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被這老頭說的暈頭轉向。
“你此話何意?”
安素他們也並不明白,這位高人在說什麽。
“其中緣由你們去山峰內便知。”說罷,老者拄著拐杖慢吞吞的走掉了。
“老人家,你……”安素想要問清楚,可是他眼睛似乎模糊了,明明看見老頭走的很慢,為什麽一會的功夫走出了好幾百裡?
“你們看到了嗎?”安素問玄寶。
“看到了,這明顯就是輕功了得的高人,為何隱瞞自己的身份?”玄寶不惑。
“罷了,他讓咱們繼續往前,就往前吧,時間還早,距離那個山峰也不是很遠,快些走,很快就到了!”
於是他們重新上馬,繼續前進。
“安素?為何前面的路越走越遠?”阿率婉覺得眼前不對勁,像是在往後退,何若夢也是這麽覺得。
可玄寶和安素卻說:“你們快些,那山峰就在眼前!”
可一邊說,安素看若夢她們倆就是原地不動。
“什麽情況?大哥,為什麽我看他們在原地奔跑?沒有任何前進的意思?”
“可我們明明就快到了,那山峰近在咫尺!”安素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
突然安素腦袋嗡的一聲,竟然已經在山峰洞口,可他左顧右看,玄寶還在後面,也原地奔跑了,嘴裡還在喊著什麽,但是自己卻絲毫聽不到。
玄寶眼看安素進了洞,可自己不管如何使勁用韁繩拍打馬匹,就是不往前,累了一身汗,再回頭一看何若夢她們倆也在原地。
“真是夠了,究竟什麽情況!喂,安素大哥!”
玄寶叫著,可似乎安素壓根就聽不到。
安素管不了那麽多,拿到珠子最重要,於是下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從洞口往裡看,很黑,偶爾還有水滴聲,裡面應該很潮濕。
他左右仔細看了看,有火把,點燃後,應入眼簾的是見不到尾的深洞,他鼓足勇氣接著往前走。
洞太深,他不敢急於前進,慢慢的拿著火把小心的四處看著,並沒有太多新奇,無非就是普通的山洞。
越往裡走,感覺越冷,安素運用內力將身體保持溫暖。
走了很久,前方似乎有亮光。
安素馬上小跑了起來,奔著那亮光而去。
那亮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你是那位老者?”
原來是剛才那個老者,點著蠟燭在等候他。
“老前輩,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就是陳玉白!”
老人笑了笑:“我也沒有猜錯,最後也只有你能來到這個山洞!”
老人如此一說,安素有些明白了。
“老前輩定是做了什手腳,他們才會進不來,對吧?”
老人起身,又一揮袖,整個山洞燈火通明。他仔細看了看安素道:“不錯,臉龐清秀,眉宇間有些英雄氣!”
安素不是太懂:“老前輩何意?”
老人端詳了安素一圈:“剛才你說他們為何進不來,我沒有動任何手腳,只是因為他們與老夫的緣分不夠,而我叫什麽,只是一個代號罷了,隨你怎麽叫?”
安素聽明白了,於是問道:“那老前輩,既然咱們有緣分,可不可以把珠子給與我呢?”
老人大笑道:“呵呵,給你珠子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首先要出得了這個洞,否則你就算拿到手了,又怎麽才能出去呢?”
安素並不以為然,轉身就要出去,剛走幾步就被什麽東西給撞了回去。可前面什麽也沒有。
“老前輩,這是?”安素不解。
“呵呵,此為空氣牆,是我的內力所致,這樣吧,我已是朽木,要這般功力也沒什麽大用處,只要你肯拜我為師,學了我的功法,並打敗於我,這個牆你輕松就過去了,而珠子你也可以順利拿走!”
安素聽他這麽說,更是感覺詫異。
“老前輩,就算我拜您為師,也要知道你叫什麽?再說,我本無師父,拜您為師,是我的榮幸,您不至於用這種辦法困住我啊。”
老人背手趁安素沒注意,一把抓住他的雙臂:“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陳玉白。”
安素被陳玉白抓的生疼,感覺骨頭快被捏碎了,疼的直冒汗。
“前輩,你這是作甚,不是要收我為徒,這麽做我會沒命的!”
安素頭部豆大的汗珠,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差點沒有虛脫。
“此功法叫遮天蔽體,這種功法如果教你,慢慢學,至少要學上百年,而正常人也就能活匆匆數十年,你怎麽能等的了?”
安素聽他如此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越來越疼的他,逐漸失去知覺:“老前輩,既然如此,你又何習得此功法?”
陳玉白將安素的頭部衝上頂到自己的頭部說道:“我用自身原有的功力加速了練功的速度,所以才這般。不要多說話了,我現在把我畢生功力傳授於你,不要分心!”
說罷,陳玉白的身體開始發抖,由一開始的坐著,逐漸騰空而起,兩個人豎立頭頂著頭,渾身冒著紫色氣體。
安素感覺自己的臉一會膨脹,一會塌陷,過了一陣,安素的臉完全變了,變成了十五六的樣子。
而陳玉白的臉卻恰恰相反,老的可怕,全是褶子,面如死灰,皮膚褶皺不堪,如同老樹皮一樣。
而在山洞外面的玄寶他們,一直在外面跑著,根本看不到他們累,太奇怪了。玄寶想停下,卻發現此時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且逐漸的感覺不到了累和疲倦。
安素在被傳送功力的時候也昏迷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經過了數個時辰。
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見身旁躺著的人,嚇了一跳,面前的這位老人,似乎已經上百歲。
“你?你是陳玉白老前輩?”安素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不叫師父?”
“哦!師父!請受徒弟一拜!”安素連忙下跪拜師!
可安素還是有很多疑惑。
“師父,您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可以完全開門立宗啊,沒必要如此。”
陳玉白笑道:“你是我這一生唯一也是最後一名弟子,我年輕時,何曾不想開門立宗,創門派?可是……算了,不說了”
陳玉白勉強坐了起來,白發順著山洞涼風吹得滿地皆是。一眨眼的功夫,陳玉白的頭髮已經掉光,成了禿頭。
安素震驚。
“徒兒,為師沒什麽交代於你的,剛才在給你傳授功力之時,為師看到你身體裡有一股魔氣,一想便知,你是安家後代,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將自身攻力與你魔氣相融合。”
陳玉白馬上快不行了,喘氣都有些急促:“還有最後一件事,我不管你要幹什麽,將來要做什麽,一定要幫我把一人殺了……”話未說完,斷了氣。
安素沒有眼淚,因為沒有怎麽接觸過。只是有些惋惜,他握著陳玉白的手,過了一陣,陳玉白的身體化作一股紫煙不見了,而在他化為紫煙的同時,空中掉落了一顆珠子。
“這應該就是保鮮珠吧,謝謝師父!”安素,起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磕了三個頭,想站起來走出去找其他人,可身體不由的下沉,一個跟頭栽了下去,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