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遠來到亓官白桃的面前,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娘子這麽聰明,看到星柯,就知道我們有新的計劃了!”
“少跟我來這套,明明是你們的計劃,又有我什麽事啊?”亓官白桃很是不屑的說道。
“怎麽沒有娘子的事!如果沒有娘子的話,我們這個計劃可就不能實現了,娘子自然重要了!”
亓官白桃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我重要了?”
“一直都知道娘子的重要性,現在將事情告訴你也不晚呀!”
亓官白桃想著現在也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也不打算與孟修遠計較了,“快說,需要我做什麽!”
“娘子大義!我現在就將計劃告訴娘子!”
“嗯!”亓官白桃這才冷著臉,看向孟修遠,等待著他的解說。
“娘子,是這樣的,我要進天牢去找宋權詢問情況,但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需要金蟬脫殼之法,所以就要星柯兄來配合一下了!”
聽到這,亓官白桃大概就知道了孟修遠的計劃,“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我會帶著你的朋友在將軍府裡,找最顯眼的地方散步,讓監視你的人認為你還在將軍府裡。”
“娘子聰慧過人,真是我的福氣啊!”孟修遠不停的誇獎亓官白桃。
“少拍馬屁,別浪費時間了,快走吧!去晚了恐怕會有變動!”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家裡一切就交給娘子了!”孟修遠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孟修遠換了一身下人的衣服,並沒有讓天瑞跟著,而是跟著小七一起從側門離開將軍府。
小七一直都在西亭閣做一些雜活,也沒怎麽出現在眾人面前,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楊星柯雖然沒有和將軍府的其他人打過交道,但卻對將軍府裡的人都比較熟悉,之前裝作孟修遠的樣子,躺在床上裝病時,他也見過來看孟修遠的人。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就在那裡裝睡就好了,不用做其他的事情,而今天,他是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大眾面前。
亓官白桃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孟修遠來到花園中,也沒有走出去太遠,就在西亭閣附近,生怕遇到什麽人,上來詢問一些話。
畢竟亓官白桃對楊星柯不怎麽了解,也不知道他模仿孟修遠能到什麽地方,特別是孟修遠對待將軍府裡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態度,如果模仿不好的話,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兩人來到了一個小涼亭,亓官白桃坐在了石凳上,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楊星柯,感覺這個楊星柯扮成孟修遠的樣子,如果坐在那裡不說話,還真和孟修遠挺像的,真真假假不好分辨。
兩人開始的時候,還是比較拘謹的,素不相識,就要扮成夫妻的樣子, 還真有點尷尬,這讓亓官白桃想起了剛到將軍府做衝喜新娘的時候。
那個時候還算好,因為孟修遠整日躺在床上裝死人,她也不用避諱什麽,但此刻一個活生生的人出現在面前,還是有些別扭的。
兩人相視無言,只是尷尬的笑,亓官白桃感覺總是這樣也不好。
既然已經和楊星柯相識了,而且他還是孟修遠的好朋友,日後應該會經常打交道的,多了解一些還是比較好的。
亓官白桃就想了一些話題,和楊星柯聊,也能更加了解一下他和孟修遠到底好到了什麽程度。
楊星柯是個醫者,而且醫術很高,之前孟修遠受傷之後,一直是楊星柯暗地裡給孟修遠治療。
而楊星柯每日給孟修遠治病之後,就進入密道之中躲起來,他也會從密道的另一頭離開將軍府,去給孟修遠尋找相應的草藥。
兩個聊天的過程中,也漸漸的了解了,變得熟悉了一些,也不會像開始那樣那麽拘謹了。
楊星柯突然開口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修遠會主動哄你呢!”
“他做了錯事,難道不該道歉麽?”亓官白桃不解的說道。
“很少,就算他意識到自己錯了,也不會這麽低三下四的哄人開心的。”
“是麽?”亓官白桃挑了挑眉,不以為然。
“當然了,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楊星柯再次強調。
“可能他心虛唄!我那麽對他,他卻對我有所隱瞞,我當然要生氣了!”
楊星柯見狀,只是笑而不語,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在小亭子裡呆了很久,一直都是有說有笑的,楊星柯也跟亓官白桃透露了很多關於孟修遠的事情。
亓官白桃也變相的對孟修遠有了更多的了解。
他們二人也讓將軍府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有的下人路過之後,就會小聲議論,認為亓官白桃和孟修遠的感情很好,兩人會如此的和睦。
還有些嫉妒心較強的人,會好奇,亓官白桃只不過一個商人之女而已,怎麽就可以讓孟修遠這麽喜歡她呢?亓官白桃到底用了什麽手段?
