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動作輕得如同影子一般,不過不只那人行動鬼魅,夜清亦是如此,她雖在夜清懷裡,卻也感覺不到夜清的存在,他整個人如同黑夜一般寧靜肅殺,沒有任何氣息,她甚至感覺不到他的脈搏。
他是怎麽做到的?她暗自驚訝。
她自認做不到這般,卻知道夜清用了某種功力連帶將她隱藏起來,因為她感覺到夜清放在她背後的掌心,正運送一股內力到她體內,這股內力在她奇經八脈流動,助她改變脈動,才會讓對方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此刻,他們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了一體。
她想,這就是為何夜清能隱藏在她附近,卻讓她尋不到蹤跡的原因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師父曾經跟她們師姐妹說過,這世上有一種隱身術,並非中原的武功,而是從海外一個神秘的島上傳過來的,據說要習會這種隱身術,必須資質奇高才能習成。
此時梁下那人看不見他們,會不會是隱身術的關系?
她偷偷抬眸瞄了夜清一眼,心想自己可能挖到一個寶了。
底下那人找了一會兒,確定無人,便又悄然無聲地掠出窗外。
待那人走後,夜清便抱著她從梁上躍下,落地無聲。
“待著。”丟下這句後,他身形一閃,掠出窗外,追隨那人腳步而去。
花千千知道夜清是去解決那人了,她在屋裡等著,約莫等了一刻鍾,卻像十幾個時辰那麽漫長。
她開始擔心了,正打算換裝提劍去追,夜清卻在這時候回來了。
“解決了?”她驚訝的問道,見他點頭,她更吃驚了:“這麽快?”
剛才還嫌時間漫長的她,這會兒見他回來,又覺得他的解決速度快得嚇人。
“我突襲他,佔了先天之利。”他簡短地解釋。
花千千這時候也禁不住要佩服起他了,適才光看那人行動鬼魅的步伐,便知是個高手,但夜清卻能輕易地把對方給收拾了。
她心下暗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男人就是個魔,幸好幸好,這個魔對她十分迷戀。
花千千拿過毛巾,沾了水給他擦洗,去去身上的血氣,然後雙手貼在他胸膛上,依偎在他懷裡,軟綿綿地說道:“清郎為了護我,甘願冒著生命危險,讓千千很感動。”
他的雙臂也收緊她的腰,低聲安慰道:“今晚不會再有人來了,你可以放心安睡,不必擔心。”
花千千全然相信他,知道這人必會護她到底,不過,當時兩人正是情難自抑的時候,他居然還能分出心神察覺有異,真讓她小小不滿了下。
男人在情動時,不是最容易暴露弱點的嗎?怎麽他的六識還是這麽敏銳啊?
能達到這層功力,若非情意不夠,就是經驗豐富了,而夜清為了保護她,為她守夜,情意是夠的,那麽就有可能是第二種了。
“你很拿手對不對?”
“什麽?”他一臉的莫名其妙,被她這話問得突兀。
“做這檔事呀,你很拿手對不對?居然在這種時刻還能察覺有人闖入,說!你是不是跟很多女人做過?”
原以為他多少會否認,誰知夜清卻是給了她一個沒有猶豫的回答:“是。”
一聽這話,花千千身體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居然這麽爽快地承認了!
夜清繼續道:“我們無影門的訓練很嚴苛的,乾殺手不能隨意分心,為了練定性,男女脫光了衣褲混在一起是常有的事。”
“啊?”她傻了,料不到他還真的經驗豐富,難不成她這次看走眼了,這男人是個花叢高手?
夜清不知她心中所想,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了,既然是自己的女人,對她自然知無不言,繼續老實說道:“有時候,一個男人還要同時應付三個女人。”
“三……三個女人?同時?”
“是的,不但和三個女人同床,而且每次都換不同的三個女人輪番上陣。”
花千千瞠目結舌,一次跟三個女人已經讓她很吃驚了,居然還要換人輪番上陣?這……這簡直是……
她雖然也會對男人施媚挑逗,送送秋波,但那是做生意的手段,頂多是逢場作戲,不會來真的,這世面她見得不少,還以為自己夠大膽,對男人很有一套呢,誰知竟遇上個更高段位的。
她的熱情一下子冷卻了,原本彎起的嘴角也斂下了,水汪汪的美眸結了一層寒霜,冷冷地瞪著他。
“放我下來。”
夜清瞧見她冰冷的神情,微微一呆,很老實地放下她。
脫離了他的懷抱,她拉緊身上的罩衫,把自己包得緊緊的,不露出任何肌膚,氣惱地對他下逐客令。
“我累了,你走吧。”
一時間,夜清呆住,見她走回床上坐下,轉開臉不理他,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剛才兩人還濃情蜜意的,怎麽一轉眼她就變臉了?
夜清不是笨蛋,猜測肯定是自己說錯了什麽,惹得她不高興,他想了想,走過去,也坐在床上,盯著她道:“你在生氣?”
“對。”
“氣什麽?”
她把臉轉過來,怒極氣笑地瞪著他,道:“我在氣什麽?你會不知道?”
夜清仔細想了想,像是悟出什麽,回答道:“你不高興我跟很多女人做這事?”
“男人娶媳婦之前,哪個不開葷的?但一次跟那麽多女人,這不叫開葷了。”
花千千從沒想到,原來自己醋勁這麽大,聽到他跟那麽多女人同時做那檔事,肚中一團火,她不知道的是,夜清是無影門級數很高的殺手,這樣的訓練對他來說是必然的。
“那是門派裡的考驗,過不了關,不能出山的。”
她沉默不語,只是瞪著他。
他又說道:“我不喜歡那些女人,跟她們在一起,沒有感情。”
“你的意思是對我有感情了?”
他點點頭。
花千千瞪著他,瞧他一副老實樣,說話老實,表情老實,身體也很老實。
她轉開臉,過一會兒氣不過又瞪向他,而他依然坐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她不讓他碰,他就真的不碰她,但是他身體的異狀很明白地告訴她,他的需求,大概只要她一應允,他就會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