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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差之微毫的世界》第68章 幸好沒有失去你(2)
  第68章 幸好沒有失去你(2)
  徐麗青一眼就見到了聞歌身後的溫少遠,眉眼溫潤地看著聞歌,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她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在樓下時看到客廳亮著燈,聞歌就猜徐麗青還沒睡,現在又看見她瞬間僵住的笑容,心中咯噔一下,趕緊解釋道:“媽,小叔有事來N市,這麽晚了,外面又下大雪不方便,他還發著燒,我就自作主張把他帶回家來了。”話落,看著徐麗青緩和下來的臉色,她這才輕噓了一口氣,彎起唇,討好地笑了笑:“我們家的書房能不能給小叔將就一晚啊?”

  徐麗青剜了眼明顯心虛還假裝鎮定的聞歌,牽了牽唇角,不冷淡也不熱絡地招呼著溫少遠進門:“來得這麽突然,不然還能提前準備下。”

  聞歌回頭看了溫少遠一眼,眨了一下眼睛,他的手卻毫無預兆地伸出來,在徐麗青看不到的背後,悄悄地握住了她的。一陣溫暖從指尖傳到心口,聞歌一個哆嗦,不太自然地僵住了臉色。

  恰巧徐麗青又轉身來看了兩個人一眼,雖沒有發現兩個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的小動作,但看聞歌明顯不自然的樣子,便多留意了兩眼,帶著兩人先到書房布置。

  聞歌掙了掙沒掙開,等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終於惱了,反手狠狠地掐了溫少遠一把。

  溫少遠吃痛,這才松開了手。

  徐麗青絲毫沒有察覺他們的“你來我往”,簡單地鋪了床,也沒有多留,把聞歌拉出來輕聲交代了幾句,先回房了。

  聞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廊上沒開燈,漆黑一片,她回頭看了眼書房未完全合上的房門,抬手輕敲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先別睡,我去給你倒水。”

  回應她的,是壓得格外低的一聲:“嗯。”

  聞歌進廚房燒了壺熱水,灌進了保溫瓶裡,又洗了個馬克杯,這才拿進書房。

  溫少遠的外套已經褪下,隻穿著裡面略顯單薄的毛衣,微閉著眼,枕在枕頭上。一側的落地燈,暖橘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眼睫下方投出了淡淡的黑影。

  似是察覺到了聞歌的走近,溫少遠睜開眼來,慵懶的神色在燈光下越發顯得迷離。他撐著坐起身子,彎下腰,手虛握成拳,輕咳了幾聲。

  “這麽晚了,你回去睡吧。”他起身接過聞歌手裡拿著的保溫瓶和馬克杯,晃了晃手裡的藥盒,“吃了藥,我等會兒就睡。”

  他的雙眼在燈光下亮得驚人,光影細碎,在他的眼裡飛快地掠過,聞歌還沒看清,就已經消失無蹤。

  聞歌沒說話,看著他倒了水,水汽氤氳,朦朧了他清秀的五官。

  時光的磨礪最能讓一個人沉澱,他如今的成熟、沉穩,似乎什麽事情都無法再讓他皺一下眉頭,讓人覺得穩妥又可以遮擋住一切風雨。

  見她盯著自己看,溫少遠偏過頭,那張臉便從朦朧的水霧裡清晰地放大在了她的眼前:“還不回房間?”

  聞歌點點頭,開口時,聲音卻帶了幾分澀涼:“這就回。我就在對面的房間,不舒服的話敲門,我能聽見。”

  話落,她也不再久留——徐麗青剛才回房之前可是警告過她,不準逾距的。

  不料,她剛走出幾步,溫少遠卻從身後環上來,將她抱在了懷裡。她的後背貼在他的胸前,毛衣上帶著他的體溫以及淡淡的香氣。

  溫少遠低下頭來,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頸,故意壓低了的聲音輕淺又磁性:“還沒來得及問你,這麽晚為什麽一個人回家?”他噴出的鼻息撲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微微的癢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剛要偏頭去看他,卻被他更緊地抱住:“別動。”聞歌一頓,便聽他無奈又低沉的聲音響起:“忍不住想親你。”

  聞歌頓時滿臉無奈:“小叔……”

  兩個字剛落下,他的雙手微微收緊,滾燙的唇一低,就落在了她耳後那處柔軟上。

  聞歌被他的突然襲擊弄得措手不及,縮了縮脖子,有些惱了:“不許親。”

  溫少遠恍若未聞,唇沿著她下巴的弧線一點點吻過去,直到最後,已經不滿足這樣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圈在她身前的手,輕握住她的下巴一轉,偏頭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和他的相貼,暖橘色的燈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微微的暖意,似乎空氣中都帶了別樣的溫柔。

  終於吻到人了,溫少遠這才覺得顛簸已久的心漸漸平穩了下來。他退離了幾分,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原本掬著她下巴的手松開,略有些粗糙的拇指在她的唇上按了按,看著她唇色嫣紅,不由得眯了眯眼,差點又起了貪心。

  顧念著時間到底不早了,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明早來叫我。”

