回來,怎麽不早點回,多不安全。”丁冬聲如蚊蠅。

  秦淵停筷,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冉冉燭光下她臉紅的樣子嬌美動人,他吃了口面,是他喜歡的家常味道,唇邊是一抹滿足的笑意,“提早封道了,我走回來的。”

  “什麽?”丁冬手上一滯,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走回來的?”

  她驚呆了,他居然是走回來的!從城裡走到郊區海邊,又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狂風甚至能把人吹得難以直立行走,天知道這一路該有多難多危險!

  她怔怔地看著餐桌上安靜吃麵的男人,內心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從胸口湧動著,她知道,那是他帶給她的感動,而那感動幾乎要滿溢出來。

  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他跋山涉水,隻為回到她身邊。

  在秦淵強烈的眼神示意下,丁冬硬著頭皮為他處理傷口。她小心地撥開他的發絲,為傷口消毒,她站著,他坐著,他微微抬頭,那雙深黑的眼睛一直熱烈地凝望她,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罩住了她的狹小世界,令她無處可逃。

  他的眼睛摧毀她的心理防線,她已潰不成軍。在她心裡,他比外面的強台風還要來得可怕。

  曖昧的氣息在燃燒的燭光下像病毒一樣瘋狂滋生,這個夜太漫長了。

  “好了。”丁冬長舒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這兩天別碰水,會留疤的。”

  “傷疤是男人的徽章,不算什麽。”秦淵不以為然。

  丁冬輕快地收拾藥箱,抬眉,“留疤可就不帥嘍。”

  下一秒,一雙鐵臂強勢地環住她的纖腰,他緊緊貼著她的背,丁冬將呼之欲出的驚呼吞進肚子裡,心跳如鼓,“不要這樣……”

  她的世界被他強烈的男性氣息佔滿,客廳的燭光閃動著曖昧。

  “不喜歡我留疤嗎?”他悍然撕開她的防線,溫柔卻也咄咄逼人地逼問。

  “你……留不留疤都和我無關吧。”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她的聲音有些顫。

  身後的男人壓抑地笑著,“長大了,卻還是那麽口是心非。我再問你一遍,不喜歡我留疤嗎?”

  丁冬退無可退,像是被逼到牆角的小動物,她突然感到很崩潰絕望,捂著臉搖頭哭了,“我不知道,我有未婚夫了。”

  身後的男人卻如魔鬼般冷笑,“那又怎樣?他這輩子都娶不了你。”

  “你胡說,他會娶我的,他答應過我!”

  客廳裡的流動的空氣因她這句話凝滯起來。

  他強勢地扳轉她的身體,逼她抬頭直視他充滿佔有欲的眼,一字一句,“只要我活著,他就休想。如果我死了,好,我放你自由。”

  “你為什麽要折磨我!”丁冬捶打他的胸口歇斯底裡,“你告訴我,我是誰?你是秦淵,那我是誰?”

  她終於當著他的面喊出了心中積累已久的疑問,說出口的刹那,她又那麽害怕知道真相。

  秦淵禁錮著她,目光狂熱,“還是想不起來嗎?……對了,我怎麽忘記了,腦子想不起,身體總會記得!”

  丁冬往後一退,滿臉戒備,“你不要亂來!”

  兩個人僵持著,桌上她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兩人齊齊看過去,只見屏幕上閃動著“秦城”兩個字,想必是台風天打來的關心電話。

  電話不知疲倦地響了一陣就停歇了,被秦淵可怕的眼神盯著,她自然不敢伸手去接,她的眼皮跳了一下,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

  再度看向秦淵的眼,被他突然暴戾的眼給震懾住了,他的嘴邊噙著冷漠至極的笑,“你倒是跟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聯系得挺勤快。”

  他野獸般寸寸逼近,“你不知道我跟他的關系不好嗎?”

  “我跟他是朋友……”

  “朋友?笑話!秦家的男人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我處心積慮這麽多年,搶了他們的東西,呵呵,這些廢物現在終於學會反擊了。這樣的人,你還當他朋友?!”

  “秦淵!”丁冬終於惱怒,直呼其名,“你不能總是用滿心的惡意揣度這個世界,還有你的親人!”

  “親人,多麽可笑的詞匯。”秦淵俊美的臉上只有譏諷的冷笑,蒼涼又寂寞,“從我出生開始,我就是我母親奪寵的工具,她教我不要憐憫,教我在這個冰冷的豪門家庭裡爭寵,用盡一切爭取父親哪怕一點點的注意力。父親當我是親兒子嗎?不,讓我告訴你,他疑心病太重了,他怕我是我那個夜總會出身的母親跟野男人生的野種,他不止一次偷偷做過DNA親子測試,他把我們母子遠遠扔在這個別墅自生自滅,卻在每個房間裝了針孔攝像頭,把他的枕邊人還有親生兒子當外人一樣防著,瞧,這就是我的父親。”

  “哦,我怎麽忘了,這個世界最愛我的親人是我的外公,但他更殘忍,他死了,死在我的面前,臨終前告訴我不要去憎恨,可是我怎麽能不憎恨,就是我的那些親人,我的父親母親,還有那些狼一樣的兄弟,他們奪走了我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他撫摸丁冬光滑的臉頰,低啞道,“我弄丟了我的太陽,從此的每一天,陪伴我的只有無盡的黑暗,這一切,誰來賠我?我那些喝血吃肉的親人嗎?”

