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氏莊園。
整個沈家上下一大早便接到了沈世勳的通知,所有人都集結在主宅之中。
但並沒有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爺爺一大早就讓我們過來,究竟是怎麽了?”
“我從早上開始右眼皮一直跳,我總感覺今天沒有什麽好事,而且今天我看爺爺跟前的幾個傭人,臉色都極為蒼白。”
“或許這一次是真出了什麽大亂子了!”
幾個沈家之人圍在一起紛紛議論著,不過他們並沒有誰知曉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旁。
沈長清悠哉坐著,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過兩日便是繼承人大選,如今他們牢牢握著手中的選票,不出意外,沈瀚林就能夠坐上繼承人的位子了。
“爸。”
“我也覺得今天的氣氛怎麽怪怪的?爺爺把我們叫來等著但他卻不出場,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沈瀚林顯然不知沈文已死的事情。
沈長清擺了擺手。
“別想那麽多,反正這次我們並沒有做什麽錯事,不做虧心事也就不害怕鬼敲門,踏踏實實的準備一下,馬上就要成為我們沈家繼承人了,以後整個沈家都是你的。”
沈長清還在憧憬沈瀚林成為繼承人之後的美夢。
此刻。
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
“爺爺來了。”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連忙站起身來向門口看去。
沈世勳拄著拄杖,一副震怒之下緩緩向內走來,在他身後,是一個已經哭紅了雙眼的貴婦人。
“都到齊了?”
坐在主位之上,沈世勳環視了沈家眾人一眼。
沈長清一副殷勤的樣子,還刻意清點了一遍人數。“爸,除了沈文侄子沒來,其他人都到了。”
“不知道今天您這是打算幹什麽?”沈長清試探的問道。
不過。
沈世勳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並未多言。
隨後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沈家之人。
“後天,就是我們沈家傳承的繼承人大選,之前我就說過,無論你們誰有心參加大選都可以,哪怕是爭名逐利互相競爭,我也並未干涉。”
“可你們之中,竟然有人對同胞兄弟下手,真是狼子野心狠辣無比!”
沈世勳幾乎是咆哮著吼道。
眾人聞聲,臉上都出現了幾絲不可思議。
沈長清聽見這番話語,更是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不過很快他便仰起頭看向沈世勳。
“爸?”
“難道是刺殺怡然的事情有眉目了?”
沈長清最為害怕的便是此事暴露,若是此事暴露的話,那他的春秋大夢會毀於一旦。
沈世勳依舊沒有理會沈長清。
正是沈世勳此刻的這個態度,讓沈長清心中更加恐懼。
“爺爺,那天指使沈家武堂之人刺殺我的人查出來了嗎?”
沈怡然走至跟前,不光時不時的還掃過沈長清和沈瀚林父子。
“這還用查嗎?”
“為了一個繼承人大選,都能把所有參選之人殺乾殺淨,殘殺同門真是大逆不道!”
沈世勳滿臉憤怒。
“混帳!”
“沈長清今天是你們自己站出來,還是非得讓我把你們揪出來呢?”
沈世勳用手中的拄杖指著沈長清吼道。
一語出,眾人驚。
“刺殺怡然的事真的是二叔乾的嗎?為了繼承大選不至於吧!”
“怎麽可能會不至於?”
“如果瀚林當上繼承人的話,那這沈家以後就是二叔的就是沈瀚林的!”
一些旁支沈家之人紛紛說道,他們雖未參選繼承人大選,但可很清楚這次無論是誰當上繼承人,都會在日後擁有整個沈家,也會擁有沈家旗下的沈氏財團。
沈長清一臉呆滯。
“什……什麽?”
“爸……您是不是搞錯了?刺殺怡然的事情真不是我乾的!”
“依然可是我的親侄女,就算以前我和大哥不和,但也不可能對怡然動手啊!”沈長清連忙狡辯道。
他本就沒有派人刺殺沈怡然,只不過沈家之人要殺葉陽之時恰巧沈怡然在場罷了,而現在那位沈家武堂的長老也已死。
根本不可能查到他的跟前!
沈世勳滿臉怒火的看著面前,巧言善辯的沈長清。
“我說的不是此事!”
沈世勳的瞪了一眼。
“不是此事?”沈長清徹底懵了,此刻不止是沈長清,幾乎所有沈家之人都不知道老家主究竟在說些什麽。
頓了片刻。
沈世勳繼續言道。“昨天晚上,沈文在他外邊的住所被人刺殺,死的那般淒慘,你還敢說這件事情不是你乾的嗎?”
此話一出。
直接令沈長清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
“什麽?”
“沈文……死了?”
沈長清錯愕無比,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他並沒有派人去殺沈文,對於這件事情他壓根就不清楚,更別說這件事情是他乾的了!
“爸,這不可能……”
“不……”
“沈文的死和我絕對沒有半點關系,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沈長清立刻趴到沈世勳的跟前,連連叫喊道。
“哼!”
“不是你還會是誰!”
沈世勳一把就將沈長清掀倒在地。
“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這次瀚林手中所握選票最多,其次便是沈文,分明就是你害怕選舉之時出現變故,所以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