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妃娘娘生辰?”
沈明貞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燙金的請帖,如今國庫空虛這秋妃竟然能說服官家讓她舉報生辰宴倒是有些稀奇。
“小姐,果然與宋小將軍定了親就是好,就連秋妃娘娘都給你發了請帖呢,這可是沈府裡獨一份兒啊。”
茯苓給沈明貞倒了杯茶,有些激動的說著。
“莫要胡說,小姐能收到請柬是因為她是侍郎府的嫡女,那孟侍郎的女兒不也去了嗎。”
紫玉敲了敲茯苓的腦袋,這小丫頭一點都不穩重,要是她不在還不知道怎麽亂說話呢。
“紫玉姐姐,茯苓知錯了。”
茯苓對紫玉有種莫名的恐懼,白芷昨日便是說錯了話生生被打了五個手板心,雖說罰的不多,可是那板子打得可是生疼生疼的。
“好了,紫玉替我準備後日去宴會的衣服吧。”沈明貞也知道這宴會不可能不去,秋妃是秋尚書最小的妹妹,再加上她是皇上的妃子,這個面子若是不給那麽後患無窮。
只是不知道這一趟會發生什麽事呢。
“紫玉姐姐,得了請柬小姐難道不該開心才對嗎?怎麽我看著小姐好像憂心忡忡的樣子。”
茯苓轉頭看了一眼沈明貞,低聲問著。
紫玉也有些奇怪,但張媽媽打小便教導她莫要議論主子的是非,便呵斥了一句:“不該管的事,不該問的問題不要瞎打聽,小姐自然有小姐的想法,我們只需要按照小姐的想法做就是了。”
茯苓應了一聲,雖然好奇但是還是壓製了下來。
而沈明貞卻是在想著前世聽到的事。
那時她還未出嫁在沈府裡雖然是個小透明但是對秋妃也有所耳聞。
那時官家駕崩,秋妃便是整個皇宮裡唯一活下來的妃子,不僅僅因為她是秋家的女兒,更是因為她的心計。
秋妃從小便接受著最好的教育,早就已經是內定的皇妃,自然是心高氣傲,若不是有什麽目的怎麽會在生辰宴上邀請五品侍郎的女兒。
可她同秋妃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若是為了對付她那麽是不是有些大費周章了。
武安侯府。
一滴墨汁從毛筆上滴落,一副上好的山水畫便毀於一旦,宋宸宇皺著眉頭。
“秋妃怎麽會邀請綰綰去參加宴會,這不合規矩。”
風岩也是一臉古怪的表情:“將軍莫不是忘了,秋妃是秋小姐的姑姑,想來是因為將軍定親的事。”
“那也沒有必要去這般折騰,現在國庫空虛,官家便沒有攔著?”
宋宸宇百思不得其解,官家向來勤儉節約,怎麽會任由秋妃去搞勞麽子生辰宴。
而且那秋妃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許是秋家出的錢,將軍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之間的戰爭。”風岩想了想也就只有這個可能性了,五年前將軍為了救秋家小姐力竭昏迷了三天三夜,那時秋小姐只有十一歲卻已經對將軍情根深種,如今已經及笄卻是等來了將軍定親的消息,應當十分的不甘心才對。
“應該不會,秋尚書沒有這般不識大體,但是秋妃為了秋小姐倒是極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宋宸宇想了想,秋妃從小便同秋浣浣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許是因為這樣吧。
“到時候去了便知道了,走我們去看看沈寧。”
想到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宋宸宇就有些鬧心,前世這沈寧也沒有如今這般…招蜂引蝶。
宋宸宇將沈寧安排到了隔壁的院子,那人與他就是兩個極端,不是丫鬟便不要別人侍候,長得不好看也不要,想到這裡宋宸宇的眉頭越皺越緊。
宋宸宇來到的時候沈寧正躺在軟榻上吃著丫鬟喂他的葡萄,子墨陰沉著臉站在旁邊。
“喲,宋將軍今天怎麽那麽有空來尋我了,不是因為我這院子裡有貌美如花的丫鬟吧。”
沈寧挑了挑眉,他如今在宋府修養了幾天該打聽的也打聽到了,要不是身上的傷還沒好,他絕對不會留在這狼窩裡頭。
宋宸宇揮揮手讓下人們都下去了,看著沈寧那張上輩子他就咬牙切齒的臉。
上輩子他帶兵打仗,沈寧就是靖安的錢袋子,可是每次找他要軍費他便扣扣搜搜的,好幾次他都想之間套麻袋揍他一頓。
“聽說你同那小姑娘定親了?嘖嘖,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是不是瞎了眼,竟然願意嫁給你這種人。”
沈寧現在動彈不得,只有嘴皮子溜得很,他也知道那小姑娘絕對不可能是他妹妹,而他現在是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廢話少說,你也該交代一下你是哪裡來的人了吧。”宋宸宇沉著臉看著沈寧,周身散發著冷氣。
“這麽著急做什麽,我現如今又跑不了。”沈寧眨巴著桃花眼,表情豐富,若是有女子在一旁怕是早就沉迷於那張精致的臉了。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丟出府。”宋宸宇可不會慣他這種毛病,這個人前世今生都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沈寧可不信,要是他對宋宸宇沒有用處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搭理他,自然是有恃無恐:“我這般貌美如花,宋小將軍就不能憐香惜玉一會?”
“子墨!”
“來了將軍。”子墨早就在門外侯著了,這幾日伺候沈寧早就憋屈死他了,這人不僅滿嘴謊話嘴巴還欠。
“誒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子墨小兄弟你冷靜一點。”沈寧臉色都變了,要是讓丟了出去那還不疼死他,毛爺爺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宋宸宇擺了擺手子墨便一臉遺憾的走了出去,沈寧看到子墨那個表情嘴角抽了抽。
“我家在很遠的地方,你肯定也查過我的來歷,要是查得出來你也不會問我了。”
說到這裡沈寧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而且我們那裡的習俗和你們這裡完全不同,更沒有你們這裡那麽亂。”
“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裡,而且受了那麽重的傷。”宋宸宇顯然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