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慕之走出,互相打了招呼,侃侃而談幾句。
齊悅悅同著諸傾宣在一旁談論,兩個男子冷眼看著心中也是甜蜜的。
“她們兩個的友誼倒是長久又堅不可存,傾宣和齊悅悅每一次見面好像都是這樣。”
林安無奈的笑了笑,“人有一個無話不說的……”
另一邊,諸傾宣看著齊悅悅,不禁悠長的舒了口氣,“我都快要發霉了,我都要在家裡無聊死了!”
“你這麽幸福,總裁夫人還當得不樂意了,有一個中外合資公司老總的公公,婆婆,琅總裁又這麽愛你,你還要怎麽樣?”
齊悅悅說話的同時又取過椅子上的毛毯給她披上。
“我們去逛街嗎!我好久都沒有出去透氣了,我可想去了!”
說完不等其回應徑直走向臥室。
換好了衣服走出,林安借著公司有事先行一步離開了,她正想著悄摸著跟齊悅悅開溜果然身後的人就已經開口了。
“去哪裡啊?”
她乖巧的轉過身,“悅悅說逛街。”
“你們等我正好我文件看完了,我們一起去!”
說話的同時,他就去找外套。
諸傾宣上前伸手拉住他,“我要自己去,好不好嘛!女孩子家逛街,你跟著幹嘛嗎!”
話語間頗有著埋怨的意味。
他聞言卻也隻自顧自的穿上外套。
“我不嘛,我自己去,悅悅會照顧好我的。”
撒嬌的同時朝著身後的人示意。
齊悅悅急忙附和。
琅慕之低頭看向,寵溺一笑,為她扣好外套扣子。
“早點回來。”
這一日薛蓉從諸傾菲常去打工的地方尋找,進了飯店,見端茶送水的服務生已然換了人,下意識警覺的站起身。
“我女兒呢!我女兒呢!”
拉著服務生一次又一次的質問,對方一時間也慌了神。
店長疾步走上前阻攔,“夫人,夫人,您小聲些,我們這裡還有別的客人要吃飯。”
她環視周圍的一切事到如今她哪還會顧得臉面,“我告訴你,不把我女兒還給我,你別想就這麽算了!”
厲聲呵斥緊接著就要把桌案上的被子砸下,置於空中,卻又後知後覺的收了力氣。
嘴角勾起一嘲諷的笑意,如今家中的情況連隨手砸碎一個杯子都要深思熟慮一番,憤懣的將其放回原處。
她淡漠的看向店長,“我女兒之前在這裡打工,如今我找不到她了,你把她還給我!”
一席話雲裡霧裡,聽得店長心中莫名,一眾賓客,也不由倒抽一口氣。
“你女兒諸傾菲早就沒在我們這裡打工了,丟了女兒你應該去找警察局!”
話語氣憤,任誰遇上了這樣平白無故的事情都會憤懣到極致。
薛蓉自知無趣,喪氣的走出飯店,接連走了無數個店鋪,依舊沒有女兒的身影她覺得自己快要臨近崩潰的邊緣。
撥通諸長豐的電話,“喂。”
“怎麽了?”
諸長豐從容的詢問。
她隱約聽著電話那頭電視的聲音,心中的氣氛瞬然積聚,但還是盡量隱忍,“傾菲回家了嗎?”
“沒有,怎麽了?”
她隻消聽見沒有兩字,下意識就掛斷了電話。
偶然看見街上一身影纖瘦,披散著頭髮的女子,疾步上前“菲菲!你怎麽不回家啊!”
她拉住其手臂,一遍又一遍誠摯的呼喚。
女子受到了這陌生的打攪,不悅的撤回手,“老婆子,你瘋了!”
在回過神那身影已然消失於視線之中,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帶著最後的意思希望撥通在諸傾菲的電話。
“你快接啊!你怎麽不接啊!”
她終究是徹底絕望,帶著一身疲倦回到那個不能稱為家的房子,見諸長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樣子,疾步走進,扯過報紙,撕成紙片。
“你是不是瘋了!”
諸長豐站起身,厲聲呵斥。
她笑的一臉淡漠,轉而看著桌上的茶杯,“你日子過得是真好啊,喝茶看報,你還以為是以前啊?你什麽都沒有了現在傾菲也找不到了,你還能這麽悠閑嗎!”
字字真切,她徑直端起桌案上大茶杯,翻轉一倒,淡漠的看著熱水淋在他的衣服上。
諸長豐氣憤的攥緊拳頭,陰翳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呦,你還恨我啊,要不是傾菲出去工作,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偷閑啊!如果不是她,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現在讓你照看好女兒,也不知道她人去哪裡了!你說你還有什麽用!”
