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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有嬌夫》第三十三章 漁翁得利(上)
  宋沂源除了整天在輪椅上待著,日子過得還算肆意,吃喝玩樂一刻也不肯耽擱,若非實實在在行不得路,外人瞧見定言他不類。

  旭日初升,盈盈槐香入鼻,院露拱門,窺其顏色, 鶯鶯燕燕、花鳥魚蟲俱在,忽而微風乍起,拂起縷縷青絲,少年美目盼兮,涼涼薄唇開合,手握紫砂壺,道一出清雅小曲,好不自在……

  忽而一玉面少年郎歪頭入院內,瞧見宋沂源閉目仰面,步履盈盈而至,躬身笑道:“瞧瞧,你倒是興致極好!”

  宋沂源聞言便皺了皺眉頭,側身不語,那人也不惱怒,方負手笑道:“本王等了你三日,你便如此待客?”

  “宋某都這般模樣,難不成還要向王爺請安不成?”宋沂源閉目,極為不悅,早些便聞蕭榕要去封地,一時心下難舍,結果那廝放在太子大婚醉酒昏睡了三日,又聽得自己身受重傷,楞是在府前侯了三日。

  起初便是日日形影不離,眾說紛紜已有說辭,這番更是鍥而不舍,傳出去本該是樁美事,奈何卻成了這京城內外閑散的談資,什麽衣冠勝雪宋沂源,落暮蕭榕掌中嬌。

  愈演愈烈,更有甚者,傳言蕭榕癖好龍陽,違抗聖命也遲遲不肯歸封,也是因此。

  “行了!本王不是來和你說這些的,本王要說的,你定有興趣!”蕭榕毫不在意,攏了攏衣袖,仰面斜目自鳴得意道。

  宋沂源聞言微微撇眉,雖蕭榕平日是個清閑紈絝的主,可遇事毫不含糊,大婚之日酩酊大醉更非他的風范,如此想來,蕭榕的話並非全無可信之處,思怵片刻,方道:“你若還有心,便不該讓我去猜,你得如實招來!”

  蕭榕搖搖頭,拿他沒奈何,攏了攏衣袖端坐在宋沂源身側,遲疑片刻方道:“你可還記得七年前宮內失火?”

  “莫約是有這麽回事!”宋沂源愣了愣,他不是沒提起過這件事,只是那時初入京都,加之年代久遠,已然記不得了。

  “如此,那便有的說了。”言極此處,蕭榕便迫不及待得了宋沂源面前的茶水,方言端起,便受了重重一記,隻得悻悻作罷!清了清嗓子,方道:“七年前宮內失火,南城門首將蔡聰在我手中!”

  “你抓了他也無用,道不出所以然來!除非他肯乖乖如你的願?”宋沂源思怵片刻,方覺猜出了什麽,側眼瞧看,見其訕笑不語,已然明了,便皺眉問道:“你做了些什麽?”

  “並非我做了些什麽,你得問芸兒做了些什麽?”蕭榕笑道。

  芸兒原是蕭榕府中納的小妾,無名無分,又遭排擠,而後被蕭榕這不長眼得記不起何時納的小妾,見芸兒文靜舒良春心四起,收做丫鬟,芸兒也不辯駁,任由他胡鬧,想著有朝一日尋著機會便逃離王府,奈何一來二去兩人鬥智鬥勇,芳心暗許,自此蕭榕割愛了斷情緣!本本分分居家度日,不過這也是外人不知的,此等秘事具不外傳,唯與宋沂源閑聊之時,方才談起……

  “她做了些什麽,又與蔡聰扯上了乾系?”宋沂源不明所以。

  “這還得從前日說起……”據蕭榕所說,原是芸兒唯一至親的舅舅遭人陷害,在牢裡待了多年,此次正趕上太子大婚,天下大赦,她那至親的舅舅也得以出獄。為聊表心意,蕭榕一早便備好了禦膳房的吃食,在外頭侯著。

  而後兩人相視尷尬無言,芸兒氣不過,以為蕭榕瞧不起她那至親的舅舅是個牢犯,蕭榕沒奈何,再三逼問下才全盤托出。

  芸兒得知此事,方才明白舅舅並非是被人陷害,而是心術不正自作孽,隧而是又哭又鬧,那蔡聰方心軟,道出了實情。

  七年前他還是南城門一名小小侍衛,官職並不大,一日照常尋著角落做些賭博的行當,撞見了陸指揮使與徐長敬拉拉扯扯,面露慌色,形似遊說之態。

  若不是賭友喊了嗓子,蔡聰慌忙退下被瞧見,蔡聰也不至於坐了七年牢獄,不過半刻,又聞得一群內侍步履匆匆,一問方知宮內失火,熊熊大火灼燒了半邊天際,此時蔡聰心中已然有了定論……

  果真不過兩日,陸指揮使便以各種緣由加以刁難,又以宮外芸兒的身家性命加以威脅,蔡聰這才不得不閉口不言當日情形,也正是因此,方才落得如此下場。

  言罷!蕭榕正色道:“現下你當如何?”

