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師,您說的可是真的?”
陳德利顫聲道,“我弟弟怎麽可能害我?”
陳德法,陳德利的親弟弟。
小承德裡十二歲。
今年方才四十三歲。
與陳德利不同,陳德法從小就乖巧聽話,而且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永遠都是個跟屁蟲。
自從父母死後,弟弟從學業到成家都是自己給幫忙的。
所謂長兄如父。
陳德利跟陳德法的關系一直很好。
哪怕陳德法對女兒冷言冷語,對自己的親弟弟都沒有凶過一指頭。
再加上弟弟也跟自己一樣,頗有經商頭腦,自己病重這幾年將諸多生意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前段時間自己還立了遺囑,準備將其中兩個產業留給弟弟。
讓陳德利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親弟弟,竟然是幕後凶手。
“沒什麽不可能的。”張天通笑著道,“這些事情你剛進門我就推算出來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弟弟的名字,不推算我怎麽能知道呢?”
對啊!
陳德利等人頭皮發麻。
陳美玲可沒有告訴張天通自己二叔的事情,自始至終都沒說過。
但張天通卻脫口而出,真是神了。
話鋒一轉,張天通看著滿臉震驚的陳德利道,“我知道你內心還在掙扎,但我也不妨告訴你,你弟弟本來也不打算這樣,但是他為了他的兒子,他不得不這麽做。”
“什麽?”
“兒子?”
“大師你算錯了吧?”
“我弟弟結婚已經十年了,只有一個女兒,哪來的兒子?”
陳德利滿臉懵逼,這也是他們兄弟之間心中的痛,兄弟倆都沒生下兒子來。
好在自己晚來得子,也算是彌補了遺憾。
“你家的孩子。”
“難道你沒發現。”
“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嗎?”
“尤其是鼻子眼睛,是不是跟你弟弟一模一樣?”
張天通喝了口茶,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
這些破事,他見到陳德利後就推算出來了。
不得不說。
陳德利是真可憐。
活了一輩子,都白活了。
轟!
陳德利腦子裡猶如閃過晴空霹靂,滿臉憤怒之色。
“鵬哥,我記得之前你還嘀咕過,這孩子跟二叔長得像神了,我們都以為是隔代遺傳呢,畢竟有的孩子長得像舅舅的也很多”
“對,唉”
蔣鵬歎息一聲,陳美玲也不再言語。
他們知道,事情或許就是這樣的。
不,應該說絕對就是這樣的。
“大師。”
“我”
“我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就做過親子鑒定。”
“我一開始就防著邱玉英,覺得那等年輕美貌的女子跟著我另有所圖,可是這孩子的基因明明跟我是親生血緣關系啊?”
陳德利似乎心中還有點幻想,看著張天通激動道。
“哦?”
“你讓你的弟弟拿著樣本去化驗。”
“自然是你親生的啊?”
“前年的五月二十號去化驗的,我說的可對?”
張天通看著陳德利的模樣,終於知道這糟老頭子為何這麽可憐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處處提防著自己的女兒,卻沒有防到自己的親弟弟跟枕邊人。
原本以為自己找了個年輕且漂亮的女人,卻不料自己的女人是自己弟弟的人,而且經常背著自己行苟且之事。
陳德利“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老血。
他氣壞了。
對了。
一切都對了。
自己名下有一家私立醫院,讓弟弟去化驗。
那不就太容易了嘛?
“爸,你怎麽樣?”蔣鵬連忙扶住了陳德利,陳德利則是擺擺手道,“我沒事,這兩個狗男女,我瞎了眼,我非宰了他們不可.”
“若是你不立遺囑,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就動手。”張天通淡淡道,“若是你沒有這麽懂事的女兒,你的一切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更可笑的是你竟然隻留了百分之十的家產給女兒,陳德利啊陳德利,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男女平等,養兒養女都一樣。
兒也有畜生。
女兒也有不聽話的。
都是要看教育。
陳美玲能這樣對陳德利,那是陳德利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什麽?”
“大師,您您您.,您竟然連我遺囑的內容都知道了?”
“可是我立遺囑是悄悄立的,我連我女人,不,我連那個賤人都沒有告訴啊?”
陳德利驚駭到了極點,今天的一切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你的事情,我一眼便能算出。”張天通嘲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在家裡的書房裡藏了許多微型攝像頭嗎?”
“臥槽!”
“賤人,賤人啊!!!”
陳德利恨得咬牙切齒。
他全完沒想到,自己竟然連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沒錯,一切都解釋通了。
陳德法這個狗東西與邱玉英這個賤人知道了自己立遺囑的事情與內容後,就決定早早搞死自己。
只要搞死自己,那九成的家產,都是那個賤種的。
原本按照正常情況,如果自己沒兒子的話,也沒女兒的話,家產也只能留給陳德法的兒子。
但這種用隱瞞與欺騙弄來的事情,誰都不能忍受。
該死啊!!
陳德利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陳美玲出聲道,“看來你也沒有徹底忘了我這個女兒,還知道給我留百分之十的家產。”
陳美玲的心也軟了。
哪怕留百分之一,她都覺得父親心裡有她。
“玲玲,是爸爸糊塗。”
陳德利尷尬不已,沒臉看女兒。
轉念間,陳德利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的決定。
自己的女兒,才是這個世界上跟自己最親的人,骨子裡流著自己血。
自己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
“大師。”
“我弟弟他如何懂得這些邪術的?”
“我要對付他,豈不是很難?”
陳德利抬起頭,看向了張天通,他知道這些事情還得求助張天通。
“他自然不懂。”
“他要是懂,當年你早早就死了。”
“真正懂邪術的人,是你的枕邊人,邱玉英!”
“此女就是修煉邪術的,雖然實力平平,但卻懂得諸多邪法,能殺人於無形,不留任何證據。”
“賤人,賤人啊!!!”
聽到張天通的話,陳德利仰天長嘯。
“大師,還請您出手幫助我製服這個妖人。”
“我陳德利有眼無珠,之前多有得罪,求您了。”
說著,陳德利就跪了下去。
他知道,若是張天通不願意,自己怎麽也對付不了這個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