  聞歌耳根發燙,被他一松開,趕緊往門口退了幾步,看都沒敢再看他,嘀咕了一句“知道了”,開門就出去了。

  那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讓溫少遠沉悶了好幾日的心情終於雲開霧散。

  聞歌躥回自己的房間甩上門後,靠著房門大口喘著氣,等呼吸平順了些,狠狠地撓了幾下自己的頭髮。

  等平靜下來,她的腦海卻突然蹦出楊喬傍晚時說的那句“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聞歌摸著自己的胸口,回想起剛才胸腔裡劇烈的心跳聲,面紅耳赤。

  雪不知道什麽時候下得更大了,幾乎有淹沒整座N市的架勢,遮天蔽日,如同被撕碎的紙片一般,紛紛揚揚地落了滿地。

  徐麗青出門買個早餐,回來的時候鼻子都被凍紅了,她搓了搓手,往手心哈了幾口氣,等緩過來了些,這才拎著早餐去廚房。

  剛把早餐裝碟端出去,她便聽見身後響起節奏分明卻格外陌生的腳步聲。

  她回頭一看,見是溫少遠,剛揚起的笑容立刻斂起,隻微點了點:“起來了?”

  溫少遠嗯了一聲,幫她把碗筷端到飯桌上:“徐老師。”

  徐麗青抬眼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病的緣故,他的臉色蒼白,眉宇間的疲憊顯而易見,只有五官依舊清秀。此時,他晶亮的雙眼正看著她,安靜的樣子,格外溫和。

  徐麗青微皺了一下眉,回頭往聞歌的房間看了眼,淡淡地一笑,問道:“有話要跟我說?那正好,我也想和你談談。”

  溫少遠沒作聲,雙眸微垂,輕點了一下頭。

  寒冬的清晨,空氣冷冽得近乎凍結,窗外是寒風刺骨,冷意似要鑽進人的骨子裡,絲絲縷縷地侵襲。屋內因為有暖氣,溫暖如春。由於室內外溫差太大,玻璃窗上蒙了一層朦朧的白霧,把外面的冰雪世界徹底隔開。

  溫少遠在徐麗青的對面坐下,一盞溫茶捧在手裡,發燒引起的頭疼似乎也因為這絲暖意緩解了一些,他垂眸看著茶杯裡清綠的茶水,有些出神。

  “我以為你會再過兩天,才有和我聊一聊的想法。”徐麗青看了他一眼,低頭抿了口茶,透過透明的桌面看向下面擺著的聞歌前兩天在玩具店買的小玩具,說是適合給“時間”玩,先買回來放著。

  “本來,的確是這樣。”溫少遠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苦笑了一聲,“酒店出了點事,等會兒助理會過來接我,如果這個時候不說,怕您以後真的不會原諒我了。”

  徐麗青看了他一眼,淡笑道:“我沒有什麽不原諒你的,聞歌是你親自帶到我身邊的。如果是為了四年前的那件事,也沒必要了,我並不是你那個頑固又不通人情的爺爺,有些事情我還是能夠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的。”

  她這樣一番話,沒有責怪,也沒有怨懟,語氣卻平靜、疏遠得讓溫少遠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他沉默了一瞬,這才說道:“除了這些,我還想征求下您的意見。”

  “關於聞歌?”徐麗青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早有預料,並未感到意外。

  她轉頭看了眼窗外,目光淡然又平和:“我向來尊重她的選擇,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我也省得操心她下半輩子的事了,畢竟那麽多人,除了你一直在她身邊,還真的沒有誰適合。”頓了頓,她繼續道:“別人看不出你的用心,但我一直知道。最困難的時候,是你陪著她,她人生中很多重要的時間段,也只有你在參與經歷,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夠超越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們都知道她重感情,就算你不曾為她做什麽,只是陪伴,她都會心存感激,何況是你。”

  說到最後,徐麗青的眼底微微濕潤,她眨了下眼,壓低了聲音掩蓋異樣:“不用在我這裡動心思,她願意,我不會反對,但你要知道,她對你的感情,遠比你知道的更深厚,如果無法回應,就該像四年前那樣,毫不猶豫地推開她。”

  “我不會。”他低聲承諾,“她的這一生,我想負責到底。”

  指尖的那抹溫熱似劃開了一般,徐麗青看著眼前的男人用近乎虔誠的目光看著自己,終是頷首答應了。

  溫少遠唇角含笑,還想說些什麽,門鈴聲響起,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衝徐麗青點頭示意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徐麗青原本還覺得有些不妥,哪有讓溫少遠去開門的道理,而當她起身後看見門口站著的是溫少遠的助理時,才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酒店出了點事”。

  能讓助理大雪天也要趕來接他,到底是什麽大事?
  徐麗青這邊還疑惑著,溫少遠已經折了回來,眼底依舊是溫和的笑意,除了臉色有些嚴肅外,和之前沒有太大差別:“徐老師,我能不能進去看看聞歌?”

