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眨眼的功夫,她看到鳳鳴川竟然出來了,而且向著自己飛了過來。
她心中頓時一喜,以為他發現了自己正要迎上去,手臂忽然被抓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余長月。
她愣了愣,就被余長月往後拉了去,好些個舞女圍在了自己的面前擋住了鳳鳴川。
“你幹什麽?!”她錯愕啟聲。
她們計劃的跳舞裡面沒有這一步吧?
正詫異著,余長月一邊拉著她往外走,一邊焦急地與她解釋著,“計劃有變,走!”
“啊!!”
“刺客!有刺客!快護駕!”
隨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舞姬們,向著鳳鳴川衝了過去,尖叫聲此起彼伏。
蘇酥好不容易見到了他,就差一點就能到他身旁了,怎麽可能情願會被拖走。
且鳳鳴川,剛剛那眼神竟然是認出自己了,她不能走。
但是她的力氣又沒有余長月打,只能打開系統,想要兌換一個道具。
奈何系統一打開卻看到自己原本許多個零的帳戶,現在就變成一個零了。
她呆滯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的錢呢都去哪了?明明自己上台之前還看幾眼,明明還有將近幾十萬的打賞的。
此時,小機器人系統解釋了起來。
【今天是十五日,已經將您帳戶內一半的現金寄給了您的母親。】
那寄了一半不是還有一半嗎?另一半呢?
【被公司抽走了。】
蘇酥頭疼起來,她竟然忘了今天是十五的日子,她的錢啊!
不對,她現在沒有道具,只能被人拖走了,明明和鳳鳴川就只是幾步之隔。
鳳鳴川沒有能追到蘇酥,因為這些舞姬們將他給圍住了。
等他與寒風寒月製服了舞姬們之後,就已經不見了蘇酥的蹤影。
鳳鳴川的直覺告訴他,那女子就是蘇酥。
他掃了一眼騷亂的周圍,臉色格外的難看,隨既焦急陰冷出聲,“寒風,派人去追,勢要追到那舞姿難看的舞姬!”
“是。”寒風利落答應。
寒月皺眉提出建議,“陛下,屬下以為,現下該先搜查宴上朝臣,抓到混入的前朝人才是。”
看到蘇酥的那一瞬間,鳳鳴川已經沒有心思考慮太多的事情了,他隨口便將此事交由寒月,“此事由你負責。”
說罷,便也追了出去。
余長月將她交給了黑衣侍衛逐允,逐允輕功了得,輕易便把她帶出了大殿。
“怎麽回事?怎麽把我拽下來了?”蘇酥被他拽著走無奈的問道。
能不能松開她,讓她回去?
“不對勁。”逐允認真開口。
“什麽不對勁?”蘇酥隨口問道。
他解釋著。
“氣氛不對勁,你們在台上舞出這般性感之舞,坐席上的武將卻毫無觀賞之意,目光左右飄忽不定,且分外警惕,主上猜測,應是鳳鳴川發現了端倪,且做好了防備,極有可能還在周圍設下了陷阱,等著我們上鉤。”
蘇酥挑了挑眉頭,對於他口中的性感之舞不敢苟同,嘀咕著,“……興許是我跳得不堪入目,叫他們沒有想看的閑心呢?”
當然這不大可能,興許是鳳鳴川早就發現了端倪,布置了陷阱,等著他們跳下去。
逐允身形頓了頓,回頭看她一眼,用著嫌棄的語氣說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問道:“你現在要帶我去哪?”
最好是先在皇宮裡面躲起來,她才有機會逃出去。
然而逐允卻不是這麽想,他冷淡的吐出兩個字,“出宮。”
不行,不能出宮!
“等等。”
蘇酥用盡了全身力氣,把快速往前跑動的逐允給拉住了。
“你又怎麽了?”逐允不耐煩道。
蘇酥吱吱嗚嗚了一下,怎麽也想不出個借口,最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用著老借口說道:“我,我肚子疼,你先讓我找個茅廁解決解決,完了我再跟你出宮。”
“你憋著。”
“憋不住。”
逐允臉比鍋底還黑。
蘇酥知道他臉皮子薄,爭脫了他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裙腰,“不行了,我現在要……”
“你!”
逐允被嚇得轉過了身。
蘇酥暗自嘻嘻笑了兩聲,少了周圍夜黑風高,人煙稀少的環境,正欲轉身離開,一扭頭卻撞到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唔。”
這懷抱的胸膛實在是太硬了,撞著她的鼻子一酸。
“你要去哪?”這人發出了低沉冷淡的聲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酥身體僵了僵,抬頭看到馮子易那張熟悉的臉,臉上勉強裂開一抹假笑,“真巧啊,哈,哈。”
怎麽自己每次逃跑都會被他抓到?
