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不要打擾他們,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今天我還必須上去了。”
“保安。”
前台小姐見狀趕緊喊來保安,及時攔住了薛蓉的前進。
“諸傾宣!諸傾宣你出來!”
薛蓉眼見自己根本就沒什麽辦法,就在樓道底下往上面大喊。
這倒把前台小姐給逼急了,趕緊上前阻止:“您好,我們這裡不能喧嘩,有什麽事情可以去外面說。”
“誰要你管,諸傾宣你給我出來,你不出來我就在下面一直喊,看是你們公司不得太平。”
“諸傾宣!”
薛蓉可謂是歇斯底裡。
目光聚集過來,薛蓉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仍舊紅著腮幫子,整個有些松弛的臉上冒著青筋。
她還能有什麽辦法?諸傾菲早已經不知所粽,唯一可能知道她去哪兒的只有諸傾宣,可她這麽多天卻一直閉門不見。
諸傾宣以前的房子,她也去過很多趟,才發現那裡根本就不住人了。
諸傾宣的工作室,薛蓉也去過很多次,可打聽到諸傾宣已經好久沒有去了。
拜托了多少人脈,燒了多少錢才知道諸傾宣是懷孕了,被琅慕之護著。
這才找到這盛林裡面來。
現在讓她放棄,怎麽可能。
一個被逼到絕路無路可走的人,怎麽可能就甘心這樣離開?“怎麽回事。”
琅慕之趕到的時候,恰好看見兩個保安伸手攔住薛蓉上前,而薛榮半個身子趴在他們緊貼的雙臂之間,整個人歇斯底裡都快撲出去了。
琅慕之皺著眉頭,朝著保安那裡冷冷的掃了一眼,又擔憂的往樓上看了看。
薛蓉一感覺到周偉氣氛的異樣,愣了片刻,突然,又趁著保安失神的片刻,扒開他們的手就要往前面衝去。
琅慕之一個健步,拽住了薛蓉的手臂,看似輕松地把她往後面一扯,而後自己迅速抽身,兩個保安再一次的攔住了薛蓉。
“琅慕之?”
薛蓉的語氣先是有些試探,而後變成了緊張,最後竟然帶著一些理直氣壯,孤注一擲的樣子。
前台小姐似乎對自己之前的做法,覺得有些仁慈了,琅慕之現在看起來這麽生氣,估計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琅總,我……”
前台小姐不知道怎麽才能彌補。
我也不能捂著她的嘴讓她別說話呀。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前台小姐知趣的往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琅慕之一個眼神,讓保安也先離開了。
“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這裡,不然你覺得以我的手段……”
話雖然隻說了一半,而另一半卻給了人無限的壓迫感。
“我警告你不要來打擾我和傾傾的生活,否則我新仇舊恨一起算。”
琅慕之甩下冷冷的一句話就揚長而去,保安趕緊跟上。
“這位女士,這邊離開。”
保安也沒了好聲好氣,畢竟之前這女人跟潑婦一樣沒有教養,說是他們總裁夫人的母親,誰信啊。
薛蓉礙於琅慕之這種說到就做到的性格,不吃眼前虧,離開了。
可心中,還是被對諸傾菲的擔憂,所堵塞。
此路不通,自然有其他的路。
薛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朝著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剛跟林安結婚的齊悅悅,也正處於蜜月期,向公司請了一個假期,最近也沒什麽大事情,真的就像新婚的小媳婦一般享受著生活得滋潤。
可正當她晚上回家的時候,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一抹好似熟悉的身影。
納悶著,齊悅悅上前走了兩步,借著昏暗的燈光,勉強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居然是薛蓉。
不管怎麽樣,肯定不是順路。
齊悅悅腦袋一轉,剛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可薛蓉已經比她先一步的捕捉到了她,趕緊快步上前。
“你站住,我有事情。”
薛蓉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卻帶著一些些的無奈,和走投無路。
齊悅悅不耐煩地輕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請問有什麽事情嗎?除了我知道你對宣宣做的事情以外,其他我還真就不知道跟你能有個什麽關系了?”
齊悅悅一臉淡漠的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女人。
“什麽關系?你們過得到是舒服了,可憐了我的女兒諸傾菲,被你們弄得不成人形。”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薛蓉拽住了齊悅悅的衣服,一副不休不饒的樣子。
齊悅悅雖然最近胖了不少,可原來她也算和諸傾宣一起練過一點點的跆拳道,她往旁邊一側,順勢抓住薛蓉的手腕往旁邊一拽,整個人和薛榮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阿婆,你怎麽每天都做出這麽個陣仗呢?到底是嚇人還是什麽其他的啊?而且我再說一次我不知道諸傾菲的下落,我也不會代你轉告給傾宣。”
言盡,揚起最從容的假笑,退後一步,隔開兩個人的距離,轉而就要離開。
“你站住!你這個小妖精和諸傾宣蛇鼠一窩,她背著你乾的齷齪事,你指不定還不知道呢!”