  徐麗青想了一下,確定聞歌沒有裸睡的習慣,這才點了點頭。

  昨晚睡得晚,清晨又是好夢的時候,聞歌睡得正沉,擁著被子,只露出了一張臉來。那張臉紅撲撲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瞼下方投下了淡淡的陰影。睡覺時毫無防備的樣子,和幾年前一模一樣。

  溫少遠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溫熱的手指貼著她的額頭,又沿著她的鼻梁一路往下,落在她的側臉上。微微扶正她的頭,他彎下腰,在她的唇上親了親,這才輕輕地松開,沒有驚擾她半分。

  到底舍不得把她叫醒,他轉身,走了出去。

  聞歌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暗淡的日光從窗口透進來,落在她的眼皮上,一片柔和。

  她擁著被子坐起來,看著窗外絲毫沒有停歇跡象的大雪許久,這才從放空的狀態中回神,想起家裡還有溫少遠這個病號。

  匆匆忙忙地刷了牙又洗了臉,連拖鞋都沒好好地穿上,聞歌就走到了書房門口。

  徐麗青的先生剛收拾好床鋪走出來,見她莽莽撞撞地走過來,微側了側身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書房裡整齊一新,哪裡還有溫少遠的身影。

  徐麗青的先生這才不疾不徐地道:“找你小叔?他一早就走了。”

  聞歌一愣,立在門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走了?”還是一大早就走了?
  她的眉心一蹙,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悅:“居然連招呼都沒跟我打。”

  嘀咕完,才發現徐麗青的先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她低下頭,借著用皮筋把長發扎起的動作,掩飾了自己臉上毫無遮掩的失落和不悅,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麗青剛買了菜回來準備做飯,一進門就見聞歌穿著外套一副要出門的樣子,轉頭和聽見動靜迎出來的先生對視了一眼,不由得詫異:“快中午了,你去哪裡?”

  聞歌低著頭穿鞋,悶聲悶氣地回答:“我去剪頭髮,頭髮長了。”

  徐麗青瞥了眼她前幾天剛剪短了一點的長發,眼裡盡是懷疑:“你沒事折騰什麽頭髮?”

  聞歌沒回答,坐在地板上邊穿鞋邊抬頭看著她:“媽,我小叔走的時候有說什麽嗎?”

  “少遠早上走的,好像是公司出事了,還是何興過來接的。他走得急,我也忘記問是什麽事了,你等會兒打個電話問問。”

  聞歌嗯了一聲,眉頭卻微微蹙起。

  就算酒店有什麽事,也不會急得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吧?

  徐麗青沒看見聞歌糾在一起的眉頭,拎著菜邊往廚房裡走邊叮囑道:“剪完頭髮趕緊回來啊,馬上要吃飯了。”話落,又忍不住絮叨一句:“姑娘啊,就是一天一個想法。”

  聞歌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透過未關嚴實的門看向外面飄揚的大雪,一時心神不寧。

  徐麗青打了好幾個電話催,聞歌才從理發店裡出來。

  雪下得實在大,她撐著傘,慢慢地走在覆著厚厚積雪的石磚路上。冷風刻骨得像是要鑽進身體的各處關節,她冷得發抖,微抬起傘柄,看了眼昏沉得像是蒙了霧靄的天空,想了想,摸出手機給溫少遠打了個電話。

  車剛駛進A市的市區,因這幾日冰雪災害嚴重,往常擁堵的馬路此刻鮮少有車輛經過。

  溫少遠看著車窗外,眼底卻是一片柔和:“醒了?”

  “早就醒了。”聞歌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酒店怎麽了?”

  溫少遠卻好心情地揚起唇角,輕嗯了一聲:“出了點事情,等處理好了,我再過去。”

  “誰稀罕你過來了。”聞歌抬起腳尖踢著雪,一直緊抿著的唇卻微微松開,不由自主地勾了幾分笑意,“那沒什麽事,我先掛了。”

  溫少遠嗯了一聲,叮囑她大雪天別在外面瞎跑,又生怕她穿少了凍著,又囑咐了一番才掛斷電話。

  何興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溫少遠,他總是清冷的臉上揚起了幾分暖意,眉眼柔和,絲毫沒有受到酒店突發的緊急事件的干擾,顯得格外好心情。

  他默默收回視線,微微繃緊了下頜,眉心擰得幾乎要打成死結。

  後座的溫少遠卻唇角微揚,始終保持著這樣的神情,閉眼小憩。

  除了聞歌,再沒有什麽事能讓他自亂陣腳。

  掛斷電話後,聞歌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她裹緊圍巾,甩了甩剛“出爐”的短發,抿唇笑著往家走去。

  吃完飯,因為今天天氣不好,加上昨晚已經把要緊的事情都做好了,聞歌便沒跟著去店裡,留在家把房間收拾了一下。

  就是這樣尋常的一天,壞消息卻來得悄無聲息,又讓人措手不及。

  楊喬在微信上轉載了一條新聞發到了聞歌的手機上,當時聞歌正在整理書架,在看見新聞來源於A市時,心底那股不安漸漸擴大,點開一看,新聞標題上“盛遠酒店”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今天凌晨三點的時候,五樓的一間客房連續往前台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每個電話都是等前台的工作人員接起後便迅速掛斷,然後繼續撥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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