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孟修遠詢問一旁圍觀的人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個人明明在這裡走路,突然好像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他就倒在了地上,隨後就口吐白沫,死了!”圍觀的一個人解釋道。
“之前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是邪門的,走在大街上的人無緣無故的就中毒了。還查不出具體是什麽毒!大家都說死的人是因為生前做了不好的事情,惹怒了神靈,有冤魂回來索命了!”另一個說道。
孟修遠聞言,眉頭緊鎖,走上前簡單的查看了一下。
那個商人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的傷痕,可為何無緣無故的就會毒發身亡呢?
如果說他剛才在茶樓裡喝的茶有問題的話,那他們也喝了同樣的茶啊,其他人沒有事,怎麽這個商人偏偏有事呢?
孟修遠站起身,詢問道剛剛的那個人說道:“你知道飛過來的是什麽東西麽?”
“這個就不知道了,隻覺得有個什麽東西飛到這個人的身上,隨後他又走了幾步之後,就摔倒在地,毒發身亡。”
就在他們都很好奇的時候,仵作就趕來,將屍體抬走了。
亓官白桃和孟修遠回到客棧之後,感覺這其中絕對另有蹊蹺。
“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還真是他們說的有鬼怪出沒?”亓官白桃有些詫異。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只有人心有鬼!”孟修遠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也不相信有鬼,難道我們是疏忽了什麽細節麽?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所有人剛剛看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會認為是鬼怪之說的!”
“是的好好查查!行了,今天我們也很辛苦了,叫些吃的,我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吧!”孟修遠提議道。
“好!”
說著,兩人就走出房間,來到一樓,叫了幾個小菜,吃了起來。
孟修遠和亓官白桃在吃飯的時候,孟修遠無意間發現,旁邊的桌位上,有個人時不時的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當孟修遠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又像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將目光移開。
孟修遠想了想,沒有說話,而是要了兩壺好酒。
“嗯?你怎麽還喝酒了?明天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亓官白桃怕孟修遠喝酒了之後誤事,就出言提醒!
“無妨,小酌一下,要不你也來點吧!”孟修遠不但沒有聽亓官白桃的勸說,反而也讓她喝點。
“我這點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怎麽喝啊!”亓官白桃用看豬的眼光看著孟修遠。
“沒事,你就喝一杯,就當是陪我了!”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亓官白桃喝了一杯之後,感覺酒還不錯,就又喝了幾杯。
“怎麽樣,這就還可以吧?”孟修遠說道。
“嗯,還行,沒有之前喝的那麽容易讓人醉!”
亓官白桃喝的不算多,但孟修遠卻喝了很多,有些醉意。
他們吃好了之後,準備回房間,孟修遠剛剛站起來,就感覺頭有些暈暈的,險些沒站穩,要不是亓官白桃眼疾手快,孟修遠可能就摔倒了。
“你小心點!讓你別喝那麽多,你就是不聽,這回喝多了吧!”亓官白桃帶著斥責的語氣說道。
“沒事!出來這麽多天了,要適當的放松一下自己的!不要那麽拘謹麽!”孟修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亓官白桃雖然生氣,也不能不管孟修遠,隻好架著他回房間。
就在孟修遠上樓梯的時候,他裝作無意間回頭,看了一下剛才的那個人,卻見到那個人的嘴角露出一抹陰邪的笑意。
兩人回到房間裡,亓官白桃就將孟修遠弄到了床上,“行了,知道你很辛苦,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那你呢?”孟修遠依依不舍的問道。
“我當然也休息了!”
亓官白桃剛要給孟修遠將衣服脫掉,就被孟修遠一個反撲,壓在了床上,“現在咱們就一起休息吧!”
“你幹什麽?真的喝多了麽?”亓官白桃有些擔心孟修遠會酒後亂性。
他們雖然已經確定了關系,但亓官白桃和孟修遠一直沒有衝破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
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亓官白桃受傷了,孟修遠一直照顧她,現在他們身在外面,又住在客棧裡,亓官白桃總感覺怪怪的,也沒有主動和孟修遠有什麽親近的行為,兩人還像之前那樣,雖在一個床上,確實各自睡各自的。
今天,她可不想讓孟修遠稀裡糊塗的就給睡了。
“別吵,我們一起睡覺!”孟修遠說著就將亓官白桃的嘴捂住了,又輕聲說道:“噓!外面有人監視我們!裝睡覺!不要脫衣服。”
亓官白桃這才明白孟修遠的用意,反手拿起了被子,配合著說道:“行了,我給你蓋上被子,咱們就睡吧!”
