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快速的思考之後,年丞相讓蘇陽飛鴿傳出給南陽城的人,並讓他將這件事情處理了。
“千萬不能出事!”年丞相再次強調。
“丞相請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他為我們辦事多年,一向忠心耿耿。”蘇陽回答。
“好!”
“丞相,之前有人給我們通風報信,說郊外糧倉的事情被暴露了,您有沒有查到什麽?”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個人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日後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人家!”年丞相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下次一定要注意一些,那個孟修遠已經開始留意我們了,上次給了他點提醒,希望他下次不要再壞我的好事,否則也不必對他客氣!”
“丞相,不管怎麽說,孟修遠都是孟將軍府……”蘇陽的話說了一半。
“我知道你的意思,沒事,這小子平日裡就不怎麽聽話,如果他敢搗亂,那就弄死他!”年丞相的眼神中,出現了少見的凶狠之色,這與他平日裡的樣子判若兩人。
第二天朝堂之上,宋權果然被帶來了,小皇帝看到這個肥頭大耳的知府,就知道了這個宋權平日裡應該沒少刮百姓的油水,很是氣憤。
“快將事情的經過都交代出來!”
“回……回皇上,小人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見錢眼開,才做了錯事,都是小人不對,求皇上降罪!”宋權全身顫抖著跪地磕頭。
“讓你交代出事情的全部,不是讓你來認罪的!”小皇帝一旁的太監呵斥道。
“是是是,小人這就說,是……是南陽城的商人孔輝讓我這麽做的!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給亓官良定罪,並將他的家產全部沒收,所以我才會這麽做!”宋權開口說道。
“是這樣?”小皇帝聽著雖然還算合理,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小人不敢撒謊!”宋權跪在那裡不停的磕頭,甚至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小皇帝想著,在大殿上,這個宋權應該也不敢輕易的撒謊。
“那個叫孔輝的何在?”
“回皇上,小人在去羈押宋權的時候,一並將孔輝也帶了過來。”一個侍衛回答道。
“很好!帶上來。”
孔輝瑟瑟發抖的來到大殿上,跪在那裡,連頭都不敢抬。
“為何要陷害亓官良?”小皇帝問道。
“小的……小的是因為看不慣亓官良跟我搶生意,就……就出此下策!”孔輝在回答的時候,出現了結巴的現象,好像在背台詞一般。
聽到這個理由之後,在場的大臣們,也都開始了小心的議論之聲,這種民間的小事,沒想到竟然還弄出人命的事情。
年丞相和龍景志也一直都在看著,沒有發表什麽意見。
當所有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小皇帝就看向了龍景志,“四哥,你有什麽意見!”
龍景志想了一下,笑著說道,“像這種人,就應該按王法處置!”
年丞相聽到了龍景志的答案之後,露出了對龍景志欣賞的目光,笑笑不語!
小皇帝也一直氣憤,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商人,就可以操控他的官員了,“好,那就按規定處理吧!”
宋權被免職,並送進大牢,被判刑十八年,孔輝和於寬被處死刑!
當所有一切都處理了之後,小皇帝好像才想起來什麽,“年丞相,你認為朕的決定怎麽樣?”
年丞相雙手抱拳,身體前傾,對小皇帝的方向鞠躬行禮說道:“皇上的做法很對,皇上成熟了很多,做事變得果斷多了!”
小皇帝的心裡還泛起了嘀咕,平日裡他做什麽年丞相都要上前糾正一下錯誤,或者是他看著不好的地方,今天怎麽這麽痛快,沒有挑毛病呢?
案子被審理完之後,也算是幫著亓官良洗脫了冤屈,將近半年的牢獄之災也就此結束了,亓官良可以名正言順了在犯人的名單裡刪除掉了。
很快,這個消息也傳遍了京城和南陽城,成為眾人茶余飯後的一個談資。
但很多百姓卻不知道一點,亓官良之女亓官白桃如今就是將軍府的二少奶奶罷了。
就連南陽城那些曾經經常光顧亓官良家店的顧客們,也都不知道這一家人的下落,隻覺得他們一家在經歷浩劫之後,突然憑空消失了!
被查封的亓官府也重新的歸還給他們,只是他們暫時也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當亓官白桃和孟修遠接到了宮裡來的消息和決斷之後,兩人眉頭緊鎖。
“宋權的口供怎麽突然變了呢?之前他可是跟我們提起過那個叫祝成業的人啊?”亓官白桃看著孟修遠說道。
“中間一定是出事了!他們棄卒保車了!”孟修遠輕聲所說。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父親會不會有危險啊?”亓官白桃有些擔心。
“最近讓他不要露面,我會派人保護好他的!”
“那我們這次豈不是白弄了麽?”
“這次雖然線索斷了,但這也說明,我們調查的方向是對的,他們意識到有危險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想,我應該去見見那個宋權!”
