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誤會了,賀新絕沒有做過對不起將軍府的事情!”賀新連忙解釋。
說實話,賀新雖然有些花心,除了覬覦亓官白桃的美色之外,他還真沒有做過什麽錯事,特別是有關於將軍府的時候,他一直都是維護將軍府的。
“既然小表叔不承認,那我想問你,你臉上的手指印是怎麽來的?”亓官白桃當然不會就這麽放過賀新的。
之前被她扇了一個耳光之後,現在還能看到臉上有輕輕的痕跡在。
賀新聞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
“這……這是我與他人發生爭執所致!”
“是與女人發生的爭執吧?如果是男人的話,恐怕你早就鼻青臉腫了!”
賀新至今沒有娶妻,竟然被女子給打了,就證明她一定是去吃了花酒,或者心懷不軌,才會被打。
亓官白桃說出這一點之後,大家都明白了賀新偽君子的一面。
老夫人本想要訓斥這個頑劣之徒,但見年氏開口,就沒有說什麽,看她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畜生!平時我是怎麽管教你的!你竟然做出這樣下作之事,真是給我丟臉,給你們賀家丟臉!你這樣惡劣的行為,以後斷不可讓修達再與你在一起。”年氏搶先責罵賀新。
“姨母,如果不是亓官白桃勾三搭四被我看到,我也不會起了歹心,都是她先不守婦道的!不是有那麽一句話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倒是說說,二兒媳怎麽朝三暮四了?”年氏真是恨鐵不成鋼。
“那日我和四弟都看到亓官白桃帶著一個外男跑進將軍府,還將那男子帶到了二妹妹的房中。”
“什麽?修達也看到了?”年氏看向一旁的孟修達。
“母親,那日兒子剛剛回到府中,不知道都發什麽了什麽事情,二嫂說那人是郎中,兒子就沒有再過追問。”孟修達解釋道。
“這麽說,真有此事了?二兒媳難道不知道府裡有郎中麽?”
孟思雨怕把自己扣押郎中的事情牽扯進來,就轉移話題:“祖母,母親,就算表哥有錯,那也是事出有因,亓官白桃不僅如此,還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男子,翻牆進來將守門的家丁打傷,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這麽做!”
“對!那日祖母讓亓官白桃去還願,他就是與那個長得奇醜無比的男子曖昧不清,這件事情司琪也在場,她最清楚!”賀新指著一旁的司琪說道。
司琪本來一直在西院看守孟修遠,但聽說亓官白桃找到了,很是擔心她,就來到了北院,沒想到竟然被賀新提起了此事。
那日雖然亓官白桃並沒有和那個慕卿做出什麽越舉的事情,但司琪能感覺出來這兩個人微妙的情感。
她該怎麽說呢?
就在司琪猶豫之際,老夫人詢問道:“司琪你說,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回老夫人,那天奴婢與二少奶奶去還願,在出來的時候,二少奶奶不小心掉下台階,而那位公子好心出手將二少奶奶救了!”
“就這些?”孟思雨似乎有些不甘心。
“回三小姐,就這些了,奴婢見二少奶奶沒有事,之後我們就回將軍府了!”
“從那個醜男的眼神中,明明可以看出他和亓官白桃關系曖昧,司琪你怎麽能替他們隱瞞呢!你可別忘了,你是二哥房中的人!”賀新提高了嗓音,否定司琪的話。
“表少爺,那天奴婢一直跟在二少奶奶身邊,說出來的也都是事實。奴婢在二少爺身邊多年,如果二少奶奶真做了什麽對不起二少爺的事情,奴婢是第一個反對的!也會立刻稟報給老夫人和年夫人的,但,如果沒有的事情,奴婢也不會冤枉二少奶奶的!”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什麽的話,為何那日這個醜男會跑到將軍府來將家丁打傷?”賀新不依不饒。
“為何我不曾聽說過這件事情!”年氏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竟然連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很是詫異。
孟思雨見狀,開口說道:“母親,那日您和祖母去三清殿,家裡又出現這樣的事情,太丟人了,就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豈有此理,都打進將軍府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何不告訴我?快將那日的家丁找來!”年氏很是憤怒,真是從來都沒有被這樣忽視過。
老夫人一直沒有表態,她猜到這裡會有很多事情被挖掘出來,她就靜靜的看著。
“姨母,如果不是亓官白桃與那男人有著不一般的關系,那人怎麽肯出手幫她呢?再說,那人都來到將軍府門前了,又怎會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竟然恬不知恥的將男人帶到家門口耀武揚威,簡直沒把將軍府放在眼裡,欺人太甚!”賀新繼續添油加醋。
今天不給亓官白桃扣個與人通奸的罪名,他怎麽會善罷甘休呢!
