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恩澤‘舉’字還沒脫口,就已經張著嘴,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此時他的脖子上,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攢緊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木,仿佛見了鬼似的。
沒人想到,蘇木的速度會那麽的快,五六米的距離,幾乎眨眼之間就到,仿佛會瞬間移動一樣。
周圍近兩百名西裝青年,眼前一花,等他們看清的時候,紛紛舉起棒球棍,大吼道:“把人放開,別做不明智的舉動,你跑不了的,我們這裡有兩百多人。”
“哪兒來的家夥!找死是吧?松手!”
人群立即炸鍋,但這些西裝青年們,只是在周圍乾怎呼,卻無人敢上,因為他們看到花恩澤給了他們一個別上的手勢。
花恩澤也算是看出來了,剛才之所以那麽震驚,他也猜到了,眼前的人,之所以瞬間就能放倒自己三十個人,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此人是超凡者!
花恩澤怎麽也想不到,剛到江南的第一天,居然就得罪了一位超凡者,把超凡者親人的墓推平,這些普通人再來一百,也不夠人打的啊!
現在,自己的脖子被人攢在手裡,更是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超凡者一不小心,扭斷了他的脖子。
蘇木捏著花恩澤的脖子,隨手一拉,就把花恩澤像是捏住了一隻大白鵝一樣,提溜在了手中,他朝著近兩百名西裝青年走去。
那些西裝青年們,手中舉著棒球棍,看到這一幕,雙腿不自覺開始發抖,誰特麽見過這麽大力氣的人啊,把人提在手裡,跟拎小雞崽兒一樣,簡直非人類好嗎。
蘇木提著花恩澤往前走了五六步,近兩百名西裝青年們,也齊齊退後了五六步,站在蘇木身後隨時準備打悶棍的人,此時也心中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該不該下這個手。
他就像是一塊磁鐵一樣,面對面的人不住的後退,站在他身後的人則被他吸引著,繼續將它圍起。
蘇木提著花恩澤,問道:“讓你們老大出來講話!”
周圍近兩百名西裝青年,全都一臉懵,他們看了看蘇木手裡提著的花恩澤,大家愣是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蘇木一個事實。
我們的老大,就在你的手裡。
蘇木看到周圍人的目光,也意識到年輕人,可能是這夥人的老大,隨手把花恩澤往地上一扔,冷淡道:“把砸那塊墓碑的人交出來,並跪在墳前磕頭賠禮道歉,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西裝青年中,有人喊道:“你特麽以為自己是誰啊?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說著,那人不管花恩澤的手勢,出聲干擾的同時,給蘇木背後的人一個眼色。
就見一個人悄悄接近蘇木,掄起棒球棍,狠狠地朝著蘇木的後腦杓砸了下去。
砰!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發生了,蘇木仿佛後面長了眼睛一樣,隨手就抓住了那砸下來的棒球棍,轉動胳膊,一拉一拽,就把偷襲他的青年,給抻到了身邊,一個巴掌拍在了那青年的臉上,當時就把他拍在了地上。
青年頭撞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大白牙,整個人當場暈了過去。
這還是蘇木隻用了一分的力氣,若是全力之下,青年就可以直接做換頭顱手術了!
如此一下,那些想背後偷襲的人,徹底不敢上了,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全都嚇傻。
倒地的青年,是個打悶棍的老手,多少次事件中,還從來沒有失過手,今天算是栽了!
花恩澤半伏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看到倒在腳邊的手下,神情緊張,被人扶起來後,一臉緊張地看著蘇木,開口道:“你知道是誰在這片地……”
蘇木直視著花恩澤,不聽對方的廢話,直接道:“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最好照我的話做,我向來不喜歡這麽仁慈!”
眾人無語,這還仁慈?
一巴掌把人打得滿地找牙,當場暈厥,你要是不仁慈起來,你還敢殺人啊?
花恩澤本能地想給蘇木一個交代,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裡有種恐懼,盯著蘇木眼神兒的時候,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他死後化成鬼都不敢得罪的人!
但,花恩澤畢竟是花恩澤,這裡有他兩百多位打手為他撐腰,普通的超凡者,再厲害能以一擋百嗎?
再厲害能擋得了菜刀嗎?
花恩澤後退幾步,躲在人群後面,大手一揮,“拿家夥什來,別說在這小小的江南,就是到了燕京,也沒人敢欺負到我們少爺頭上,縱使你機緣巧合,成為了那種人,可你也不該當這個出頭鳥!”
蘇木朝著推土機的方向看去,只見有十多個人,一人提了一個大背包,朝著人群這邊湧了過來,到了身前之後,他們把背包放地上一扔。
金屬碰撞的嘩啦聲,就從背包裡傳了出來。
花恩澤讓手下把棒球棍換成開山刀,隨手指向蘇木,“乾他!”
一眾西服青年鳥槍換炮後,氣勢勇猛了許多,他們轉身就朝著蘇木衝了過去。
兩百多人,光是喊殺聲,就夠有氣勢了,更別提手中帶著鋒利武器。
蘇木見這夥人囂張至極,光天化日之下,為了一塊墓地,居然連這種東西都隨時準備著,而那個為首的青年,似乎還知道超凡者,頓時下手就沒有更多顧忌了。
凡是衝到蘇木跟前的,蘇木隨手就伸出一根手指頭,往人的心口一戳。
這些人都是普通人,與如今的蘇木差了太多,被點中的人,全都跪在地上,開始狂吐,好像要把胃拿出來洗洗才好受一些似的。
兩百多個人,三分鍾不到,就已經全部倒在地上,活像一隻隻蝦米成精。
花恩澤看著佇立在前方五米的蘇木,聲音顫抖,幾乎哭出聲,道:“你……你別亂來,你無非就是想要錢而已,一千萬夠不夠?”
他想不通,這裡就是一個普通公墓,裡邊躺著的每一個死人,他都調查過了,怎麽會突然跳出來這麽一個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