馮子易面無表情的抓住了她的手,“你若想逃,在皇宮內你根本逃不掉,只怕還會被鳳鳴川當做刺客給殺了。”
他以為蘇酥想要趁亂逃走。
她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沒有沒有,我真的是肚子疼。”
馮子易自然是不會相信她的,冷淡出聲,“隨我來。”
“等等,我……”
蘇酥就這麽被強硬的拉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她還想著逃跑,被逐允的打暈了。
馮子易將她抱上了馬車,馬車即將出宮門的時候,一隊身著戎裝的將士極快趕來,趕在他們的前面,高呼旨意,“陛下有令,關閉宮門,誰也不許放出去。”
聽到這聲音,馮子易皺著眉頭,掀開車簾就看到被關上的宮門,臉色頓時就暗了下來。
蘇酥一身舞姬穿著,這馬車踩一下,動彈就能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若是馬車還開著這聲音倒是不大,可若是停了下來之後,這聲音就會格外的明顯。
即便將蘇酥藏起來,也極為容易被發現。
“主上,宮門被關了,鳳鳴川的人已經帶人過來了,只怕是來搜查馬車的。”逐允焦急地望著那向著自己走來的寒風,對著馮子易說道。
馮子易眯了眯眼,掃了周圍一眼,冷然啟聲,“將她放到暗格,然後你去……”
暖雪送‘蘇酥’回到了明月殿,打開手帕,才發現了手帕裡面的紙條,想起了那個喊著讓她告訴陛下什麽的舞姬。
秉著興許是有事情的原因,便去見了鳳鳴川,把紙條給了他。
“奴婢在送娘娘回宮的路上,玉佩無意掉落,有個舞姬替奴婢撿了起來,並將此物交給了奴婢。”暖雪說道。
鳳鳴川奪過她手中的紙條,當看到上面的字體時,臉色驟然就白了。
上面寫著,她被換魂一事,但寫到後面忽然就沒字了,鳳鳴川頓時清楚了,那舞姬就是蘇酥。
他竟然與蘇酥錯過了!
他目光凌然,急問暖雪,“這舞姬長的什麽模樣?!”
除了上回蘇酥忽然暈倒在水池邊之外,暖雪這是第二次見到鳳鳴川臉上露出著急的神態。
她愣了愣,有些害怕地搖頭說,“是,是……她戴著面紗,奴婢看不清那舞姬的臉。”
說著,腦中忽然閃過那舞姬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還有額頭,她雙眼一亮。
但還是略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過奴婢依稀瞧見,那舞姬的額前有一顆紅痣。”
話落,鳳鳴川已經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宮門處,寒風已經檢查到了馮子易的馬車,他們檢查的10分的仔細裡裡外外,甚至連車底都要看過。
“有勞大人下一趟馬車,讓我等搜查。”寒風凝視著馬車問道。
馮子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寒風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麽叮當響,但是聽得不仔細,他眼中劃過懷疑之色。
馮子易下了馬車十分自然淡定的掀開了車簾,露出了空蕩蕩的車廂。
“請。”他嘴角掛著溫潤的淡笑。
寒風掃了他一眼,抬步就要踩上馬車,忽然有暗衛焦急的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指著相反的方向喊著,“寒風統領!那兒似乎有刺客出沒!”
幾個時辰之後,寒風寒月一無所獲,前朝人的刺客倒是抓了不少,兩人帶來了幾個沒有被滅口的舞姬。
寒月將這些暈倒的舞姬五花大綁,捆到了鳳鳴川的面前,略有些難受說道:“一共九個舞姬,有一個不知所蹤,屬下搜遍了皇宮,也……未曾搜查到。”
他心中暗暗嘀咕著,這人還真是能逃。
回過神,他見到鳳鳴川仔仔細細看過一個又一個舞姬的臉,他的眉眼之間泛著急意。
“陛下這是在找誰?”寒月湊近了寒風奇怪問道。
“不知。”寒風搖頭。
此時,曹公公走了進來,恭敬對著鳳鳴川說道:“陛下,據玉妃的宮侍所言,舞姬中有一個被毀了容的,曾無意走入禦花園,這尋不到蹤跡的舞姬,應就是她了。”
他負責搜查后宮,問過了侍女們才得知黃昏時候,曾有一個舞女闖入了禦花園。
鳳鳴川聞言,臉色微皺,“玉妃?是誰?”
曹公公就知道鳳鳴川記不住,解釋著說。
“是張太傅的嫡女,前段日子皇后娘娘選秀女封了三個妃,其中一個便有她,她親眼見到過那舞姬的模樣。”
“她住在哪?”
“長秀宮。”
鳳鳴川利落起身,拂袖轉身往外走去,臨前還吩咐了寒月,“備筆墨,去長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