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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67章 進宮
  謝晏和從福慶公主府上離開,剛到府裡,便迎來了平安大長公主府的下人。

  “縣主,大長公主有請。”

  謝晏和腳步微頓,一雙桃花眼彎彎的,眼睛裡面卻沒有半點笑意。

  “張姑姑,祖母召見,本不該辭,可我還要進宮一趟,恐怕只能辜負祖母了。”

  “縣主說的哪裡話,既然您有要緊事,那奴婢就不打擾您了。”張姑姑蹲身一禮,笑吟吟地跟謝晏和告辭。

  自己的主子已經和縣主撕破了臉皮,不管縣主給的是不是借口,張姑姑都沒有再強留的道理。

  “縣主,怎麽是張姑姑來傳話?”鴛鴦不無疑惑地說道。

  謝晏和長睫微斂,目光淡淡的:“想必是那日秋姑姑為我說話,被祖母送到莊子上去了。”

  鴛鴦頓時感到一陣齒冷:“大長公主真是心狠。”

  謝晏和輕笑了一聲:“祖母這是在遷怒。她巴不得我死呢。可這些人越是想我死,我就越要好好活。”

  “縣主您又在說胡話了,什麽死啊活啊,童言無忌,菩薩可千萬不要怪罪。”

  宮嬤嬤從廂房迎了出來,她上前一步攙扶住謝晏和的胳膊,溫聲道:“王姐姐去了王老大人府上,王老夫人應該會留著她說話,奴婢料想著,今晚不必給王姐姐留門了。”

  “嬤嬤,我要進宮一趟。”謝晏和握住宮嬤嬤的手。

  “這個時候進宮?”宮嬤嬤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您這時候去宮裡,傍晚能出來嗎?”

  “我有重要的事,拖不得。”謝晏和咬了咬唇,流光瀲灩的桃花眼裡帶著破釜沉舟的味道。

  宮嬤嬤心頭浮上一絲了悟:“您決定好了?”

  “還沒有。”謝晏和臉上多了一抹苦澀,此刻的她,進退維谷。

  “縣主,老奴多一句嘴,您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進宮。”

  雖然以宮嬤嬤的閱歷來看,坐上中宮之位,對縣主來說才是最好的路。侯爺也不必怕功高震主、沒有將來。可是宮嬤嬤更不願意看到縣主勉強自己。

  謝晏和對著鏡子攏了攏發鬢,淡聲道:“嬤嬤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

  自從上次和建元帝鬧翻之後,謝晏和便被建元帝收回了宮中的令牌,這次突然求見,只能在宮門口等著侍衛一層層地進去通傳。

  “馬車裡是謝家姐姐嗎?”

  馬車外面傳來一道清脆、甜美的女聲。謝晏和明眸微眯,將車簾撩開了一角。

  只見旁邊的馬車裡露出少女一張秀麗的鵝蛋臉,長眉連娟,明眸皓齒,令人見之難忘。

  “原來是崔家妹妹。”謝晏和一眼認出了少女的身份。

  無他,只因這少女和宮裡的惠貴人眉眼上有著七分的相似,一看即知是惠貴人的娘家妹妹,那位和惠貴人相差了十幾歲的崔家小姐、崔紫蘇。

  “謝家姐姐這是要進宮去嗎?”崔紫蘇抿唇一笑,左邊臉頰露出一粒小巧可愛的梨渦。

  謝晏和望著少女天真、明媚的面龐,就連她眼睛裡面流露出的那抹好奇都顯得純真無邪,叫人並不覺得討厭。

  謝晏和答非所問:“崔家妹妹這是剛從臨華殿出來?”

  “正是。姐姐最近染了風寒,母親年紀大了,便讓我代她老人家進宮來探望姐姐。”崔紫蘇明媚的面龐浮上一絲淡淡的擔憂。

  謝晏和聞言,柔聲說道:“崔妹妹一片孝悌之心,真是令人欽佩。”

  崔紫蘇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浮上幾許羞赧之色:“這是紫蘇的分內之事。謝家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

  謝晏和唇瓣抿了抿,一臉關心地說道:“不知惠貴人的身體好轉了嗎?”

  “禦醫連著換了幾次方子,姐姐的咳疾卻總不見好。”崔紫蘇咬了咬唇,語氣低落:“家母擔心的整夜睡不著覺……昨夜裡小丫鬟粗心,小半邊窗戶忘記關上,今日人便燒起來了。家父派人告知了宮裡,我隻好先放下姐姐這邊,回家照料母親。”

  謝晏和不由地掩住了口,小小驚呼了一聲:“老夫人無礙吧?”

  崔紫蘇眼中滾下一滴淚來,神情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她憂傷地說道:“家母年紀大了,時常有個三病四痛,我恨不得以身代之。”

  謝晏和不由長歎一聲,十分真誠地說道:“崔妹妹純孝。希望惠貴人和老夫人快些好起來。也萬望崔妹妹保重身體。”

  “那我便借謝家姐姐吉言了。”崔紫蘇一雙眼眶紅紅的,她捏起帕子按了按眼角。

  正在謝晏和與崔紫蘇閑話的功夫,馮英親自從宮門處迎了出來。

  崔紫蘇見狀愣了愣,她聲音嬌俏,主動和馮英搭話道:“馮公公,您怎麽親自出來了,可是陛下那裡有什麽吩咐?”

