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就這麽被關押了。
兩派人馬皆是心照不宣,也不再是南派宮主帶著北派弟子,北派宮主帶著南派弟子了,眾人兵分兩路,什麽都沒有多解釋。
分別以穆軒和林鳶為首,開始了一場真正的爭奪。
過冰雪高原往最北冰川而去的路的就只有一條。
林鳶一行人走了許久,卻怎麽都不見穆軒他們的蹤跡。
林鳶女扮男裝,一身公子打扮,恢復了鍾離太子的身份。
“殿下,難不成是太快了,追不上他們?”玄青宮主低聲說道。
“沒有理由追不上,即便他穆軒可以快如閃電,其他人也未必可以。”林鳶淡淡說道,一臉的人肅然,完全就沒了原本那小師妹的樣子。
“可是……就只有這麽一條路了啊!”玄青蹙眉說道。
林鳶駐足,靜靜地等著。
很快便有侍衛駕馬來報了,“稟殿下,冰川邊上的駐軍來報,昨日至今無人通過,整條路也並無人際,而狄狨部族似乎有客人,族長這幾日都沒有到駐軍營去。”
林鳶一聽,驟然蹙眉,隨即下了命令,道:“傳本太子令,調遣冰川五支部隊,困狄狨主營,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
“是。”侍衛領命急急而去。
“殿下……這,難不成是他們?”玄青不解得問道。
林鳶去是冷笑,道:“照妖寶鏡的消息是凌墨提供的,看樣子整個蜀山都被他們耍了。”
玄青宮主一下子大驚,明白過來了,“殿下,我們現在……”
“去狄狨,呵呵,穆軒千算萬算,獨獨忘記了這裡是鍾離的地兒!”林鳶冷冷說道,隨即掉轉馬頭往狄狨部落而去。
身後一群人急急跟著,大家都清楚,這已經不是蜀山兩派之間的鬥爭了,而是鍾離和月國兩位儲君的鬥爭,也便是兩國之戰了!
不到一日的時候,林鳶他們一行人便抵達了狄狨部落。
狄狨是冰雪高原上一個小部族,熱情好客,名義雖不歸屬鍾離,實際上卻是鍾離所管轄的。
整個部族大營被五千精兵團團困住,即便是飛鳥都難逃。
林鳶一下馬,狄狨酋長便應了上來,低聲不知道同林鳶說著什麽,只見林鳶那神態變了又變。
“讓你的族人都徹了,這裡跟你們沒關系了。”林鳶終於是開了口。
“殿下,這些人可是來自月國的貴客,我可以將他們交給你,但是,你要保證一年內,撤掉狄胡的駐軍,還給我們自由!”酋長認真說道,看這樣子是挾持了穆軒他們當了人質。
“你以為沒有這些駐軍,你困得住他們嗎?”林鳶冷笑地說道。
酋長聽了這話,突然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了,他的部落確實是小。
“還不走?”林鳶冷聲。
酋長無奈,隻得退下去,甩主營眾族人退到遠處去。
很快,這裡便不再有狄狨族人,而是一座被團團包圍住的主營。
營帳裡,穆軒懶懶地倚躺在虎皮主座上,其他分列左右。、
這架勢儼然就是這裡的主子,而非被俘虜了的敗將。
“殿下,這裡畢竟是鍾離的地方啊。”凌墨長老忍不住提醒道。
“呵呵,沒想到鍾離這些年竟駐軍到了冰雪高原來。”穆軒冷笑地說道,他不是沒有考慮到這裡是鍾離的地,而是沒有料想到鍾離會在這裡埋下這麽多兵。
“殿下,現在怎麽辦?”凌墨低聲問道。
“那你看看外面那女人怎麽辦了。”穆軒冷冷笑道,沒了一貫的和善表情,一臉的寒徹,雙眸深邃地如同一泓深潭。
這話音一落,大門垂簾便被掀起來了,進來的正是林鳶,身後跟著墨魈和玄青。
眾人皆沒有任何驚訝,雙方臥底身份本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如今,林鳶便是鍾離的太子寒鳶了。
而穆軒,便是月國的太子沂軒了。
寒鳶一身白玉玉帶,墨發高高束起,面容清俊,比起男子來,少了一份剛硬,而比起女子來,卻是多了一份氣質。
沂軒眸中詫異掠過,雖然明明知曉林鳶便是鍾離的寒鳶,原本的王子,如今的太子。
卻不知道為什麽,見她撩袍落座,見她一臉淡然不驚,想其她先前那小師妹模樣,心突然驚這麽快了半拍。
只是,不過是半拍罷了,俊美無濤的面容上依舊是那凜冽的冷。
“要不,說出照妖寶鏡的位置,要麽死。”寒鳶笑著開了口,似乎是商量的語氣,只是話卻說得令人無從商量。
“你以為你殺得了本太子嗎?”沂軒冷笑地說道。
“我當然殺不了你,但是外面五千弓箭手,五千箭齊發,一定殺得了你,即便殺不了你,我鍾離北部所有的駐軍,也不允許你離開冰雪高原半步,要麽,你借道魔界回月國去,要麽,你就同我鍾離北部五萬大軍較量較量。”寒鳶冷笑道。
“不如這樣,你我合作,一起去找照耀寶鏡,一起回蜀山?”沂軒笑著說道,並沒有多考慮,他即便又天大的本事,都抵抗不了帳外的五千弓箭手,何況是五萬駐軍!
“你有什麽籌碼同我合作呢?”寒煜笑了。
“蜀山,想必三日後,你的人便會來報,蜀山已經上不去了。”沂軒的聲音緩緩地沉了,認真了。
寒鳶下意識朝玄青宮主看去,只見玄青亦是大驚。
“寒鳶,在你到蜀山之前,不,應該是幾年前,蜀山其實可以說是已經是我的了。”沂軒淡淡說道。
“呵呵,一起找照妖寶鏡,一起回蜀山,到時候我憑什麽相信你?”林鳶反問道,一樣是認真了。
“給你幾個人質,如何?”沂軒淡淡說道。
寒鳶蹙眉,思索了須臾,指向了凌墨,冷聲:“那我要他留下!”
凌墨聽了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他很清楚他這個主子向來是不會把人質放在心上了,如此一來,待他們回到了蜀山,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奈何寒鳶這丫頭畢竟是個丫頭,心狠手辣不過男子,也絕情不過男子。
寒鳶如此的爽快,似乎也出於沂軒的意料,那深邃的雙眸裡掠過一絲複雜,看著她不說話。
“現在可以告訴我照妖寶鏡的下落了嗎?”寒鳶有些急了。
“先撤了弓箭手。”沂軒依舊是戒備,說罷揮了揮手,凌墨便自覺朝寒鳶那邊而去。
不一會兒,凌墨被五花大綁地帶了下去,寒鳶才撤了弓箭手。
沂軒還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何,唇畔突然勾起了一抹淺笑,這丫頭畢竟是個丫頭啊,這麽容易就相信了對手。
“可以告訴我照妖寶鏡在哪裡嗎?”寒鳶催促道。
沂軒這才淡淡開了口,道:“在我們身後那座高山背後的深淵裡。”
……
給讀者的話:
照妖寶鏡要出現了,琉璃和昊天準備怎麽做呢,沂軒和寒鳶究竟怎樣從敵人變成愛人的?……感謝,夢?飛揚和貓魚飛兩位同學的月票,謝謝你們……那個那個……今天還有月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