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遠再次聽兩個隨從將雲翼的事情都說完了之後,他不疾不徐的問了一句,“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二少爺,小的們不敢撒謊,一切都是真的!”兩個隨從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那我就勉強相信你們一次。你們說,我什麽時候出兵將他們緝拿比較好啊?”孟修遠再次問道。
胖隨從搶先說道:“二少爺,您的人如果夠的話,完全可以在天快黑之前去抓他們!”
“哦?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這個時候,看家的護衛要吃飯、換班,這個時候人力最薄弱,也是最好的攻擊時間點!”
“好,那就按你說的,天黑之前出發,如果你們說的有假……”孟修遠的話沒有全部說完,而是最後抬手走脖子的位置做了一個被殺的動作。
隨從看了之後,瞬間秒懂,“二少爺請放心,我們不敢拿生命開玩笑。”
“諒你們也不敢撒謊!”
孟修遠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牢房。
兩個隨從看著孟修遠離開了,才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孟修遠不是個好惹的主,他們想要日子好過一些,免受皮外之苦,最好實話實說,讓孟修遠滿意。
孟修遠又總結了一下從那些官兵口中得到的信息,跟黃漢生說明了情況,帶了一隊兵就出發了。
這些將士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每個人都曾經上過戰場,殺過敵人。
他們也都最痛恨那些傷害百姓的人,還有不為百姓辦事的父母官。
想他們不遠萬裡來到這邊疆之地,不就是為了保家護國,讓百姓可以有一片淨土安居樂業麽?
如今他們舍身忘死的戍守邊疆,竟然有人在後方欺壓百姓,他們自然是一百個不同意,滿肚子的憤怒了。
孟修遠帶著這些驍勇善戰的將士們,一路橫衝直撞,就將雲翼所在的宅院,和他那些手下,以及加入“山匪”的成員,統統捕獲。
至於那些頑強反抗者,當然是斬立決,毫不留情了。
雲翼還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一般人無法靠近他,前去捕捉他的將士,多多少少都受了一點傷。
孟修遠見狀,讓所有人都退下,他親自上場,和雲翼就搏鬥在一起。
開始的時候,雲翼還可以和孟修遠對抗,但沒過多久,就可以明顯的看出,雲翼根本就不是孟修遠的對手。
孟修遠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用出全力,只是想試試這個人的底細,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雖然雲翼不是孟修遠的對手,但也算是不錯的了,功夫也算是上乘。
雲翼被孟修遠製服之後,將士們就拿來繩索,將雲翼綁了起來。
雲翼見自己成為了階下囚,剛要咬舌自盡,就被孟修遠提前給打暈了。
雲翼被捕之後,有人傳來消息,當地縣城裡的父母官也被全部緝拿,等待著孟修遠的新命令。
“兄弟們辛苦了,將這些罪人統統關入知縣的牢獄中去,讓他們也感受感受被關起來的滋味,然後一一審問,送往京城。”
隨著孟修遠的一聲令下,將士們就將這些萬惡之人,統統的關進了縣城的牢獄之中。
當然,在這裡看守的人,都已經換成了戍守邊疆的那些將士。
由於雲翼的特殊性,孟修遠將他關在了一個單獨的牢房裡,再加上他現在還在昏迷之中,孟修遠趁熱打鐵,直接去了牢房裡,率先審問知縣。
知縣是個中年男子,在這裡當知縣也有幾年了,他本不想成為雲翼的同夥,但礙於雲翼說他身後有人,所以他為了自保,不得不答應,更何況還有相應的好處。
但當孟修遠詢問,雲翼背後的人是誰的時候,他卻搖頭說不知道。
就算孟修遠對他用刑,他還是說什麽也不知道。
過了片刻,孟修遠看這個知縣應該就是膽小如鼠,不敢招惹惡勢力的小人,所以才與惡勢力同流合汙,求生存,而至於那強大的勢力到底是誰,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孟修遠搖了搖頭,走出了知縣的牢房,來到了雲翼的牢房。
孟修遠走進去的時候,雲翼還在昏迷中。
孟修遠又讓人搬來了一個椅子,坐在椅子上,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雲翼,想了片刻,才對著身後的將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將雲翼弄醒。
將士接到信號之後,拿起一桶冷水,對著雲翼就潑了過去。
一桶冰冷的水從頭灌倒腳,讓雲翼感覺到什麽是透心涼,瞬間驚醒。
當他將臉上的水甩掉之後,定睛細視,才看見坐在他面前的孟修遠。
“你是誰?”雲翼微眯雙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孟修遠。
“你高不可攀的人!”孟修遠笑著說道。
“我呸!哪裡來的臭小子,竟然敢來壞老子的好事,得罪了我們,小心你活不過明天!”雲翼凶狠的說道。
“呵呵,那就巧了,我這人就喜歡給別人搗亂,誰做了我不喜歡的事情,我看不慣的事情,我就非要去給他找點麻煩,讓他知道,什麽樣的事是可以做的,什麽樣的事是喪盡天良不能做的!”孟修遠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氣勢上完全碾壓雲翼。
這也足以說明,很多時候,不是你表現的凶狠,你就可以嚇唬住對方,有的時候反而恰恰相反。
雲翼聽到孟修遠的話,又看到了他身後穿著盔甲的將士,就感覺孟修遠應該不是個小人物。
“你到底是誰?你又是誰的人?你想要什麽?一切都好商量!”