  一管略有幾分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馮英腳步停了停,他望向靖平侯府馬車的視線有了些偏移。

  在看到馬車裡坐著的少女時,馮英眼睛裡面的詫色一閃而逝,隨之心頭浮上了一絲了然,他要笑不笑地說道:“原來崔二小姐您也在。”

  馮英說完,態度倨傲地朝著崔紫蘇拱了拱手,不等崔紫蘇回話,人已經到了謝晏和的馬車處。

  不同於面對崔紫蘇時的隨意和敷衍,馮英神態恭敬地說道:“奴才給雍和縣主請安,陛下宣您去太和殿覲見。”

  馮英這狗奴才!就因為姐姐不得寵,連著自己,也不被他放在眼裡!
  崔紫蘇深感羞辱,一排糯米細牙緊緊陷在了嫣粉的唇、肉裡,她一臉的難堪之色,卻不敢將心頭的恨意露出來。

  “崔妹妹,陛下召見,恕我失禮,先行一步。”謝晏和像是沒有看到馮英迥然相異的態度,微笑著和崔紫蘇告別。

  “謝家姐姐慢走。”盡管崔紫蘇極力掩飾,目光裡還是流露出一絲對謝晏和的妒恨。

  見狀,謝晏和心中一哂,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朝著崔紫蘇的方向點了下頭,在鴛鴦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直到謝晏和坐上皇帝安排的軟轎,崔紫蘇這才恨恨地摔了簾子。

  “得意什麽!不過是太子殿下不要的女人。”崔紫蘇輕哼了一聲,明媚的容顏因為難掩嫉恨而變得十分扭曲。

  她目光裡的天真、無邪像是遇到了陽光的冰雪,消融之後,露出底下的泥土。

  謝晏和並不知道自己又招惹了一個少女的敵意,當然,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多在乎。

  有馮英隨侍在一旁,軟轎一路暢通無阻,一直到了太和殿的門口。

  謝晏和下了轎,一個人進了大殿。

  大殿內,門口的兩尊福壽荷花仙鶴立式銅香爐裡燃著千金一兩的迦南香,狹長的鶴嘴裡面吐出嫋嫋白煙,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馥鬱、清雅的佛香。

  建元帝手裡拿了一把魚食,正在投喂天青牡丹花龍紋斂口方缽裡的錦鯉。

  午後燦爛的陽光透窗而入,金碧輝煌的大殿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建元帝沐浴在明亮的光線裡,英俊、深刻的五官浮動著斑駁的光影,銳利的五官線條被柔化,一張威嚴的面龐多了幾分柔和的暖色,像是天宮裡沾染上了一絲人氣的天神。

  謝晏和仿佛被強烈的陽光刺痛了雙目,微微眯了下眼。

  她盈盈下拜:“臣女參見陛下。”

  “平身吧。”魏昭將剩下的魚食全部扔到了魚缸裡,他拍了拍手,威嚴、銳利的視線在落到謝晏和的身上時仿佛化作了一陣柔和的春風,雖然還摻雜了一分輕寒,但更多的,是濕潤的暖意。

  “謝陛下。”謝晏和盈盈起身,姿態行雲流水般的優雅。

  魏昭喉嚨裡面溢出一絲輕笑,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朕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進宮了。”

  聞言,謝晏和輕咬了一下嫣紅、水潤的櫻唇,她像是被建元帝的話語傷到了,又是委屈又是惱怒地說道:“陛下這是何意?是在笑話臣女嗎?臣女若是礙了陛下的眼睛,這就告退。”

  魏昭手指撫了撫太陽穴,平靜的語氣帶著三分好笑:“朕不過是說了一句玩笑話,倒招來你這一大串的質問。你就這麽小心眼的嗎?”

  “我就是小心眼又怎麽樣?”謝晏和一雙眼睛漸漸紅了,她的桃花眼裡浮上晶瑩的淚意,“我倒要問問陛下,憑什麽要封陳岩青為承恩伯!”

  魏昭不意謝晏和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一時竟不知自己應該心疼她的委屈,還是該惱怒她的忤逆。

  “朕封承恩伯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你是朕的尚書令嗎?”

  建元帝望向自己的目光力逾千鈞,謝晏和用力咬了一下柔嫩的唇瓣,她眼中的珠淚盈盈欲墜,卻始終倔強地不肯滾出眼眶來。

  “眠眠,朕就讓你這麽委屈嗎?”望著謝晏和咬得發白的唇瓣,魏昭不由心軟了,他威嚴的嗓音頓時多出了幾縷纏綿之意。

  “陛下難道不知,太子妃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嗎!”謝晏和抬起手背,動作粗魯、帶著三分賭氣,用力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廣袖落下的瞬間,嫵媚、纖長的眼尾因為她方才粗魯的動作揉出了一抹動人的粉紅,像是開在嫩綠枝頭的桃花,眼眶滾出的淚珠就像是花瓣上面晶瑩的露水,令人怦然心動之余又生出無限憐惜。

  魏昭雖然心如隕鐵、堅如磐石,但在面對心愛的女子時,百煉鋼頓時化成了繞指柔,他來到謝晏和面前,手指虛虛搭在她的削肩上,溫聲道:“有朕在,誰敢動你一根頭髮?”

  謝晏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她目光淒婉地望向建元帝,嬌軟、甜糯的嗓音染上了絲絲悲涼:“陛下,我和李木的婚事,明明就是陳家在暗中做了手腳。太子妃放任娘家這樣折辱於我,陛下難道視若無睹嗎?”

  謝晏和越往下說,內心越是覺得如墜冰窟,她的嗓音宛若泣血:“那陛下又知不知道,祖母……祖母曾賜給我一杯毒酒……”

  謝晏和用力閉了閉眼,所有的委屈像是不得宣泄的山洪,全部積壓在了胸臆之間,讓她心若滴血。

  “陛下可知,我一個人在京城裡,是多麽的無依無靠。”謝晏和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是那麽的諷刺。她的桃花眼裡眸光欲碎,露出淡淡的絕望之色,聲音悲涼至極:“可是陛下,您曾向父親承諾過,會永遠庇護於我。但您,卻是傷我最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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