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我親愛的舅母,剛才是誰說我勾引官老爺了?你毀我名譽也就罷了,你膽子不小,竟然敢詆毀官家,也不知道舅母希望哪位官家和我有關系呢?”
聽到亓官白桃這麽說,鄭氏一下傻眼了,在心裡不禁責罵自己真是說話沒有把門兒的。
這如果被有心人聽去,傳到官府的耳中,他們家的生意可就別想再做下去了。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你不要臉,勾引男人,根本就沒說官家的壞話!”她立刻解釋。
“我看你還是將這些話去跟舅舅,還有官家解釋去吧!看他們怎麽處置你,跟我解釋可沒有用!”
見亓官白桃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鄭氏立刻慫了,“我沒有那意思,好外甥女千萬不要讓官府知道我的無心之言啊!”
“既然你不把我當親人,見我家落魄,你不但不出手相助,還來落井下石,我為什麽還要顧及你的情面!”
鄭氏雖然有些笨,但並不傻,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算是讓孔輝知道了她今天所說的這番話,也不會輕饒她的。
但在亓官白桃這個小輩面前,她怎麽可能放下身段求饒呢。
她拿出一袋銀子,很不情願的塞到亓官白桃手裡,“我就是來給你們送銀子的,如果不是看在親戚的份上,我怎麽會親自過來看望你們!”
“舅母的“看望”真是金貴啊,連打帶罵不說,還要讓我們記得你的恩情?對不起,我們承受不起,也不需要!”說著,亓官白桃就將那袋銀子扔到了鄭氏腳下。
“你們都窮成這個樣子了,還在我面前裝什麽?”鄭氏不屑的說了一句。
“我們窮與不窮不牢你操心,更何況我們現在不缺銀子!”
亓官白桃看了一眼荷香,荷香立刻心領神會,將身上的錢袋拿了出來。
亓官白桃拿過錢袋,特意在鄭氏面前掂了掂,對荷香說道:“荷香中午整幾個硬菜給她大家補補!”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真是不知好歹!”鄭氏雖然好奇她們的錢是哪來的,但也沒顧得上開口詢問,剜了亓官白桃一眼,很吃力的彎腰先將錢袋撿起。
她本來就不是真心送錢來的,她一直記恨著孔安南沒有主動交出她爹留下的財產。
就算孔安南現在連飯都吃不上,她也不舍得給出一分,雖然,這些錢對於他們家來說不算什麽。
“我看是你不知好歹吧!我外祖父將自己的財產留給我母親這個獨女是應該的,為什麽要給你們家,說白了孔輝只不過是我母親的堂兄而已,你們是真不要臉呢?還是說將左臉貼到了右臉上呢?”
孔安南與荷香想了一下才明白“將左臉貼到右臉上”是什麽意思,紛紛掩面而笑。
就連一直躲在另一個房間裡的亓官元嘉也笑出了聲。
他是原主的親弟弟,今年十歲。
鄭氏發現連個孩子都在笑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二皮臉,一時間氣的臉紅脖子粗,又不知道該怎麽罵回去,很憋屈。
“亓官白桃你竟然敢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