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踢開擋在他腳邊的人,走到花恩澤身邊,一伸手撕住了對方的頭髮,再一次如提溜小雞一樣,抓在了手中。
花恩澤內心是拒絕的,可是他無法擺脫命運,對方的手,仿佛就是命運之手,他逐漸開始崩潰,剛才的囂張與狂妄,早已經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他求饒道:“大、大哥,我是孫家的人,你是哪兒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孫家,對不對?”
蘇木沒理花恩澤,提著他的頭髮,來到了歐陽娜娜的石碑前,往前一扔,“看在她的面子上,這裡不會再添一個死人,但我說過,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仁慈,磕頭道歉、一千萬!”
冰冰姐站在一邊,早已經驚訝到不敢開口。
花恩澤知道今天算是栽了,完全是大意了,身邊沒有超凡者,說話都不敢硬氣,但他卻知道,今天這個面子,還可以找回來。
他道:“我磕頭可以,但一千萬不是小數,我需要打個電話,你給我點時間。”
蘇木沒有說話,花恩澤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於是,花恩澤先是對著歐陽娜娜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說了一句打擾您休息了之後,就站起身,站在一邊打起了電話。
“喂?平哥!我現在手頭缺一千萬……對,我現在在北郊公墓,你能不能給我送來?你……”他扭頭看了一眼蘇木,怕蘇木誤會,又強調了一句,“你一個人來啊!”
掛斷了電話,花恩澤不動聲色地咬了咬牙,看著身後兩百個人還在嘔吐,腥臭之氣都溢得四處都是,暗暗掩住了口鼻。
同時,更加驚訝於眼前人的手段。
蘇木幫著冰冰姐一起,把石棺推開,取出了裡邊的骨灰盒,用一個黑色的布罩了起來。
冰冰姐感動道:“謝謝你,你若不來,娜娜就真的不知歸處了。”
蘇木看著骨灰盒,緩緩道:“冰冰姐,把娜娜的骨灰撒海裡去吧,她這一生太多遺憾了,她不想讓人記得她,隻留在我們的回憶裡,就足夠了,我想她若在天有靈,也希望這麽做。”
冰冰姐抱著骨灰,沉思良久,點頭道:“我知道怎麽做了,謝謝你!”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些拿著鐵鍬的年輕人,重新聚集起來,去砸那三台推土機去了,花恩澤眼看著自己這邊一個人都不可用,咬了咬牙,愣是沒敢出聲製止。
他現在也知道,有蘇木在,那些刁民就有恃無恐。
那些拿鐵鍬的年輕人衝向推土機的時候,三台推土機上的司機,見情況不妙,棄車逃跑,三台推土機被人砸成廢鐵不說,還讓人一把火給點了。
花恩澤那個氣啊,卻是乾看著,沒有發出一聲不滿。
不是誰都能知道面對的人是超凡時,還能一臉的囂張。
大約十多分鍾,公墓的停車場內,駛入了一台黑色的轎車,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他朝著公墓的最北角望去,頓時眉頭緊鎖。
花恩澤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對蘇木說道:“人來了。”
“錢呢?”蘇木看來人兩手空空,知道這是對方耍他,但他又何嘗不是想知道花恩澤的背後是什麽人在撐腰麽?
花恩澤笑道:“興許是帶了張銀行卡吧?你也知道,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很沉的!”
樓平看著三台燃燒的推土機,心裡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他越過三台燃燒的推土機時,看到躺了一地的西裝青年,頓時明白,這是遇到事兒了,不由眉頭擰得更深了。
當他往前方再走幾步,看到站在花恩澤旁邊的一個人時,兩條腿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媽哎!他怎麽在這兒?
蘇木也奇怪,這就是花恩澤叫來的人?
怎麽是樓平啊?
黑蛇武館的館主樓平,是花恩澤口中的孫家的人?
花恩澤看到樓平走近,背著蘇木給樓平使著眼色,眼睛都快眨成拋媚眼了,樓平仍然無動於衷,好像根本就沒注視他。
這下,他可急了,往前走兩步,看到蘇木沒有撕他的頭髮,再快走兩步,直接逃到了樓平的身後,到了樓平身後,他伸手指著蘇木,對樓平道:“就是這個人,把他拿下,交給少爺!”
“孫樓平?”蘇木開口問了一句。
樓平當時就要尿了,花恩澤到底給蘇木普及了什麽知識啊?怎麽還帶給人改姓的啊?
他尷尬一笑,拱手為禮,半彎了腰,“蘇行走,我們又見面了,在下樓平,不是孫樓平!”
站在樓平身後的花恩澤當時就懵了,他看了看蘇木,又看了看彎腰的樓平,提醒道:“平哥!你喊他什麽?你們認識?”
樓平一臉不解地看著四周,問道:“蘇行走,今天的事情,我想一定有什麽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
花恩澤卻是不幹了,“就這麽算了?打傷我們兩百多個弟兄,你一句話就這麽算了?耽誤了少爺的事情,你擔待的起嗎?”
啪!
樓平一巴掌甩出去,拍在了花恩澤的臉上,將他打得倒退五六步,摔倒在地上,“這是上級領導的交流,有你說話的份嗎?”
蘇木盯著樓平的一舉一動,淡淡道:“他嘴裡的孫家,是四大家族的孫家?”
樓平搖搖頭,“不是!這個人說胡話呢,四大家族向來神秘,很難有人接觸到他們。”
蘇木道:“最好不是,這裡是公共墓地,告訴你背後的人,別隨意強拆,周圍荒山多的是,為什麽要趕走別人?”
“是!”樓平點頭,“蘇行走所言極是!”
花恩澤算是聽出來了,樓平見了對方,這會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對方的來頭一定大的嚇人。
蘇木伸手一指,“你……過來!”
花恩澤一百個不情願,但不敢不過去,超凡者啊,不聽話有可能會死啊!
“一千萬,是買你命的錢,你剛才不會是騙我的吧?”蘇木當著樓平的面,捏住了花恩澤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