但無論他們怎麽議論,怎麽研究,都不知道其中的奧秘。
那些躲在暗處偷偷監視亓官白桃和孟修遠的人,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見孟修遠在將軍府中並沒有出去,也放心了很多,放出去了一些消息。
而另一邊,孟修遠帶著小七來到了天牢門前。
此刻正是下午,陽光最炎熱的時候,由於天牢門前是大片的大理石路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是的這裡的溫度異常的高,就連看守天牢大門的官兵,都難以忍受這樣的溫度,使在了門前的陰影之下避暑。
小七和孟修遠為了不引人耳目,就步行走到了天牢門口,給了官兵一些銀子,就進入了天牢。
進入天牢裡面,是和天牢外完全不一樣的氣氛。
外面一片炎熱,而裡面卻顯得黯淡無光,一片潮濕的感覺,到處都是陰沉沉的,是不是還能傳來處罰犯人發出的毆打之聲,和犯人因疼痛而大叫的聲音。
兩人在獄卒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宋權的牢房,站在牢房外,他們就見到宋權已經受到了鞭打,身上還有血淋淋的傷痕趴在地上。
獄卒將牢房門打開,孟修遠就走了進去。
“宋權!”孟修遠輕聲說道。
但叫了幾聲之後,宋權都沒有反應,小七也跟了過去,將宋權反過來之後,發現,宋權不停的穿著粗氣,好像已經命不久矣的樣子。
“是誰做的?”孟修遠沒有想到對方下手這麽快,上午宋權剛剛被下獄,這會就要不行了。
“不……不……”宋權好像要睜開雙眼,卻因為沒了力氣,遲遲沒有睜開。
“到底是誰將你打成這樣?”孟修遠再次追問。
宋權又喘了口氣,好像一口氣上不來,就要一命嗚呼一般。
“你為何要改變口供?”孟修遠停了一下繼續問道。
宋權好像緩過來一些,笑了,“我……我要不……這麽說,我全家都會死的!”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一陣風吹過,都會將他的聲音淹埋一般。
“那是誰要殺你?”
“不能說……不能說……”宋權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且睜的很大,看著上方。
宋權和小七都發現宋權的氣息越來越弱,看來是快要不行了。
兩人見在宋權的口中也得不到什麽有利的消息,不敢多呆,立刻離開了天牢。
離開天牢後,小七開口詢問道:“到底是誰下手如此之快呢?”
“我們還是來晚一步,能在天牢裡做手腳,這個人不簡單啊!”孟修遠輕聲回答。
兩人邊說,邊加快了腳步!
“同濟成衣店那裡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吧?”孟修遠接著問道。
“二少爺請放心,我們安排了很多人手在周圍看著,並沒有發生什麽可疑的事情!”小七回答。
“對方好聰明啊,隻殺知道內情的人!他們也知道亓官良不會輕易說出鐵礦之事,也就沒有著急下手,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們在保護他麽?”
孟修遠在說這話的時候,又像是在和小七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七也搞不懂這其中的事情,並沒有接話。
回到將軍府之後,孟修遠將這件事情與亓官白桃和楊星柯說了,兩人也都很是不解的思考著其中的緣由。
“現在有這麽幾種可能,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楊星柯好像想到了什麽。
“你快說!”孟修遠有些迫不及待。
“首先,就像你所猜的,對方知道亓官良並不敢將此事提起,或者是他們知道有你在保護他,現在不好下手,等待時機!其次,就是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無心理會亓官良這個不那麽重要的人!”
“你說的有道理!如果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的話,會是什麽更重要的事情呢?”亓官白桃開口詢問道。
“這就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了!”孟修遠好像想到了什麽。
幾人商量片刻,沒有什麽更好的答案,就隻好按照之前的計劃,先保護好亓官良的安全再說。
到了第二天,胡紹元和他的父母來到了將軍府,拜訪孟尚和年氏。
年氏精心的裝扮了一番,準備去見胡紹元一家時,遇到了孟思雨。
“慌慌張張的幹什麽?”年氏批評孟思雨說道。
“我聽說胡公子來了,我想去見他!”孟思雨回答。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見一個公子上門,就這麽不矜持,成何體統,趕快給我回去,沒有我的傳喚,不得出來,丟人現眼!”
年氏丟下這句話,就去了正廳。
孟尚和年氏坐下之後,就見胡紹元和他們的父母也走了進來。
幾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坐了下來。
年氏本以為伯爵府來此可能是有什麽事情相求,沒有多想什麽,但聽到了胡紹元的父親說出今天的來意之後,她頓時大驚失色。
相對於孟尚的表情倒是淡定了很多。
而當這個消息在將軍府傳開的時候,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孟修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更是氣憤的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又都砸了一遍,大聲的和下人發脾氣,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