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有何事盡管說就是了!”黃漢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在來這裡的路上,看到了一隊商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裝了很多東西,打算運出邊境,我想請黃叔叔將這批貨給扣下!”孟修遠說道。
“這是為何?雖然我鎮守邊疆,但也從來不阻止兩國人之間的商貿流通啊?”黃漢生有些不解的看著孟修遠。
“我知道黃叔叔是有原則的人,但原則是建立在守法的基礎上的,如果他們是不守法的商人,我們是不是就有權利將他們扣押了?”
“賢侄此話怎講?可否再說的細致一些?”
“黃叔叔,據小侄所知,這些商人實際上運出去的貨,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難道裡面還另有乾坤麽?”
孟修遠聞言,對著黃漢生點了點頭。
“好,一切就聽賢侄的安排!”黃漢生不再猶豫,立刻答應。
他知道,如果他這最後一道防守沒有把控住的話,事情一定會很嚴重的。
“這一行商人狡猾的很,叔叔需要先發製人,打他個措手不及!”
隨後孟修遠就將他的計劃說給黃漢生聽,黃漢聲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賢侄的計劃果然不錯,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批東西給扣下了!好,我這就讓人去辦!”
黃漢聲將事情交代下去之後,孟修遠再次開口說道:“今天守城的小將不錯,日後好好培養應該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說那小子啊?他剛來這裡沒有多久,他做事情很認真,我之前也注意到他了,日後會好好磨練,給他表現的機會的!”黃漢生笑著說道。
“小侄也正有此意!走這種艱苦的環境中,就需要心思縝密之人才不會辦錯事情!”
“賢侄,我們光顧著說事情了,賢侄還沒有介紹這位是……”黃漢生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一直在一旁的亓官白桃。
孟修遠看向亓官白桃笑著說道:“是小侄疏忽,忘記給叔叔介紹了,這是小侄賤內!”
黃漢生聞言,再次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亓官白桃,“原來是侄媳婦啊?怪不得我看著她的身上好像缺少點陽剛之氣呢!賢侄現在出來辦事都要帶著媳婦一起了麽?”
孟修遠聽到黃漢生的玩笑之後,也跟著笑了,“這也純屬巧合,本來我是帶娘子出去遊玩的,中間遇到了一些意外,隻好讓她女扮男裝,跟著我一起奔波了!”
“這一路應該都很辛苦吧,你要好好的照顧人家啊!”黃漢生叮囑到。
“小侄一定會盡全力照顧妻子的!”孟修遠再三保證。
“好,你們一切都安全就好,那接下來,賢侄可有什麽計劃?”
“我要去好好的會會那些個官兵和那兩個隨從,看看從他們的口中能問出什麽消息出來。”
“好,賢侄你就放手去辦,缺什麽盡管說!”
“多謝叔叔!”
黃漢生給亓官白桃和孟修遠安排了住處之後,兩人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又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這個黃將軍還真是爽快之人啊!無論你說什麽,他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亓官白桃問道。
“當然,這個黃叔叔當年是跟著父親出生入死的兄弟,當時父親之所以一手提拔皇叔叔,就是他骨子裡透出那種剛正不阿的氣質,吸引了父親,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駐守邊疆,保護一方土地不受侵犯!”孟修遠解釋道。
“怪不得他剛開始的時候叫你二少爺呢!原來是這樣啊!”
“好了,一會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去牢裡詢問線索!”
“我也想跟你去!”亓官白桃有些不想一個人在房間裡。
“不行,你還是留下吧,對待他們這樣的人,如果有嘴硬的,我會動用一些刑法,到時候很血腥,你會受不了的!”
