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粉紅色的房間內,氣氛有些尷尬。
蘇木不想聽薑妮妮為什麽跟自己分手,他隻想知道,薑妮妮此時去了哪兒。
芳芳抬眼看著蘇木,眼神之中某一瞬間,閃過一絲欣慰。
她道:“妮妮喜歡的男孩子,真的挺優秀的,她眼光很高的。”
蘇木盯著芳芳,歎了口氣。
芳芳正要開口,突然聽得街道上,有人跑動的聲音,不一會兒,那聲音就傳入了樓道。
緊接著,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誰啊?”冰冰開口問道。
門外有人道:“開門!”
冰冰不想開門,門外那人開始猛烈地砸門,在砸門的同時,他們還聽見,外面的人,好像還在砸對面的人家的門。
芳芳突然拉起蘇木,奔回了自己的房間,給冰冰做了一個手勢。
蘇木驚訝道:“你幹什麽?”
芳芳把蘇木拉進房間,焦急道:“快把衣服脫了,快點!”
“我為什麽要脫……”
蘇木話還沒說完,芳芳就自己上手,幫蘇木脫下了外套,又把她的上衣也脫了下來。
砰!
就在這時,門上傳來了用腳踹門的聲音。
“草!開不開門?不開門老子砸門了啊!”
冰冰在客廳裡喊道:“哎喲,挨千刀的冤家啊,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她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到了門口,“別再踹門了,我開還不行嗎?”
芳芳的房間內。
蘇木正疑惑間,就見芳芳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去,一把抱住了蘇木,兩人躺在了不足一米寬的小床上。
“你乾……”
“噓!”芳芳抱緊蘇木,“別動!”
此時,客廳外砰一聲響,大門被打開,一個男人手中提著一根鋼管,闖入了客廳。
“這裡有沒有男人?”男人問道。
冰冰牙根癢癢,“你算不算男人?”
那男人道:“呸,臭三八,我是問你,有沒有別的男人進來?”
他說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正來到芳芳所在的房間,見房門緊閉,飛起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見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在床上滾床單,頓時罵道:“起來、起來!”
蘇木扭頭一看,那男人瞅了蘇木一眼,自己搖搖頭,又退出去了。
男人轉向下一個房間。
冰冰問道:“你個挨千刀的,這是幹什麽呀?”
男人道:“有個小子,在名人點了個包廂,人跑了,周圍幾條街區的監控,都沒找著人,我們正一家一家搜呢!”
冰冰道:“挨千刀的,搜到我這兒來了,能來我這兒的,能去你們名人嗎?”
男人笑著,捏了一下冰冰的臉蛋,“沒事了,我就是進來確認一下。”
冰冰啐了一口,那男人笑著走了。
等外面傳來上鎖的聲音,芳芳才松開了蘇木,抱著身體,道:“你別誤會,我是怕他們把你當成那個人,名人裡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你不懂。”
蘇木愣住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了。
芳芳如冰冰所言,長得像極了島國的那位織田麻衣,盡管只是做戲,但肌膚接觸,卻是真實的。
那種感覺,讓蘇木感覺身體內的血液都在加速。
芳芳拿來蘇木的衣服,道:“快穿上吧。”
蘇木趕緊抓起自己的衣服,走出了芳芳的房間。
正跟冰冰撞個滿懷。
冰冰哎喲一聲,“這幫挨千刀的,整天都嚇死個人了。”
蘇木回到客廳坐下,芳芳那邊已經收拾好,重新穿了一件衣服,走了出來。
芳芳拿出煙,自己點了一支,道:“剛才說到哪兒了?”
蘇木還沒開口,冰冰道:“說到他們為什麽分手,你說你知道。”
芳芳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今天一號包間的人,你見過了,是吧?”
蘇木點頭。
芳芳道:“那天……我在一號包間的時候,聽到了那個人打的一個電話,聽到了那個人,提到了你與妮妮的名字。”
“我們的名字?”蘇木驚訝。
芳芳點頭,“嗯,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吃了藥,出現了幻聽,但很快我就確信,我沒有聽錯,他不止一次提及了薑家、薑妮妮、薑百忍這幾個名字,最後,更是提到了你,因為聽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留心聽了起來。”
蘇木沒有打斷她的話。
芳芳深吸了一口煙,回憶道:“那是個敢隨便殺人的人,他說要趁薑百忍不在,拿住薑妮妮,而且多次提到了你的名字,好像還提到了一個古怪的詞,叫……叫冥想法。”
冰冰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但很老實地沒有打斷。
蘇木則聽得更入神了。
他沒想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居然會在背後提及自己。
並且提及的目的,居然是殺掉自己。
芳芳繼續道:“那天晚上提前醒來的幾個人,通通死了,只有我躲過一劫。”
“那個人在電話中,好像說,如果抓不到妮妮,就用你來要挾妮妮,但他為什麽那麽肯定,你們兩個那麽密切的關系,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你在妮妮心中的位置很重要,如果你被抓住,妮妮一定會就范的。”
“相反,如果妮妮被抓,你也一定會就范,對不對?”
芳芳看著蘇木,語氣平和問道。
蘇木沒有回答,顯而易見。
“直到當夜兩點,我才離開了名人,回到這裡,連夜給妮妮打了電話,把我那晚聽到的消息,告訴給了她。”芳芳頓了下,“這就是全部了。”
芳芳的表達能力不太強,說的很亂。
但蘇木也勉強聽出來了,一號包廂那個怪人,要麽是想用自己要挾薑妮妮,要麽是想抓薑妮妮要挾自己。
這一切,或許都跟薑氏冥想法有關。
再加上,前一天,薑來剛給他們兩人灌輸了什麽星隕與星耀的事情。
薑妮妮為了他著想,是很有可能,選擇快刀斬亂麻的。
蘇木感覺心中憋了一口氣,他撓了撓頭,問道:“一號包間那個人,知道是什麽來歷嗎?”
芳芳道:“不知道,只知道他姓李,來頭很大,但沒人敢問,因為人只是打聽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就把人家的心,剜了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