薛蓉說話的同時上前拉住了齊悅悅的手臂,簡直就是潑皮無賴的最好典范。
“你什麽意思,我記得你以前最端莊了,怎麽現在狗急跳牆開咬了!”
憤懣撤回手。
對於眼前人,她過往隻覺得狡猾陰毒,如今看來還不止如此惡心更也是做到了極限!眾人的目光漸漸向她這裡匯集,好像自己真的欺負了她一樣,她滿是無奈,轉而就想著離開,奈何對方依舊窮追不舍。
“我告訴你,我今天是打定主意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報復你!”
她逼得再無退路徑直說出威脅的話語。
一旁的路人紛紛走向,議論紛紛。
“我看他們這是母女關系,現在這不贍養長輩的人也真就是多了。”
“小姑娘現在不贍養老人是要坐牢的啊!”
……齊悅悅莫名挑眉,這是成母女了?哪裡長的像啊?這路人的腦洞會不會太大了點啊!正處於思緒之際,薛蓉徑直坐在了地上,拉著她的衣袖。
“女兒啊,你怎麽可以這麽做啊!”
果然,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應驗了,微微頷首伏於其耳邊,“你真的要和我試試嗎?如果你要玩的我陪你到底!”
她輕笑,站直身,明明依舊明媚,薛蓉卻感受到了威脅的意味,如今她什麽都沒有還有什麽資格與其對抗。
思緒之際,齊悅悅趁機離開,她在回過神,一切已經來不及,眼眸陰翳。
“是你逼我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齊悅悅諸傾宣你們還能得意多久?”
薛蓉撥打了一眾娛樂媒體的電話,說有關琅慕之的緋聞爆料,一眾媒體全部到場。
選在了他們的住所,破爛不堪,更營造出可憐,諸長豐離開幾日,她也絲毫不關心其死活。
“各位媒體你們好,我要向你們訴說諸傾宣的行為,我是她的繼母。”
言盡黯然跪下了身,眼淚也跟著滑落。
“諸傾宣?她是誰?”
“當紅設計師,就那個琅慕之的夫人!”
媒體們議論紛紛都期待著這一次爆料。
“她嫁給了總裁覺得我們這些人礙眼,想要報復我們,然後就讓琅慕之把我們從原來的富裕的地步打壓到了如今的地步,沒關系,我們認了,只要人還活著都不是問題。”
薛蓉故作堅強的笑了笑,但終究還是在下一瞬掩面哭泣,“可是她對我女兒下手,我女兒傾菲失蹤了,她現在又不肯見我,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言盡就不斷的向著鏡頭磕頭,一旁的采訪人員見不過,將其扶起。
義正言辭的說到,“正義不會缺席,你只要好好的說出真相,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她欺負我和我女兒,都沒有什麽,可是為什麽要對我女兒下手。”
說話的同時拿出那一張女兒留下的字條。
……琅慕之原本是不知道這一消息的,但公關部已然解決不了這麽大的輿論影響,終究還是傳到了他那裡。
看著財務部傳上來的報表,不過三日,一眾物品退貨。
“他們這是擺明了要和我們公司作對?”
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助理。
接過其遞上的報紙,上面的大字清楚的寫著,『全民抵製琅氏集團一切物品!』嗤鼻一笑,看了看薛蓉當天被采訪的視頻,他滿是無奈。
“愚蠢的目光只會傾向表面處於弱勢的人身上。”
接連幾日股份下跌,他忙的根本就沒有抽身的余地。
又一次晚上八點回家,諸傾宣上前將其摟住,“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公司最近趕上了新品發布會,所以晚一些。”
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著總不能讓諸傾宣跟著擔心。
但一切終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第二日的早上,她打開電視,終究還是知道了這一切。
公司股份不斷下跌,甚至可以說即將面臨最嚴峻的形式。
“繼母,也是時候,我該和你見個面了。”
撥通了電話,到了相約的酒店,她從容走進,下意識不安的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呦!琅夫人好大的陣仗,前幾日我還見不著你呢?”
薛蓉坐在沙發上,沒了那一身雍容華貴的衣服裝飾,臉上的陰險倒是未有絲毫退卻。
“好久不見啊,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