聽到孟修遠的勸說,亓官白桃想了想,也不再堅持,留了下來。
孟修遠隨後走出房間,他先是去看看那些被安頓的村民。
來到村民居住的地方,大家有吃有喝,有住處,很是滿意,當他們看到孟修遠走過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帶著感激的目光看著他。
“孟公子,原來你這麽有本事,我們能活下來可都靠你了呀,你一定要將那些壞人都抓起來!”有個村民開口說道。
他這話一出,其他的村民也都紛紛說出了對孟修遠表示感謝的話。
孟修遠安撫了一下這些村民,當著他們的面說道:“你們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們是不會有危險的,但這裡的條件有限,這段時間可能需要委屈大家一下了。”
“我們一點都不委屈,能有地方肯收留我們,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我們也都商量好了,這些守城的將士每天也很辛苦,我們在這裡也不能乾呆著,我們打算幫著這些將士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又有個村民說道。
“是啊!我們不能白白的在這裡給將士們添亂,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他的村民也不停的跟著附和著。
“好,你們就先安心的走這裡,等我把壞人除掉,你們就可以平安回家了!”孟修遠再次跟村民作保證。
離開這裡之後,他就去了牢獄之中。
邊疆的牢獄平時是關押那些不聽命令或者辦錯事情的將士的,今天沒想到竟然關了一些其他的人。
那些官差對牢房並不陌生,但他們也是第一次被關在牢房裡,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沒底。
那兩個隨從更是提心吊膽的。
他們之前是不知道孟修遠是什麽人,猜測他頂多就是個有點功夫的富家子弟罷了,再加上他是外地人,根本就沒有在乎。
當時他們都一致認為,只要將孟修遠給拿下,抓了起來,並跟那些村民一起賣出去做奴隸,他這輩子也就完了,他的家人也不會知道他的下落的。
誰成想,他們的自以為是,讓他們碰到了一個硬釘子,孟修遠的身份竟然這麽特殊。
孟修遠讓守城的將士去審問那些官兵,他猜測那些官兵應該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知道事情多的應該是這兩個隨從。
所以孟修遠安排將士一個個的審問官兵,他來親自審問那兩個隨從。
牢房的們被人打開,兩個隨從抬起頭,看到了孟修遠之後,嚇得全身都在發抖。
上一秒,他們還不停的祈禱著,希望孟修遠可以放他們一碼,沒想到上天這麽不給力,剛說出來的願望就被打臉了。
孟修遠看著兩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隨從,笑而不語,在他們的周圍走了兩圈,然後重新回到他們正前方的位置。
這個時候有人給孟修遠搬了一把椅子,孟修遠就坐在了上面,翹起了二郎腿,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從孟修遠走進來的那一刻,這兩個人就已經害怕的不行了,看到孟修遠一直笑著,他們的心裡就更加沒底了。
聽著孟修遠的腳步聲,緩緩的在身邊圍繞,徹底的將他們最後的心裡防線也給打破了。
孟修遠剛剛坐下,瘦一點的隨從就忍不住主動說道:“孟二少爺,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請您放了我們吧,饒了我們一條小命吧!”
孟修遠聽到瘦一點的隨從說的話,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而是看像了旁邊的胖一點的隨從。
那個胖一點是隨從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也跟著說道:“二少爺,我也保證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會有任何隱瞞的!”
“沒想到你們這麽識趣,既然這樣,那就開始說吧!我聽著呢!”孟修遠依舊笑著說道。
他本以為這兩個人會抗爭一下,嘴硬不肯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他早就準備好了一些刑具,只要他們不肯說,他就讓將士們將刑具搬上來,好好的“招待”一下這兩個人。
只是沒有想到,事情變得簡單多了!
兩個隨從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將他們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們爭先恐後的樣子,真的怕哪個沒有交代出來,被孟修遠察覺到了,會責罰他們。
他們之前已經看到了孟修遠的能力,特別是踹在胖隨從身上的那一腳,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誰都不想再惹孟修遠不高興。
他們知道的事情確實很有限,每次有任務都是上面的人直接下達,他們只要去照辦就好了。
而且,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因為沒有能力生活,為了能有口飯吃,才會加入這個組織的。
但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一個很有利的信息!
每次有奴隸要被運送出去的時候,都會由騎馬的那個男子清點人數,做記帳,之後就會安排兩個他比較信任的人,例如這兩個隨從,跟著那些押送的官兵一起出邊境,將這些他們口中的犯人賣出去做奴隸。
那個負責的人叫雲翼,雲翼的黨羽有多少,無人得知具體數目,只知道他們全叫“山匪”。
聽了所有的信息之後,孟修遠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麽說雲翼就是你們這群“山匪”的頭目了?”
“是的,二少爺,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是由他來指揮的,聽說他的背景很強,京城中都有靠山,雖然他嘴上說他只是個做生意的人,但當地的官府也要給他幾分薄面,沒有人敢動他絲毫,後面慢慢的,官府的人為了能分到一杯羹,而不被“山匪”刁難,就暗中加入屠村的行動當中了!”胖隨從補充道。
“混帳!看來我也要將這裡的父母官一並收拾了才行啊!”孟修遠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最後露出了凶狠的目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二少爺,我們已經將我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您能不能留我們一條小命啊?”瘦隨從開始求饒。
“好,我不會殺你們的,只要你們將你們老窩,還有那個雲翼平時住的地方,他身邊有多少人保護等這些信息都說出來,我保證不殺你們!”
“我們說!我們什麽都說!”兩個隨從見他們有活下去的希望,就將有關雲翼的、他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