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

  蘇木聽了芳芳這番話，不禁有些失神。

  據肖楠給的資料中，四大家族派往江南的人員信息，是放在最上面的。

  他曾將所有人與照片對照過，並詳細記在了心裡。

  但他從沒見過那位青年的照片，那位青年，不在肖楠給的資料當中。

  如今，隻知他姓李，這讓蘇木不能不懷疑，是不是武協漏掉了太多關鍵人物。

  似這等擁有綠瞳的異能者，怎麽可能會是無名之輩？

  芳芳說到此處，身體一直在顫抖，嘴唇發紫，仿佛回憶起了那一幕。

  蘇木把手按在了芳芳的肩膀上，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坐在一邊，聆聽這一切的冰冰，同樣身體在打顫。

  她們的職業，讓他們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但如此凶殘的人，也是頭一次見識。

  蘇木道：“不要再去名人了，依著那個家夥的秉性，你不能保證，你下一次，能活著走出他的包廂。”

  芳芳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表情，低垂下頭，“他每天都點我們幾個，我們嚇得要死，卻又不敢不伺候，真的，名人的老板，也警告過我們，不要想著逃跑，否則就用刀花了我們的臉……”

  冰冰恨聲道：“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不得好死的東西，人見人罵的雜碎……”

  蘇木側頭看了一眼冰冰。

  “這個老板，手眼通天，光是死在裡邊的小姐，就不下十位了，但他依然活的很瀟灑，你說是不是老天不長眼？”

  冰冰氣到岔氣，說到激動處，還捂著胸口。

  “欸……”芳芳長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就是這麽黑暗，你我都無力改變。”

  蘇木道：“名人的老板，叫什麽名字？”

  “王瑞喜！”

  蘇木沉吟了一秒，站起身，走至窗前，輕撩起窗簾，看向了名人夜總會方向。

  “為什麽不舉報他，讓人關了這家夜總會？”

  芳芳道：“舉報太多次了，根本沒用，這人的背景很深。”

  據白冰的消息說，名人的老板，極有可能是位超凡者，那八成就是真的。

  蘇木也能理解警方，但凡牽扯到了超凡者，警方多數情況下，也是無能為力。

  一，找不到直接證據。

  二，抓捕難度，讓人望而卻步。

  三，錯綜複雜的人際關系。

  往往這邊還沒有實施，人家已經開始洗地了。

  信息的嚴重滯後，也是一個關鍵。

  蘇木撩開窗簾，看到一號包廂的玻璃處，那個站在窗前的人影，依然還在。

  這讓蘇木大吃一驚。

  他在冰冰家裡躲了有半個小時了，那孫子感情一動不動站了半個小時？
  蘇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此人的耐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啊。

  他放下窗簾，撓了撓眉頭，看著冰冰與芳芳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突然道：“你們做這個行業，是……愛好嗎？”

  冰冰聽後，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小鬼！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早拿平底鍋敲爛了你的腦袋！”

  蘇木嚇了一跳，冰冰姐好暴力啊！
  不過，他看向了芳芳，之所以那麽問，也是有原因的。

  只見芳芳突然道：“我……我……”

  冰冰愣了一秒，看著芳芳，拍了拍她的頭，“你不會告訴姐，你是愛好吧？”

  芳芳臉紅了一片，把兩條大白腿，踩在了沙發上，把頭埋在了雙腿間。

  冰冰無語，做了一個鄙夷的表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芳芳！”

  這時，蘇木坐到了芳芳旁邊，道：“把你的手腕伸出來。”

  “幹嘛？”芳芳沒敢抬頭，但還是問了一句。

  蘇木道：“我是一名醫生，會些中醫，我看看你的身體。”

  冰冰道：“她沒病，好著呢，嗑了藥，都沒事，也不上癮！”

  “讓我看看。”蘇木再次道。

  芳芳紅了臉，抬起頭做了一個不解的表情，終於還是伸出了手。

  蘇木接過手腕，仔細品了三分鍾，道：“你剛才抱我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還真是這樣。”

  芳芳道：“真是什麽樣？”

  冰冰也一臉納悶，“她不會是懷孕了吧？我聽說剛懷孕的人，就那個特衝動！”

  “滾！”芳芳啐了冰冰一口，“沒事，幹嘛咒我懷孕啊！”

  蘇木道：“性成癮者，這是病！”

  芳芳與冰冰互視一眼，剛開始還以為蘇木在開玩笑，但仔細回味回味，又覺得有些不同。

  蘇木看兩人表情，再次道：“這真是病，人體是個很微弱的小宇宙，尋求的是一種平衡，也許一開始，你是被生活所迫，但現在，我若給你們自由，冰冰姐肯定沒問題，但芳芳肯定不樂意，是吧？”

  芳芳再次點頭。

  蘇木道：“你的身體很奇怪，嗑到身體裡的藥，按常理來說，早就應該讓你對藥物有癮了。”

  聽蘇木這麽說，芳芳立即道：“你說的不錯，我那些姐妹，最近幾天老是出現幻覺，而且來感覺的時候，全身骨頭疼！”

  “骨頭疼？”冰冰嚇了一跳。

  芳芳點點頭，“聽說，那個東西攝入多了，人會在最開始快樂到雲端，但很快副作用就起來了，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骨頭疼。”

  蘇木點頭，“書上也是這麽說的。”

  芳芳道：“可是，我除了每次都會體溫忽高忽低外，並沒有那種症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喂我吃的少。”

  蘇木道：“因為你身體的特殊，你的那方面需求很強烈，對比之下，這些藥在你體內起的作用，被那種衝動，給抑製了。”

  芳芳忙道：“這是好？還是壞？”

  蘇木搖搖頭，“說不上來，用現代科學來說，應該是基因突變吧？中醫對你這種情況，描述簡略，但我總結來說，應該是得了一種進化病。”

  芳芳無語，“進化出這種病？真是丟死人了！”

  現在的蘇木，對進化者世界，了解的還不夠多。

  如果讓蘇木知道，芳芳的體質，是一種吞噬精元的特殊體質，不知道會不會嚇他一跳。

  芳芳問道：“能治嗎？”

  蘇木道：“進化病，是一種生存選擇，目前的我，沒這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