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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侯門毒妻》262 雙“賤”合璧
  “姑娘,你快想想辦法。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不但紅綃姐姐沒臉見人,就連姑娘您也會受牽連的!”紅錦一心急,也不叫什麽“夫人”了。

  莫卿卿搖搖頭:“如今我的名聲都是其次的了,要緊的是要保住紅綃的性命。”那些人分明是要逼著自己放棄紅綃,或者是讓紅綃自己走絕路。這就是要借機除掉她的心腹臂膀了。

  自然,也有可能是這段時間紅綃跟在自己身邊行事,得罪了某些人卻不自知,所以人家下手之時,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她。

  莫卿卿的眼神一暗,若是這種情況,只怕是事情更加不好解決了。

  紅綃扯著莫卿卿的衣袖,羞愧的說道:“姑娘,都是奴婢連累了你。”她一心隻想著替主子分憂解難,怎麽會料到最後扯了主子後腿的,居然是她自己?紅綃真是恨不得立即一頭撞死了事。

  “你的確錯了。但是不是錯在你被人抓住了錯處,卻是錯在有問題不直接告知我,並且沒有仔細思考,並且拖延了真正能夠解決問題的時機。然而,造成今日的局面,也不全然是你的問題。主要還是因為別人設下了圈套,想要故意陷害你!”莫卿卿輕輕拍了拍紅綃的肩膀,似乎是因為看出了紅綃眼中的暗淡,所有對她稍作安慰。

  紅綃沉吟了一會兒,心中一時之間也是千頭萬緒。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肚兜到底是怎麽到了一個男人的身上。那侍衛……她也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罷了。雖然的確是多說了幾句話,可還是因為上一次莫卿卿吩咐她去提點那些侍衛要如何敲鑼打鼓送石頭去趙府的事情。

  她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人叫謝雨的。

  她不停的思考的,半晌突然恍然大悟,方才抬頭試探著說道:“姑娘,是不是奴婢那日在祠堂,得罪了那人。所以她……奴婢那日的確是說了一些話……”她思來想去,也只有那一天她和那女人說了不少的刻薄話,甚至可以說是侮辱輕視之語。平時,她就算了為了不給莫卿卿樹敵,也是不會輕易口出惡言的。

  “你總算還不是太糊塗。然而如今咱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更何況,到如今,那人都沒有露面。”莫卿卿一點即透,自然是明白紅綃說的到底是誰。今日,那個女人必然是出了大力的,否則,又怎麽會那麽巧,正好是她的東西丟了,才給陳氏了一個借口,大肆搜查,進而在謝雨身上找到了紅綃的肚兜!

  只有紅錦素來粗枝大葉,對於兩個人的談話自然是一頭霧水。她好奇的看了看兩個人,有心要開口追問,可是卻也知道這不是個好時候,隻好是硬生生的忍下了。

  “咱們到底該如何是好?難道就要這樣被她活活的冤枉?”紅綃抿著雙唇,故作鎮定的問道。她雖然內心惶惶,可是卻怕影響莫卿卿的思考,而不肯哭哭啼啼。

  莫卿卿看著她那明明惶恐無比卻還強忍著不掉下眼淚的模樣,心中仿佛燃起了一把火。

  她不要再看見自己珍惜的人,和珍惜自己的人,無端端的承受莫名其妙的痛苦!

  更何況,無論她們經歷何等的災禍,說到底,這根源很可能還在她的身上!

  她咬著下唇,幾乎將整個唇瓣就咬出血來,可是她的面色依舊是白的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

  說真的,此事,事出突然,她真的是一時之間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解決拌飯。

  可是這些,她顯然是不希望紅綃發覺的。

  她努力讓頭腦清醒,剛要說話,卻看見謝安然皺著眉頭,直接推開柴房的門滿身寒霜的走了進來。

  他不是去了宮裡見三皇子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莫卿卿眉頭一鎖,尚未開口,謝安然已經快步走了過去,扶著她的肩膀,沉聲問道:“你還好嗎?”言語之中透著濃濃的關懷。

  “你怎地回來了?你不是入宮去了?”莫卿卿有些詫異。他一向是很在意和三皇子之間的溝通的,今日怎麽會去而複返?

