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在屋子內休息一夜,大清早的,她還沒有徹底睡醒,他就拿起了衣服給她穿上,她迷迷糊糊之中,就已經洗漱刷牙好了。
等她總算清醒了不少後,他才用這溫柔的聲音說道。
“馮子易醒了,朕將你送到他那兒,讓他把你從密道送出去。”
風夕雖然已經解除了心中對他的懷疑,但是他若是無緣無故領著一個女子出去,必然會被他再度懷疑。
鳳鳴川不舍得用手撫摸著她的發,即便心中再不舍,也不得不暫時與他分別。
蘇酥點點頭,拿起鳳鳴川給他收拾好的包裹。
只是她還未起身,腦中忽然劃過一道熟悉的聲音。
【滴滴。】
她瞬間就愣住了,呆立在原地有些不可自信,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
她居然聽到了直播系統啟動的聲音?這玩意兒可是將近半年沒有出現過了,說好的一個月,變成了半年,她甚至已經接受系統可能再也不會出現的實數了。
鳳鳴川發覺到她臉色不對勁,“怎麽了?”
“好像……”她糾結的皺起臉。
【好久不見,實驗者。】
“我好像……出現了幻覺。”
她眨了眨眼,試著在心裡叫了一聲直播,然後就看見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屏幕。
屏幕上面坐著機器人納米,納米繞著直播屏幕飛了一圈,然後用著機械性的語氣說。
【實驗者你好,我是機器人納米,現緊急開機,請求實驗者的幫助。】
【只要實驗者能夠完成以上人物,就可免費向公司提出三個要求。】
她呆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東西?”
她還沒從系統突然出現的驚喜中緩過來。
納米沒有過多解釋,它就像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一樣,不管他的疑惑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她怔愣之時,透明的屏幕前出現了一道選擇。
選擇上的內容,竟然是讓她在三個月之內,向肖東媚所擁有的新系統要來新系統創作研發時的視頻記錄。
這意思,難道是讓她去找肖東媚,然後求她的系統給自己視頻嗎?
她一臉疑惑,還沒徹底明白什麽意思,就聽到機器人又說。
【倒計時十秒,請實驗者選擇同意或者不同意,實驗者沒有點擊,系統將會自動為實驗者選擇。】
屏幕上開始出現倒計時10秒,兩個選擇,同意或者不同意,出現在她眼前。
蘇酥糾結了起來,她如今也是忙事不斷,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去幫它。
但……
“我要是點了不同意,會怎麽樣?”她問。
【系統將會自動損壞,實驗者也無法再與現代有所聯系。】
蘇酥眼瞳微微收縮,這意思是要收回系統,她再也無法和媽媽有聯系了嗎?
她那本想點向不同意的手挪了一個方向,爾後又將手指收縮回來,一想到直播公司之前的所作所為,總覺得他們在誆騙自己。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她問。
【實驗者放心,此次援助並不會涉及實驗者的身體以及家人。】
是不會涉及她的親者,但是如今肖東媚身邊保護者無數,她連靠近都難,怎麽要來視頻資料,況且,以肖東媚對自己的怨恨程度,必然不可能乖乖的把視頻資料交給她。
她想點下同意的手又挪到了不同意的按鍵上。
準備點下的時候,機器人忽然又說。
【實驗者的心臟已然出現衰弱情況,實驗者若完成任務,直播公司將會傾盡所有為實驗者治療。】
心臟?
蘇酥用手捂了捂最近一直發悶疼痛的心口,出現衰弱,她以後會不會因為得了心臟病而死去?
直播公司的三個條件……
機器人的話,突然變得格外的有誘惑力。
她猶豫了一會兒,想到鳳鳴川快要攻下祈釧寨,再到時要抓到肖東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也只能咬一咬牙,把手挪到了同意的按鍵上按下去。
“算了,被你們坑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不能更坑吧。”她一邊嘀咕著一邊按下手。
【任務激活成功,請實驗者在三個月內完成任務。】
機器人機械性的說,但蘇酥似乎隱隱聽到有歎氣的聲音。
蘇酥正想問一問系統消失的原因,“你們不是出什麽事了……”
【滴滴。】
忽然,系統滴滴兩聲自動關機了。
她一臉呆滯,“什麽情況?”
這是突然上線坑她一下,還是現在開直播要錢了?直播公司已經窮到沒法開系統的地步了?
