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籬聞言笑了笑,她不知道淑妃為什麽會這樣做,但是為了感謝淑妃的好意,她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回禮。
於是就請那太監稍等片刻,自己回身進了屋子,讓菁兒雲珠將自己前段時間琢磨出來的繡品拿出來了。
打包好之後,江映籬讓菁兒雲珠將那繡品交給太監,然後笑著說道:“不是什麽貴重東西,是我前些日子自己琢磨出來的繡品,還請公公替我轉交給淑妃娘娘,說是我十分感激她的掛念。”
太監恭敬的點頭:“是,奴婢遵命,奴婢一定會將此物轉交給淑妃娘娘。”
江映籬又親自將人送到了府門口,這才回身回了院子,然後她就發現秋牧雲找來了郎中,郎中則是親自檢查起了那些藥材。
不一會兒,郎中就有了結果,那大夫笑了笑說道:“這些藥材都是極好的補品,沒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用來給令弟調養身子。”
江映籬點了點頭:“那就多謝大夫了,還請大夫替我熬做藥。”
大夫行了一禮之後就轉身出去了,藥材也被一並送入了小廚房。
江映籬看著小廚房的方向,眼中有些疑惑,秋牧雲見狀湊過來詢問:“怎麽了,有什麽想法嗎?”
江映籬搖了搖頭,隨即又皺著眉頭說道:“我只是覺得淑妃娘娘有些過於熱情了。”
秋牧雲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抹光,但笑不語。
……
侯爺府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密不透風的,基本上京城中的權貴都已經知道了,不過沒人不長眼的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
但是所有人懷疑的對象都是太子,或者說,除了江映籬這些當事人覺得還有真正的幕後凶手之外,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將這次綁架的案子落到了太子的頭上。
誰不在就說誰。
再說,太子如今還背著一個越獄的罪名,不少人想對他落井下石。
就在江映籬想著怎麽說服秋牧雲,讓他離開四皇子的時候,宮裡突然有了新的事情發生。
禦書房內,此時有一位大臣正在義憤填膺的對皇上告狀:“皇上,這次侯爺府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大家都認定是太子做的。”
皇上聽他這麽說,皺了皺眉,雖然太子越獄,還曾經起過謀朝篡位的念頭,但是好歹是他兒子。
如今這大臣無憑無據就這樣將罪名落在太子頭上,皇上多少還是有些不喜的。
他皺著眉頭看著這大臣:“你說是太子做的,可有什麽證據,可別空口無憑,就將這罪名落到他的頭上,反而放過了真凶。”
皇上這話已經說得夠明顯的,那大臣卻依舊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皇上,臣自然不會無憑無據說這話。”
“因為之前也發生的事情,臣去調查過,最後發現,太子殿下曾經也綁架過江郡主,但是那時候,太子殿下勢力龐大,沒有人敢告他,所以這件事情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皇上,這京城之中,天子腳下,太子居然敢目無王法到這種地步,公然綁架江郡主,雖然江郡主只是侯夫人的乾女兒,但也太過囂張了!”
皇上聽到這話果然臉色大變:“你說什麽?那孽障居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
“是啊,皇上。”那大臣見皇上改了口,頓時又義憤填膺起來:“若是皇上不信,還可以叫侯爺來當場對質。”
皇上這下不好再多說什麽,直接讓人傳了侯爺過來覲見。
侯爺得知宮裡皇上傳他入宮覲見,也有些奇怪,不過,如今他也沒有招惹到什麽,想著皇上也不會多為難他,因此,和侯夫人交代一兩聲之後就入了宮。
到了禦書房,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皇上傳臣入宮有何要事。”
皇上一臉威儀,隨即有些危險的開口問道:“朕聽說江郡主之前被人綁架過,可有這件事情,此事可屬實。”
侯爺聞言動作一僵,有些詫異的看著皇上,這下不用皇上細問,就已經能從他臉上看出了端倪。
皇上眯了眯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跟朕說,是不是真的。”
侯爺清了清嗓子後搖頭:“回皇上的話,此事不是真的,映籬並沒有被綁架過,除了這次的事情之外,其他都是無稽之談。”
“侯爺,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這是在包庇太子嗎?”侯爺話音剛落,旁邊那個告狀的大臣就忍不住了。
聽見這麽一個大帽子往自己腦袋上扣,侯爺果然慌了,他皺著眉頭,依舊堅持自己的話:“回皇上的話,映籬確實沒有被綁架過,這件事情,我們府上的人都知道,就是不知這謠言是從何處傳來。”
說完這話,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個告狀的大臣:“難不成是鄭大人向皇上告狀?但是就算你告狀,也得有證據啊。”
鄭大人見侯爺居然一心否認,一時間氣得面紅耳赤,不依不饒道:“皇上,侯爺恐怕是懼怕太子的勢力,但微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皇上不相信,臣還可以呈上證據,請皇上聖口定奪!”
“行了。”皇上被這二人攪得有些頭疼,看這件事情似乎也沒這麽簡單,但是侯爺竟然不承認,皇上也就沒有繼續追究。
但是生氣卻是消除不了的,這件事情結果到底怎麽樣,也只有皇上自己清楚,鄭大人和侯爺都被打發出了禦書房。
……
禦書房外,鄭大人有些不滿的瞪著侯爺:“侯爺,你怎麽這麽膽小?方才正是告狀的好時機,你居然說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侯爺心中不滿,斜睨了鄭大仁一眼後,不滿的說道:“鄭大人,我知道你平素裡最愛伸張正義,但是這件事情沒有證據,那就是無稽之談,你非要說我家閨女被綁架,這不是壞她的名聲嗎?此事不要再議。”
聽見這話,鄭大人猛的回神:看來侯爺是知道的,剛才否認,莫不是為了保全江映籬的名聲?
鄭大人有些生氣,可是侯爺說完就拂袖離去,根本就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此時,皇上也已經有了定奪,鄭大人也不好再去在他耳邊多說,只能將此事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