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靠譜的,但身為武協行走,還這麽不靠譜的,絕對是華夏第一人。
李北星感覺胸中惡氣,都快把自己憋出內傷。
他有一種釣魚時,把魚餌全撒在河裡,讓魚兒吃飽喝足,魚兒卻連魚鉤都沒碰一下的錯覺。
三國董卓送呂布赤兔馬,呂布還說了一句,“賜此龍駒,將何以為報?”
可是,他蘇木呢?
就隻說了一句,有心了!
下一秒,騎上馬就飛奔不見,這畫風怎麽如此不同呢?
說好的套路呢?
……
蘇木駕著小赤兔,一路上如一道火光劃過,街道上開車之人,乍見此種情形,莫不驚呆。
馬蹄噠噠,極為惹人注目。
有不少開車的司機,見路上奔過一匹火焰般的駿馬,都忘記自己正在開車。
一個忘記不要緊,關鍵這一路上,那匹小赤兔的吸引力,太強悍了。
十幾輛車,首尾相連的時候,人們才從驚呼中醒來。
但司機們從車上下來,再看街道前方,哪兒還有什麽馬的影子?
蘇木策馬奔騰,不多時就到了高速出入口。
他勒馬一瞧,人工收費口此時排了約有一裡長的車隊,ETC通行口,卻無一輛排隊,他雙腿一蹬,喊聲‘駕’,座下小赤兔,再次狂奔。
一道火影,如流雲衝開紫霧,瞬間就到了高速通行口。
那馬縱身一跳,跨過了一道障礙物,徑直朝著ETC通行口奔去。
人工排隊的這一面,不少司機,隻覺得眼前一紅,就好像有什麽東西閃過。
不少人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向前觀看。
這一看不打緊,不少人嚇了一跳。
“我了個去!騎馬上高速?這是玩命來了啊!”
“那什麽馬啊,好漂亮啊!而且那馬速度好快啊!”
“我不是眼花了吧?”
一個個司機,揉著眼睛,像是不能接受這一幕似的。
就連高速收費口的工作人員,都察覺到了異常,有位工作人員,走出收費口,見一馬奔來,立即抬手,喊道:“停下!”
蘇木一聲‘駕’喝,提了下韁繩,那馬縱身飛躍,直接從那工作人員頭上,掠了過去。
噠噠!
小赤兔落地之後,留下一片殘影,消失在了高速收費口。
蘇木駕著小赤兔,從變道上了主乾高速。
忽見一黑色寶馬疾馳而過,蘇木兩腿一夾,再次道:“駕!”
小赤兔腳下生力,瞬間就帶著蘇木衝了出去。
黑色寶馬內的司機,正目視前方,感覺右側車輛匯入口,有紅影閃了一下,隨即向右側後視鏡看去。
這一看嚇得心臟差點沒停下。
只見一人,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正從後視鏡中逼近。
司機眨了三回眼,確定右側後照鏡上,的確不是幻覺,嚇得魂飛魄散,他低頭看了一下時速表,差不多有一百六。
當即狠踩油門,黑色寶馬很快又提了二十碼。
但那右側後照鏡中逼近的馬影,好像也提了速,距離不變的情況下,仍在緩慢變大。
司機嚇的都要尿褲子了,油門緩了一下,再次轟了下去,這次一轟到底。
輪胎擦起地面,還冒起了一陣黑煙,不知道的還以為,它要起飛了呢!
小赤兔全力奔跑之下,蘇木看到,馬的肩部、頸部位置開始變得鮮豔,如同鮮血要滴落下來,他看了眼前面的黑色寶馬,終究因為心疼小赤兔,於是漸漸拉緊了韁繩。
以前總聽人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今天這一試,蘇木才知傳聞不假,汗血寶馬,對得起這樣的稱號。
黑色寶馬車內的司機,時速到了兩百六,再看後照鏡的時候,發現沒了那匹馬,終於長長吐了口氣。
這時,車後座的一位貴婦驚醒,問道:“開這麽快幹什麽?吵死了!”
司機咽了口唾沫,“夫……夫人,我要說有匹馬上了高速公路,正追咱們呢,你會相信嗎?”
貴婦從後面伸出手,往司機頭上拍了一下,“面對疾風吧!”
……
蘇木從高速入口下來的時候,驚動了高速入口的所有人。
不過,蘇木沒有停下解釋,依然選擇沉默應對。
小赤兔速度很快,再加上了彈跳驚人,那些想攔它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從他們頭頂掠過。
這一天,蘇木與小赤兔,在江南市鬧出的動靜,不可謂不大。
馬這種生物,早就快要絕跡於城市。
今天突然出現這種情況,被很多人的行車記錄儀捕捉下來。
……
市綜合辦公樓內,武協專屬會議室。
李漠星與李北星,已經喝了兩壺茶了,肚子裡全是茶水,兩個人眼都綠了。
肖楠尷尬在一邊道:“兩位要不……我再給你們沏壺茶?”
李漠星連忙擺手,“不必了,肖秘書,蘇行走騎馬闖進鬧市,如此張揚,與往日武協一向低調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他真是姓蘇?”
肖楠點頭,“如假包換!”
李漠星就看向李北星,“蘇這個姓,雖非大姓,可不記得有哪個武道家族,是姓蘇的啊?”
李北星點頭,也在苦思冥想。
肖楠笑著道:“是,華夏武道家族中,蘇這個姓,的確還無一家。”
李漠星就道:“那敢問,蘇行走是何位宗師門下?肖秘書能否告知?”
肖楠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
李北星就道:“我看蘇行走,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能量波動,難道不是傳說的超凡者?”
肖楠道:“蘇行走,是超凡者,不是超凡者,能入得了武協嗎?”
兩人聽了肖楠的話,只能確定,蘇木肯定是武協行走。
但兩人鬧不清,蘇木究竟有何底牌。
不是武道世家,難道真如圈子裡流傳的,是薑大宗師的門人?
如果是薑百忍的門人,在這種時候,不敢這麽高調的吧?
豈不知,連薑百忍親傳的弟子薑來,都藏起來了嗎?
可若不是薑百忍為這位武協行走撐腰,又會是哪位大宗師再為他撐腰?
今天馬也送了,茶也喝了,回去之後,就隻交待一句‘啥也沒問出來’,怕不是要吃李煥的板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