“怎麽了?你的系統不是已經消失了嗎?”鳳鳴川在一旁,忽然問道。
“他突然又出現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她嘀咕著,想起那個計劃,遲疑了一會兒,決定留下來,先拿到視頻資料,再離開。
“算了,我可能暫時不能走了,剛剛系統……”
她認真地和鳳鳴川說,只是話沒說完,門忽然被敲響。
“叩叩。”
“大人,風夕長老有請。”
蘇酥揚了揚眉頭,鳳鳴川這是冷笑一聲似乎,知道風夕找他過去是要做什麽。
他用著嚴肅認真的語氣與蘇酥說:“在屋裡等著朕,朕回來就送你出去。”
“唉,我……”
她正想說不走了,鳳鳴川卻沒有聽她說話直接往外走。
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她不禁嘀咕,“走得真快。”
罷了,等他回來了,她再與他說也不遲。
“不過……那個任務是什麽意思?肖東媚會老實同意傳那勞什子資料嗎?”她摸著下巴思索。
……
鳳鳴川久久沒有回來,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睡了過去,在睡夢中,恍恍惚惚聽到門外有動靜。
“這裡我來搜查,你們去別處看看。”
“是。”
搜查什麽?
這個聲音怎麽聽著有些耳熟?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而後發現自己身處何地後,這才精神了起來。
聽剛剛那情況是有人要進來搜查屋子,正想要下床找地方躲避,門已經打開了,她只能卷縮在床上。
“我倒要看看,這人是不是那女人的……”
隔著床紗簾,她透過這熟悉的聲音,隱隱約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但是沒有看清那人,她就發生了一點聲響。
“誰?!”
那人驚呼一聲,猛地走了過來掀開簾子。
“嘩啦。”
四目相對,蘇酥和那人都震驚了。
“果然是你!”
“是,是你!”
這人居然是玉恭年!
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畢竟這裡是玉長銘的地盤,他身為為玉長銘的兒子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反倒是她出現在這裡更為讓人覺得奇怪。
“你怎麽會在這?!”玉恭年驚訝出聲,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不相信會在這裡看到蘇酥。
他的聲音驚動了門外人。
“公子怎麽了?可是發現寒玉石了?”
玉恭年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眼神不善的女人,張了張嘴卻沒有泄露她。
“沒,沒事,撞見了一直惹人厭的臭老鼠,被嚇到了,這幾個屋子我來查,你們去別的屋子找。”他提高了聲音有意無意說。
惹人厭的臭老鼠?
要不是他這是在幫她,她真想給一個錘子過。
“你膽子可真大,這裡你也敢進來?”
玉恭年坐到了床邊,格外驚訝的說。
“你是第三個說我膽大的。”
她無語嘀咕,認識她的,見了她的都說她膽大。
玉恭年掃了一眼屋子,似乎已經確定屋子的主人之後,用著平淡疑惑的語氣詢問。
“你進來……不會是來殺我爹的吧。”
他畢竟是玉長銘的兒子,即便就目前蘇酥與他關系還不錯,但還是不覺警惕防備他。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便不能留你活口。”她格外慎重的開口。
“你唬誰呢,就憑你?還打不過我。”
聽到他嗤笑不屑的話語,她挑了挑眉頭。
“別瞧不起人啊。”
說罷,已經把自己藏著的匕首抵在他腰間。
“你,你什麽時候……”
玉恭年驚了,看著腰間散發著亮光的利刃,不見慫了。
“等等!等等!我不會說出去的!否則剛剛我早叫我的人進來把你殺了。”他連忙解釋說。
蘇酥眨了眨眼睛,把匕首收了回去,“也是。”
她就是拿匕首嚇唬嚇唬他。
“看來風夕帶回的面具人,果真是鳳鳴川。”他忽然說。
“你如何猜得到的?”
“他身上有股我喜歡的味道,只要一靠近,我就能知道是他。”
這話讓蘇酥眼角抽了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鳳鳴川動了別樣的心思。
“他是我的人,你別想覬覦他!”她忍不住警告一句。
玉恭年臉色一僵,而後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喜歡男人。”
聊著聊著,他忽然用著一股期待的語氣詢問她,“你當真是來殺我爹的?”
“我怎麽聽你這語氣,你還頗為期待了?”她格外詫異。
尋常人發覺有人敢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不該是憤恨警惕嗎?他這語氣是怎麽回事?
玉恭年笑了笑,無奈道:“罷了,與你說了也無妨。”
說什麽?
在她疑惑的注視下,他輕歎口氣,“玉長銘……他,不是我親爹,甚至我親生爹娘都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