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衛言看著兩人表情，一臉得意地說道：“你們沒聽錯，就是這牌位上發出來的聲音。”

  苗峰大吃一驚，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直接就躲了四五米遠，眼中的惶恐，那是不用掩飾的。

  蘇木伸手將袖珍牌位攢在手中，來回打量了前後兩面，疑惑道：“你這是最新款的收音機嗎？聲卡還原度還挺高。”

  曹衛言想要製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在一邊小心地說道：“您輕點喂！這可不是收音機，這是真正的牌位。”

  蘇木把牌位重新放在辦公桌上，無語道：“是不是真正的牌位我不知道，但看起來不太正經啊，人是正經死的不？”

  曹衛言無言以對，唯有冷汗直流。

  苗峰在一邊，早就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想辦法買神靈木牌位，可是真聽到聲音從牌位上出現，他就徹底慌了。

  這時，牌位之上，又有聲音傳出。

  “臭小子，你爺爺在這兒，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蘇木又是一怔，盯著袖珍牌位，漸漸從剛才的震驚，轉化成了吃驚，到現在已經漸漸可以接受。

  離奇的事情，經歷的還少嗎？不就是一塊會說話的牌位嗎？

  他道：“你現在是人是鬼？”

  牌位上的聲音：“我是人是鬼，這是重點嗎……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問號……”

  蘇木：“？？？”

  這怎還學自己了啊？說著說著就情不自禁唱起來了呢？

  “對於你剛才說的，要砸的是四大家族的鍋，我是表示支持的，但四大家族裡的趙家，可以暫時放一放了，你要針對的，只有三大家族罷了，這就是我給你的忠告了……”

  牌位中的聲音，說到這裡，又開始嗞啦起來了，最後的話，就全都聽不清了。

  這一次的感覺，居然與薑妮妮傳入腦海中的聲音，有共同之處，信號怎麽這麽不好啊？
  地下沒有安裝信號塔嗎？

  蘇木聽著嗞啦聲音結束，突然拿過牌位，就想將它掰斷，被辦公桌對面的曹衛言一把按住，“蘇先生，衝動是魔鬼！”

  身後的苗峰終於大著膽子靠近了，指著兩人共同拿著的牌位，問曹衛言，道：“你老實說，這特麽到底是不是最新款的衛星電話？牌位版的？”

  曹衛言相當無語，小心從蘇木手裡拉回來以後，放在身上，這才說道：“我說有些話我可以轉達，但老人家不讓，如今他親口說出來後，想必蘇先生，也知道怎麽做了吧？”

  蘇木沒吭聲，姓景的這一手‘千裡傳音’果真不賴啊。

  他聽曹衛言說完，按上桌子上的固定電話，“你進來一下。”

  很快，肖楠從外面推門而入。

  “什麽事兒？”肖楠進來之後，隨手關門道。

  蘇木把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遞向肖楠，“我這裡有段錄音，看看能還原多少真實聲音，在國家聲音檔案素材庫裡匹配一下，”他想了想突然一拍腦門，“對了……尤其是最後的那一串聲音，看能不能確定是什麽在干擾它。”

  肖楠上前幾步，接過蘇木遞來的手機，把文件保存後，轉發給了自己，又將手機還給了蘇木，“好的，半個小時給你結果。”

  蘇木點頭。

  等肖楠離開後，曹衛言與苗峰忍不住讚歎道：“你這秘書真省心，人長得漂亮不說，關鍵是這效率，我太喜歡了。”

  蘇木沒聽兩人胡侃，而是盯著曹衛言，道：“那牌位是姓景的乞丐，三天前找到你時，交到你手裡的？”

  曹衛言嗯了一聲點點頭。

  蘇木就有些不太自在了，三天前自己也只是剛把計劃在腦子裡簡單過了一遍，這誰都沒說呢，姓景的乞丐就找到曹衛言，把他大爺的牌位托付給了曹胖子，這是預見了自己會找他借錢？

  而且，今天這番話，不止是切題，更是百分百命中了關鍵。

  這不是巧合，姓景的乞丐，大有來頭。

  蘇木看著曹衛言，又道：“你讓他出來再聊兩句，我有話要問。”

  曹衛言搖頭道：“蘇先生，不是我小氣，實在是這種信息聽多了，對身體不好，輻射太強，超凡者也都頂不住。”

  “我不怕……”蘇木開口，衝著曹衛言詭異一笑，隨後便一伸手，如同變魔術一樣，手中多出一個袖珍牌位。

  曹衛言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到背後，那藏在身後的牌位，可不就在眼前了麽。

  “蘇先生……你……”

  曹衛言傻眼了，這特麽可是隔著一張桌子呢，你怎說拿就拿走了。

  苗峰也怔怔出神，他可不知道蘇木有探囊取物的本領。

  蘇木把手中一把抓來的東西，全都擺在了辦公桌上，把袖珍牌位留下，將一盒安全套推給了曹衛言，頭也不抬地說道：“節製一點，像你這種夜夜不空的作風，說不定是你發福的主要原因。”

  苗峰看著這一幕，指著曹衛言道：“啊啊啊！老曹啊老曹，你都四十多啦，你還喜歡這一套？”

  曹衛言老臉一紅，“誰還沒個興趣愛好？不是……蘇先生，袖珍牌位一天之內，真的不能啟動多次，否則會使牌位崩壞的，就像是時間之力，從原子級領域開始，這牌位也抵不住歲月侵蝕。”

  蘇木抬頭看了曹衛言一眼，低頭問道：“現在的你，是在活人墓？還是冥想領域？”

  空氣都變得安靜了。

  可惜等了好幾分鍾，依然沒有回音，若不是之前從牌位上傳出聲音，任誰看見蘇木對著一塊袖珍牌位講話，都會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曹衛言道：“我說了，一天之內，不能啟動多次。”

  蘇木又往前一伸手，嘩啦一聲，從曹衛言身上，又取出來不少東西，他瞅見小半根有燃燒痕跡的香，抬頭問道：“這是溝通的媒介？”

  曹衛言徹底無語，只能硬著頭皮道：“是的。”

  蘇木用打火機將香點燃，就見飄起的煙，全都湧進了袖珍牌位上，裡邊頓時又傳出來那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又找我什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