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這一次在劫難逃的時候,“嘭”她聽到了房門被踹開的聲音,以及她身後兩個黑衣人有條不紊打算離開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放下她,本太子可以放你們離開,否則休怪本太子無情!”
“你可知你們綁的人是誰,敢動她就不怕侯爺將你們碎屍萬段嗎!?”
先不論上官綰怎麽想的,此時的慕宸鈺和謝薑在看到地上暈倒的流蘇,而後在看到黑衣人扛著的兩個布袋,就知道其中有一個定是上官綰。
於是他們企圖用威脅的方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可惜這一招並不是特別的管用,只見他們說完後。
那兩黑衣人分別一人扛著一個布袋,朝著窗子外邊打算逃走,當他們兵分兩路離開的時候還有幾人分別在他們身後負責擋住謝薑和慕宸鈺兩人。
“我們分開追!”時間緊迫,慕宸鈺看到黑衣人就要走遠,立刻就對著謝薑說道。
而後也不管他應不應聲,自己朝著東邊追去,謝薑則去了西邊相反的方向。
追了有一會兒,慕宸鈺就看到了扛著個黑色布袋的黑衣人,眼神一厲,握緊了拳頭就對著黑衣人的面上打去。
黑衣人因為背著個布袋,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對打,只能被動的躲避,而後時不時地抬腳跟他對戰。
黑衣人的功力相比慕宸鈺稍遜了一籌,但也不止是黑衣人被製肘住了,就連慕宸鈺也一樣受到了製肘。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看出了什麽,在慕宸鈺掌風將要打到他的時候,直接就將那布袋擱在了自己的面前當擋箭牌。
慕宸鈺不想打傷了上官綰,最後只能被迫著轉移了掌力,眼見著這黑衣人就要扛著人再跑,慕宸鈺急了眼。
管也不管近在咫尺的黑衣人投來的暗器,直接迎身而上做出一個將要攻擊的假動作,果然那黑衣人又故技重施,將那布袋舉起來。
慕宸鈺趁機在這時,直接搶了黑衣人的布袋,而後一腳狠狠地踹上了他的心窩處,將他從屋頂上踹了下去。
做完這一番動作,慕宸鈺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了許多,但他還是硬撐著將那個布袋打開。
而後少女精致的五官出現在他的面前,看著這熟悉的五官慕宸鈺悄然的松了口氣,而後給她把了一下脈搏,發現她只是因為迷藥暫時不能動彈而已心裡的擔憂少了許多。
上官綰這樣根本不能走,慕宸鈺隻好將她背在了背上,而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隨後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過去,因為他擔心那群黑衣人還有同黨會再追過來。
被背在背上的上官綰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時候,她的腦袋有些暈暈沉沉的,但還殘留著幾分神智。
知道再這麽漫無目的的跑下去,估計真的會被人追上來了,而且她還感覺到慕宸鈺身上的血腥味,她擔心若是他再繼續跑下去的話,血不知會流多少了。
所以她嘗試著想要說話,第一次有點不太順利,根本開不了口,而後在第二次後她終於發出了低低的嗓音:“殿下,快,快去那邊的樹林裡!”
慕宸鈺沒有遲疑,當真就根據她的指示進入了那片樹林裡邊,進去之後慕宸鈺跑了一段時間。
上官綰感覺到背著自己的身軀有些不穩,竟是要直接朝著地上栽倒過去,還好慕宸鈺憑著一股意志力將她放在了地上,而後猛地暈倒了過去。
林子裡很安靜,上官綰掙扎了一下,而後就發現自己能動了,甚至就連四肢也一樣能動彈了。
她心裡想著該是那迷藥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可就算如此,她臉上的神情卻沒有輕松多少,反而是凝重許多。
此時的她視線落在了慕宸鈺墨色的衣袍上邊,深色的衣袍可以隱約看出那血跡正滲透著緩緩流出來。
再看他那蒼白的不行的樣子,上官綰強自壓著心裡的負面情緒冷靜下來,踉蹌的背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那有炊煙的人家那裡過去。
當然在走之前,上官綰也不忘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撕成了一段一段後馬馬虎虎的包在了他的傷口上。
做好這一切,她這才朝著那一邊過去。
就這樣,上官綰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很快眼前就出現了一間農戶,看到這裡的時候上官綰臉上一喜,趕緊背著他一步一步走進去。
“你們是誰?”
農戶的主人家看起來是一家三口,其中詢問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刻薄的中年男子,而他身後有一個溫柔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若有所感跟她對視一眼溫柔地笑了笑,讓人不自禁的感歎好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
中年女子懷裡還抱著個大概十歲左右的男孩,他看著三人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疑惑,但也乖巧的沒多問。
上官綰面對這番質問正不知怎麽回答,忽而山林裡邊傳來了動靜,她慌亂的看向了身後。
那些黑衣人就在不遠處那塊大石頭那邊,估計很快就能看到她和慕宸鈺在這兒了。
思及此上官綰的眼神中帶著焦急的神采,那一家三口也看到了這個場景,其中的中年女子看到後立刻反應過來,對著上官綰說道:“姑娘,快跟我來。”
上官綰看著現在也沒辦法,咬了咬牙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跟著那中年女子走了進去。
“姑娘,你們躲在這裡別出來,外邊的人我去應付就好。”
中年女子說完走出了地窖,上官綰隻感覺到地窖上邊那塊木板被關上,而後就只是隱隱聽到了外邊的對話。
中年女子做完這一切後確定沒什麽紕漏,跟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權當沒什麽事情發生一樣,繼續在翻曬在麥子。
就在這時,那木籬笆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來,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走了進來,濃烈的殺氣讓那小兒子不由得身子一抖,有些害怕的躲在了自家娘親的懷中不敢出來。
中年男子看人來了,趕緊出聲道:“不知這幾位大爺屈尊來寒舍可有何貴乾?”
“你們可曾見過一男一女,男的身上還有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