  丁冬為這一刻悲哀冷絕的秦淵觸動著,她滿目同情地深深凝望他。

  “你瞧你,”秦淵的眼睛幾近瘋狂,“又用這種看著弱者的眼神看著我,你忘了嗎,我為你,已經成了強者,沒有人可以阻攔了,就算是我那個驕傲一生的父親,他最後也輸得心服口服,我那個嗑藥過度的弟弟甚至跪下來哭著求我給他留一些股份……”

  他快意淋漓地述說自己這些年的反擊,丁冬卻敏感地捕捉到一絲不對勁,她撫著胸口躁動的心跳,“你說什麽?你為了我?”

  秦淵安靜下來了,全身卻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比窗外的狂風更可怕,“你還是想不起來,寶寶,你太讓我絕望了。”

  “你夠了,我不是寶寶,我是丁冬!”

  “我的耐性真的不多了。”

  “你……你不要過來了。”

  “我不過來,難道你想要讓他們過去?秦城?周景宣?還是……那個偽君子盛匡。”他含著諷意的聲音森冷至極,。

  這明顯不公平的對峙,丁冬顯然是弱勢的一方,她卻還是倔強地昂首挺胸,哪怕是在用最後的意志力讓自己不要倒下,“不許你詆毀我的未婚夫,他不是偽君子!他是正人君子!”

  窗外狂風肆虐,她說話的聲音明顯氣短,秦淵眼裡的火焰更盛,他嗤之以鼻,“正人君子?一個畫假畫的也配?”

  “不過,”他突然冷酷地笑了,“有一點,我倒要謝謝他。”

  “謝什麽?”丁冬小聲問。

  秦淵俯身,在丁冬耳邊曖昧地說,“謝他沒有碰過你。”

  他灼熱的氣息如一場燎原大火,瞬間點燃了丁冬皮膚的溫度,她的大腦混沌,身體僵硬,“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麽私密的事情……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躲上三天三夜。

  “為了感謝他沒有碰我的寶寶,我也準備了謝禮。”秦淵笑得詭異,撩人的呼吸在她白皙的脖頸處上下流連,“我就不把他偷腥的照片給你看了,你看看你,長大了挑男人的眼光也不行了。”

  他憐愛地吻著她的耳垂,“還好那個髒男人沒有碰我的寶貝。”

  盛匡背著她偷腥,還多次……

  丁冬腦中五雷轟頂,滿臉震驚地瞪著秦淵,猛地推開他,“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他……他尊重我才………才……反正我不信……他說他會忍……他……”

  她語無倫次,她的腦子裡閃過這些年盛匡的細心關懷,他堅定的承諾,他每晚在電話那頭給她一個溫馨的晚安吻,說要這樣吻她到白發蒼蒼,他說她是他生命中見過最美的畫,想要用一生來描摹這美好,他用他的浪漫和體貼征服了她,令她心甘情願地拒絕了其他追求者,心甘情願地省吃儉用為他租大畫室,為他搬畫送畫,一心一個做個稱職的賢內助。

  可秦淵卻告訴他,這個男人是不忠的,她所有的信任和付出只是個可憐可笑的笑話。

  “你騙我,你在騙我,”她難以接受這一切,終於捂著臉激動地哭了,“你居心叵測……你是個可怕的人……”

  她轉身想跑,想離開這個男人,一刻也不想停留了,她寧願在風雨夜裡整夜流浪,也不願呆在有他的地方。

  秦淵一把拽住她,她掙扎,他在手機上一陣劃動,然後把一段視頻錄像遞到她面前,她捂著口鼻不敢置信地盯著那畫面,畫面裡,盛匡與一個長發女孩在甜品店裡互相喂食,鏡頭一轉,他們在樓下擁抱接吻儼如難分難舍的情侶。

  那個女孩她認識,是他的藝術系學妹,藝術系的女孩思想奔放,那時她就覺得那個女孩和盛匡之間有點曖昧,甚至和他吵過幾次,他都保證和她沒什麽,讓她不要多心。

  原來都是真的,他其實沒有那麽愛她。

  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說的是都是真的,她的信仰她的希望如他所願瞬間崩塌了。

  她滿面淚痕,歇斯底裡地控訴,“你毀了我的生活……你怎麽能這麽殘忍?!”

  秦淵滿含柔情地擦掉她委屈的淚,“如果我真的放任你跟他在一起,我才是真的殘忍,對你也,也對我。我怎麽能那樣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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