  宋沂源半晌不言,又忽而笑道:“我又能如何?他相府如日中天,天子腳下也是翻手雲覆手雨。”久久不見蕭榕答話,才肯收了收面皮,正色道:“再等等吧!蚍蜉撼樹,猶可待!”

  知音難覓便是如此,一言一行亦牽動汝心,時常是幸事,偶有不滿,便是汝知吾心更甚……

  “午膳將至,王爺為何不留下吃食?”蕭榕欲行之際,便聞阿肆遠遠奔來,欣然道。

  “王爺心情不佳,不留,你快速速離去!”宋沂源皺了皺眉頭,竟也不知這毛頭何時跑了出來,又何時對蕭榕如此上心?

  蕭策起身拂了佛衣袖,歎了口氣,故作輕松道:“我明日便與芸兒他們一同離京,此次並非妄言,你當真不留我?”

  宋沂源閉目不答,他想說些什麽將蕭榕留一留,可終究是未曾說出口。蕭榕見狀隻得作罷,行了半途方又折了回來,委身道:“做戲便要做全套,方才真切!”

  言罷,拂袖而去。

  阿肆聞言,見蕭榕離得遠了方道:“他是在說你眼睛裡藏不住東西!”

  “你何時對他如此上心?”宋沂源心下陡然不悅,自己是何等風光肆意,竟不如他?
  “我是沒有,就寫看了幾筆字像你,卻又遠勝於你,多看了幾回,發覺他的字皆是隨性隨心而出,而不似你這般看著肆意,實則草木皆兵!”阿肆思怵片刻,方道。

  “你這毛頭知些什麽,盛飯去!”宋沂源不悅道。

  一頓飯吃得極不開懷,嘴上掛著合盟之事,心裡盤算著夏侯幼子遠赴荊州之事,亦又憂心七年前宮中縱火案一事。心中不免發笑,自己都這番模樣,還想如此之多,未免太過高看自己?
  後知後覺,方才搖了搖頭,繼續吃食。

  “微臣雖為皇子,親疏遠近還是分辨得出來的,陛下待我如此,微臣竟不知該何以自處了。”蕭玄言罷,皺了皺眉頭,又將王內侍遞來的糕點推至一旁,他實在習慣不得如此場面,更何況如今不比從前,他離庶人也僅一步之遙……

  聽得蕭玄如此一言,王內侍面色煞白不敢言,皇帝也愣住了,卻並無怒意,忙擺手命王內侍退了出去,冷冷道:“你大抵不必如此,安分守己當好你的太子便可!”

  蕭玄輕笑,遂歎了口氣道:“本是不可提及之事,只是今日,方要問上一問!”

  蕭玄默不作聲,盈盈著點頭道:“陛下所說當好太子便可?可是當真了?”

  蕭玄輕聲細語,笑意盈盈,聽得皇帝心頭一震,方才道:“你坐下,朕有話說!”

  蕭榕從容不迫躬身道:“叩謝陛下聖恩!”

  方坐下,皇帝點頭道:“你想知道些什麽?”

  蕭玄搖了搖頭,笑道:“父親昨日說的“臣本為先”微臣已然記下!”

  皇帝側目,見他看了看四周面若平湖,更是瞧不出什麽,這便更是皇帝心慌,他從未見過太子如此,方吩咐道:“你們都下去。”

  待眾人退下,皇帝為了緩解這緊張氣氛,方命太子替其斟茶,太子含笑應下,一邊點茶一邊笑道:“微臣年至此,卻是第一次替陛下斟茶,幼時微臣還不懂為何陛下對微臣甚是不喜,現下算是明白了,原是微臣點茶的手藝實不如魏王,此番,微臣心下愧疚,苦學了數月方至於。”

  “你又說這些做什麽?”皇帝聞他左言一句陛下,右道一句微臣,心下甚是不悅。

  “微臣想說的是,至此以後,微臣禁忌陛下教導“成本為先”之理。”

  手上的動作依舊,熟練的程度依然看的出是下足了功夫,複而又道:“微臣現下想以子嗣的身份詢問父親,於父親而言,我是個什麽樣的人?蕭榕又是個什麽樣的人?9魏王蕭策又是個什麽樣的人?”

  皇帝一時不解,搖頭道:“朕記得不清了,隻記得你幼時活潑好動,大了些變得怯懦起來,而蕭策遇事是愈挫愈勇……”

  皇帝忽而停嘴,不再繼續,許是意識到自己有失偏頗了。

  蕭玄心中更冷了三分,不是怪罪皇帝偏愛,而是至此未提及蕭榕半分,隧而依舊不動聲色,盈盈道:“父親不必說了,微臣知曉父親心意,只是眼下他欲入封地,微臣想送他一送。”

  “也罷!隨你去吧!他自幼喪母,自小便與你親近,你前去也無礙!”皇帝沉思片刻,方道。

  皇帝也不知今日太子一言,究竟是為了什麽,於是,抬眼瞧了看太子,又低頭看了言涼了半晌的茶,只見他面色如常,卻也瞧得出一絲絲克制……

  “微臣叩謝陛下聖恩!”蕭榕躬身道。

  抬眼見皇帝擺了擺手,便自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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