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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有嬌夫》第一百四十章 嗤咦失陷
  皇帝回到寢殿,枯坐半晌,方問李承德道:“他回府去了?”

  李承德愣了愣,一面服侍皇帝褪下衣物,一面方答道:“是,殿下適才便回去了。”聞言,皇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他回到哪裡去了?”

  李承德微微一滯,隨後便低聲道:“殿下已然是回東宮去了,旁的哪裡還有殿下的住處!”皇帝稍作遲疑,便沒有再說什麽,忽而折首問道:“近日荊州的書信都不曾送來,你去查查,是哪裡出了問題!”

  李承德忙垂頭道:“臣這就去。”皇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頗有些不情願,忽然問道:“你還有什麽要緊的話說?”

  李承德尷尬一笑,上前了幾步,低聲道:“老奴只是看外頭冷,不知殿下這面上更冷,前些日子送去的雲錦,他倒是一次不曾穿過。”

  皇帝這才留意起來,忽而想起今日他也是一身朝服,不著常服,心下不免頗不舒坦,便緊著眉頭一語不發。

  送東朝出宮的王翁也在此時回來,見皇帝面上並不好看,又瞧見李承德一副閑情模樣,隻猜這渾人心下作惡,準是在陛下耳側煽風點火,一面的內侍上前耳語了幾句,王內侍便緊著步子上前。瞪了李承德一眼,斥道:“太子殿下的金面何時輪到你說三道四了?不識好歹的東西。”

  李承德連忙跪倒連聲道:“奴才不敢。”王內侍正欲轟他出去,卻見皇帝皺了皺眉頭,喝道:“住口!”訓斥王內侍道:“你是愈發不成事了?在朕跟前說這些話,你眼裡還有沒有朕?”

  在場之人皆是為之一愣,王內侍亦是,他悉心服侍皇帝多年,從未想過會有如此局面,繼而撩袍而跪,低聲道:“奴才德行有失,望陛下責罰!”

  皇帝不願與之多說,撇了撇眉:“你出去罷,朕這裡有人侍奉!”王內侍隻覺心下百般不是滋味,抬首細看,才明白過來皇帝確實說了這話,隧而起身退了出去。

  李承德見他出去,心下不禁冷冷一哂,繼而上片替皇帝斟茶,寬慰起了皇帝:“說起來還是奴才的不是,若非奴才多了句嘴,自然不會鬧出這事。”

  皇帝皺了皺眉頭,睨了眼那杯盞,心下陡然不悅,不耐煩地推開了茶水道:“此事不乾你,是他愈發不成體統了。”“他自己定要討這個沒趣,朕也沒有辦法。”

  李承德應聲,繼而服侍皇帝就寢,那裡知道皇帝睡得淺,途中醒了幾次,直待後半夜才勉強入睡,直至東方漸白,皇帝終於醒了,李承德扶他起身,笑問道:“陛下歇得還好?”

  皇帝悄悄打量了他一眼,又不見王內侍,一時也沒有答他的話,稍待穿戴好,才遲疑道:“今日魏王要入宮見朕,你派人去他府上請來……”

  李承德一時為難了起來,他雖是王內侍一手提拔出來,卻是在這等瑣碎上極為不上心,平日裡也是自己請去的份兒,如今教自己去指派旁人,多少有些心虛,更何況還是些宮裡的老人。

  皇帝見狀撇了撇眉,正欲開口,便聞王內侍的聲音傳來:“魏王府上奴才去過幾次,奴才去罷!”

  言罷,不待皇帝應允,便起身退了下去。

  皇帝也不做聲,任由他去。

  李承德神情古怪地睨了眼王內侍,隨後又折首回來道:“陛下,小殿下一早就過來請安了。”

  皇帝點頭道:“知道了,叫他回去吧。”

  李承德一面幫他穿鞋,一面賠笑道:“小殿下卯時二刻就到了,憑奴才說什麽,連側殿都不肯進,就在外頭站了半日。”

  皇帝皺了皺眉道:“知道了,叫他回去罷!”

  皇帝披衣起身,心知蕭元已經知道了他蕭榕的事,特地過來便是來為太子求情的,這樣的心思皇帝又何嘗不清楚,可愈是如此,皇帝就愈是不如他的願,又道:“朕早就說過,叫他好生費些心思用在讀書上,他是半點也沒聽進去,你出去問問他,這話他聽不明白嗎?”“今日姚松入宮,他該去侯著,跑到朕這裡來做什麽?去,將人打發了!”

  李承德應聲而去,不過半刻鍾便將蕭元打發了,蕭元同他的太子哥哥一般,向來對他嫌惡至極,太子尚且對他不冷不熱,蕭元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看,奈何皇帝天威,蕭元也不得不回去。

  免得李承德在陛下跟前煽風點火,反倒適得其反,教他的太子哥哥不安寧……

  李承德左右閑不過兩個時辰,林安便入了宮,正是在側殿侯著,李承德上前:“陛下,林相在外頭求見!”

  皇帝聞言,皺了皺眉,遲疑道:“他來做什麽?”隨後便起身吩咐下去:“教他進來罷!”