  謝安然見莫卿卿滿面愁容,心頭一抽:“無妨!我雖然已經入了宮門了,卻有人來稟報,我便著人是回了三皇子,匆匆回來了。”三皇子雖然重要,可是在他看來,莫卿卿顯然更為重要。

  莫卿卿心知,這多半是謝雨的下屬憂心他的安危,所以急急去找了謝安然說明情況。

  謝安然扶著莫卿卿的手緊了緊,說道:“你不必擔心,大致的經過我也都知道了。”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居然是帶著一絲的了然。

  莫卿卿聽他這般說,以為他也是覺得紅綃有些行事不嚴謹。她越發的有些不安,尷尬的說道:“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我疏忽了。她是我的貼身是皮,我卻沒有及時發現紅綃的貼身衣裳丟了,居然釀出這樣的禍事,不但累了名聲,還連累得你也跟著懸心。”

  她本以為自己嫁過來應該是能夠幫著謝安然排憂解難,哪曾想,反而給他添了莫名的麻煩。

  莫卿卿一時之間就覺得自己這個安平侯世子夫人十分的不合格。

  謝安然的雙眸中隱隱藏著怒氣,可是臉上卻露出一個有些不以為意的笑容:“紅綃是你身邊的貼心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她個人的安危,更加可能影響到你的清譽。而謝雨也是我的貼身侍衛,他出了這樣的問題,我也難辭其咎。這怎麽能說得上是誰連累誰?更何況……”他頓了頓,方才又沉聲說道:“這件事情必然是栽贓陷害無疑!”

  莫卿卿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如此的篤定,可是她內心的擔憂,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堅定而有絲毫的減弱。

  “如今人家是有備而來,真真切切的拿住了把柄。而且又有侯府的規矩壓著,我們若是貿然行事,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讓她們被我們安上一個縱容下人的罪名!只怕這樣根本救不了這兩個人!反而還會把咱們兩個搭進去!”莫卿卿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委實有些憂心。

  紅綃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丫鬟,她不能就這麽放棄她。

  然而事出突然,又幾乎是人證物證俱在。想要找出其中的漏洞,只怕也只有當場對質了。

  可是那陳氏和陳素玲一定也是料到了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說不準會又布下什麽陷阱等著她!

  她如今不是怕陳素玲對她發難,反而是怕對方往死裡整治紅綃!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她一定不會得逞的。只不過……我怕紅綃會遲些苦頭。”謝安然的話說得很奇怪。

  莫卿卿的眉頭再次皺起,可是還沒等她細問,卻聽見外面來人說道:“世子夫人,夫人想請您再過去一趟。也會將紅綃姑娘以及那位侍衛一起帶過去對峙!”

  莫卿卿看了謝安然一眼,眼中流露出無奈。

  看來陳氏是不肯讓她和紅綃多呆的。估計是怕她們想辦法串供。

  紅綃的眼中立即流露出一絲的不安和惶恐。

  莫卿卿拍了拍她的肩頭,給了她一定安定和自信的笑容。

  紅綃果然是心情稍安:“姑娘,我一會兒……怎麽說……”

  “你實話實說就是!沒有必要說謊話!”莫卿卿回答。

  謝安然牽了莫卿卿的手,說道:“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陪著你一起去。”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一同攜手走了出去。

  

  兩個人並肩走進了之前的花廳,那本來灑滿陽光的房間,卻莫名的帶著幾分徹骨的寒意。

  隨後,紅綃也被一個婆子領著走了進來,安靜的跪在一旁,等待著審問。

  “世子和夫人果然是情誼甚篤。安然哥哥,你不是去了宮中,怎麽突然回來了?到底是消息靈通還是心有靈犀?”陳素玲似笑非笑的說道。她這話聽著是玩笑,細細品來,卻是在質問莫卿卿,卻又是在和謝安然撒嬌賣癡。

  莫卿卿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便冷然說道:“姑娘才是消息靈通。世子不過是早上突然接到宮中的召見,你居然立即就知道了?”

  她看到陳素玲眼睛一暗,嗤笑了一聲,卻是接著說道:“再者說,你又為何出現在此?夫人?您這是什麽意思?我竟然是有些不明白了!難道咱們侯府的規矩居然是什麽事情都可以讓外人隨意攙和?”

  莫卿卿詢問坐在那裡不動如山的陳氏。陳氏依舊是那樣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就仿佛她是世界上最公正的判官。

  照理說,這乃是侯府的私事,更加可能涉及到莫卿卿這個世子夫人的名譽,陳素玲一個外人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陳素玲身體一僵,目光更加冷漠。她如今真是狠毒了這個伶牙俐齒、滿嘴鬼話的莫卿卿。即便是她不是真的愛上了謝安然,現在也恨不得能撕了這個得不得理都不饒人的女人!

