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二人互相斜著朝外面走去,被獨自撇在後面的九皇子,看起來得有幾分可憐。
江映籬注意到雲川跟著九皇子上了一輛馬車,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麽,跟著方攸寧上了馬車,到了九皇子府外,江映籬拉著方攸寧下車,正準備送她進府。
“攸寧公主,請等一等。”突然,雲川的聲音響起。
江映籬轉身一看,就發現雲川大踏步的朝著她們走來,對方臉上表情平靜,但是眼神卻有些著急,江映籬微微皺眉,下意識的看向了方攸寧。
“攸寧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雲川行至二人跟前後說了這麽一句。
江映籬聽完有些不悅,有什麽事情是她不能聽的。
方攸寧下意識的看了江映籬一眼,有些為難:“六皇子殿下,若是有什麽事情直接說,沒有必要瞞著映籬。”
聽她這麽說,江映籬臉色稍微和緩一些,但是雲川卻無奈的看著方攸寧說道:“攸寧公主,我要說的是關於夏國的事情,還請借一步說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江映籬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有心反駁,但是想到自己和雲川之間尷尬的關系,她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因此也只能咬牙獨自生悶氣。
方攸寧聽見夏國二字之後,愣了愣,隨即看著江映籬道歉:“不好意思,映籬,我與六皇子殿下單獨說會兒話。”
江映籬撇了撇嘴後說道:“知道了,我去那邊等你。”江映籬說完識趣的走開,就站在府門不遠處看著二人。
雲川見狀則是直接背對著江映籬,不知和方攸寧說了什麽,雖然在夜色中江映籬看得並不真切,但是她注意到了,方攸寧表情似乎帶著些許驚喜,不像剛剛一直愁容滿面。
江映籬有些不滿的絞著手指:“說什麽了,居然這麽高興……”
沒人解答江映籬的疑惑,但是二人很快就聊完了,方攸寧目送雲川離開,接著高高興興的朝著江映籬走去。
江映籬趕緊上前扶她:“你慢點兒,都當娘了,還這麽魯莽。”
方攸寧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江映籬好奇的問道:“六皇子殿下方才與你說什麽了?這麽高興。”
方攸寧搖頭說道:“沒什麽。”接著松開江映籬的胳膊說道:“對了,我已經沒事了,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江映籬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回去?我為什麽要回去?今日說好陪你的。”
方攸寧訕訕的笑道:“我真的沒事,今日可以讓我丈夫陪我。”說完,她朝著旁邊的九皇子招了招手。
九皇子笑的溫和上前扶著她:“夫人,這總算是願意理我了。”
方攸寧清了清嗓子,隨即撇嘴瞪了他一眼,不過想到江映籬還在這兒,她朝對方笑的:“你就放心吧,今日有他照顧我,我也不會再找他發脾氣了。”
江映籬見二人這般動作,倒也不好強留下來,她可不想當電燈泡,因此松了口氣後笑道:“如果你真是想明白了倒也好,那我先走了。”
九皇子抬手說道:“我讓幾個家丁送你。”
江映籬沒拒絕,拉著方攸寧的手笑了笑,隨即轉身帶著菁兒雲珠走了。
回到丁府,江映籬沒去侯爺府看看侯夫人,天色已晚,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了,江映籬徑直回到院子。
“小姐,方才六皇子殿下和攸寧公主說什麽了?為何攸寧公主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菁兒好奇的問著江映籬。
江映籬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我怎麽知道?她有沒有告訴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江映籬語氣有些幽怨。
“回來了。”突然,夜色中的院子裡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江映籬驚喜的看過去,就發現一道欣長的身影立在院子裡。
她眼前一亮,趕緊挑著裙子跑過去:“你今日在家?不是說最近忙的很嗎?”
秋牧雲笑著攬著江映籬的腰,給菁兒雲珠使了個眼色後,就攬著江映籬回了屋子。
惹得兩丫鬟面面相覷後,捂嘴偷笑起來。
進了屋子,江映籬先是和秋牧雲溫存一番,隨即就想到了今日的正事,她坐在秋牧雲大腿上,突然立起身體說道:“對了,今日我送攸寧回去,六皇子殿下不知和攸寧說了什麽,攸寧突然心情就好了不少,而且還不和九皇子生氣了,看得我十分驚訝。”
說到這裡,她停頓一會兒後有些抱怨的說道:“但是她不與我說明到底對方跟她說了什麽,倒是讓我好一頓猜測。”
秋牧雲聞言笑了笑:“六皇子殿下不是都說了是夏國那邊的事情了嗎?或許是不方便讓你知道吧。”
江映籬雖然心中明了,但是被這麽當眾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歎了口氣後說道:“知道了知道了,說的好像我很想探聽他們夏國的秘密似的。”
秋牧雲見狀勾了勾江映籬的鼻子:“行了,別生氣了,此事你確實不應該多管,我們還是先安置吧。”
秋牧雲說完,笑著勾唇抱著江映籬去了榻上,後者羞紅了臉,攤在秋牧雲懷裡。
次日一早,江映籬是在秋牧雲懷中醒來的。
“終於醒了,趕緊起身了,今日我還有事。”秋牧雲扶著江映籬從榻上坐起來。
聽見這話,江映籬有些不舍的扒拉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懷裡:“你到底有什麽事?四皇子殿下應該放你一個假才對,太子不是已經去夏國了嗎?”
秋牧雲攬著江映籬搖晃起來:“就是因為太子離開華國了,我才需要忙起來,如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部署,行了,不與你說了,我真的要起身了。”秋牧雲說完起身穿鞋。
江映籬見狀道也不好繼續賴床,也跟著起身,替他更衣,秋牧雲收拾完畢之後就走了,江映籬歎了口氣,有些不舍,不過想到今日還要去和侯夫人請安,就趕緊叫了菁兒進來替自己洗漱,更衣。
“小姐,宮裡來人了。”突然雲珠從外面走來,臉色有些凝重的稟報。
江映籬剛剛梳好頭,聞言不悅的問道:“又是誰讓我進宮?這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