“我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四處禍害百姓,將他們冒充犯人,賣到突厥國去做奴隸!”孟修遠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雲翼繼續追問。
“你然你這麽想知道我的身份也行,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孟修遠!”
聽到孟修遠的名字,雲翼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是聽說過孟修遠的事情的,對孟修遠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只要你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我自然會對你從輕發落的!”孟修遠開口勸說道。
“休想!我既然已經答應主子,全權負責這件事情,如今出了岔子,我自然也不會背叛主子了!”雲翼很是執著的樣子。
“哎呀!看來我今天還遇到個硬漢子!行!我敬佩你是個忠心的,不過你也要看你忠心的對象是誰?還有你為他做的是什事?如今你做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還想要繼續將這件事情扛下去麽?我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知道我的吧!既然你知道我,就應該清楚,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就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到底的,你以為你的主子能逃過這一劫麽?”
“如果你有本事,你盡管去查好了,幹嘛還在這裡問我呢?你少在這裡虎我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算是有些道行的人,不必用這些雕蟲小技,我不會上當的!”雲翼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想說出任何事情來。
“好,既然好說好商量的你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孟修遠也沒有耐心繼續陪著雲翼浪費時間了,直接讓將士將刑具抬了上來。
將士們將可以搬動的,縣城牢房裡的所有刑具都搬了過來,一一的擺在了雲翼的面前。
“雲翼,你不是很剛麽?既然你這麽有剛性,那就看看你能承受多少道刑具吧!”
孟修遠說完,就走出了牢房,他可不想再這裡看著雲翼被打的皮開肉綻。
當孟修遠出去走了一圈,再次回到牢房裡的時候,雲翼已經被打的不行了,好像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如果再打下去,他好像隨時都會一命嗚呼的。
孟修遠看著雲翼的樣子,忍不住走上前:“嘖嘖嘖嘖,你看看你,一個好好的年輕人,竟然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如果這個時候把你的家人找來,可能他們都已經認不出來你就是雲翼了吧!”
雲翼聽到孟修遠的 聲音,有氣無力的抬起眼睛,狠狠地等著孟修遠,“卑鄙!我警告你,你怎樣對待我,我都認了,但你最好不要碰我的家人!”
聽到雲翼的話,孟修遠忍不住笑了,而且還是仰天大笑,“我不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吧?這個時候你認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麽?你還知道你有家人麽?這個時候你跟我說不讓我碰你的家人?難道這你的眼裡,你的家人是家人,別人的家人都不是家人了麽?”
孟修遠向後退了幾步,繼續大聲的說道:“當你帶著人去屠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村民都是有家人的?當你將那些老人殺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子女兒孫會是什麽樣的心情?我告訴你,你跟我發狠沒有用,我要是真的跟你發狠,別說是你了,就連你的家人親屬,我都讓他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信不信?”
雲翼聽到孟修遠的這番話之後,直直的看著孟修遠半天。
他本來是個很冷酷無情的人,當時被他的主子選中,將他派到邊疆來,讓他全權負責販賣奴隸的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很麻木的,他自認為是個冷血的人,對待任何人都不會有感情。
直到有一次,他不小心受傷之後,被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子給救了之後,他發現他變了。
他的心漸漸的被這個女子給融化了,最後墜入愛河。
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就決定要成婚結為夫妻,但他感覺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會被他的娘子接受,他就一直在撒謊,不但騙了他的妻子,就連妻子的娘家人,也不知道當地有名的“山匪”,就是他在幕後操縱著。
“孟修遠,我答應你,說出一切,但請你不要讓我的家人知道我的事情!”雲翼終於松口了。
孟修遠的臉上再次換上笑容。
他剛才出去走了一圈,就是打聽到了雲翼家人的事情。
雲翼為了不讓他的家人接觸到他的任務,將他們安置在一個相對較遠的偏僻之地。
那裡雖然偏僻,但卻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孟修遠既然知道了雲翼的軟肋,就不怕雲翼不松口,他再次返回雲翼的牢房也就是在警告雲翼,如果不說,就將他的家人都抓緊來,讓他們知道雲翼都幹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