  陳氏瞥了謝安然一眼,心道,若不是打量著謝安然出去了,她也不會特意選在這個時候發難,好歹也是個世子,她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只是沒想到這個紈絝倒是真的著緊這個小踐人,居然就這樣急匆匆的回來了。如此說來,他們兩個做出那些膩膩歪歪、鶼鰈情深的舉動竟然不是掩人耳目的伎倆了?

  她倒是真的不知道,原來果然是門當戶對,野種就是喜歡踐人!

  “畢竟也是因為找素玲的東西,所以才發現了那些髒東西,讓她過來,也不為過。更何況,如今,我已經是把素玲當成半個女兒看待了。”陳氏避重就輕的說道。

  “既然如此,也就罷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只希望陳姑娘能替紅綃說句公道話。而且我相信,陳姑娘必然是懂的禮數的,也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往外說。”莫卿卿說著反話,可是那譏諷之意也是昭然若揭。

  陳素玲不由得更是氣得渾身打顫。這女人分明是在罵她不懂禮數。可是現在,實在不是她發作的地方!她只能是一忍再忍!

  “安然也來了,事情就更加容易說明白了。畢竟那也是他的侍衛。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到底打算怎麽辦?”陳氏淡淡的看著這對夫妻。

  “夫人這話說的好生奇怪。紅綃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寧死都不願承認這汙名。咱們府裡一向寬容侍下,從來不苛責虐待。既然如此,何不給紅綃一個辯解的機會?”莫卿卿說道。

  陳氏呵呵一笑:“你說得倒也有三分道理。”

  這下輪到莫卿卿一愣,她沒想到陳氏居然認可了。

  她方要張口,卻聽見有人在外面說了一聲:“啟稟侯爺夫人,莫夫人到了!”

  莫夫人?

  莫卿卿的眼睛驀然睜大,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柳氏來了?

  隨即她看了一眼陳氏,果然從她的眼底看到了譏諷和幸災樂禍。

  怪不得讓她去見了紅綃,原來是為了爭取時間把柳氏叫來!

  看來這兩位夫人是準備聯手,想盡辦法把她的名聲弄得臭不可聞,並且順便除掉紅綃這個礙眼得奴婢了!

  

  劉嬤嬤親自打簾子,柳氏就款款的走了進來。

  莫卿卿一見柳氏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匆匆而來,並沒有經過什麽特殊的裝扮。

  可是她居然還是來了!

  照理說柳氏雖然脾氣陰鷙,秉性狠辣,可是卻不是這種遇事慌亂之人。若不是有什麽特別吸引她的事情,她是不會這樣就過來的。

  必然是聽說今天的一切就是為了針對莫卿卿,所以根本不想多問,毫不猶豫的就過來了吧?

  “夫人怎地也來了?”莫卿卿忍不住問道。

  謝安然同樣是微微行禮:“嶽母大人。”

  柳氏皮笑肉不笑:“親家母說是有急事叫我過來,我自然是當仁不讓。”

  “親家夫人,您終於是來了。這紅綃也是從你們府裡出來的。我尋思著,讓你過來看看,或者也才能讓我不要冤枉了好人。”陳氏起身,親自給柳氏讓座。

  柳氏立馬回道:“這話實在,是太客氣了。這畢竟是貴府的內務,我也不便多說什麽的。只是也希望親家夫人不要顧及我們,放過那些真正的惡人才是。”

  兩個人相視一笑,居然是無限的默契。

  莫卿卿瞥了柳氏一眼,言不由衷的說道:“母親可得給紅綃做主。她是什麽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

  柳氏卻是笑而不語。

  陳氏擺擺手說道:“去把那侍衛帶上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謝雨就被帶了上來。本來威武挺拔的謝雨此刻卻被人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他不自覺得看了一眼同樣被帶來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紅綃,目光中流露出不忍和愧疚。

  他直直的走到謝安然的跟前,撲通跪下:“世子。”

  莫卿卿一眼看出他身上的衣裳都潑了,隱約可見傷痕累累。

  難道這是要屈打成招?

  她含怒說道:“夫人,這事情尚且沒有全然搞清楚,居然就用了大刑了?”

  “這話可笑!我何曾用刑?這是他妄圖逃走時留下的。我幫著素玲找東西的時候,卻無意之間發現了那些髒東西,自然不可能讓他離開。誰知道他居然抗命,還想要逃走,這才受了傷。這也算是用刑嗎?”

  “夫人說的可是真的?”若是謝安然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謝雨。

  他倒是不信,依著謝雨的身手,若是他想走,這府裡的老弱病殘能,能攔得住他,還讓他受了傷?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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