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將中年男人暫時留在小木屋,帶著佩佩到了王府。
春蕊見到這個小家夥眼睛布滿溫柔。
“王妃,這是你從哪帶來的?”
她愛不釋手,蹲下身拿出手帕擦佩佩手上的泥土。
佩佩乖巧喊著,“姐姐好,我是佩佩。”
“哎!叫我春蕊姐姐就好。”
春蕊的心都融化了,拉著佩佩的手不願意放開。
“你給她安排住處等等。”
楚音看出春蕊的心思,給她機會。
“多謝王妃!”春蕊驚喜行禮,“佩佩,來,跟春蕊姐姐走。”
佩佩戀戀不舍看一眼楚音,跟著春蕊走。
願祈此時正好從皇宮回來,眼底急切無比,看到楚音抓緊她的手。
“不好了,不好了,我看到五王爺帶著一群人到了皇宮,太子也去了,難不成是要逼五王爺就范?”
“不是,王爺是要對峙,對自己有利。”
楚音笑眯眯,心中舒坦。
這些事情總算要解決了。
皇宮內,南宮巍坐在上座,一群人都在下面,只有南宮湛和南宮宸。
“時間已經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南宮湛走上前,“是有人要陷害兒臣。”
“怎麽說?”
“啟稟父皇,流鼻血那日,兒臣是在酒樓裡喝酒,那樓主想要陷害兒臣,便在凳子上粘了粉末,和一種草混合會讓人流鼻血。”
“這幾人是事先早早就吃掉那些草,因而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這太有些匪夷所思了,皇弟,只怕你這不是故意找的借口?”
南宮宸嘴角譏諷,又故作好意,“這離奇的事情可不好跟著一眾人解釋,要不然還是聽皇兄的暫時避避風頭。”
“你可有證據?”
南宮巍也覺得新奇,深思盯著南宮湛。
“有!”南宮湛招手,王憨走上前,跪在地上,腿中發抖,“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心中膽怯又激動。
自己只是個小市民,竟然見到了皇上,這是何等的榮耀。
“你說。”南宮巍面不改色,皇帝的氣勢震懾。
“奴婢是那酒樓裡的小二,那日前後,樓主有進那些草的記錄,然而卻消除了,奴婢也曾經親眼看到那些流鼻血的人食用那些草。”
“那樓主呢?”南宮巍眉頭舒展,望向南宮湛。
南宮湛拍手,冷晉頓時押著樓主過來,剛回神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迷糊不已。
“是你陷害的王爺?”南宮巍眯緊眼睛。
“不,不是。”樓主連連搖頭,驚慌失措。
南宮巍冷哼,“那你樓中小二的話你怎麽解釋?”
樓主頓時明白,眼底發狠,“這小二肯定是嫉妒誣陷奴婢,隻憑借一人怎麽能輕易斷定,求皇上調查清楚,奴婢是冤枉的。”
“啟稟父皇,兒臣找到了證據。”南宮湛抬手,冷晉又瞬間帶來一包粉末,“這是從那日那個房間找到的粉末香殘骸。”
“你還有什麽狡辯的?”南宮巍頓時冷目,瞪向面前的樓主。
樓主感受到那股目光,心中寒到骨子裡,“求皇上饒恕,奴婢不是故意的。”
“陷害皇子還能無意?”南宮巍氣急反笑,“來人,將此人待下去,用以死刑!”
“皇上饒命,奴婢是一時鬼門心竅,奴婢怎麽會想要加害皇子?”
兩個人將樓主拖了出去,樓主還想掙扎,但南宮巍已經不願意聽他的話了。
“此事我會讓人發布在民間,你也不要擔心。”
南宮巍看了眼南宮湛,有些愧疚,“回去好生歇息。”
自己平日倒是有些疏遠他,現在竟然還被一個民間的百姓欺負。
“多謝父皇,父皇也注意身體。”
南宮湛客氣應答,隨即離開,心中可惜。
那樓主過於聰明,他和南宮宸的書信全部銷毀,根本找不到證據。
若是用藥,南宮宸定會辯解,這藥畢竟還有副作用。
回到王府,南宮湛第一件事便找到了楚音,聽人說她在廚房,南宮湛一愣。
楚音正帶著佩佩做起來糕點,願祈在一旁打下手,廚房裡的廚具嘈雜不已,一眾廚師和下人都被趕了出去。
“事情解決了?”
見到南宮湛,她關心詢問。
“解決了,明日我們去江南遊玩。”
南宮湛期待不已。
“能不能改天去?”願祈撓頭,咳嗽一聲。
“為何?”
南宮湛挑眉,又注意到佩佩,看著雖清瘦但陽光四射的小女孩。
佩佩打了個招呼,“哥哥好。”
他呆住,“這是?”
“這是我新收的妹妹,叫佩佩。”
楚音解釋,手指靈活揉著麵團。
願祈垂頭喪氣,“最近我一直在皇宮,還沒挑到合適的,過幾日皇上會為我舉辦騎馬大賽,我想楚音幫我看看。”
“那麽想嫁人?”楚音開著玩笑。
“倒也不是。”願祈嘴硬,“我父鵝說了,找不到合適的他要給我找,我才不想讓他給我找。”
“那好,我給你看看,”楚音將麵團翻轉,“騎馬也挺好玩的。”
“楚音你會嗎?要不要我教你?”願祈眨眼睛,一個不注意將麵團弄掉在地上,頓時又哭喪著臉,“哎呦,我剛揉好的麵團。”
南宮湛見楚音已經決定好了,也不好阻攔,又想起別處,“那個案子解決完了?”
“還沒,正要跟你商量。”
楚音洗手,將圍裙解下來,“你們先做,我跟王爺說事情。”
說著,她便帶南宮湛到了廚房,“我們想的沒錯,那中年男人已經死了,是被那女人害死的。”
“有證據嗎?”南宮湛思考。
“證據還沒找到,”楚音喪氣,“我發現那女人偷情的秘密,她也不會再繼續見我,我還把她女兒帶走了,她更瀟灑了。”
“她對自己女兒沒有任何感情?”南宮湛停頓,猜測起來,“指不定他們現在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
“不可能,她沒錢,”楚音擺手,憤憤不平,“那情人我看也就是個擺架子,一點用都沒有,就知道吼人,什麽活都不乾。”
“那女人也真是蠢,放著愛自己的老公不要,非得要找一個好吃懶做的人。”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正常,”南宮湛安慰,“我們下午去看看?我進去應該不會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