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萍兒的手,狠狠的朝著程玉姚臉上打下來。她不是不想躲,而是身子不受腦袋控制,沒能躲開。
啊!
突然有人衝了過來,護住了她。
施萍兒眉頭蹙起,看了眼被抓緊的手腕,一臉惱火的看向握住她手腕的男人,“男女授受不親,還不松手?”
“施小姐,我不管你以前跟王爺是什麽關系,現在王妃是王爺的人,我不能任由你欺負。”薑良說完,看了眼被石竹扶著的程玉姚。
石竹低頭道歉,“王妃,奴婢聽薑侍衛找您為王爺拔針,所以就沒攔著他進來。”
程玉姚雖說身子沒力氣,腦袋還算清醒,她知道石竹一定是怕她在屋中被施萍兒欺負,故意讓薑良進來阻攔。
“我知道你的用意,沒事。”
程玉姚沒有生氣,與薑良對視一眼,對他其實挺心存感激。
“放開我!”施萍兒一把甩開薑良的手,一改往日裡溫柔的模樣,冷著一張臉警告他。“你給我等著!”
她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看了眼程玉姚,轉身欲走。
“我這就要去見王爺,這樣你也要去見他嗎?”程玉姚不緊不慢的說一句,讓施萍兒腳步頓一下。
她背對著程玉姚,摸了摸臉上被打紅的地方,蹙了蹙眉頭,勾唇笑了,“王妃是怕我去告狀吧?”
程玉姚說道,“我怕什麽?要不我們一起去?”
施萍兒眯了眯眼睛,深呼一口氣,“我回府!”
“恕不相送!”
程玉姚目送著施萍兒氣匆匆離開了,這才被石竹扶著出了屋子,去王爺的住處。
薑良不滿的抱怨幾句,“施小姐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麽現在看起來凶巴巴的,王妃你以後可要小心點她!”
程玉姚有些身子難受,就沒有說太多,不過是點頭,算是回答。
“王妃對王爺這麽好,王爺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該對王妃以外的女人還有什麽想法。”
咳咳!
石竹聽不下去了,就咳嗽兩聲。
薑良是個直腸子,還以為石竹是生病了,趕緊提醒她一句,“石竹,你要是病了,可不要傳染給王妃,王妃的身子可金貴著呢。”
石竹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麽。
程玉姚卻被薑良這耿直的性子給逗笑了,“好了薑良,快到王爺的屋子了。”
她這麽說完,薑良才停止了念叨。
進了屋中,程玉姚松開了石竹的手,勉強走到了曹添峰床邊,為他拔掉了輸液針,又用棉棒給他按住了針眼。
曹添峰覺得有點不習慣她離的這樣近,想要抽手,卻聽到程玉姚道,“別動,等下止血了再動!”
“哦!”
曹添峰也沒發脾氣,也沒動,就讓程玉姚按了一會兒,才見她松手。
“王爺,薑良有事想跟您說。”
“快說!”
程玉姚還未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沒想到薑良這麽一說,她就知道他是要說起施萍兒。
不等她阻止,薑良已經說了,“剛才施小姐去找王妃,還要出手打王妃,若不是微臣去阻止,怕是這一巴掌就將王妃給打趴了。”
程玉姚垂眸,覺得事實真相並非如此,畢竟是她先打了施萍兒在先。
再說了,她當時是身子不舒服,不然就施萍兒那一巴掌,怎麽會躲不開?
曹添峰陰沉著一張俊臉,倒像是有種興師問罪的感覺,“是你先動手打施小姐的嗎?”
程玉姚抬眸,看到曹添峰陰沉著一張俊臉,倒像是有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對,是我先打的!”程玉姚也沒有否認,的確是她先動手的。
“萍兒絕不是那種先會動手的人!她性格溫良,又豈會對你動手,除非你惹惱了她?”
曹添峰說的像是多麽了解施萍兒一樣,的確,他和施萍兒是青梅竹馬,又豈會不了解?他清晰的記得在溫暖的陽光下,他陪她看花,帶她騎馬,放風箏……
但他這樣袒護施萍兒,這讓程玉姚心裡很不舒服。
“我打她,是因為她臉上有吸血的蚊子,怕她臉上被咬出膿包,這樣就不好看了。我沒想到,她會誤會我,不聽我解釋,就要還手打我。”
程玉姚想起之前她對曹添峰說過,施萍兒是壞她的元凶,曹添峰卻堅信施萍兒沒錯,不肯相信她說的話。
她之所以說這種不靠譜的謊話,來為自己圓謊,其實也是諷刺曹添峰。反正她說什麽都不信,何必說真話?隨便說個謊話算了。
曹添峰:“還真是無理取鬧!”
“王爺你先在這裡生著悶氣吧,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著了。”
程玉姚懶得理曹添峰是否生氣,給石竹使眼色,石竹趕緊上前扶著程玉姚離開了屋子。
薑良看到恭親王妃走了,趕緊對恭親王曹添峰道:“王爺,微臣在去找王妃給您拔針的時候,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
曹添峰生氣,握拳砸了下床板,看著程玉姚頭也不回的走了,更別說要跟他解釋什麽。
“別再提這件事了,出去!”
“是,王爺!”
薑良想說卻不能說,最後隻好退了出去。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本王了。”
曹添峰氣的砸床板,卻又覺得程玉姚剛才故意說那麽明顯的謊話,一定是有什麽事隱瞞。
他朝著門外喊一聲,“薑良!”
“王爺,薑良在!”
曹添峰板著臉,“說吧,你聽到了什麽?”
薑良抬頭見恭親王曹添峰裝模作樣,明明心裡在乎,卻裝作一副要找王妃麻煩的樣子。
“王爺,您明明是在乎王妃的吧?您生氣,也是氣王妃根本不跟您說實情。說實話,要是微臣是王妃,也一樣不會跟您說的,誰讓您對施小姐那麽好,好的讓人誤會。”
“薑良!”恭親王曹添峰氣的摘下掛在床頭的寶劍,恨不得一劍斬了薑良的腦袋。
“王爺,微臣現在就說,您聽好了。”
薑良怕恭親王曹添峰生氣,先跪下來,然後拋出話題,喋喋不休的說起來,“微臣到的時候,正好聽到施小姐對王妃挑釁的說,說您是為了救她才受重傷的,若是換做是王妃,您一定不會管她死活,這才讓王妃生氣出手的。”
曹添峰皺了皺眉頭,問道,“萍兒可是真的這樣說的?”
“王爺,信不信隨您,微臣只是把聽到的話跟您說一遍而已。”
“出去!”
“是!”
恭親王曹添峰見薑良出去,皺著眉頭,靠在床板上,若有所思。
難道萍兒真的說這樣的話挑釁了程玉姚?
可程玉姚明明不喜歡他,就算是萍兒這樣挑釁說話,她不應該風輕雲淡的對待才對?怎麽會對她動手呢?
除非這件事,另有隱情。
他是該好好查查,為何萍兒被抓走卻相安無事的回來,難道萍兒和那些人熟悉?
……