“宋權已經被關在獄中,你去了會不會太明顯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一次,我必須要去看看!”
“那你多加小心啊!”
“放心吧!”
亓官白桃立刻讓阿嬌出去將她的家人都安頓好,讓他們在店鋪裡不要出門,也要小心店鋪裡的新人,怕有人前來陷害。
阿嬌離開後,亓官白桃的心裡還是比較擔憂,雙手揉搓著,在地上不停的來回踱步。
孟修遠則是想到了什麽,打開了密道,走了進去,亓官白桃還很詫異,他要幹什麽,但也沒有多問什麽。
沒過多久,孟修遠就從密道裡走出來,重新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幹嘛去了?”亓官白桃抬頭看了一眼孟修遠之後,繼續來回踱步,心思根本就沒在這裡的樣子。
“你不要走了,好好的看看我!”孟修遠輕聲說道。
“你到底要做什麽呀?”亓官白桃有些不耐煩,可能是太過擔心父母的原因吧。
但當她看向孟修遠的時候,她站在了原地,瞪大雙眼的看著孟思雨。
“我去!真假美猴王麽?怎麽有兩個孟修遠呢?”亓官白桃又抬手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可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眼前還是兩個孟修遠。
兩個孟修遠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露出了同樣的笑容,看著亓官白桃。
“你在搞什麽鬼?孟修遠,你快說話啊?”
“你猜呢?”其中一個孟修遠開口說道。
“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不過,你們兩個還真像啊!”亓官白桃忍不住抬手在兩個孟修遠的臉上掐了掐,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人。
“幹嘛?”兩個孟修遠異口同聲的說出同樣的話,並作出同樣厭棄的表情,抬手將亓官白桃的手打掉。
“不是吧!這到底怎麽回事!”亓官白桃感覺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其中一個孟修遠見狀,走到亓官白桃的身邊,“好玩麽?能不能分辨出來哪個是我啊?”
當這個孟修遠靠近亓官白桃的時候,亓官白桃好像聞到了他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然後又到另一個孟修遠的身上聞了聞,返回原地。
“我知道了,那個是假的!”亓官白桃指著另一個孟修遠說道。
“你怎麽發現的?”站在亓官白桃身邊的孟修遠很詫異的問道。
“因為你身上有種獨特的味道!”
“是麽?我怎麽沒聞到呢?”孟修遠聞言還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
“好了,你自己是聞不出自己身上的味道的。”亓官白桃停頓了一下,然後一臉不解的看著身邊的這個真孟修遠說道:“這個人是誰啊?”
“他是我的好朋友!”
接著孟修遠就將這個假的孟修遠介紹給亓官白桃。
這個假冒孟修遠的人叫楊星柯,是孟修遠的好朋友,由於兩人長得有些相像,關系又很好,比較了解對方,楊星柯簡單的在自己臉上做些“手腳”就會完全複製一個孟修遠出來。
說話間,楊星柯就將自己臉上的一些東西拿了下來。
這時,亓官白桃才意識到,兩人的區別。
“我知道了!”亓官白桃的目光在孟修遠和楊星柯兩人之間不停的徘徊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之前在南陽城的時候,有時候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就是楊星柯對不對?”
“被你發現了!實在對不住!”楊星柯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亓官白桃拱手行禮,表示歉意。
“星柯,你不必道歉,當初你也是為了幫我才會那麽做的麽,如果沒有你替我裝病躺在床上,我又怎會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調查事情呢?”孟修遠開口說道。
亓官白桃竟然有種被耍的感覺,但似乎又被孟修遠耍的很合理。
“孟修遠,你太過分了!”
孟修遠聽到亓官白桃的這番話,也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要發脾氣的節奏了,立刻安慰道,“你聽我解釋麽!那個時候我又不了解你,還以為你是年氏派來的人,所以就對你有所隱瞞,你不能怪我呀!”
“不能怪你?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你不告訴我也就算了,為何後來不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呢?”亓官白桃氣鼓鼓的看著孟修遠。
“這……這不一直也沒有機會麽!”孟修遠隨口說道。
“休要在這裡搪塞我,我看你就是不相信我,所以才會不將此事告訴我的!”
“怎麽會呢?如果不相信你,我幹嘛還讓星柯出現在你面前呢?”
“是你迫不得已了,又需要我來配合你,所以你才會這麽做的!”亓官白桃冷哼一聲,就坐到了梳妝台前,不再理會孟修遠。
孟修遠感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麽一件小事,怎麽就會惹得亓官白桃這麽生氣呢?
楊星柯對他們二人的事情也算是了解的,楊星柯一直被安排在密道之中,也會經常從密道的另一頭出去辦一些事情,兩人也多次見面。
見到眼前的這個樣子,對著孟修遠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