字字尖銳,無一例外都戳中了諸長豐的心。
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歸於靜默,薛蓉看著眼前人的軟弱,更覺得惡心,無奈的坐在沙發上。
她越想越覺得想不通,“你說說,你女兒諸傾宣禍害的我們一家這樣,如今又合著她那個丈夫琅慕之,逼得我們女兒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對奸夫淫婦!”
字字尖銳,甚至可以說是不堪入耳!諸長豐轉而看向,眼眸半眯著,“我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你嘴巴這麽毒呢?”
她嗤鼻一笑,“諸長豐,不會落魄到了這個境地,還要端著守著所謂的禮節教養?不惡心,不過你那女兒確實是生的好,有勾引人的本事,還正好勾引上了一個愚蠢的男人,果然是有什種生種。”
這麽一句話含沙射影的是諸傾宣的母親,可是諸長豐聽得心裡愣是發麻。
他真的受夠了!“你真惡心,我這麽多年真的受夠你了,我當初怎麽就娶了你這麽個惡婆娘!”
伸手鉗住身側人的脖頸。
厲聲呵斥,眼眸更是狠狠的瞪向,似要把這麽多年壓抑的所有不耐宣泄。
“你,你……”
薛蓉看慣了平時軟弱聽話的諸長豐,此刻更是嚇得說不出話,過了好久才哽咽著謾罵到,“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才會遇上女子你這麽一個婆娘!”
言盡甩門離去。
她顫抖著坐在沙發上,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另一頭的諸傾菲走在街上手裡提著布袋子,裡面是臨走時倉皇裝的一兩件衣物,轉眼環視周圍的一切,滿是陌生。
好在之前辭職的時候,店長給自己結了工資,去到了一個小賓館。
店家看著她面容清秀,氣質也不差,熱絡的上前,“客人你是要個什麽房間啊?”
她笑了笑,有些尷尬的說到,“我想要個最便宜的房間。”
此言一出對方瞬時冷下了連,不屑的從壁櫃裡拿出鑰匙,“最頂樓的房間,晚上記得把門上鎖。”
“好,謝謝!”
賓館的環境簡陋,時不時還能聽見隔壁的爭吵聲音,但她絲毫不覺得難熬。
站在鏡子前看著其中憔悴的面容,卻也面前的笑了。
好容易離開了那個家,她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的。
柔情的撫上自己的腹部,她釋然的笑了,“孩子,”想要再說些什麽終歸於沉靜。
本以為這一夜會是安然無恙的度過,可是夜裡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把她警醒,看著角落苟且偷生的老鼠不斷跑向床底。
她下意識用枕頭不斷的打向地面的老鼠。
“你們走開!走開!”
她厲聲呵斥威嚇老鼠的同時又為自己打氣。
曾幾何時,她也是嬌滴滴的大小姐,轉而感受到腳背有什麽在爬,竟然是蟑螂!因為漏雨地面滿是水漬,她拿著衣服走向一樓。
“店家,我要換房間!”
猛.喘著起說到。
“30塊錢就是這個待遇,我們這裡可不是什麽流浪貓流浪狗的收容站!”
服務員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回以不屑的目光。
她忍受不了眼前這人的諷刺,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被逼無奈撥通了自己過去一個好友的電話。
看見對方的一瞬,她眼淚都跟著留下,緊緊的將其抱住,“謝謝你!”
“沒事的,你現在受苦受難了,能來找我也很好。”
好友真切的話語,讓她心中更加感動。
總算是有了一處容身之地,她從來沒有的安穩。
薛蓉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諸傾宣要過生日了,就打著這個名頭,到了琅慕之公司樓下。
早就打聽過了諸傾宣最近可是被琅慕之保護的妥妥當當的,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知道琅慕之這個時候要出去一趟,就趁著這個機會,往他公司裡跑。
“我知道你們公司總裁夫人要生日了,我來給她送禮物,我是她媽媽。”
薛蓉實在是找不到其他辦法見到諸傾宣了,可也就只有諸傾宣能知道,諸傾菲到底在哪裡。
為了這個,她薛蓉怎麽樣都可以。
前台小姐看了薛容一眼,似信非信的想要打電話,一下子就被薛蓉掛掉了。
“打什麽電話,你也知道諸傾宣是懷孕了吧,你這樣就是打擾!”
前台小姐被懟的還是放下了電話,但她表情卻依舊是那副標志性的微笑,卻沒有任何繼續安排的樣子。
“怎麽了?讓他們放我進去啊。”
薛蓉看著一直攔住她的保安,就覺得十分礙眼。
可面前的幾個人,都無動於衷。
“你們怎麽回事,耽誤了事情我找誰?”
薛蓉一下子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抱歉,我們沒有預約,無法去總裁辦,還請您跟我們琅總或者總裁夫人說一聲,然後我這邊接到您的許可了,您就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