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詩洛還想好說什麽,慕景逸抓過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齊王已經開始攻打天偃,太子不是齊王的對手,皇兄又大病初愈,本王擔心天偃的安慰,詩洛,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們盡快離開這裡?”
昨天晚上慕景逸想了許久,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趕緊離開北漠,回到天偃。可是,昨晚皇上的態度,她也看到了想回去怕是不容易。
之前皇上說只要讓所有百姓的春耕順利進行,他們就可以離開。眼下春耕馬上結束,他們是不是可以快速收尾……
“王爺別擔心,其實春耕的事情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若是王爺現在想走,我們這就去找皇上吧。”唐詩洛也想幫公主解決眼下的危機,但是比起北漠,天偃眼下也是迫在眉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兩者取其一的話,唐詩洛肯定會選天偃。兩人來到禦書房,皇上竟然以北漠土質改善不明顯為由拒絕了他們的提議,
“景王朕知道你眼下十分想回天偃,但是做人要講信用是不是,你們既然已經答應朕了,自然要江湖事情做好才能離開。另外齊王已經將京都包圍,即便你們現在回去,怕是也趕不上了。再說了天偃皇上親自坐鎮也用不著你們,你們就別操心了。”
北漠皇帝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模樣,氣的唐詩洛一臉不滿。離開榆樹房,唐詩洛有些擔心的扯扯慕景逸的袖子,“王爺,你沒事吧。”
北漠皇帝這般不識好歹,活該被人算計。“王爺,昨天你沒有仔細說雙生蠱的事情,是不是不想讓公主知道。”
“你怎麽會這麽想?”慕景逸笑著看向對面的宮殿。據說那裡曾經住著一位天偃來的公主,公主時分不適應北漠的生活,自從嫁到這邊鬱鬱寡歡,沒過幾年就去了。從此之後,這個宮殿一直空著。
慕景逸小時候也聽說過,一個姑姑來北漠的事情,但是後來大家就不說了,有人說是怕老祖宗生氣,有人說姑姑不在了眼下看來,這個傳說應該就是姑姑的吧。
“想不想進去看看?”慕景逸突然提議。唐詩洛不解,“這裡是后宮,咱們還是別亂走比較好。”
“不亂走,只是進去看看。見一見故人生前的東西。”慕景逸眼底閃過一抹落寞,隨後拉著他走了進去,宮殿已經荒廢許久,到處都是蜘蛛網,前幾日下了雪也沒有人清理,一路過去,滴滴答答都是水漬。唐詩裡走了一段就不想往前走了,扭頭想提議回去,卻看到慕景逸眉頭緊蹙,雙眼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秋千發呆。
“王爺,那個秋千可是有什麽不對勁嗎?”
“沒有,只是本王想起了一個故人罷了。”慕景逸笑著走上前,小心翼翼摸著秋千的繩子,那般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什麽珍貴之物,唐詩洛見狀一臉不解,“王爺,你真的沒事嗎?”
“王爺,我知道你眼下擔心天偃的形勢,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還是靜觀其變,趕緊將這邊的事情處理了吧。”只是,此事說的輕巧,做起來,卻需要不少時間,兩人一直在這邊待到中午才回去。兩人離開沒多久,皇上便得了消息,知道他們去了這邊。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隨後擺擺手,讓暗衛離開。
第二天早上,公主氣鼓鼓的來了翠竹軒,揚言要殺了貴妃,唐詩洛讚同的附和,“此人確實作惡多端死不足惜,若是可以殺了她確實是少了一打禍患。”
“不行。”慕景逸突然開口,兩人不解的看向他,“王爺,你之前不是也很不喜歡她嗎?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又不同意了,再說了眼下齊王沒在,是咱們對付她最好的機會,要是等到齊王回來,咱們才是真的腹背受敵呢。而且王爺別忘了,齊王現在在天偃作亂,要是她真的成功,接下來她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我們兩個。”
“王爺應該不會想走到這一天的吧。”唐詩洛與她分析當下的形式,殺了貴妃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為何不做?更何況若是此事成了,或許還可以牽扯齊王一二,說不定也可以幫天偃一二。
唐詩洛躍躍欲試時,慕景逸清冷的聲音傳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雙生蠱的意思嗎?所謂雙生蠱,其實就是一對蠱,分別放到兩個人身上罷了。皇上身上一個,另一隻……”
“王爺,你的意思是說另一只在貴妃身上?”唐詩洛驚訝不已。公主更是氣憤不已,“哼,那個女人肯定是害怕咱們對付她所以才用這麽卑鄙的手段的。如此一來,我們倒是真的不能動她了。”
“怎麽不能,找到辦法解了這個蠱就是了,公主不是說過嗎?這世上多少厲害的毒都有辦法解了,更何況是蠱。走,公主在咱們去想辦法,本王妃就不相信了……”唐詩洛嘀嘀咕咕,拉著公主去了太醫院。為了防止貴妃使壞,公主依舊打扮成丫鬟模樣跟著唐詩洛。兩人在太醫院待了一個下午一無所獲。
傍晚時分唐詩洛回來,吃飯時還在嘀咕此事。慕景逸看著他這般在意的模樣,突然開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皇上自己不想解蠱。”
“王爺,你在開玩笑嗎?平常百姓,尚且不願被旁人牽扯,更何況是一國之君,我實在想不出來,皇上為何寧願被牽製,也不願意解了蠱的原因。”
慕景逸沒有在說話,吃完飯拿著書去了內室。
唐詩洛卻留心了。洗漱之後來到內室,湊近她跟前小聲說道,“王爺不像是衝動之人,剛才那般說,肯定是有原因的吧。王爺眼下也沒什麽事情,不如你與我說說可好?”
“此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慕景逸不想提此事。拿著書要去桌前。唐詩洛見狀立刻將人攔下,“王爺你可想要了,若是你今日不說我就不松手了。”
唐詩洛像八爪魚一樣,整個人趴在她身上死死的扒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