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牧雲最先發現這邊的異常,趕緊過來將江映籬從侯夫人身上接到自己的懷裡:“映籬,映籬,你怎麽了?”
秋牧雲看見江映籬閉著眼睛,好像睡過去了一般,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侯夫人也很緊張,旁邊的抱琴見狀,上前執起江映籬的手腕把脈。
不一會松了一口氣解釋道:“公子,夫人,小姐這是勞累過度暈倒的,沒事的,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了。”
聽她這麽說,二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隨即秋牧雲就像侯夫人告辭:“夫人,我先送映籬回院子休息,等她緩過來之後,再過來向你請安。”
夫人聞言點了點頭,但是當她看見秋牧雲背過身去之後,立刻發現了秋牧雲的裝扮。
怎麽穿著一身夜行衣?
侯夫人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侯夫人看向旁邊的陳媽說道:“跟我一起去映籬的院子瞧瞧,我要親自確認過她沒事,我才安心。”
陳媽理解侯夫人的心情,也沒有拒絕,扶著她的手就朝著院子的方向走去,秋牧雲將江映籬安置在床上,又叫來了司棋和抱琴一同診治,最終得出一樣的結果,大家都貼心的退出了房間,讓江映籬好好休息。
秋牧雲離開房間後就看向旁邊的菁兒和雲珠:“你們先去廚房把熱水燒著,待會兒小姐醒來之後還可以隨時沐浴,去讓她身體舒坦舒坦。”
“是,公子,奴婢這就去。”二人恭敬行禮,相攜去了小廚房,侯夫人就是在這時過來,在問過了抱琴和司棋江映籬的情況之後,她松了一口氣,隨即目光嚴肅的看向了門口的秋牧雲:“你與我過來一下。”
秋牧雲沒想到會被侯夫人點名,一時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何處不對勁,他低頭看見自己這一身裝扮,心中忍不住苦笑,但面上還要維持冷漠的表情。
侯夫人徑直帶著秋牧雲去了另外一間房,坐在主位上後回退了陳媽等人,她目光嚴肅,儀態威嚴的看著秋牧雲:“你到底是誰?不要騙我,我現在一點都不相信你是商人,商人為何穿一身夜行衣,為何會從東宮將映籬接出來?你可沒這權利,也沒這本事。”
不得不說,侯夫人一下子還真的說到了點子上,秋牧雲心中暗道不好,但面上卻還要佯裝鎮定的看著侯夫人夫人:“我實在不知您在說什麽,我就只是一個商人而已,至於這身夜行衣,也是因為為了要救映籬才換上的,映籬是我的妻,我自然是要護她,不能讓她身處危險之中。”
候夫人冷哼一聲:“都說了,不要騙我,我問你,你的名字應該不是叫丁時吧?你到底是誰?”
說到這裡,侯夫人突然話鋒一轉:“上次,我看見過你腰間佩戴的玉佩,聽映籬提起過,我現在很懷疑你是我的那個侄子,雲川。”
秋牧雲聞言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就準備抬頭,就在他快露出破綻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秋牧雲很快就回過神,腳步聲停在門外,然後吱呀一聲門就被打開了。
卯已不管不顧的從外面衝了進來,侯夫人見狀皺了皺眉:“怎麽這麽沒規矩?我讓你進來了嗎?”
卯已躬身,隨即苦笑道:“夫人,我也是不得已,六皇子殿下此時正著急找公子過去了,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卯已的話讓侯夫人忍不住有些驚愕,難不成她懷疑錯了?
可是…她的直覺應該沒錯的,而且還有一些證據,雖然沒有抓到手上,但那也是證據!
可是現在卯已卻突然來告訴她,雲川要見丁時,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她猜錯了,還是丁時掩飾的太好。
秋牧雲聽見卯已的話松了一口氣,隨即配合演出的站了起來,抱歉的朝侯夫人行了一禮:“抱歉了,夫人,我現在要過去一趟,映籬那邊就麻煩您照顧了。”說完擔心侯夫人繼續質問自己,趕緊帶著卯已走了。
看著二人急匆匆的背影,侯夫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難道是我猜錯了?可是不對呀,我應該沒有猜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
睫毛微顫,躺在床上的江映籬此時眼睛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了,坐在床邊的侯夫人見狀驚喜的開口道:“映籬,你醒了,你覺得怎麽樣?”
江映籬好像聽到了侯夫人的聲音,但這聲音好像是從天際傳來一般,她總覺得離自己很遠,但是慢慢的,這個聲音仿佛近在咫尺。
就在侯夫人的聲音化如實質,落入江映籬耳中之時,她猛的將眼睛睜開,眼眸瞬間鎖定了侯夫人。
江映籬剛醒來,腦子還一片混沌,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麽,看見自己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秋牧雲,江映籬稍微有些失望。
緊接著她開始側頭往房間四處打量,嘴上還小聲的問道:“娘,丁時去哪了?”
也虧得江映籬在侯夫人面前演過不少,否則,這第一句話就要露餡,侯夫人看出來江映籬的不對勁,小聲的勸道:“丁時被六皇子殿下找去有事去了,你不用擔心,他是聽抱琴和司棋說你身體沒事了才走的。”
江映籬聽她如此說,稍微寬了一下心,她也理解,只是對那個時常從自己身邊搶走秋牧雲的六皇子殿下有些不滿而已,除此之外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江映籬醒來之後,菁兒雲珠也跟著進來了,她們按照秋牧雲的吩咐,一直將熱水溫著,江映籬醒來之後便可以直接沐浴,二人過來先將侯夫人請出去,接著二人動手親自扶江映籬進浴桶,還替江映籬洗了澡。
江映籬一時有些羞澀,想要自己動手,但是渾身無力,只能任憑二人動作,等到沐浴完畢,二人又親自伺候江映籬將頭髮擦乾,神清氣爽的江映籬才終於變回那個侯府小姐。
侯夫人聽說這邊弄完了,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