“祖母,那日事出有因,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我絕對是清白的!不知道小表叔為何如此冤枉我,難道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麽?”
老夫人和年氏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關乎著將軍府的名譽問題。
不管他們誰說的是真的,都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阿彩突然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老夫人,年夫人,奴婢有話不得不說!”
“你有什麽話?”年氏好奇的問道。
“那日我們二小姐突然高燒不退,又找不到郎中,情急之下奴婢才去尋找二少奶奶幫忙,她為了二小姐才出府請郎中的。而今日我親眼看到是表少爺當眾對二少奶奶無禮,還說二少奶奶是她的娘子,讓周圍的人誤以為他們是夫妻,又強行將二少奶奶扛走了!”
“你個小賤人知道什麽?竟然敢在這裡胡言亂語!”賀新十分生氣,上前就給了阿彩一個耳光。
阿彩的臉上瞬間就出了一個紅紅的五指印,足以證明賀新用了多大的力氣。
“奴婢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但奴婢也是個有良知的人,不能見到二少奶奶這麽好的人被人冤枉!”阿彩一邊哭泣,一邊說著。
阿彩的年紀小一些,膽子也是一向都很小的,既然她都能出來作證,就證明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賀新,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年氏感覺都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怒視著賀新。
賀新也跪了下來,“姨母,是這個賤人怕我將她的醜事說出來,就想辦法勾引我,見我不吃這一套就陷害我,如果她是清白的,敢不敢驗身!”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亓官白桃。
她竟然能與這麽多男人有說不清的關系,真的很難保證她還是處子之身。如果是的話還好說,但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個笑話可就丟大了。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空虛,亓官白桃大聲說道:“看來你們還是對我有所懷疑的,我本是清白之身,竟然會遭到這樣的恥辱,好,我認了,就請祖母和母親檢查就是了!”
年氏看了看老夫人,見老夫人點頭,就安排人去尋找驗身之人。
“亓官白桃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一個殘花敗柳,根本就不配在將軍府裡,應該給你趕出去才對!”賀新咬牙切齒的看著亓官白桃。
“一切等驗過才知,小表叔的結論下的太早了吧,如果我是清白之軀,那小表叔之前的種種行為又該如何解釋呢!”
想跟我鬥,誰怕誰!
“賀新你給我閉嘴,看我一會怎麽收拾你!”年氏可不想讓賀新再丟人了,趕快讓他閉嘴。
年氏又看向亓官白桃,“趁驗身嬤嬤還沒來之前,咱們就說說這個闖進府裡打人的事情吧!將那兩個家丁叫進來。
得到了允許之後,那天的兩個家丁很快就趕了過來,並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
老夫人一下就抓到了重點,“我問你,那日你為何要出將軍府?又是怎麽出去的?”
“回祖母,那日二妹妹病重,我去請郎中了!”亓官白桃回答。
“胡說!我們府裡就有郎中,為何要出去尋找?”年氏很不解的說道。
“母親有所不知,那日正好趕上三妹妹也不舒服,就將府中的郎中請到了西院,我去尋郎中,但五妹妹卻攔在門口不讓我進去。由於二妹妹病的很嚴重,迫於無奈,我就翻牆出了將軍府。”
“翻牆?一個婦道人家,成何體統!”年氏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女子怎麽能一點都沒有規矩,做出翻牆的這種事情。
一旁的秋菊再也忍不住了,一下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那日奴婢一直跟著二少奶奶,她確實是為了給二小姐請郎中,才那樣做的,而且她翻牆的時候崴了腳,受了傷,還堅持將郎中請來,才讓二小姐免於一難!”
年氏聽說這件事情因劉氏母女而起,就開口說道:“也真是好奇,櫻珠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我們都不在府裡的時候生病。這也就算了,為什麽事後沒有聽到劉氏提起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