兩人躺在黑漆漆的房間裡,睡都沒有再說話。
亓官白桃睡在裡面,測過臉看著緊閉雙眼的孟修遠,好像他真的睡著了一樣。
為難當頭,孟修遠還能如此淡定,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亓官白桃擔心會有人夜裡偷襲他們,但卻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她也因為疲憊,不知不覺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亓官白桃睜開眼睛之後,發現孟修遠已經不在身邊了,她趕快坐起身,“孟修遠!”
“娘子醒了!”孟修遠在一旁聽到了亓官白桃的聲音之後,就走了過來。
“人呢?”亓官白桃滿房間的尋找。
“誰?”
“監視我們的人?”
“走了!”
“啊?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們什麽也沒做,我想應該是在打探我們的底細!”孟修遠解釋道。
“那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了?”
“我想應該是!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那個商人的死,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這些人應該和山匪有關!”
聽到孟修遠的分析,亓官白桃也想明白了,開口說道:“他們就是想弄出這些看起來很令人恐懼的事情,來讓這裡的百姓不敢碰觸山匪的事情,就算有人說了一些他們的事情,也會遭受滅頂之災!”
“沒錯!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些人應該就是山匪!”
“為什麽?萬一真的是山上的土匪下來為禍百姓呢?”
“不可能!當年我在這一帶帶兵與突厥國對抗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一夥山匪,他們全都被我剿滅,要麽就已經歸順,成了大梁的官兵了!”
“原來夫君這麽威武!”這是亓官白桃發自內心的誇獎。
“這是自然,既然能上戰場殺敵寇,我自然也有責任保護一方百姓不被人欺負啊!”
“那你說,會是誰的膽子這麽大,敢如此欺上瞞下呢?”
“這就不好說了!有可能又是朝中之人!看來這幾年大梁國的變動還真不小啊!”
山匪屠村這麽大的事情,京城從來沒有聽說過,不僅如此,當地百姓還都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恐慌,如果不是有朝中的大官壓製的話,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亓官白桃突然想到什麽,開口說道:“龔飛能活著到京城,簡直就是個奇跡。如果讓這裡的“山匪”知道他還活著,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的。”
“不,我感覺並不樂觀!龔飛的離開應該已經被他們給注意到了,只是他們在龔飛進京的路上沒有找到他罷了,還好我沒將他藏了起來,否則讓朝中的某些人知道了,他一定也會死的!”
聽到孟修遠的分析,亓官白桃都感覺有些後怕了。
如果龔飛死了,這件事情再次的不了了之。
邊境的百姓依舊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無人調查此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亓官白桃問道。
“出門,再去尋找消息!”孟修遠回答道。
兩人吃過早膳之後,就離開了客棧。
走在大街上,亓官白桃忍不住輕輕的問孟修遠,“昨天監視我們的人還有麽?”
“沒看見!”
“那你說他們還會監視我們麽?”
“不好說!”
亓官白桃並不是害怕,有孟修遠在,孟修遠自然會護她周全,更何況,武功能比孟修遠還高的人確實不多。
她只是想提前有個準備,時刻提防著對方。
孟修遠帶著亓官白桃繼續前行,兩人走進了一個相對人很少的巷子裡。
亓官白桃前後看看,感覺很奇怪,開口問道:“我們為何來這裡啊?”
“不來這裡,他們怎麽會現身呢?”
“他們?誰?”
“就是一直跟著我們的人了!”孟修遠說完,就笑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亓官白桃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被人給盯上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此刻,在巷子的兩邊都有幾個壯漢站在那裡,堵住了路口,不讓亓官白桃和孟修遠前行,也不讓他們後退。
“這是什麽意思?”孟修遠將亓官白桃攬在身後,讓他們背對著牆面。
“什麽意思?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竟然敢來此打聽山匪的事情!”其中一個壯漢說道。
“怎麽?這裡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麽?還是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怕見光!”孟修遠說著,臉色就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少廢話,這些都不是你們能操心的事情,現在還是想想你們吧!”
“哦?我從來就是個熱心的人,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小子,今天大爺就告訴你,有些事情是你無法碰觸的事情,不要越界和多管閑事,小心自己的小命!”
“我命硬,不怕!”孟修遠說完之後,眼神中帶著一絲冰冷的目光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壯漢。
壯漢在與孟修遠對視的時候,之前的底氣瞬間就消失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兄弟們無情了,給我上,今天就讓他們長點記性。”一個壯漢一聲令下,一群人就蜂擁而至,將亓官白桃和孟修遠緊緊圍在中間。
孟修遠並沒有被嚇到絲毫,反而很感興趣,“本少爺正好想找人玩玩,今天就勉為其難,陪你們這些臭蟲們好好的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