  “是!”李承德應聲而去,不過片刻,便領著林安姍姍而來。林安孤身身上,繼而跪地,沉聲道:“臣恭請陛下聖安!”

  皇帝緩緩下玉階,略過林安走向一面的茶幾,漫不經心道:“愛卿不必多禮,起身回話罷!”

  “是!”林安應聲而起,緊隨皇帝身後,待皇帝落座後,這才上前端坐,李承德上前替二人斟茶,皇帝見思量片刻才道:“愛卿緊著入宮,可是京中出了什麽事?”

  林安面不改色,接過李承德奉來的茶,輕嘬了一口,便道:“回陛下的話,並非是京都,而是荊州。”“臣接到荊州急報,嗤咦一地因張將軍乘勝追擊,落入敵軍的圈套,終致嗤咦失陷。”

  皇帝面色陡然不悅,冷言望了望林安,繼而睨了眼一側的李承德,質問道:“這樣大的事,怎不見張佑梁上報啊?”

  “回稟陛下,近半月,荊州都不曾傳信來。”李承德皺了皺眉,心知皇帝這時發作不得,便硬著頭皮上前道。

  皇帝皺了皺眉,折首問林安:“如今荊州還有多少兵馬?”

  林安思量片刻,便低聲答道:“荊州這些年並不太平,大大小小的戰況不斷,如今嗤咦失陷,死傷無數,臣保守估計,不過五萬!”

  皇帝大驚失色,不曾猜想荊州十萬大軍,竟在這短短十年間死傷過半,隧而心下大怒,質問道:“五萬?不過五萬?如何守得了荊州?”林安默不作聲,端坐一旁,皇帝皺眉,繼而不耐煩道:“徐州可有兵調?”

  林安面上波瀾不驚,遲疑片刻才如實道:“回稟陛下,徐州也是連年流寇作亂,前前後後不過五千兵力可調!”“不過……”

  皇帝睨了眼林安,不悅開口:“不過什麽?”

  林安攏了攏衣袖,這才道出了心中所想:“不過夏博侯在長寧的兵力充沛,可充做援軍調往荊州。”“先前夏博侯領兵前往荊州,住些過時日,此去想來也方便許多!”

  皇帝點了點頭,心下頗有些不悅,可林安所說並無差錯,只是其心意就不好妄加揣測了,是為了南詔奪回嗤咦?還是為了太子奪位下功夫?
  半晌皇帝才問道:“愛卿的意思,是要朕調兵北上,援助荊州?”

  林安點了點頭,一面托著袖袍,一面又將杯盞放回了原處,繼而睨了眼皇帝這才開口:“不錯,此法雖不妥了些,勝在實用!”“眼下唯有長寧的兵力又剩余,此時入荊,在合適不過!”

  皇帝睨了眼一語不發的立馬:“你這話,是為了太子?”

  林安輕笑著搖了搖頭:“非也,此番是為了老臣自己。”林安見皇帝遲疑不決,又道連忙跪倒,回道:“陛下,有句話臣不得不說。”“這天下是陛下的子民,日後亦是東朝的子民,水個載舟亦可覆舟,東朝焉有不從的道理?”

  皇帝再三權衡之下,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良久才點了點頭,順了林安的意,折首便吩咐李承德道:“去將太子請來!”

  “是!”今日麻煩事頗多,李承德心下頗有些不得意,睨了眼林安,這才應聲而去。

  不過半日功夫,蕭玄便聽旨入了宮,皇帝見他面如平湖地在李承德的牽引下入殿,只是面色蒼白,顯然他也並非傳言那般愜意,便隨意道:“不必跪了,太子坐罷!”

  蕭玄也並未客氣,應聲而坐,倒不如說蕭玄早已懶得在這些表面上做功夫,裡子都是年久腐爛的氣味,又何必在意面子上那點荒唐?

  皇帝見狀失笑,別有深意道:“朕不說太子德行,隻說白雲蒼犬,再難如初!”

  蕭玄聞言,依舊面目平靜,思怵了片刻才道:“德行易拾,如初太難!”“臣不知陛下急召臣入宮,所為何事!”

  皇帝皺了皺眉頭,見太子挑明了話,便做勢歎氣道:“如今的消息傳得這麽快,朕適才同林相說過的話,想必太子已有耳聞!”

  蕭元輕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陛下說笑了,既是適玄所說,臣又怎會知道?只是臣平日所為,陛下再清楚不過,哪裡有耳聞的道理!”

  皇帝對此並未爭辯什麽,間接將監視太子之事承認了下來,不管太子此刻陰陽,繼而又道:“荊州嗤咦失陷,五萬兵力如何也守不了荊州,故此,朕欲用長寧的兵力去援荊州,以保國家安康!”見蕭玄皺眉,卻並不答話,方又道:“除去私情不論,這是公事,你既為國家儲君,不能不以國家利害為最重,若荊州也同嗤咦一般失陷,後事不堪一想。”

  蕭玄也並非不明事理之人,隧而點頭正色道:“陛下說的是,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勢使之然,陛下所斷,臣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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